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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俊美无铸。”罗衣肯定道,忽然又嗤嗤笑了两声,问楚战说:“你觉得我美吗?”
楚战沉默半晌,扶额,“没看出来……”
“楚战!”
罗衣哼了声,自顾自地说道:“我二哥长相跟我一样,都很漂亮的,以前我还不觉得这有什么,有次听娘担忧,说二哥长太漂亮了,以后把他媳妇儿比下去立刻怎么办……”
说着她声音又低了下来,拉了拉楚战的袖子:“我现在还见不到我二哥呢,你跟我形容一下,他现在什么样儿了。有没有又长高了,胖了还是瘦了,现在他还有没有四处闯祸……”
楚战抻了抻袖子回答她说:“长高了些,看起来是瘦了,现在他不再到处闯祸,因为闯了祸会按军法处置,要是老闯祸,恐怕是要吃好些杖打了。”
罗衣怔怔的,又问:“那他有没有念叨我?”
“念叨,说他妹妹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说你摔了脚不再跳舞如何可惜……”
楚战似笑非笑:“我可从来没发现,琴棋书画跟你沾边。”
罗衣也讪讪地笑。
不过很快她就挺了胸脯说:“我当然会啊,可是我现在眼睛瞎了,琴是操不了的,棋也下不了,书画更不要说了……”
“那你唱个曲儿听听?”
“你说什么?”罗衣瞪大了眼睛:“楚将军,这话敢让你周围的士卒们听听吗?人家忍受严寒辛勤练兵的,你在这儿调戏女人?”
楚战哈哈笑道:“如果是这样,那那帮老将们该劝我把你这个被我调戏的女人的脑袋给砍下来,为自己示警了。”
罗衣蓦地打了个寒颤,急忙捂住脖子,眼睛看不见也使劲朝他方向瞪:“楚战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我不否认,在某些状况下,我的确挺小人的。”楚战挑眉:“但是我还是得说,从本质上来讲,我是个君子。”
“呸。”罗衣暗暗啐了口。
楚战正色道:“孟罗衣,如果我真是个小人,见着冷不争的时候我就会直接将人给杀了,而不是放他活着自己离开。”
罗衣一怔。
冷不争……
渊离……
这个名字她强迫自己不要记起来,楚战却首先挑了它出来。
她蓦地心中一痛。
楚战仍在她耳边说道:“其实要我说,冷不争也不过只是生错了地方。易地而处,或许我能跟他做个朋友。只是立场既然各自站定了,他为他的主,我为我的路,必定是势不两立的局面。”
罗衣偏头道:“你放过他,不过是因为蘅芜山帝陵之下并不是你的地盘。你伤害了他,潜叔他们不会放过你。”
“诚然有这分道理在其中。”楚战?然道:“但那也要我的确有放过他的念头才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72章恰分割
罗衣不再与他争辩。
争这些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如今她既然都在楚战的军营了的,其余的事情也都该放下了。
夜幕降临,她听得见耳边簌簌作响的风声。夜间的风一向大些,弄得她有些耳鸣。
楚战在她这小帐中吃了饭。
张嬷嬷准备好了热水要伺候罗衣沐浴,罗衣撵楚战出去,口中说道:“你军营里没事儿么?不赶紧着去加强防卫,带兵巡逻什么的。谁做将军有你这样闲的?”
楚战挑了下眉,站了起来道:“那我出去了。”
罗衣叫住他,良久才低声道:“以后营里将士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伙夫做的,给我匀一份来就行,不用单独开灶。”
楚战一愣,罗衣正色说道:“你从底层做出来,也该知道同甘共苦的道理。他们现如今也是你的兄弟,我什么都不是,更加不用这般特殊对待,更免得遭人非议。”
楚战低应了一声,开口却道:“那孟罗衣,我这营中将士十天八月不洗澡的,是否你也要如此这般?”
罗衣顿时涨红了脸,叫道:“张嬷嬷,把他赶出去!”
张嬷嬷左右为难,楚战自大笑着离开小帐。
帐帘放下,他脸上本带着的笑意便消失了。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有着昏暗灯光闪烁的小帐,楚战大踏步朝着主帐而去,楚煞尾随其后。
进了主帐,楚战扬手道:“今日说的那些事情全部执行下去,有违军令者,杀!”
“是!”楚煞拱手应道,又顿了顿,说:“将军,那南方军那边……”
“明日我去一趟。”楚战揉了揉眉心:“季常这个人。你怎么看?”
“他脑子直,倒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在南方军中有很大的威信。”楚煞肃了面色回道:“轮流派去的监军曾说大胡子不是个指挥头头,但是有他在,南方军就有中心在。”
楚战思索了会儿,才道:“你注意一下战字营中哪些将士是南方人,又是从底层跟着我们起来的,叫人拟一个名单给我。南方军里表现卓越的也拟一份名单给我。最好这两三天内能办成。”
“是!”
楚战落座长案。也让楚煞在一边坐了,顿了顿才问道:“孟家小姐,你如何看?”
楚煞自然明白楚战所指的是什么,垂首敛目地回道:“孟小姐聪慧有见地,非一般闺阁女子。”
“她命途坎坷,经过大事。能有这等卓绝想法倒也不奇怪。”楚战轻笑了一声,蓦地声音却有些莫测:“只是她仍旧少了份狠心。”
楚煞不解:“将军从一开始就定了孟小姐为未来将军夫人,虽然半途因为一些事情而没能如愿将孟小姐带走。但现如今孟小姐就在将军身边,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她人在这儿,心却不在这儿。”
楚战敲了敲长案。声音压低了一些,怅然地叹了句说道:“到底是女人,儿女情长,心思细腻,冷不争在她心里面怕是扎了根了。今日我在她面前刻意提了下冷不争。方才还跟我斗嘴逗趣,一下子就没了言语,巴不得我不在她面前出现。”
楚煞更是不解:“等将军娶了孟小姐不就好了?女人都是这样,嫁了人成了亲,心就在丈夫身上了。”
“是吗?”楚战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缓缓开口说道:“在我看来,孟罗衣却没有那么容易转变心意,即使碍于情势她不得不嫁给我。”
蓦地声音转寒:“孟罗衣心里,冷不争占有太大的地位。若非现如今还不到冷不争死的时候,那日在帝陵,我必手刃了这一阻力!”
楚煞蓦然不语,帐外突然有人出声道:“将军,楚桀副将到。”
“进!”
楚桀一身寒衣,手握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双手地上单膝跪地道:“将军,罗公子的信。”
楚战马上接了过来,迅速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后,将信递给楚煞,面上神情更加复杂。
楚桀站起,也凑了过去和楚煞一起浏览了信上内容。二人互视一眼,楚煞先开口说道:“将军,孟姑娘所言确实有道理。”
“罗公子亦说了,四字真言,休养生息,北方不敢打下来,我们南边儿目前也不敢打上去。”楚桀接道:“皇族目前是分身乏力,靠着一群世家纨绔组成的御林军和虎贲卫压根挡不住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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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已经分割两派,我们这边不能出现那样的境况,将军。”
二位一直以来跟着他的副将有根有据地劝说,更是让楚战对孟罗衣好奇。这些说法孟罗衣才点到即止,说得虽有几分道理,但对于一直以来只会打仗的他而言,却并不多么清晰的概念。现在他安插的一把好手——罗珏的书信一到,他才觉得孟罗衣说的话竟是字字珠玑。
当晚,夜凉如水,寒彻九天,楚战一袭黑袍坐在主帐外想了一夜。
第二日,楚战开始行踪繁忙,不再管孟罗衣说的话做的事,偶尔回了主帐才会到小帐去和孟罗衣说两句话。见她懒懒的也不怎么想说话,便也从来不多说。
军医一天来给孟罗衣换三次药。三天以后,孟罗衣觉得自己勉勉强强能看到些影像了,只是仍旧是一片颜色一片颜色的,并不清晰。
第五日,孟罗衣实在觉得无聊,让张嬷嬷带她去逛逛军营,直把张嬷嬷吓了个够呛,连说军营里不能乱走,还有很多人不认得她,要是把她当做奸细什么的就地斩杀了可如何是好……
罗衣便也闭了嘴,怏怏不乐地每日在小帐里等着发霉。
第八日,孟罗衣眼睛上拆了纱布,好歹清晰了许多,只是她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高度近视,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投入眼中的光线也略显得暗沉。
罗衣干脆闭了眼,等着那慈祥的老军医给她继续上药,却听军医笑道:“今儿是冬月初一,是姑娘的生辰吧?将军说今儿就不敷药了,要给姑娘过生辰……”
罗衣一怔,努力瞪大眼睛,眨巴眨巴道:“楚战说要给我过生辰?”
“是啊姑娘,”老军医笑道:“将军这会儿怕是正从南边儿军营那方赶过来吧。”
一股暖流熨帖在心里,罗衣好半天才故作淡然地说道:“这样啊……”笑着送军医出了军帐,罗衣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感慨地说:“居然就是冬月初一了……”
“婢子恭贺小姐生辰之喜。”
珍玉和巧玉忙上前来给罗衣福礼。
罗衣苦笑声说:“别这样,生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嬷嬷也赶了上来似要行礼,被罗衣拦住:“都别行礼了,我受不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生辰……”
张嬷嬷一怔,这才小声问道:“小姐这是……多少年纪?”
“我么?”罗衣低叹了声:“我十五……”其实本该是二十多的……
“哎哟,那可是及笄礼啊!”
张嬷嬷顿时惊呼,继而又暧昧笑道:“将军要给小姐过及笄礼,这意思很是明白了……”
男子陪女子过及笄礼,除非是女子未婚夫婿,这是大楚习俗。
罗衣干干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说:“就当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