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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泰连忙说:“噢,我们不在一个公司上班,我们只知道他回家里来了,不知道他已经回去了。”康泰扭过头对远处山峦望了几眼说,“你们这里山清水秀,本打算找他在这里玩一天,既然他已经走了,我们就自己去玩吧。”
老人信以为真,搓着双手说:“我们这里虽然是山区,比不上你们大城市,但的确是山清水秀,空气也好,你们好好玩玩吧,要不要让海滨的弟弟给你们带路,你们可别走迷了路。”老人热情地说。
看来老人的心肠很好,人也老实本分,只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黑了心的儿子,不知道有一天老人得知自己本以为荣的儿子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被绳之以法,将会受到何种打击,而黄家的门庭也将蒙受污点。
出了黄海滨的家门,康泰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头绪有些混乱,他起了一个大早,却赶了一个晚集,连黄海滨的人毛也没有看见,康泰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股火,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大口大口地抽起来,把云雾喷在还带有露珠的空气里。
非常别墅 第19章(3)
小周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说:“哎,康探,我们这就回去吗?又要开好几个小时的汽车,我这屁股都要坐出茧子来了。”
康泰瞪了小周一眼:“就这样回去?”
小周看着康泰咧着嘴说:“不这样回去,还能怎么办?我们上哪儿去找黄海滨呀?这大山倒挺适合打游击的,往这大山里面那么一藏,可没人能找得到他。”
小柯说:“当地派出所不是告诉咱们黄海滨还在家里吗?怎么会已经走了,这信息也太不准了。”
康泰望了一眼远近的山脉,用手一指说:“你看看这山脉连成一片,连打手机都受干扰,派出所哪能提供得出最新的信息,他们是说前几天黄海滨还在家里,可今天咱们来了,他老人家已经走了。”康泰愤愤地将一块小石头用脚踢到山下说,“我们就这么回去,太丢人了。”
“姿姿是不是也住在这附近?”小柯突然说。
“姿姿?”康泰稍一愣神。
小柯不慌不忙地说:“姿姿不是黄海滨的情人嘛,姿姿这次回家又是黄海滨特意接她回来的嘛,现在黄海滨走了,会不会是和姿姿在一起,并不是像他父亲说的是回公司了,我们去找找姿姿,看看她是不是还在家里?”
“对呀!”康泰使劲用手指一敲脑门,“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康泰走过去一拍小柯的肩膀说,“有你的,分析得很对。”
小周说:“我们去姿姿家吗?”
康泰说:“如果姿姿也不在家里就说明黄海滨并没有回青源而是和姿姿在一起,如果姿姿在家里,那么黄海滨就有可能听到什么风声逃走了。”
小柯指着小周说:“哎,你这个活地图,快说姿姿家的方向在哪里?”
小周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原地转了一圈,那样子仿佛是在拜祭山神和土地爷,然后他睁开眼睛一指身后说:“翻过这座小山是也。”
康泰和小柯都哈哈大笑起来,三个人继续徒步翻过山岭,一路开拔走过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另一番景致的小山村。
一排排整齐的树木,排在整齐有序,高低不等的山峦上,绿草如茵的坡坡山脉,被树林包围着,山峦带着神秘的美感,每一片树叶迎向阳光,缀着亮莹莹的露珠,反射着莹洁的绿色,整个山峦起伏地伸展着,深邃辽阔。
康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还带有露珠的清新空气,感叹道:“这里倒真不失为一个养精蓄锐的好地方。”
小柯双手叉腰眺望着远处说:“真有点世外桃园的味道。”
康泰说:“如果不办案子,在这里养老倒是挺不错。”
小周说:“我看养老就免了吧,搞对象倒是挺好的。”
小柯用手一扒拉小周的脑袋说:“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和康探在村子里给你划拉一个对象,这个村子出美女,姿姿不就是出生在这里嘛,给你弄一个带回去。”
小周瞥了小柯一眼说:“你还是省省吧,看你就没安好心。”
三个人说笑着走进村里,姿姿的家住在村西头,这里的农民主要种植水稻,蔬菜和苹果。姿姿有三个哥哥,两个哥哥认为在家里搞农业没有出息,商品经济的浪潮也冲击着这个群山环抱的小村庄,这里的农民也毫不例外地离开祖辈相传的土地,外出谋生,姿姿的两个哥哥几年前就和大多数农民一样涌进了城里打工,另一个哥哥在家里和父母亲一起种植少量的农作物,仅供自家食用。
三个男人的突然到来,把姿姿的父母亲吓了一大跳,虽然康泰他们都没有穿警服,但他们常年培养出来的英武气概,还是与众不同,令人生畏。
姿姿的母亲战战兢兢地盯着康泰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你们是公家的人吧。”老太太的言外之意,是说康泰他们是政府部门的人。
康泰略一思索说:“我们是姿姿小姐演艺俱乐部的人,找姿姿小姐有急事,又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手机也打不通,所以就过来找她。”康泰胡乱解释了一通,反正他知道老太太也听不懂,最后他问,“姿姿小姐在家吗?”其实康泰主要等的就是姿姿在家不在家这个回答。
康泰的问话,似乎反而增加了老人的不安,她抬眼看了老头子一眼,仿佛在征求老头子的意见,最后老太太颤巍巍,迟疑地说:“姿姿她——她没有回公司吗?”
非常别墅 第19章(4)
康泰和小柯相互对视了一眼,姿姿不在家,这个消息是康泰所希望的,但老太太的语气用的是问号,难道姿姿走的时候没有和母亲交代她去哪里吗?康泰在老太太的话里得出了这么一个概念。
“她是今天走的吗?我们早晨出发得早,没有看见她,也可能我们走差了。”康泰说。
老太太眨巴着满是皱纹的眼皮,犹豫地说:“她不是今天走的,有两天了。”
“两天了——”康泰感觉姿姿走的时间应该和黄海滨离开家的时间相吻合,但他又觉得老太太好像隐瞒着什么事情,犹犹豫豫,还心神不宁。
康泰思索了片刻,变换了一种问法,他说:“姿姿手里拿着一个和我们签约的广告合同书,这两天她应该回去拍摄广告,但我们没有见到她,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康泰知道大凡这样的老人都害怕赔钱的事情,凡是沾到钱的事,他们就会着急,于是他就又加了一句,“如果她不能按时拍摄广告,又不能更改合同上的时间,是要赔偿违约金的,这个事情很重要,所以我们今天特意跑来找她,您说她走了,是回公司了吗?”康泰特意加重了“回公司”三个字的语气,锐利地目光观察着老太太脸上的变化。
果然,提到赔偿金老太太的脸上痉挛了一下,双手拿到胸前搓着,显出着急慌乱的神色,她下意识地又看了老头子一眼,嘴巴上下合了合,但没有说出话来。
康泰已经可以完全断定,虽然姿姿没在家,但也没有回公司,老太太是另有隐情,他想再进一步刺激老太太一下,让她道出实情。他转动了一下眼珠,灵机一动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转脸对小柯说:“姿姿回公司怎么也不给咱们打一个电话,如果她不能按时拍摄广告,更改合同也可以,现在也不知道那份合同她是不是带在身上,如果我们能把合同带回去,和对方商量修改时间,也就不用让她赔偿那么多钱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小柯早就明白了康泰的意图,也添油加醋地说:“是啊,其实咱们都和对方商量好了,就是来和她取合同书的,这下可好了,人也没见到,合同书也拿不到,这回她真要赔偿人家钱了。”小柯还特意把钱字说得很重,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康泰和小柯的对话起了作用,老太太听到女儿要赔偿大笔的钞票,真的急了,她没有再用眼睛去征求老头子的意见,而是慌慌张张地上前一步说:“我女儿要赔钱吗?”
康泰点点头:“是,如果找不到她,她肯定是要赔钱,在所难免。”康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爱莫能助。
老太太二话不说,拉起康泰就向小院的西厢房走去,走进房间老太太费劲地从床头拖出一个大手提箱来,打开皮箱的盖子,老太太指着皮箱说:“她的箱子没拿走,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康泰三个人诧异地低头看着皮箱,被眼前的皮箱给弄糊涂了。皮箱里几乎都是姿姿的衣服和化妆品,还有随身携带的日用品,姿姿毕竟是模特,东西都是名牌货,在箱子的左侧还有一个小钱夹,康泰伸手拿起钱夹,里面是身份证件和各种信用卡,还有一些钞票。康泰低头用眼睛扫向小柯,那意思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姿姿已经走了两天,可她的行李却留在家里,连钱夹都没有带走,难道她出门不用花钱吗?”
小柯和小周的眼睛里也满是疑惑。
康泰盖上皮箱的盖子,失望地对老太太说:“没有合同书,可能在她身上。”
听到没有找到合同书,老太太仿佛遭受到打击,一屁股坐到椅子里,搓着双手,颤着声音说:“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康泰从老太太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而老太太焦急的神情绝非伪装,康泰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所原因,他指着皮箱说:“姿姿小姐这是上哪里去了?怎么连行李也不带?她走得很急吗?”康泰判断,一个女人出门化妆品是必须要带的,何况姿姿还是一个模特,什么都忘了,也忘不了带化妆品,而姿姿已经走了两天,不但没带衣服,连化妆品和钱夹都不带,纯属蹊跷,除非是突然离去,否则没有更恰当的解释。
老太太坐在椅子里,急得面孔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她用手捂住胸口,“我拜托你们替我找找她吧。”老太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