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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出自韩忠光嘴里,却好像猛的扔了一包炸药在燕铁衣他们几个人的心中,
震荡得他们一个个神摇魄动,好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努力抑制看自已那种又惊又喜又激动的情绪,燕铁衣轻轻的问:“这个消息可靠么?”
韩忠光正色道:“绝对可靠,是昨天夜里由本数“信使鸽”传送回来的紧急快报,
现下“乐升馆”所有休闲教友及馆中执事人员全已奉令戒备,并抽调大部人手前往沙漠
边缘拦截,负责拦截的人马早在半夜里已经出动了。”
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快大笑起来,白飘云和屠长牧几乎便拥抱做一堆,燕铁衣也立时
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十分振奋的道:“好,太好了,真个是人算不如天算,候援不如
自接,阴负咎这一手玩得漂亮之至,这样一来,给我们省了好大麻烦!”
屠长牧是这许多天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朗,乐得这般由衷,他咧著嘴道:“我就说
呢,我们这位大执法内外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脑筋也转得够灵怏,怎的这一遭就窝
囊到这步田地?好像个龟孙一样任人牵押著走?原来他是在找机会,觅空隙,一举便求
得手,老阴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有他的!L
白飘云抚掌笑道:“我想阴大执法必是伺机已久了,一个行事稳重,心思慎密之人,
是不顾冲动冒险的,他若没有极大把握,绝不肯轻易委举,而何地何地方宜行动,阴大
执法自然成竹在胸,喏,这不是脱险了麽?”
燕铁衣静静的道:“脱身罢了,白老,脱险则恐未必。”
韩忠光点头道:“燕大当家说得是,阴负咎目前的处境仍然极端险恶,休说本教追
兵回去,铁骑密怖,这千里黄沙,尤其是个硕大的杀人陷阱,若不具备多少沙漠求生知
识便不易生出这块绝地,另外,阴负咎还带着伤口,景况就更难了。
屠长牧急问:“他身上带伤?严不严重?又是如何伤的?”?
吞了口唾液,韩忠光造:“伤得不算轻,在五位接引使掳劫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了伤,
後来一路上零零碎碎被他们不时折腾著,自更雪上加霜,可是我看他还挺得住,相当有
个撑头。”
眼里闪著怒火,屠长牧愤恨的道:“这五个邪杂碎,只要一朝吃我遇上,我若不生
剥活吞了他们,就不算是人生父母养的!”
有些尴尬的咧咧嘴,韩忠光道:“自从将那阴负咎掳俘之後,一路上都是由五位接
引使亲自押送,他们却未料到各位追赶得如此急速,前几天,他们前脚才落*老鬼河”
的*净身坛”,各位後脚即已赶到,警兆初现,五位接引使立即押人离开,八修弟子的
拦截只不过是为了迟滞各位的行动,目的不在胜算上,而三位法师的设计上阵,才是击
杀燕大当家的主力;五位接引使皆在“乐升馆”候著消息,及至等到午时,三位法师却
只回来了两个,更且四肢不全,狼狈至极,因而五位接引便便偕同受伤的两位法师匆忙
押人上路,但怎么也没想到,才进入沙漠又出了纰漏,居然把押带的人给弄丢了!”
白飘云斜著眼道:“老侄子,听你言下之意,似乎颇觉遗憾?”
韩忠光赶忙解释道:“我只是照实禀报下情,老大爷,言词字句上未免少加修饰。”
白媚笑道:“爹,人家官宝哥业已是我们这边的人啦,你老还净挑剔他作什?”
急切的望看燕铁衣,屠长放道:“魁首,负咎的情况异常危殆,我们是否要尽快前
往接应?”
燕铁衣道:“这还用说?但这片沙漠如此广浩,我们却该先预定出几条可能的接应
途径及方向来,若是毫无目的的乱走乱撞,别说接应不上阴负咎,弄不巧连我们自己都
会在沙漠里迷失了……”
一转脸,他又对着韩忠光造:“有关这一点,就得多向韩兄请教啦。”
韩忠光忙过:“不敢,沙漠这条路我可确然比各位来得熟悉,要穿越过去不成问题,
若要领看各位在里头转找人,老实说,我也不敢保证能行。韩忠光颔首道:“大当家所
言极是,我们现在预做判断,只是加强其可能性,却无法予以肯定,这其中就要看我们
与对方那一边的运气好了!”
燕铁衣道:“何况,至少我们有一样有利的物件是对方所没有的!”;
屠长牧愕然道:“魁首说的是……”
燕铁衣低沉的道:“你真是急晕头了,长牧,青龙社的“织锦风筝”你都忘了?”
猛一拍自己脑门,屠长牧连连点头,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