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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二监,真是邪门,连我们的大头都中标了,真不是人去的地方!以后碰上那儿的任务,打死我也不接!”“去,去去!接不接由你说了算么?等你什么时候能坐到左边那几间办公室,再来说。”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处长!你找他们啊,好,我就叫他们对您的办公室。”接着点着二男一女,去处长办公室报道。刚进去时,三人看到一个长发垂肩的年轻人,正悠闲地坐在处长的位置,而处长额见汗迹,站在办公桌旁,猫着腰正打着电话,通知到一个又一个某单位的个人为止,其态度、作风比见到王书记时的,还要恭敬、端正。
谢居安坐直身体,对着三人唤道:“你们先站在那儿。”大约半个小时,名单上的人全到来了,二十三人挤满处长室。谢居安抄起桌面上的名单,折放在口袋里,环视着众人,悠悠地说:“你们觉得很奇怪吧,今个儿为何把你们召集起来,是因为一段在法律上已经了结的,但在道义上才刚刚开始的公案。”转而语气一冷,“道义上的公案!由天罚来执审的公案”话到一半,被人打断。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审我们。”众人趁机哄闹起来,处长低喟一声,轻微地摇着头。只见人影一闪,那穿着警服的中年人掳到人群前的空地,直挺挺地独站在人群前。“等下你若不求饶,我将向你磕三个响头。”谢居安忽然转身面对众人,“天罚就是我!”前面几人被吓吓得退后一步,象多米诺骨牌,众人均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静!静得只有喘息声。
第125章
“先让你们看看天罚的手段,万蚁噬心。”谢居安头也不回,轻挥几下双臂。众人只见那位警察组员,仍直立在那儿,但全身颤抖,额上青筋暴涨,汗珠直冒出来,睁着大眼,张开大口,却喊不出丝毫声音。已经有女同志被吓哭了,忍住的哭声,让人觉得十分怪异,可没有人去耻笑。“我向来说话只讲遍,听不清的后果自负,敢骗我的刚才这人就是榜样,让其疼痛七七四十九天,从内往外器官坏死。”
谢居安对众人的反映似乎很满意,“在审讯王敏德、陈善美夫妇过程中,对其动过不当的手段站成一群,搜家的一群,没有动过手段的站到我面前来。我的宽大原则嘛,说出你们的幕后主使来,可以免去惩罚,当场可以离开。当然,我的审问手段与你们不同,不必刻意地寻求所谓的证据。”话音一落,只有三个人有勇气站到谢居安面前,其他各人分成了两组。
上古传说:山魈喜吃猴脑,每次来到这片森林时,只呼叫一声,不论种类的所有猿猴,都来到山魈面前,自觉地排好队伍,待着山魈选择。山魈总在猴群中,转来转去,见到顺眼的猿猴,就当场活吃了起来。听着同伴的惨叫声,没有一只猿猴敢挪动一下身体,那样只会把噩运引临到自己身上,眼睁睁地瞧着同伴被活吃至死,直到山魈吃饱喝足,扬长而去后,猴群才一哄而群。
今天在纪委大楼中,上演着如此相似的一幕。谢居安确认三人是无辜后,见三人喜极而泣,直奔向门口,“你们出去后可以报警,不过这些人可能因为你们的行为,受到不必要的折磨。”说得三人在出门口时,身形一滞,哪敢造次。“你们五个人过来。”谢居安指着搜家的人群喝道,“你们将酒盒中的一万美金说个明白。”四个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只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迟疑着,但受不了谢居安的气势威压,战慄着低下头说,“是他硬塞给我二千美金,我还保存在家里,一直不敢用。”
那四个人和另外一群人惊讶地注视老头和受罚的警察,眼里有着无形的怒火,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早把俩人烧成灰烬。谢居安解了那警察的经脉倒流之法,“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如果不想在四十九天内受尽这样折磨,你可以保持沉默。”那警察早骇得三魂六魄乱飞,便苦声大叫,“我自己也只留了二千美金,其他的都给了林局长,我加入专案组,这也是林局长的意思啊!”“胡说!林局长与我和王希云的关系,会暗中施出这种手段?”谢居安真地不敢想象和蔼可亲的林秘书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打从心底认同了这位同样是农村出身的,经过自己不懈努力,脱颖而出的林局长。
这时,却人言确确!“你确定没记错!”“我要乱说天打雷霹,不得好死,死于乱枪之下”誓言像不值钱似的,从这位经侦大队长口中迸出来。“好!这件事就这么着。手头上钱于明日前送还给谢家村的王敏德手中,你们二人将这事详实地写下来,就现在!你们四位在他俩所写的签上证明后,就可自行离开。”谢居安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淡淡地说。
“现在轮到你们这批人了。小小的案件,受害人被你们折磨得死去活来,到底为何动起如此大的干葛?若非其情可泯,就等着天罚吧。来!你来做记录。”谢居安指着那位处长命令道。十三人审讯下来,五个人是收受了贿赂,一个受了商业厅长指使;省纪委的四个人,则都是上级指使了下级。还有三个人却说出了令谢居安震惊的理由,家里的亲人被一位神秘集团劫持,才无奈做出这样失当的事来。
“看来有一股未明的势力,也在关注着这个小小的案件,这是为什么呢?”谢居安甩甩头,暂时隐忍下这个疑问。看到诸事俱结,冷声地对这一十三人说道:“已所不欲,匆施于人。你们虽然各有苦衷,但事情做得太绝,欲致王敏德、陈善美夫妇于死地,我可以从轻处罚你们。一天一夜,只有四个时辰,希望你们可以撑得过去,之后,封脉自解。你们自求多福吧!”也不等有人辩解,人影闪动,对剩余的十五人施行截脉倒流之法。待谢居安离开后,纪委大楼四层传来高低长短不一、男女混合的惨叫声。王书记坐在办公桌前正审阅着文件,听到了这曾熟悉的声音,懅然一惊,惊得掉落手中的笔。
谢居安靠在纪委大院里的一棵大树背后,静静地听到救护车队呼啸而来,医护人员急匆匆地脚步,却摸出口袋中的所谓供词,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二个人呐,王代省长针对自己,迁怒到这个案子,已经证实了。但林局长?还有那神秘的集团先易后难吧。”谢居安来到市公安局,却被告说林局长去京城党校学习;找到省府时,又听说王代省长得了重病,到京城治疗了,不由得怒火中烧,“哼!你们躲得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有什么花招,我等着接就是。”
没去理会旁人异样的神情,往省委这边走。纪委大楼的天罚事件,对f省本来因“生病事件”已闹得风雨满城的官场,此时掀起更大的涛浪,谁不也懂得自己何时将被扯进这个旋涡中,于是惶惶不可终日者有之,谈笑风声者有之。省委书记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推掉了今天的所有日程安排,正听着办公厅同志工作汇报,脸色自然不大好看,想起明年就退居二线,本打算这段时间以稳稳定为主,偏偏出现王代省长立功心切,这供销系统的职工集体上访的事件,还没得到妥善处理;这又出了省二监想到这,叹了一口气。
第126章
办公厅同志发觉领导正在沉思,便停了汇报,都看向这位大病初愈的老者。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了,秘书匆匆而进,附在省委书记的耳旁嘀咕了几句,静等着下达指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终于来了。”省委书记讲出的话,令办公厅的同志迷惑,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你去通知所有常委,只要现在能来的全过来,在小会议室里开会。
你们也不用汇报了,现在散会吧。”省委书记支着桌面,疲惫地站起来。向着办公厅几位挥了挥手说。待他们退出后,秘书赶紧从包里掏出大大小小的药片,盛了开水,放到省委书记面前,“首长,该吃药了。”省委书记却一把扫掉那些药,情绪有些失控,“年轻干部好!有冲劲好嘛!可是个人的想法太多了,愿意静下心来,投入到实际工作中去,摸摸自个良心说说,又有几个?创业难,守业更难呐!捅了娄子,就想搁担子,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秘书惶恐地看着省委书记,这位历尽战争洗礼的老人,在自己的秘书生涯中,极少看到今天如此情形。小型会议里,众常委噤噤喏喏地接受省委书记的怒责,唯独付书记坦然以对。“书记大人的精彩说辞,令人振耳发聩,可惜您的话能记在心坎上,只怕不多吧。”突兀地冒出一句话。众人不知谢居安何时已坐在会议室的后排,多数常委对着这位传说已久的天罚本人,仅限于传言,不屑一顾,现在才亲身体会到其神乎其技,纷纷转头看着这位江湖奇人,心寒了起来。
“小安,你”“书记,我说件事就走。”谢居安打断了省委书记询问,“不知你们是否知道,在那个案子,专案组的人员之所以如此做法,受了三股人马的指使或者受贿,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个材料给了你们,好好地查一查吧。最后本人提出一个不恰当的想法,别整天有事没事地瞎指示、瞎批示的,台面上套话谁都不会记的,不知道你们在批示、批示之前,你们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么了?净做出莫明其妙的事来。”
果然话音一落,众人仅听见窗门拉动的声响,会议室里已不见谢居安其人。省委书记忙着翻看落在面前的材料,看到某些节段时,骂起脏话:“搁老子的,老子便是拼着被上面处分,也要把你们揪出来。这次我来亲自挂帅,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人物在我省,搞风闹雨的。去,把材料复印给各常委,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会议内容透露出去,老子一枪蹦了谁,而且后面自有人来算总帐的。”
一场官场整治行动在f省悄然打响,此次行动得到了五号首长的亲笔批准。王代省长携着妻子,躲在京城里,对f省的信息依旧了若执掌。当听到天罚事件在f省出现时,知道已经东窗事发,原来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幻想,现在破灭了,王代省长又哭又笑,引得值班护士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