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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翻遍了紫罗戒中的丹药,除了提升境界的,就是提高修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紫薇仙尊故意的,反正连一颗疗伤的丹药也没有,不说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顶级丹药了,就连治疗外伤的丹药也没见,说句夸张的话,就连治疗感冒发烧的丹药也毛都没见一根,比让老鼠打扫过还干净。
无奈之下,凌风只有采用了原来的笨方法,外敷用地乳精华,内运转生命真元,就等着慢慢恢复吧,虽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但是总比没有一点希望强。
“嘶!”凌风长吸了一口冷气,就在刚才,他小心翼翼的使用真元在丹田处运转起来,即便是把飞剑逼了出去,凌风的丹田依旧存在着累累伤痕。
可就是简单的修复,也一下子让凌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如钢铁般得雄壮身子也似乎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凌风轻轻咬住嘴唇,眼色平静的看了周围一眼,随即盘腿坐下,双手护住丹田,心神紧守灵台,将有些翻滚的真元慢慢从丹田导入身体的其他部位,同时也将身体内分散的真元运调至丹田处,两者同时形成了一个循环的回流。
不过凌风之前的狂暴攻击,使得他浑身上下经脉阻塞,真元在一瞬间聚集,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完美的流转,就像是大坝放水,结果河道却没有疏通,造成的后果就是真元在体内变得狂暴起来,开始冲击经脉这一道道堵塞的河道。
凌风的肉身不断的膨胀,似欲要炸开了一般,血水不停地从毛孔、从伤口处奔涌而出,顷刻之间就将凌风变成了一个血人,凌风就像是在血雨之中沐浴了一番。
不过凌风此刻却浑然不顾,准确的说,是没有功夫来想这些事情,凌风不是没有想到会出意外,比如说伤势严重等等,但是凌风绝对没有想到,这异变会来的如此突然,来的如此狂暴。
真元不受控制,这样会造成怎样严峻的后果,凌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凌风现在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面前的一切,否则的话,凌风知道自己会成为一只小白鼠,亲自感受一下这样的后果。
幻阵之中,没有日出日落,有的是那永远不变的明朗的天空,寥廓无际,一眼看不到头。
凌风自己揣测着,从真元暴动开始,三日时间已经悠悠流逝,自己身体里的情况与之前相比却截然不同了。
之前即便是伤重,凌风心中也没有一丝慌乱,再怎么说身体还是自己的,一身修为、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真元,即便是遇到怎样的逆境,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的不同了,几天来的不间歇的调控,只能压制住体内的状况,却不能让它好转,凌风不禁产生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什么坚持,什么不抛弃、不放弃,凌风自然知道,作为一个俢者,凌风的心境在这方面坚若磐石,凌风也从未想过放手,否则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可是现实摆在这里,不会以凌风的意志而发生偏转,无论凌风怎么努力,体内的真元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再怎么着也不听凌风指挥,除了丹田处残留的那么一点点真元,其他的真元就像是发生了暴动一样,在体内乱窜。
凌风可是花了整整几天的时间,才将这个情况稳定住,现在凌风感觉自己的体内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只要遇到一丁点的火星,就会“蓬”的一下子炸开,到时候自己想怎么样都晚了。
而那可能点燃火药桶的火星,就是凌风能够调动的真元,此刻正盘踞在凌风丹田之侧,凌风现在算是彻底傻眼了,颇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凌风可不想真的英勇就义,来一个凌风版的英年早逝。
不过凌风现在明显是拿这个状况没办法,很好,自己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将那些造反的真元给压制住了,可关键是,奶奶个熊的,已经没有多余的真元来捋顺经脉了,一旦调动真元的话,那些不听话的东西再来个起义什么的,自己就彻底没办法了。
凌风现在很是闲适,在这个万里人踪灭的幻境之中,凌风走一路看一路,反正体内真元现在不能动,凌风慢慢的也就想开了。
自修道以来,一直都在忙碌,这猛然闲适下来,凌风倒有一种不知所为的感觉,不停歇的走了大概十几天,抬头朝前望去,景色似乎都是一个样子,一种乏味的感觉由心底而生。
“现在不行了,”凌风自嘲的苦笑,“走了这么长时间路,虽然不算太累,但是心里却感到无力,莫非是修为降低引起的心境不稳?”
不过随即凌风就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是心境稳固下来又有什么作用?一身修为损失殆尽,又岂是感到乏味这么简单?
又往前走了十几天,四周景色依旧是一片荒芜,凌风的衣袍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的,头发乱蓬蓬的,一绺青丝杂乱的贴在凌风脸上,凌风整个人变得十分邋遢,如果让熟悉的人看见的话,肯定会感到不可置信。
凌风现在心中已经不再是一片惘然,一路上走了这么长时间,凌风并没有荒废这段时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调整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下来,效果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终究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受到他控制的真元,已经从丹田之处逐渐的朝着周围扩散。
常人有十二正经脉与奇经八脉,共二十条经脉。修真之人便是日日夜夜运转真元与此二十条经脉及丹田或紫府之间,形成一源源不绝之循环,每完成一次,便温养淬炼经脉及金丹或元婴一次,谓一大周天。如果说凌风以前控制的只有丹田这一块儿根据地的话,现在这块儿根据地已经开始扩大,虽然对于整个身体内不受控制的真元,还算不得什么,但是至少取得了进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凌风低声喃喃道,心中计算着自己真元根据地的扩建速度,嗯,再过上个三四十年,估计整个身体就完全调养好了,一寸寸的再次熟悉经脉,想必到时候对于身体的控制会更上一层楼,实际的战力也会凭空增加几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凌风心里如是想到,这些年修为增长的速度有些骇人,正好趁现在好好从头再梳理一遍,想必这番重新感悟,也能取得较大的成果吧。
想到这里,凌风打量了一下四周,找到一些树木和茅草,学着古人来了一个结庐而居,在一块儿平坦的地上搭了一个木屋,上面铺满了茅草,凌风则是在屋子中间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就盘膝而坐,脑子里浮现出了这些年自己学到的手段。
剑法、阵法、各种剑技、枪术……各种各样的东西纷纷浮现在凌风脑海之中,驳杂无比,虽然真元暂时使用不了,识海却没有受到一丝损伤,凌风正好顺便恢复一下极度缩水的识海,不得不说识海强横还是有一些好处的,至少凌风可以轻易的进入那个诡异的状态。
那个诡异的状态,完完全全的将整个世界给剖析在面前,无论是修行,还是顿悟,效果都会剧增,普通人想要进入这个境界,自然是困难重重,不但对自身要求甚高,还要有相当的机缘,而具有代表性的称呼,就是顿悟。
可是,凌风并不想把这个状态称之为顿悟,或是说,凌风从未想过那个状态就是顿悟。
毕竟,在凌风的认知里,顿悟是很难进入的,而且大都发生在感悟大道,或者提升修为的过程中,而自己这个状态,却经常在打斗的时候出现,或是其他的状况下,这对于凌风来说,根本不能叫做顿悟。
然而,现实就是,凌风是坐拥宝山而不自知,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说不定就会拿着剑劈了凌风这家伙,你这简直是不拿豆包当干粮啊,奶奶个熊的,老子们想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在你看来竟然这么廉价?
凌风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面坐了五年的时间,以往的经历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凌风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孩子一般,仔细的研究着、吸收着其中的精华。
从一开始,凌风就进入了那个不被他称作顿悟的顿悟之中,在这个状态下,所有的东西就像是被拿着显微镜放大了一般,清晰明了,而凌风则像一团海绵,不知疲倦的吸收着里面的知识。
如果说以前凌风知道的、所精通的,都是被强塞进他的脑瓜子里面的话,那么现在凌风就是在将这些东西消化为自己的东西,过程听起来很是简单,但是这些东西的繁杂程度,却有着极高的要求,悟性、机缘等等暂且不停,最基本的一个要求,那就是时间。
对于寻常俢者来说,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乃至几十上百年,都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毕竟这些东西的价值值得他们这样去做。然而,这看似简单的要求,对凌风来说,简直就是奢侈!
在凌风生命里的前二十年,全部被阵法、修行充斥着,这也是他能够在地球达到金丹期的缘故,而稍后的二十年,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凌风整个人更是如同上了发条一般,毫不停歇。
毫无疑问,凌风在这四十年里学的东西很多,甚至是一些修士一辈子无法学完的东西,但是,一个很明显的硬伤摆在那里,那就是学的东西多了,把它们全部搞懂需要的时间就多了,而凌风则从来没有这个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几次交锋的时候,凌风会有一些压箱底的绝招亮相,当然,这不是说有压箱底的绝招不是件好事,而是凌风将它们使用的太生硬了,虽然看起来完美无缺,事实上简直就像是生搬硬套一般,就算是几种绝招一同使出,也会有一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感觉。
以前的种种所学,就像是一把把保护伞一样,将凌风层层包裹,无论对方有什么手段,凌风都能从这些保护伞中找到适合的一把,然后撑起来,自己就毫发无损了。而这个保护伞,则毫无疑问的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一层层的枷锁,这些手段就像是一个个枷锁将凌风死死的锁成一团,瞧,对付这个人有方法,对付另一个人又有另一种方法,诸如此类,咱现在是啥也不缺了吧?
就是这种心态,形成了一层层根深蒂固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