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
因为,只要卓鸿对她还有着些许的依恋,她的心就仍不怨不悔的追寻着他,只祈求他剎那间的眼神眷恋。
很傻、很笨,是吗?涵蓝从不否认自己对他愚蠢的爱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你知道吗?你的不信任已经侮辱了我,你竟然还认为绍祁和我会背着你做出……做出……”她实在是说不出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字眼,“天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
法?绍祁是你的挚友,而我——”两行泪水再度灼伤她悲泣的面容,“哈哈哈……我真是作践自己!”
“涵蓝,别再说了。”
他转过身背对涵蓝,知道这一次涵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敞开心怀接纳他。他真的害怕即将失去心中所爱的人!
“哈哈哈……”她的胸口因狂笑而隐隐作痛、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她低喊出内心的祈求:“不会了,我不会再说了,但是,求你放了我。”
“涵蓝!”他愤捶墙壁,喊出她的名字,却无法开口答应。
“尔后我将尽一切所能将你自记忆中遗忘,哪怕只有死亡一途。”
一句狠绝,敲痛他的心。
压抑着内心的悲恸,她一步步缓缓地走向代表着离别的大门。
只要跨出那门坎一步,所有的一切将如烟消云散般的逝去,如同风般的无痕。
狠咬下唇,伊涵蓝尝到嘴里的血腥。
“涵蓝!”他的声音颤栗着,“原谅我。”
龙卓鸿闭起双眸唤住她,左手紧握住置于桌上的酒杯。哗啦一声,酒汁洒落在洁净地板上,玻璃的碎片刺入他的手掌,殷红血迹乍现。
对于他懊悔的请求,伊涵蓝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她忘不了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痛。
跨出龙宅大门,她仰望清冷的天空。原谅什么?她早已不在乎。
转头望着涵蓝挺直腰身走出大门的背影,龙卓鸿将玻璃碎片捏握得更紧,鲜血霎时与酒汁合而为一,滴落在光亮可鉴的地板上,甚而溅洒于他雪白的皮鞋。
“我绝不放弃!”狂如狮眼的眼眸有着绝然,“妳永远属于我。”
“出国?”母亲非常的惊讶。
“怎么突然想到?”父亲也感到奇怪。
涵蓝苍白的脸上不带一丝的表情。对他,她的心已死。
她相信,就算情再伤人,只要转过身拭去泪水,当她再度扬头,一样会看见这世界的美丽。
只要被狠狠地伤过一次,就可以学会该怎样来保护自己。即使身边再没有他挺拔的身影,耳边也没有他亲昵的话语,涵蓝告诉自己,她一样可以活下去。
这一段情曾经是她所选择的,而这个结局更可以说是她的咎由自取。既然如此,她怎能怨天尤人?她只能躲在角落独自垂泪舔伤口。
她了解自己,知道该如何才能度过这一段悲惨的日子。也许日后的日子是苦不堪言,也许未来的情路将更崎岖难行,但是,只要她远离这个伤心地,她就可以减少对
这场悲恋的心痛。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可怜也罢,只要能拉长与他之间的距离,她愿孤单只身远赴他乡,只求能远离他所有的一切。
“反正你们婚期也快到了,可以结婚后再去,算是蜜月旅行。”父亲伊程建议。
“不!”她低着头,坚决的道。
“不?为什么?”母亲吕敏不解涵蓝话中的意思,“卓鸿他会放心让妳一个人出国?女儿,妳别傻了。”
根据她的观察,只要是两人一同出席的场合,龙卓鸿的眼神常会不知不觉地跟随涵蓝四处移动,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让涵蓝独自出国。
虽然到目前为止,仍无法确定他们的婚约是否真的是建立在爱情之上,但是由他这种强烈的占有欲看来,她相信卓鸿是真的在乎涵蓝。
只是,为什么今天她却感觉到涵蓝心中的一股哀怨?吕敏担心着。
“月底前我一定要走,而且——”涵蓝缓缓抬起头,“婚礼已经取消。”
在喧哗吵闹的机场大厅,伊涵蓝平静淡然的态度是那样的突兀。
“唉……”母亲轻轻地叹气。
“妈?”她拉回已飘远的思绪。
“什么时候回来?”一想到女儿将只身走向陌生的国度,吕敏就好舍不得。
“不知道。”她摇摇头,“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也许……”
“涵蓝,不要走好不好?”
“妈。”她握住母亲的手。
“唉!算了。”看着她苍白的脸,吕敏不再说话。
伊程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心里纵有万分不舍,却也不能干涉女儿的决定。既然龙卓鸿已伤透她的心,那就让她去吧!
“各位旅客,搭乘J航空一二五班机的旅客,请……”扩音器传来甜美声音。
“妈,我走了,妳多多保重。”涵蓝提起简便的行李,“还有爸爸,妳要多注意他的健康。”
在机场的一角,龙卓鸿靠着圆柱,形容憔悴的抽着烟,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涵蓝未施脂粉的清丽脸上。
从她平静的脸上,卓鸿瞧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她一直是这样的平静,一直是这样的令他心疼。纵然她有再多的委屈与不平,她仍然是以脆弱的心来承受这外来的
伤害,那一天,该算是她内心濒临崩溃的吶喊吧!
他竟然如此的伤害她,龙卓鸿懊悔自己对她的疑心。被一个自己所在乎的人怀疑,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更何况他伤她是伤得这样彻底。
他该如何来唤回她对自己的爱?她那受伤的心灵是否能够接纳他无尽的纤悔?
吱——一辆黑色保时捷快速地驶入暂停车道,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一双修长的美腿,正以着极优雅的姿态跨出车外,身着玫瑰花色短洋装的白玫瑰随之出现于众人面前,她妩媚而冷漠地将波浪长发抚顺于耳后。
围观的人群瞪大眼,不禁对眼前这位身着白衣的长发女子发出赞叹。
面对周遭所聚集的眼光,白玫瑰不以为意的冷眼以对。她早已习惯旁人痴望的眼神,因为她冷丽的容颜总是教人惊艳。
看了一眼时间,她知道自己得赶快找到涵蓝,否则一旦让飞机起飞,就来不及了。
“小……小姐,妳这样停车的话,待会可能……会被拖吊。”一名航警上前,拦下急欲进入机场大厅的白玫瑰,乍见她深绿眼眸,原本挺溜的警告突然口吃。
“拖吊?谁敢动我的车?”白玫瑰冷看着拦住她的航警,“如果你们不怕麻烦的话,那就请便。”
“涵蓝!”白玫瑰一身冷凛的走向正要进入海关的她。
“玫瑰?”涵蓝回过头望向声音来处,惊讶道:“妳不是去意大利了吗?”
白玫瑰突然的出现,让伊涵蓝错愕不已。
“我早回来了,本来是想给妳一个惊喜,没想到妳竟然——”玫瑰握着她的手,红着眼,“涵蓝,妳想这样一声不响就去维也纳?”
“我只是暂时出国,又不是一去不回。”涵蓝微微地笑着安慰她,“妳不也常出国吗?”
“还说只是暂时出国,听说妳已经把婚礼给取消了。”白玫瑰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姓龙的欺负妳?”
“别问了。”涵蓝痛苦地别开脸。
看她这等模样,白玫瑰内心一震。是什么样的伤痛,会让一向坚强的涵蓝宁愿舍弃在台湾的亲人,而逃避到国外去?
望着她忧伤无助的面容,白玫瑰也不忍心再戳痛她尚末结痂的伤口。
她不懂,原本是一件令人欢悦的喜事,怎会在一个月间就起了巨大变化?甚而是如此难堪的收场?是卓鸿做了对不起涵蓝的事,还是他背叛了她?
只是,看龙卓鸿对待涵蓝的方式,任谁也不会去怀疑他对涵蓝的真情,毕竟他曾为了保护涵蓝,而不顾龙门声誉,出拳痛揍许青。
前阵子她才在众多的国外新闻媒体中,见到两人稳定而甜蜜的进展,商场上也盛传,向来阴狠的龙卓鸿似乎渐展人性,时常可在其威厉的冷酷五官下,发现一丝令人
难以察觉的笑容,尤其是有“伊人”在的场合。
原来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为什么却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几天,发生新娘远走他乡的事件?
伊涵蓝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转过身,“玫瑰,一切都完了。”
“涵蓝,”白玫瑰对着她的背影,发出疑问:“妳放得下吗?”
就似遭到电殛,伊涵蓝双肩一颤,含眶泪水有如溃堤般涌泄而下。
“孩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蕾德娜轻碰她的手,很自然的以德语问出。
蕾德娜对身边这位美丽的东方女子一直很注意,因为从登机到现在都已经过数个钟头的时间了,她还是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云海。
“谢谢,我没事。”听到身边传来的德语,涵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妳德语说得真好。”在蕾德娜想改以英语询问时,却惊讶地听到德语的回答,她兴奋的做着自我介绍:“我是来自德国的蕾德娜,很高兴认识妳。妳呢?妳是哪里
人?”
“我是伊涵蓝,住台湾。”她感受到蕾德娜的兴奋。
“妳笑起来更迷人了。”看着涵蓝东方的面容,蕾德娜十分着迷,只是……“为什么妳的脸颊上……”
“不小心弄伤的。”涵蓝抚着右颊,目光霎时变得冷淡。这道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出卖自己的那一天,它是一生的记忆。
见涵蓝突然冷漠的态度,且心墙高筑、神情黯然,蕾德娜对涵蓝有着些许的抱歉,她不该好奇的。
龙卓鸿吐着烟圈,看着窗外天际。
“龙先生,会议的时间到了。”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林秘书再次提醒。
“知道了。”他回过神。
自目送她登机的那一刻起,他就心神不宁,他的心好象被什么所啃咬,总觉得不舒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唉……他的心似乎也跟着涵蓝一起飞离!他靠着椅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龙先生——”林秘书迟迟未离去,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事?”他按熄烟蒂起身。
“请龙先生拿出以往的魄力,不要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