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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那样好听,就像林中穿过的微风,柔柔的,让人心醉。
可惜我们很快便走到宿宅了,他交代完事情就走了,我勾着脖子看他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够。哎,连背影都这么帅,没辙了。
忽然,他的道袍后面微微掀起。
嗳,难道空中风大,他呛进了风□放了个屁?
难怪叶儿总说我尽研究些无聊的事,我是够无聊的,哪像她每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叶儿是和我一天进昆仑的师妹,还和我住同一间房。
对于叶儿这样的姑娘,只能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完美又神秘。。。
什么,我说了两个?滚,不准对老娘任何话提出质疑!
那天她是和两个男子一起来的,其余两人看起来脾气甚好,相处下来却发现也是固执己见的人,但他们两显然都以叶儿马首是瞻。所有的人都愿意听她的话,因为她是那样的聪慧,脑中似乎有出不完的点子。
没有人不喜欢她,没有人不爱她,当然也包括我。
那天大家都累了,房间里装着两个仙果,每人一个,我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那份,叶儿二话不说就把她的也给了我,还说了一大堆理由让我不再有罪恶感。
那时我就在想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她。
我们每天的课是非常枯燥无聊的,师父每天都在说那些深奥的天地玄黄,五行之术,每每听到一刻钟我必定就要打瞌睡。若是师父帅一些也就罢了,可他每天都戴着一副完全遮住脸的面具,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猜在他那张面具下一定是个面瘫脸,听他说话就知道了,完全一个声调,不多说一个字。唔。。。我回忆起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困了。
那时我也在想谁会这么烂的运气会嫁他?
哎,世事难料,只能说叶儿人品差,嫁给了他,师父人品好,娶了叶儿。
我是不是夸错人了?
日子就像清水煮的挂面般百无聊赖,没有盼头。
下了课轮完值,叶儿就不知道圆润到哪去偷玩了,留下我一个鳏寡孤独的深闺怨妇独自对着门前一个石磨深深神伤,举帕抽泣。
于是有一日,我决定不再呆在寝室中,要出去走走。这一步跨出,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我穿着道袍撒丫子奔跑在昆仑的山路上,像只脱缰的野马。山面上有一个毛茸茸的条条状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于是我决定凑上前去查看。
山上除了长野草,怎么还会长毛茸茸的东西呢,难道是仙芝?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立刻欢快起来,一手拽着那怪东西就往外拖。
“嗬哟,可真重哪。”生拉硬拽了半天,也没把它给拔出来,这么难以得到更坚定了我想要得到它的信念。
吐了两口吐沫,把那坨毛(坨。。毛?)在手上绕了几圈,提了两口气,某足了劲扯它。
眼看我就要成功了,那山面上的石头已经有些松动了。只听山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咆哮,这块小山丘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山上的小碎石头不断落下砸到我头上。
终于这山丘裂成了两半,一只像巨龙样的怪兽怒吼着转过身来看着我,鼻子上一出气,就是一团火苗。
我的手里还攥着它已经被我搓得掉了好些毛的尾巴,我的个奶奶个腿呀!
你以为这时我梦中的白马王子言录师兄会来救我吗?
错!
女孩子们,你们快醒醒吧,宋玉潘安不是随时陪伴在你的身边,噩运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到来的。
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捉鳖说的就是姑娘我,眼见时机不对,闯了祸,我立刻拔腿就跑,这从小到大风餐露宿锻炼出来的能力可不是盖得。
那怪兽一路尾随我到乾明殿时,都始终和我保持着三寸距离,愣是没抓到我。
一见到言录师兄那张让我整日魂牵梦萦的脸,我立刻一个箭步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肯撒手,哀求着喊:“师兄快救我啊,它一直跟着我,好像有吃人。”
言录师兄往后一看,眼睛立刻瞪得老圆,“这不是一直关在虎丘的木蚺吗?!谁把它放出来的。”
我低下头哀叹道:“哥哥啊哥哥,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你说你怎么能闯这么大祸呢?”
眼前华丽的法术你来我往,几个师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可怕的小怪兽制服了。言录师兄也终于挣脱了我罪恶的魔爪,勉强安慰道:“师妹,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忽然他眉头一跳,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我的爪子上还有一大撮从怪兽尾巴上拽下的毛。
我娇羞地说:“刚才师兄你摸了我的手,可得要负责呀。”说着我欢快地捂着脸跑了,期间似乎还踩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小怪兽怨恨的头颅。
回到寝室,叶儿又不在,如此浪漫的事情我想找个人说都不行。
我躲在房间里绣了一只言录师兄打小怪兽的帕子,虽然绣画是歪歪扭扭了些,但我一颗热爱美男的心绝对是刚正不阿的。
好不容易修绣完了帕子,我十分得意地揣在怀里,兴头头地召来孰湖前去言录师兄的住所——坎兑居。
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另一个圆脑袋师兄告诉我他去了花琮林,不在家呢。
我的心情低落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打着气又振作起来了,决定掉头去花琮林找他,也许在花瓣飞舞瀑布乱溅之间,咱们两的事儿就成了呢!
我来到了花琮林外,整了整道袍,又正了一下我的头冠,还吐了两口唾液在手上抹抹我的青丝,好让平日里跟杂草一样乱的头发能服帖一些。
整理完我的形象后,便满意地踩着小碎步往花琮林里面走去。
走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他的身影,我暗自奇怪,难道言录师兄已经回去了。我不甘心,还继续在里面寻着他。
往更深处寻去,果然林中传来了他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一直喜欢你。。。为什么不和。。。爱你。。。”
听起来似乎是在表白,我悄悄拨开层层叠叠的树枝,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是言录师兄和言水师姐。
言水师姐是言字辈最漂亮的了,柳眉杏眼樱桃小口,尤其是她微笑起来的样子,再也没比她更乖巧可爱的了。
言水师姐看起来很惊慌,她往后退了两步,蹙着柳叶弯眉惊呼道:“言录师兄,你怎么能会说出这样的淫语,我。。。我。。。”她的眼中泛起了泪水,一甩头落荒而逃。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喜欢你呗,屁大点事啊,这么矫揉造作。我酸溜溜得想,要是这样的好事摊到我头上该有多好啊。
言录师兄一直没有走,他呆呆地站在远处,看着手上一多粉色的花,样子十分失落。
唉,我真不忍心未来要娶我的人现在在为别人这么黯然神伤,于是我大咧咧地走了出来,咳了两声。
“嗳?言录师兄怎么是你啊,这么巧!”
他瞟了我一眼,“你偷听我说话?”
“这都被你发现了!”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为什么每次我都这么不经意地诚实哟!
“你偷听完想说什么,也觉得是我唐突了佳人,想来谴责我?”
“当然不是!”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言录师兄你做的非常好,呃。。。纯爷们儿!”
他显然有些惆怅,“那她为什么要走呢?”
“大概爷们儿的还不够明显吧。”
“哎。。。谢谢你安慰我,我走了。”他转身便想离开了。
“言录师兄!”我追了上去,从怀里掏出那个被我火热胸膛捂得热乎乎的手绢,“我有东西想给你。”
他转过头来问:“什么?”
言录师兄接过了我手中的手帕,仔细看了看,他疑惑地说:“你绣的是彩霞?”
!!
我绣的怎么会是彩霞,我绣的明明是小怪兽和他!
凑上前去一看,噗~我呆滞了一下,弱弱地说道:“师兄,你。。。拿反了。”
他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把帕子反了过来,看了半晌,讷讷地说:“恕在下愚钝,这回真看不出你绣的是什么了。”
您是自个儿被伤了,也想拉我一块儿气死是吧。。。
我从他手中夺下帕子,塞回怀里,言录师兄看到我这般彪悍的动作脸上有些泛红,我死命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有好些人想要呢,哼。
回到房间里,我想起白日的事情,我爱他他爱她她爱他。。。这么循环下去多不好啊,那世间还有何爱情可言啊,至少也要是我爱她她爱他他爱他,有点创意好不好啊,月老?
我拿出手帕捧在手心上,在灯下细细赏着,仿佛这不是绣图,而是我的一颗心,为了营造良好气氛,我还硬挤了两滴红豆相思泪。
叶儿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这幅柔弱怯懦的样子,疑惑地说:“你今天风寒发烧了?”
我没有理她,继续垂泪。
她凑过来看到我这个手帕,道:“哦,原来是不会绣手帕在伤心呐,我也不会啊,念娘你至少比我强,还能把彩线给绣上去。”
看的出来,她在极力安慰我,所以我更加伤心了。
第二日下了早课,叶儿又被师父留堂挨训了,我站在玄紫宫的门口等她。
不一会儿,言录师兄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对我说:“昨日师兄心情不好,惹恼了你,在这儿给你赔礼道歉了,师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凭什么不放在心上,小时候隔壁家的大黄狗把我吃饭时不小心掉的骨头叼去啃了,我还记到现在呢。
于是我十分冷艳高贵地仰着头说:“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衙门干嘛?”
言录师兄一顿,“那师妹想怎样?”
“当然要补偿了。”我不等他提问,主动往下揭示答案,做了一个手放在花琮林入口处旋转盘上旋转开门的动作,暗示他帮我做花琮林修剪林木和灌水的活儿。
谁知他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