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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色泪痣撩拨人心,两片薄薄的唇瓣弯起似笑非笑的角度。
郎独艳绝,世无其二这般艳丽的男子了。
叶然天真地笑道:“原来抓我来的姐姐这么漂亮,能多看一眼我之前受的罪也值得了。”
那个人摇着一把桃花扇,面含春韵,声音沙哑而慵懒,“你可知我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说我像女人。”扇子向她挥去,一根麻针便打进了她的蝴蝶骨旁,身体又痛又痒,偏偏还不能动。
叶然感到身边灵力的波动,赶紧忍痛摇头,示意青冥不要轻举妄动。
“别在爷面前扮天真乱说话,下次便是割了你的舌头。”
因有青冥在身边,她心中有了底气,并不十分害怕,“那这位爷如何称呼啊?”
“对于一个过不了多久就不能留在世上的人,就不必知道称呼了。”原来与他的令人迷醉的容颜相比,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那张毒嘴。
“我就算马上要去见阎王,也总得告诉他是谁把我送到阎王殿的吧。”叶然面色平静,如聊家常。
那人摇扇子的动作停止了,“有意思,有点胆识,那不妨告诉你,免贵姓巫澜。”
巫澜是南诏国的国姓,看来这位是南诏国的某个王孙贵族。她点点头,“南诏国抓我来此有何贵干?”
他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她道:“晋国地处中原,地大物博,仅凭南诏国就算攻下了,也守不住,不如邀请周边邻国一同来吃这顿盛宴。听闻克落木国在找你,先送道小礼,聊表心意。”
自己的假设成真了,不用再费脑筋创造条件的假象了,若不是身上麻针的效用还没褪去,叶然大约会充满愉悦感。
叶然懊悔地叹了口气,那人见她如此模样,好奇地问道:“你为何叹气?”
叶然状似诚恳地说道:“我在为你选错了礼物而感到遗憾。”
“此话从何说起?”
“你有所不知,如今克落木国黑白两族分歧极为严重,但是汗皇仍是白族人,寻我的是黑族的将领,你将我献上,汗皇并不会十分高兴,倒不如将晋国皇城中的质子献上,也许两国的合作也就成了。”
那人哈哈大笑,充满了邪魅狷狂“你这番话也有道理,可惜爷想合作的就是黑族之人,那个胆小的汗皇野心太小,不足为我助力。”
他向旁边的彪形大汉使了一个眼色,那大汉立刻将叶然的嘴堵上,装到一个麻袋里扛在肩上,出了屋子后塞入了马车里。
待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马车就行驶起来,叶然“呜呜”地叫着表示对把自己塞到麻袋里的抗议。
“吵死了。”叶然感到马车的地板被分到两边,自己掉到了下面一层中,上面的地板再次合上,她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叶然心中默念,青冥,你快出现啊。
这一次无论她怎么念,总是救人于水火的仙人都没有出现。
于是,一路的颠簸伴随着不能动弹的无聊,叶然内心将克落木,南诏,青冥三个轮流骂了千百遍后终于得到了解脱,她再次被人扛起放到了地上,有个人帮她解开麻袋和嘴里破布,她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来,大喘气道:“我求求你们,下次再赶路时能给我快垫子不?”
过了许久,叶然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模糊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这是一个典型的私家别院的后花园,小桥流水,黛瓦白墙,紫藤萝蔓爬满了回廊。这一切充满了江南园林的闲趣,叶然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忘了自己身处危险的境地。
“我发现你的胆子极大,似乎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害怕。”叶然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哪位爷在与她说话,她耸耸肩道:“我已经身处麻烦当中,又何必再惊慌失措地给自己再加些麻烦呢,若我表现地更害怕,大约现在会吃更多的苦吧。”
那人走到叶然的身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将两唇靠近,差一些就要覆上去了,轻笑着说:“长相和你的性子一样还说的过去,值得爷告诉你我的名字。记住了,爷叫巫澜远卿。”
叶然如黑珍珠般的眸子向上翻,仿佛在凝神思考,她疑惑道:“巫澜远亲?是有多远的亲戚?”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继续说:“还有,你的牙上有片菜叶,谢谢。”叶然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巴。
远卿脸色一变,厌恶地甩开她道:“爷说过最恨扮天真的人。”
叶然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老娘也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的这么贫,也许是在宫中演了那么久的戏,好不容易出来了可以恢复一下自己的本性,叶然简直要乐不思蜀了。
很显然远卿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所以她再度被关入了柴房中。
☆、26引祸东流
这一次,青冥终于现身了。
叶然抱怨道:“刚刚在车里,我那么难受,你为何不出现。”
“车厢夹层太过狭小,我进不去。”
叶然不相信他的说辞,“难道阐教的仙人不懂得变化之术么?你可以变个蝇虫啊老鼠之类的啊。”
“蝇虫和老鼠解不开绳子。”
以上对话丝毫没有意义,叶然气呼呼地身子一歪,倚在墙上,别过脸去不说话。
青冥并不了解自己哪句惹恼了她,因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他只好蹲下身,变出平日里御膳房做的糕点,捧在她眼前,尽量放缓冷冰冰的声音道:“别生气了,吃些东西吧。”
叶然恶狠狠地咬在白云糕上,仿佛这是青冥的肉。
吃饱喝足后,她的心情也略微好转了,终于想起了正事,“如今克落木和南诏国联手要攻打晋国,那晋国若是反击将克落木灭掉,这算顺应天道了吧,这可不是我执意要祸乱天下的。”
青冥竟摇头说道:“两国尚未联手,未来之事的结论下得为时过早。”
叶然急了,“我这都被抓来了,再过几天就被送到克落木了,还能有转折余地?你不会是要强行将我送回晋地来阻止战争吧,苗疆和西域如今野心这么大,战争爆发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任何结果都是你每个选择的结果,我无法干涉,只能护你生命周全。”
敢情这就是所谓的“走一步,看一步”,她走,他看。
“你身为国师,这么长时间不在皇城中真的没关系吗?”这应该算擅离职守吧。
青冥淡淡道,“我经常云游四海,皇上习惯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部分时候都是叶然在说,青冥侧耳倾听,时间倒也过得很快。南诏国的人除了中途来送过一次饭,就再也没管过她。
第二日巫澜远卿令人打开柴房的门,想看看叶然虚弱的惨状,不料叶然神采奕奕地笑着打招呼道:“哟!爷来啦!”这句话听在耳里颇为熟悉,脑海中立刻补充着花枝招展的媚娘们挥着手绢揽客的娇呼声。
他挑着细长的眉,冷笑道:“将她的嘴堵上。”
叶然再也不愿被臭烘烘的抹布塞进嘴里,趁着只被捆住手脚,身子还能动时,一下扑在地上,手拽着他的袍子,大哭道:“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再也不敢什么了?”
叶然思考了一下答道:“我再也不敢调戏你了!”
远卿脸黑了一片,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她拖下去把嘴堵上。”
几个侍卫领了命去拖她,她还在死命的拽着远卿的袍子不愿放手,也许是恢复了灵力的缘故,只听“咔嚓”一声,全场人都呆掉了,远卿瞪着自己被撕毁的长袍暴怒道:“把她拖下去手剁掉!”
作为要献给别国的礼物,断手断脚可不好看,因此叶然从远卿的狂怒中逃掉了下半生变成独臂侠的命运。
作为要献给别国的礼物,断手断脚可不好看,因此叶然从远卿的狂怒中逃掉了下半生变成独臂侠的命运。
正当叶然在外面过着表面被囚禁实际上十分悠闲甚至有时还可以调戏美男的日子,皇城中却因为她早已乱作一团。打皇上知道好不容易找回来还没享受两天天伦之乐的女儿被劫持了,气的从病榻上跳起扬言要软禁皇后,不得已之下皇后向华沁公主求助,得了令的华沁带领禁卫军再次冲入宫中,名为保护皇后,实则欲要逼宫。
沈子墨亦是掌持着一队李浩当初留下的骠骑军中的亲兵,打着保护君上的旗号也入了宫与禁卫军对峙。
两方势力达到相对平衡的时候,反倒是皇权变得更加牢固。
青荷宫中的一干人等早已因为保护郡主不利被关入了宗人府,桃枝预感有一日叶然还会再回来,不愿放弃昆仑图就此逃出宗人府回辟天教,当她面对四周徒壁时只能干骂道:“死叶然,再不回来,看本座到时怎么收拾你!”
“阿嚏!”叶然又打了个喷嚏,都到夏天了怎么还会伤寒,她揉揉鼻子,不解地想。
又过了半月,一行人终于在日夜兼程中到达了南疆地域,远卿往她嘴巴里塞入一颗药丸,一提她下颌,药丸就从她喉咙里滑了下去。
叶然舔舔嘴唇问道:“这是什么?”
“毒药。”远卿靠在贵妃榻上,品着葡萄酿。
由于半个月来叶然表现十分配合,从不试图逃跑或行凶,加上已到南疆,远卿便给她松了绑,还特许进入马车给他捶腿解闷儿。叶然撩开帘子,看到外面烟雾缭绕,瞧不清楚远方的景象,恍然大悟道:“这里的瘴气如此严重,你给我吃的是解瘴气毒的解药。”
“哼。”远卿翻了个白眼,再不雅的动作被美人做来也是撩人心弦的,“你知道的太多了,当心被割了舌头。”
叶然心里嘀咕着不知道青冥作为仙人是否还会被瘴气所毒倒,笑呵呵地回答道:“你不会的,你还要把我送人呢。”
看着叶然傻乎乎的样子,远卿嫌弃道:“被送人还这么开心,呆傻。”不知是否因为回到故土心情愉悦的缘故,他今日的话比平时要多好多,“为什么克落木要大费周章地非得到你不可?”
叶然终于等到了可以让她开口将战火引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