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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姐妹四人心戚戚然,依依惜别,最难过的莫过于井月了,只她一人住北,我们三人都往南,好歹同路。
分手之后,我和宁峰弈,带着柳杨情与兰儿,以步代车,一路游山玩水回苏洲。只是已经入了冬,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就是新年了,左右没什么事情,便走走停停。我从来没这么悠闲地出过远门,又有结拜姐妹相伴,亲密爱人作陪,一路上十分的快活。后来想,那些时光应该是我来到这个年代最轻松无忧的日子了。
[零星篇:第十一章 结义姐妹,恢复功力]
回到苏洲,我们先一同去了宁园见我师姐,师姐得知我们四人结拜了姐妹,很是为我开心,我与师姐见面,眼眶一红,在我心底,二妹三妹还有兰儿,她们对我来说是我的妹妹,也是亲人,而师姐对于我来说,是师姐,师亲人,也是长辈。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姑姑一样,那种亲情含带着等着倦鸟归巢的|乳沫之情。
在宁园稍作修整,便一同带着路上买来的礼物,送二妹回家,并拜访她的父亲与伯父。
咋一见到二妹的父亲柳文梁,我觉得造物主真的弄人。这样的一位侠客,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美貌多情,曳曳生姿的女儿来!也想像他的妻子七色剑的传人该是一个多么柔软与纤细的美人,这应该是古代版的美女与野兽!他膀大腰圆,虎目阔额,面貌不怒而威,见到柳杨情时流露出的那种温柔与宠爱,难以想像是他那种粗汉子会有的表情。
而杨庄主还是往日见过的一样一身青袍,单薄而又儒雅,见到我很开心。两兄弟与世隔绝很久了,他们的宝贝要出去闯荡,看来他们并不反对,而且有了我这个结拜姐姐也更让他们放心。见我称呼他们庄主,柳庄主就道:“你们跟情儿是姐妹,反倒称乎我们为庄主,这不是生分了么?叫我们伯父吧!”
我跟兰儿便又重新行礼,称呼杨伯父,柳伯父。
新年将近,宁逐渐忙碌了起来,我与三妹还有四妹几人便常在一处,四处瞎逛,但不管多晚,他总是会来探望我一会,从不间断,我们的感情平淡中却更加升温。
傍晚,我回到宁府别苑,已经入夜,还不见宁峰弈过来,洗漱之后刚要宽衣躺下,就见师傅晃身坐在我房间的桌子旁。他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问。沉默之后,他拉着我跳上一匹马,疾驰而去。在雪夜里我分不清方向,只觉得离苏洲城越来越远。
一路上风雪交加,马儿跑了差不多有三个多时辰,照这速度,应该已出苏洲有三百多里地了。师傅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我身体越来越痛,便一挣扎,从马上翻身落地,指着他大骂:“死老头,一年前你将我一人丢在那净月山庄外面,现在又一声不吭地带着我离开苏洲,这么久不见,别的不说,这不顾宝贝徒儿意愿,自说自唱的本事倒见长哈!”
师傅勒马停下,立在我旁边,长臂一捞,安抚地抱抱我肩膀,拉着我的胳膊走进路旁的大树下,道:“好丫头不着急,你听师傅慢慢地告诉你。我已经找着了医治你的药了!”
我一听,大喜!但不露声色地道:“那也不至于这大雪天地就拉着我摸黑就出门吧!好歹你也让我告诉师姐她们一声吧,这样不辞而别,还不把他们急坏了呀!”
师傅摸摸鼻子道:“我一时高兴就给忘了,反正我也只是将你放在他们家暂养,我一听老元说你在宁家,马上就赶过来了。”
师傅见我面色好转,又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可那石灰果三年开花三年结果,果子成熟时间只有一个月便失了药效了,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那倒也不用,明天一早托个人去讲一声吧!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问道。
“那最后一味药是石灰果,这味药要现摘现用,所以我请老叫花在那帮我看着,我就来接你了。在九宫山。”妈呀,这得多远啦?
我一路痴。
“来回快点得个半个月就行了。”
好在时间不长,可以接受。赶不上过年了,但是赶得上元宵。
我们折回近百里路到了杨柳庄,告诉二妹我要同师傅去九宫山,请她转告师姐兰儿还有宁峰弈。她为宽我心,当时便带了仆从同我们一起出门,一往九宫山,她往城内宁家报信,以免宁峰弈兰儿他们着急。
我感念二妹的姐妹情份,如有机会,我一定相报。
我与师傅一路疾驰。相互道了别后这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师傅得知我已恢复了三成功力,还结交了无忧与杨柳二庄主这样的莫逆,更得到了师叔铁琴先生的青睐,得意得嘴巴都合不拢,直说自己当初的眼光好,运气好,收了我这个好徒弟。
我心下却对师傅这一年来的劳碌心疼不已。他老人家先后去了西藏,往返内蒙,又在关内大山小寨寻药救我,得有七八个月都在路上耗着。
好在我的包包向来都随身带着。我取出一瓶我的灵丹,双手递给师傅,他眼角含泪,我知道那是心疼我,怎么都不肯收,后来我生气了,扔给他威协说不收就扔掉,他才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收好。
待我和师傅赶到九宫山角下时,天刚刚露白。我的骨架都快散了。
“师傅,要不我们休息一下,顺便准备点吃的喝的带给你的朋友吧!”
师傅略一沉吟,道:“也好!”
我们便在山下一个小客栈里吃了点东西歇了下脚。师傅去打酒了,我借了客栈的厨房,在里面做了些吃的。
待师傅回来是,我的吃食已经好了一大半,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到了九宫山顶的望云峰上。
“哈!还没上山就闻到了酒香,糟鼻子你这么快就把你的宝贝徒弟带来啦!”影随音动,一个灰色的人影一晃,师傅手中的酒坛子就不见了。
“老叫花,我这宝贝徒弟可不是我一个人自卖自夸,无忧莫离还有杨文栋他们可都是羡慕不已呀!”师傅得意地说:“你那徒弟虽好,却不常伴你左右,除了功夫其它可都没得到你的真传。老成持重一点都不像年轻人,你招呼他理都不理你,我看,你要不死,他是不会来见你了。还是我这徒儿好,孝顺不说,还活泼机灵!”
“哼!那臭小子,不过我还告诉你老糟鼻子,不出两天,我那徒弟一定会来的!不信就走着瞧!”喝了几大口酒,用袖子抹抹嘴,这我才看清这位江湖中的风尘侠丐。
与我师傅相近的体形,只是两人一着土红长衫,一着土灰长衫,他老人家面色红润,头发灰白而且篷松,若不是身上挂了大大小小一堆的布袋,还真像个土地公。
我知道这位江湖前辈为了我,在这无趣的山上守了有快一个月了。
我想上前行礼,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行礼不合适,便灵机一动,打开用油纸包着的叫花鸡,一下子香气四溢。
“这是什么?”老叫花问道,伸手便抓。
我师傅凑上前来一挡,吃味地道:“小丫头也忒偏心!你师傅我老人家早上还只是吃了包子而已。这老花子也值得你亲自下厨整这叫花鸡么?”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
老叫花乐了,接过我递上的叫花鸡道:“原来,它跟我是本家呀!可它比我老叫花香多了!”
我也乐了:“叫花吃叫花鸡才叫相得益鄣呀!”
三人都笑了。吃饱喝足,师傅从山峭的石灰果树上摘下那仅有的三枚果子,老叫从怀里掏出一个泥团,破开取出一颗种子,再从石缝的溪水里拿出暂养在那的一朵红花,三样捏破出汁,滴在一个小瓷瓶里,师傅将它神色郑重地递给我,我当下接来,也不出声,一口气灌了下去。
师傅拍了我几处大|穴,我二人盘地而坐,开始运功。
老叫花飞身在一处大山石上,为我们把关。
服了那汁液后,我开始觉得周身发热,师傅助我运气行于各个|穴道,这股热气便在我体内规律地循环,在这冰天雪地,我丝毫不觉得冷。
此时,只听得一声音在我耳边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妄动,运功得持续三个时辰!否则前功尽弃,还会自毁经脉。”
当下抱元守一。除了身上感觉有热气循环,其它都无异样。又听得一声呼喝:“你这老叫花还守在这里,今天那糟老头子不在,我又来了助手,这石灰果我是摘定了!”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带个妞来就能过了我老叫花这一关么?更何况糟鼻子不是不在,而是在下面睡觉,你吵醒了他,他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老不休!姑奶奶今天是来打发你的,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老妇的声音不悦地传来。
“我道是谁?刚才远了没看清楚,原来是鸠婆子来了,还以为是这老鬼新找的婆娘呢!你要是帮那老鬼,我不拦你,但我老叫花子也不怕你,你二人联手我老骨头还至于落于下风。三两个时辰可还撑得住。”后面那句话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那就试试!”只听那老妇人音一落,便听到掌风四起,偶有呼喝之声。我见不着他们打斗的情形,只听三人的呼吸便觉得目前只打得个不分胜负。
老叫花似有意只避不打,又执意地拦着不让他们靠近我们所在的位置,这样比较保存实力。也难为叫花公了,这一代大侠竟然只招架不还手。
“你这老不休!打不赢就一味地躲着,难不成停侠丐要变成龟丐了么?”那叫老鬼的出言激道。
“诸兄这句改得好!小妹今天见识了。”
“老叫花素来知道这鸠婆与老鬼两人是用毒高手,今日再见,越发体验深刻。两位的毒舌功练得是出神入化!哈哈哈哈…。”
“你这花子可别只逞口舌之利,呆会就只会告饶了!来来来,可敢与我们正面交锋,斗上三百回合!”那老鬼怒道。
我见不着具体打斗情形,只能只声音中去猜测。只听得掌风更密,中间还夹杂着兵器相碰撞的声音。叫花公的话逐渐减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