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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惠坐出租车进了城,她首先买了一架望远镜,一顶大草帽,一副大墨镜,然后又租了一辆捷达汽车,随后她开车在青源市里转了两圈,熟悉了道路,大街小巷,以免今后因为道路不熟而跟丢了目标,最后她选定了一家距青源市公安局最近的饭店下榻。
饭店位于公安局的斜对面,只隔着一条马路,司家惠预定了一间十层高的客房,并且要求窗户面向马路,这样她就可以站在窗口居高临下将公安局的大门口的各种状况一览无余。
司家惠是胸有成竹,她觉得凭着自己的反应灵敏,足智多谋,即便不踏进公安局半步,也能把案情摸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心里暗想:“只要你康泰一出来,我就跟着你,我既不和你说话,也不和你打招呼,我就不信,你还能不让我走路,只要我知道你都到了哪里,去干了什么,就是猜,我也能猜出一些情况来,汇集到一起就是材料。”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出现了这样的场面,康泰和警员在前面跟踪嫌疑分子,后面一个头戴大草帽,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的女人紧随其后,康大警探的身后有了这么一个业余女侦探,看来有些好笑,那情形有些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兔子,你等着瞧!
然而,事情还真让司家惠料到了几分,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司家惠持之以恒还真搜集到不少有价值的材料。
河边山坡下发现外地民工的尸体,当时冯处长在现场勘察,司家惠闻讯也赶了过去,目睹了这一场面,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并且知道外地民工是被谋杀的。
康泰清晨去泽溏村,她早就等在公安局的大楼外边,当她看见康泰他们驱车出来,她立刻开车一路跟了上去,那动作之神速,反应之快,堪称一流,和克格勃差不多,没让她当警察还真有点可惜了。
康泰到了泽溏村,她怕暴露目标,没有跟进村去,而是隐蔽在村外的树荫里,等待康泰他们的汽车离去,她才进村探听消息,此时,孙福贵之死,已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她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全过程的信息,并且还了解到还有两个同孙福贵一同出去打工的村民没有回来,警察正在找他们。
司家惠从康泰所有的行动迹象分析,凭着她作为记者特殊的敏感和嗅觉,她已经可以大致推测出,吴萍的携巨款潜逃案还没有着落,康泰并没有在青源市发现吴萍,否则他就可以采取行动将其归案,而今康泰不但没有直接采取任何抓捕吴萍的行动,而且全是奔忙于同吴萍的案子全无关连的案子上,所以,她判断这些案子从表面上看同吴萍的案子没有关系,实质上是看似无关,实则有关,而且很有可能案子是越来越趋于复杂,这就是司家惠此时给吴萍这个案子下的断语,还真有些专业性。
司家惠庆幸自己跟着康泰来到青源的决定是太正确,太及时,也太英明了,否则她会丢失一个大好机会,就会以为吴萍携巨款潜逃案就此简短的了结了,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着那么多的曲折和插曲。
司家惠在了解吴萍案子的同时,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替康泰把陈蕊怡找出来,虽然康泰并没有委托她,但寻找陈蕊怡是她心甘情愿。司家惠是因为陈蕊怡的关系才认识了康泰,她的老公是康泰高中最要好的哥们,按理说康泰还是他们的半个媒人,司家惠如今的幸福生活似乎还有康泰把他的哥们引到她身边的功劳,自古就有“点滴之恩,将涌泉相报”之论,而司家惠这百年好合的姻缘,她当然是不会忘记的,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替康泰满世界地去找陈蕊怡的原因,她可不想自己过着幸福的日子,眼看着康泰和陈蕊怡分道扬镳,两下散伙。
然而,在陈蕊怡的父亲去世之后,陈蕊怡突然和康泰分了手,解除了婚约,康泰无论如何争取,陈蕊怡是铁定了心拒不回头,这事令司家惠也大为不解,康泰去了几趟青源,都没有找到陈蕊怡,不要说康泰心中不爽,就是她也觉得陈蕊怡太过分了,替康泰愤愤不平。
非常别墅 第8章(2)
司家惠来到青源就想尽办法去找陈蕊怡,她知道陈蕊怡的手机早已关机,打也是白打,于是就到陈家以前居住的地方去找,但陈家搬家了,邻居们无人知晓她们搬到哪里去了,司家惠知道陈蕊怡曾经与青源的一家演出公司签有合约,并且在青源还租有一处高级公寓,她首先把电话打到演出公司,奇怪的是电信局的声控告诉她,那是一个空号。
司家惠越是找不到陈蕊怡,她越要找到她,她愤愤地想:“即便你不想与康泰见面,也不应该不想和我联系呀,总不能连表姐都不要了吧?在京安市的时候,我们可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
司家惠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出事了?发生了意外?出了车祸?被绑架了?飞机失事?冰海沉船?所有可能遇到的灾难都被她想到了。本来胡思乱想就是女人的天性,可以把没影子的事想得如同目睹了一般,司家惠也是如此,仿佛陈蕊怡已经遇难了。
第二天,司家惠采取了行之有效的措施,她首先按照陈蕊怡以前给她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所在的演出公司,但演出公司已经搬家,没人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司家惠脑子灵机一动,她通过114电话查询台找到演出公司的新地址,她真庆幸爹妈给了她一个好脑子,比一般人能多转好几圈,否则她真的应付不了这些复杂事情。
她顶着烈日,按照新地址跑到演出公司,逢人便打听陈蕊怡的去向,被问的人都摇摇脑袋,还有的人抬起疑惑的目光盯着她。
最后,司家惠在演出公司里转了一大圈,可能心诚则灵,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道陈蕊怡下落的人,但此人只知道陈蕊怡不久以前和演出公司解除了合同,至于她现在又上哪里去了,就不知道了。那人还挺好心地说:“演艺界的人流动性大,天南地北地跑,说不好她去哪里了。”
司家惠疑惑地说:“演艺界的人不少,但跳芭蕾舞的人可是不多,全国也没有几家芭蕾舞团,她能到哪里去?”
那个人笑了,笑容里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如今学芭蕾舞的人,就非要去跳芭蕾舞吗?我们这个演出公司,也不是芭蕾舞团,陈蕊怡还不是一样做过,现在为了赚钱,出名,所有的演员都想去演电视剧,不分是学什么的。”那人晃晃头,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司家惠幼稚的想法,嗤之以鼻。
司家惠讨了个没趣,但最起码她已经知道陈蕊怡离开演出公司了。她给康泰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陈蕊怡目前的情况,她记住了康泰的话,不许给他打电话,只能发短信,否则就把她轰回京安市去。
康泰硬梆梆地回了一条短信:“我没有委托你去做任何事情,你的举动,纯属个人行为,我无权干涉,你好自为之。”
司家惠气愤地把手机扔到床上,小眼睛瞪得大了一倍,她站在窗前指着对面公安局的大门,生气地说:“你们都吃错药了,把我的好心都当驴肝肺了,让我好自为之,我有什么好自为之的?搞搞清楚,是我在帮你的忙。”司家惠被气得呼呼地直喘气。
司家惠能不生气吗?她顶着火辣辣的日头,在大街小巷跑了好几天,陈蕊怡没找到,这本来就够让她着急上火的了,没想到康泰还愣是不领情,一个死活找不到,一个好歹不领情,司家惠一屁股倒在床上。
于是,司家惠追踪陈蕊怡的事情到此结束。
仲夏之夜,满天星斗,月光俯瞰着大地,高楼大厦喷吐出绚烂的光泽,如同一座座水晶的宫殿,矗立在大街小巷,街道上霓虹灯与彩灯交织辉映,一片令人炫目的五彩缤纷。
咖啡厅里回荡着轻柔的音乐,灯光在绛红色地毯上投下了一条暗淡的光带,咖啡馆里很安静,每一张咖啡桌上放置着一盏坐卧在一个透明玻璃碗中的红色小蜡烛,小小的火苗在昏暗中一闪一闪的,像一簇簇窜动的篝火,幽雅的音乐轻轻的飘洒着,同空气中弥漫的香醇的咖啡味道缠搅在一起,是一片沁人的香浓。
在靠墙的角落里,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熔化的蜡水滴落下来,漂浮在玻璃杯中的水面上,像一朵朵绽开的梅花。
桌子两侧面对面地坐着一对男女,女人略显消瘦的肩膀微微向前倾斜,修长迷人的颈项偏向一边,有着一种贵族美,一缕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她那亮晶晶低垂的眸子和长长的头发,从侧面望去宛如一幅古老的油画。
非常别墅 第8章(3)
男人中等身材,瘦长脸,两只不大的小眼睛却炯炯有神,透露着精明强干,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和一身笔挺的皮尔卡丹西装都显示出他的身份绝非一般平头百姓。
女人的脸色有些忧郁,凄楚的神情更加楚楚动人,在她那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仿佛久经风霜的悲凉,一丝淡淡的冷酷。
男人半偏着脸,一双眼睛长久地凝视着女人的面孔,他将自己的手按在女人的手上:“你别犯愁,有我在,全都能解决,不要紧张。”男人的声音混厚,富有磁性。
女人抬起头看着男人担忧地说:“你能行吗?要不然算了吧,我很担心。”声音里流露出失望。
“怎么不行?你太多虑了?我们一直不是很好嘛,这次怎么了?你对我缺乏信心?”男人皱起不大的眼睛,稍稍提高了声音。
女人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不!不是缺乏信心,是——”女人踌躇了一下,“我反反复复地考虑过,权衡利弊,虽然我们可以瞒过众多人们的眼睛,但仍然令我担心。”女人的语速急促起来。
“你放心,有我在不需要你来操这份心,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摆平,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男人自信地说。
女人的脸色依然严肃:“不!我对你不是很放心。”
男人激动起来,拧起眉毛,也可能事情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