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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位二十世纪的水手帮助石器时代的两位妇女协同干活的场面,使躲在灌木丛中的观察者难以抑制心头的喜悦。营地几乎是空荡荡的,留下来的成年人的少数武器又是那么粗陋,要成功地救出同伴是不成问题的,可以用和平方式,如果有必要也可以使用武力。但是,他们还是决定再耐心等待一两个小时,让出去打猎的人走得再远些,免得他们听到叫喊声和枪声让看守的人也无从追上他们;短时间内他们也回不来。
孩子们陆续回来了。在圆形场地上打打闹闹。他们争夺着,撕打着,翻着筋头,年纪大点的孩子向空中练习着扔镖枪,或把镖枪扔上窝棚顶。
把一整张皮子割完以后,伊戈尔金回窝棚取出一大块生肉,切成小立方块,用小木棒穿上,放在篝火周围烤着。看来,他们还没有吃早饭,想在逃跑以前饱饱地吃一顿。肉烤好了,俩人坐在篝火边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伊戈尔金不时地送给旁边的两个女人,但是她们大声地笑着,把头扭过去。过了一会,一个女人回到自己的窝棚里,拿来一大块生肉。她们把生肉割成长条,吃得十分高兴。随时也把肉条送给聚拢来的孩子。
两个男人吃完以后,营救他们的探险家决定开始行动。
他们排成一条直线,迅速朝着窝棚的方向前进,举起枪来,对空射击。
第一阵枪响后,营地上的一切活动都停止了。人们呆若木鸡,仿佛在等待着那些发出如此可怕的声响的人的到来。
探险队进入圆形场地时,原始人脸朝下扑倒在地,最小的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探险家走到伊戈尔金和波罗沃依跟前,把厚衣服给了他们。
在他们穿衣服的时候,别人就向空中开枪,马克舍耶夫对伊戈尔金说:“请跟他们说,你们跟他们在一起时间够多的了,现在来的人法术更大,是来接你们的。我们送来的礼物,是对你们的款待表示感谢的,也让他们记住来自永久冻土带的人。告诉他们,如果胆敢来追,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告诉他们,冰神不但会打很大的雷,还会用闪电把敌人打死。”
伊戈尔金和波罗沃依穿好衣服,走出帐篷。这时,援救他们的人停止了射击。伊戈尔金向趴在地上的原始人转述了马克舍耶夫的语。最后他向三位女卫士说:“头目打猎回来,请把这些礼物交给他们,让他们去分。我们把火也留在这里,就可利用它,火千万不要灭了,时常添添干柴。我重复一遍:不要追我们。我们要回到那永远封冻的国土,天气再变暖的时候,我们就会回来。”
他把礼物放在小窝棚门口,随后他们穿过空场地不断地向天空放枪。
趴在地上的原始人没有一个敢动。
他们走到草地旁边的树林里,停在那里看看原始人采取什么行动。最后的枪声消失后,人们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人聚集在篝火的周围,迷惑不解地凝视着火苗。两个女看守,手持长矛,朝着刚才部落离去的那个方向跑去。第三个女看守留下来守护着送来的礼物,防备着那些好奇的孩子们,她们也不敢碰这些东西。
探险家找到藏在森林里的雪橇,拖着踏上了铺满干枯的落叶的小路,开始迈上归途。
离开营地越来越远了,伊戈尔金不时地吹起刺耳的唿哨声,他一直训练狗服从他的唿哨声。在他和波罗沃依被囚期间,他让那些狗呆在部落附近,总是不断地用残留的生鱼和生肉喂它们。
然而因为原始人怕狗,不让它们进窝棚,因此,狗变野了。在与各种猛兽拚搏中死了好几条狗,有的跟着狩猎的人去了,所以留在营地周围的五条狗,听到熟悉的唿哨声就跑来了。它们跟在雪橇后面跑了一阵子,可是不让靠近,当“将军”跑过来的时候,这些狗就狂吠起来。
所以还要按规矩再喂几天,然后让它们拉雪橇,那怕只拉一只雪橇也好。
他们一气儿步行了十二个小时,还拉着雪橇没有歇一歇,大约走出五十公里。最后确信原始人已追不上他们了,才停下来宿夜。
原始人的袭击
他们选择了一块开阔的草地,把帐篷支在草地中心,为了更加安全起见,夜间还轮流看守。狗似乎是认得出帐篷的,蜷伏在雪堆里不走,可是“将军”不让它们挨帐篷太近。
卡什坦诺夫值夜时,“将军”开始咆哮,接着就狂吠起来。卡什坦诺夫环视四周,听得灌木丛里窸窣有声,便把其余的人叫醒。
他们拿上枪,冲出帐篷。
原始人知道他们原订的突然袭击的计划告吹了,就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把草地团团围住,慢吞吞地迟疑地走近帐篷。前面是妇女,手握长矛,用牙横咬着刀子。后面紧跟着手持镖枪的年轻的女孩子。不过,看样子不愿动用武器,显然希望象上次一样把几位巫师掳回营地。因此,伊戈尔金告诉他的朋友们先不要开枪,等他跟部落里的人谈谈话。但是他让把大号铅弹装在双筒枪里。
“我认为朝着他们的脚连发两枪就足够了,”他说。“如果不行,再用子弹。”
当女人们距离他们三十来步时,伊戈尔金挥动他的双臂喊道:“站住!听我说!我不准你们追过来。你们服从我的命令。
我们的火箭早就准备好了,谁敢过来,我们就不客气了!回去!”
女人们停住脚步听喊话。她们商量着,一个女人喊了些什么,其余的人挥动着矛表示同意。
“他们要我们两个人回去,说是没有我俩,部落无法生活。
你们可以走开,”伊戈尔金给朋友们作了翻译,随后大声喊道:“两位巫师不能跟你们长住。我们要回冰上的帐篷过冬,天气暖和了就回来。快点!走开!”
有几个女人朝前走了几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突然很鲁莽地扔了一个镖枪过来,从卡什坦诺夫耳边擦过,扎进帐篷。
“没有办法,趁他们还没有撒野,赶快开枪,”鲍罗沃依喊道。“给他们几颗大号铅弹尝尝——一、二、三!”
六声枪响,在围成圆圈的妇女中,传来尖叫声和哀号声。人们四散奔跑,向森林狼狈逃窜,许多人瘸着脚,血洒在雪地上。
那个朝卡什坦诺夫投掷镖枪的女孩子,没跑几步便倒在雪地上,不动了。
“现在怎么办?”当最后一个原始人不见踪影以后,格罗麦科问道。“是等他们还击,还是说他们不敢来了?”
“我看够她们受的了,”伊戈尔金说,“不过为了安全,我们快进帐篷去吧,我们可不愿意再挨什么女孩子的镖枪了。”
看来,他们的担心是不必要的,妇女们哭喊着越跑越远了。狗不叫了,跑到受伤的少女身边,舐着她那伤口里流出来的热血。众人赶紧跑过去把狗赶开。
她的右腿受伤,血流不止。
“奇怪,大号铅弹不会有这样的伤口,”帕波金奇说。
“谁错放了子弹?”
“是我瞄准她的!”卡什坦诺夫说。
“这可怜的小家伙还活着,”格罗麦科一边查看女孩子,一边说。她又惊又怕,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子弹穿过大腿,没有伤着骨头,只是肌肉受损。”
“我们拿她怎么办呢?其余的都跑啦。”
“只好把她当作战俘留下来,等伤好一些了再放她走。”
“放她走!”帕波奇金喊着,“绝对不行!我们把她带上北极星号,当作猿的近亲原始人的标本。对人类学家来说,可真是一个珍宝啊!”
格罗麦科取来急救箱给她敷药、止血,包扎伤口。这时,姑娘突然苏醒过来,睁开了双眼,看见周围都是巫师,不觉吓得哆嗦起来。
姑娘中等身材,体格健壮,有成年妇女那种十分丰满的肌肉。除了脸部、手掌和脚掌,全身长满短而密的黑毛,头发比较长,稍稍有点卷曲。脚掌的形状界于人与猿的脚掌之间,脚趾发达,大脚趾与另外四个脚趾分得很开。波罗沃依仔细观察姑娘的脸,不禁大叫一声:“怎么,是我的老朋友卡图!”
“难道你认得出来吗?”卡什坦诺夫说。“我看他们长得全都一个模样。”
“乍看起来,一个模样,仔细看,就大不相同了。他们很多人的名字我都记得,尤其是大一点儿的男孩和女孩,还有小孩子们。卡图经常把她认为最好吃的东西和鲜肉,植物的根茎等给我送过来,向我表示好感。”
“所以,她才不顾一切把镖枪掷向要抢走你的人!”马克舍耶夫哈哈大笑。
“是啊,再往左偏四公分,我就要成独眼龙啰,”卡什坦诺夫补充说。
格罗麦科包扎完毕,大家想把卡图抬到帐篷里去,她又哭又喊,又蹬又踹。伊戈尔金弄明白她求他们让她死在雪地里,不愿意进帐篷,怕人把她吃了。
“怕人把她吃了?”格罗麦科诧异地问。“难道他们吃人吗?”
“是的,他们的朋友在打猎或战斗中死去或是受重伤,他们就吃掉他,而且是最喜欢吃的。”
“那你告诉她别害怕,我们决不会吃她,只是想让她到里边去睡一觉,休息休息。伤好了就让她回去。”
费了好大唇舌说服她。最后波罗沃依握着她的手才使她安静下来,同意让人们把她抬进帐篷。放到简便的卧具上,很快就睡着了,但始终没松开鲍罗沃依的手。
这么一折腾,睡眠的时间就过去了,于是他们为继续赶路做准备,生上火,放上水壶,坐下来吃早饭。伊戈尔金走出帐篷,去取些雪来烧水,发现有几条狗在林边转来转去,显然是跟着原始人的部落跑来,以后留下来的。可能是帐篷使它们想起了吃过的美味鱼干,想起了原先的主人。伊戈尔金的唿哨声一再重复,十二条狗跑进大草地。这样,连“将军”和一直追随在探险家身边的五条狗,勉勉强强套上了三架雪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