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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喂它们呢?”伊戈尔金问,“要想不让它们跑掉,还要让它们乖乖地听话,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喂得好好的。”
“我们带的够一个月吃的,”格罗麦科说,“过七八天就可以到小山岗的冰窖里去拿些禽龙的腿来喂狗。”
“不要多喂!”鲍罗沃依补了一句。“饿着肚子,跑得更快,让它们知道,每次停下来才会给吃的。”
早餐后,探险家给狗吃了些残羹、骨头和肉,随后便把它们套上雪橇。卡图乘坐的雪橇上放着厚厚的毛毯,是帐篷上用的,别的东西都放在另一架雪橇上。雪很深,可以使用滑雪板了。这样,尽管负担加重了,速度却比前天快。卡图发现没有把她送回自己的部落,而朝相反的方向走,她就叫嚷起来,跳下雪橇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跌倒了。大家想把她抬上雪橇,她疯了似的拳打脚踢,还要咬人。
经伊戈尔金一番解释,她似乎明白,以后会把她送回营地,放掉她的。然而目前巫师要把她带到大冰川上去。探险家只得扎住她的双手,绑在雪橇上,怕她再逃跑。可怜的卡图,吓得哭哭啼啼,认为最后免不了要被人吃掉。
当天午后,他们到达干涸的河床。河床上雪堆积得很结实,所以雪橇和滑雪板比林中小道陷得浅,行进速度加快,这一天跑了五十公里。
夜间,他们轮流值班,一夜平安无事。卡图整天拒绝进食,到晚上,也只得把她绑着,还派人监视。午餐和晚餐时,她看到皮肤白暂的巫师用闪光的刀子割火腿,吓得全身打战,提心吊胆地盯着他们拿刀子的手,她猜想不久就会来宰割她了。
探险家继续向北,第八天进入冻土带。接近中午时,到达小山岗。卡图渐渐变得听天由命了,她和巫师熟了。她喜欢吃生肉,不吃熟食和烤过的食物。第三天,探险家松开她的双手。第五天松开她的双脚,这时她已答应不再逃跑了。
被俘生涯
在返回小山岗的路途上,只要得闲,伊戈尔金和波罗沃依总要把他们跟原始人共处的一些体会讲给同伴们听。卡什坦诺夫作了记录。
自从探险队其它成员南下以后,伊戈尔金和鲍罗沃依两人一直忙于搭气象台,安置仪器,并为冰库装了个坚实的门,防备他们的狗和其它野兽来犯。这些工作完成以后,他们还在山坡上给狗另外挖了一个坑道,以躲避野兽的袭击,因为气温不断上升,野兽不得不奔向逐渐北退的冰原的边缘。在他们紧张忙碌的日子里,不是迫不得已,不外出打猎。但是,忙完这些事情以后,他们就天天出去打猎了。要贮藏大量的肉准备过冬:把肉晒干给狗吃,把肉熏好给人吃。每天从森林里打猎回来时,雪橇上都高高地堆满了干柴,逐渐贮备了很大的柴堆,供冬季使用。
他们猎获过猛犸、犀牛、麝香牛和巨大的北极鹿。在小河上和冻土带上打来的雁、野鸭和其它野禽,大都让他两个人在夏天一吃了。野兽的肉都用来晒干和熏制,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常常睡不足觉。
探险队其它成员刚刚南下以后,天气开始转晴,大块的浓云消散了。一天要照耀好几个小时,背阴处气温高达二十度。盛夏终于来临。不过从八月中旬起,气温又转入秋季,天气阴云密布,还经常下雨。雨后,一切东西都笼罩在地面上升起来的大雾之中。
九月初,水银柱不断下降,刮风的日子,气温降到零度,树叶开始变黄。九月中旬,整个冻土带脱去绿色的夏装,变成了赤褐色,一片荒凉,经常落雪。
有一天,为了准备过冬,伊戈尔金和鲍罗沃依又把冰库中的贮备检查了一遍,把一部分东西搬进帐篷,一直忙到第二天。他们刚锁上冰库的门,准备吃午饭的时候,突然遭到原始人的、袭击。原始人是从小山岗的另一边悄悄地迫近过吹摹1尬忠篮鸵粮甓鹱髅我裁幌氲交嵊腥死嗌钤谄章逋心嵫恰T既硕崛チ怂堑奈淦鳎桓橇袅说蹲印T既耸殖殖っ⒐堑逗图阉峭磐盼ё S谑撬潜闶直磺堋T既嗽谧邢腹鄄炝肆轿话字秩耍鄄炝税兹说恼逝窈推笳疽院螅尤欢哉庑┐游醇耐饫慈怂嗳黄鹁矗阉谴约旱挠亍S乩胝逝癫辉叮谑镆酝馐枋杪渎涞男∈髁掷?后来得知,这个部落仅仅是在前一天才由东面迁移过来的)。原始人用了很多时间商量如何处置这两个俘虏。男人主张用来祭神,大多数妇女反对这个意见。她们认为,这些不平常的外来人留下来,会使部落更强大;在打猎或与其它部落打仗的时候能够得胜,于是决定不杀他们,反而款待他们,让他们单独居住在营地中心的一个窝棚里。
这段时间里,原始人采集过冬食用的野果和植物根茎,在这个地方一连住了很多天。后来下了一场大雪,他们只得向南方迁移四十公里左右,那一带有茂密的森林,可以避风。
起初两人的心情十分低沉,吃的是生肉、野果和植物茎根,睡在臭气熏人的兽皮上,穿的也是这种兽皮。有时只能用手势表示自己的意思,至于将来命运如何,则全然不知。逃跑是不可能的,日夜都有人严密地看守着他们。
自从迁移到一个密林中的大片草地上以后,这些原始人开始把树木砍下来当作支撑窝棚的柱子。营地周围到处都是干树枝、树皮、碎木头。伊戈尔金忽然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盒火柴,是那天带着到冰库里点灯的。他拾了很多干木头点起了篝火。原始人看见火苗,都跑来看这奇怪的东西,他们试着用手去碰火舌,烧了手,于是火就成了他们崇拜的对象。这两个外来人因而也越发受到极大的敬畏。从此这两位俘虏就照看着他们窝棚前的篝火,不让它熄灭,伊戈尔金和波罗沃依把人们送来的生肉切成小片烤来吃。
不久,两名俘虏开始理解野人所使用的非常简单的语言。词义局限于狩猎、吃喝和极原始的生活方式。只有单音节词和双音节词,既不变格,也没有动词、副词和前置词,贫乏的语言要靠面部表情和形体动作来补充。计数只会用手指和脚趾加至二十。
男子外出狩猎,用石头片制成矛头、箭头、刀子和刮刀。妇女采摘野果,挖掘植物的块根,整理并晾干兽皮或毛皮。在围捕巨大的野兽时,部落全体出动,她们也去挖掘陷井。
凡是兽类,原始人碰见什么就逮什么,不但吃它们的肉,连内脏也一起吃,甚至还吃软体蠕虫、蜗牛、毛虫和甲虫。他们喜欢吃刚刚打死的野兽,趁热生吃它们的肉,喝它们的血,剩下的全都运回部落。一旦碰到猛犸和犀牛,就实行围猎,把它们赶到人们在林中小路上挖好的陷阱里,然后用石块和长矛将其击毙。
狩猎一般由各家庭成员,或是两、三个家庭成员联合进行,倘若围捕的是巨大的野兽,那么整个部落就全体出动,只留两、三个妇女看守俘虏。
卡什坦诺夫根据鲍罗沃依和伊戈尔金所说的情况,加上自己曾经亲眼看见过原始人的武器和熟练的技巧,他认为这个部落与石器时代生活在欧洲的尼安德特人有许多近似之处。当时猛犸、长毛犀、原始牛以及冰期的其它动物还活着。
原始人认为篝火是小太阳而加以顶礼膜拜。因为每当寒冷袭来,他们被迫长途拔涉迁往南方,总是不得不抛弃那些支撑窝棚的木杆,倘若随身携带,则负担太重。如果每到一处便重新砍伐,需要许多时间,因此,一路上,他们干脆在灌木丛中过夜,凛列的寒风使他们难以安歇。
每逢他们一靠近篝火,立刻感觉到火焰的温暖,整个部落的人很快就都在篝火旁边过夜了,还把附近的柴禾都拾来烧火。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另外点一堆篝火,鲍罗沃依和伊戈尔金也不提示他们这样做,他们两个人就成了火的主人而受到崇拜。他俩认为,随着时间推移,倘若朋友们不能来相救,处境就会日益困难。
秋季一天天过去了,两名俘虏的焦虑不安与日俱增。猜测着四个同伴是否能很快从南方归来,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寒冬正在到来,不久部落就要迁往更远的南方。所以,当两个俘虏听到森林里传来的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实在是喜出望外啊。
重返山岗
探险家到达冰原边上的小山岗时,已经是十二月的最后几天了。他们决定休息,欢度新年,庆祝南方探险成功,庆祝被俘的同伴获得释放。食品和燃料的储备都很充足,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前往森林和冻土带了。
他们清出一块雪地,搭起帐篷。在一米多深的雪地里挖了一个通向物品库的沟,还挖了个狗住的洞,安置了气象台,随后躺下休息。帐篷里燃起一小堆篝火,显得格外温暖舒适。他们除了吃饭、睡觉或是出帐篷以外,六个人总在愉快地交谈着,讨论着他们的探险事业,回忆着各种趣事。
卡图一直默默无语,只是因为白人巫师拥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深为惊奇。她那条受伤的脚开始痊愈,并能稍稍起步了。探险家常见她蹲在帐篷外边,凝视着南面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黑压压的森林带。她在深深地思念家乡的亲人。
伊戈尔金试图劝说卡图和他们在一起穿过冰原到那气候温暖的地方,去看看白人创造的一切奇迹。然而,她总是一味地拒绝,说:“我、森林、窝棚、肉、带血的肉、打猎、快乐!”
不过,探险家仍然存有一线希望,期待她能逐渐习惯于他们的生活,能同他们一起回去,那是一件多么轰动一时的大事啊!
一支探险队带回来一个活生生的原始人的活标本!
霜降以后,她开始感觉冷了,不过就是不肯穿人家给她的衣服。走出帐篷时,宁肯裹着毯子。大伙儿打扫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