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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汉姆法官点点头:“驳回抗议。”
艾德娜·哈默用一种几乎是呜咽的声音说:“我不知道。”梅森挥手做
了个结束的手势:“没别的了。”
汉米尔顿·伯格和年轻的布莱恩交换了眼色,随后又一次小声商量起来。
“还有谁再提问吗?”马克汉姆法官问。
“希望法庭能宽限我们一会儿时间,”伯格说,“这整个案子有一种相
当特别的转折。”
布莱恩激烈地对伯格耳语着,但伯格慢慢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伯格
说:“很好,我想再问哈默小姐几个问题。我听你说,你一直在梦游,是吗,
哈默小姐?”
“是的。”
“你第一次知道你梦游是在什么时候?”
“大约6 周或两个月以前。也许要长一点儿。”
“你怎么发现你一直在梦游的?”
“我当时一直在为彼得舅舅的一些相当重要的文件担忧。他把它们放在
了起居室的写字台里。我告诉他说,我认为那儿不安全,而他说没有问题,
没有人会动它们的。我怀着对那些文件的担忧睡了觉,而早晨我起床的时候,
那些文件在我的卧室里、我的枕头下面。”
伯格向布莱恩转过身去。他的态度就像是说:“我这样告诉你了吧。”
布莱恩辗转不安,又小声对伯格提出了一些建议。伯格转回身面对着她:“你
以前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们?”
“没有人问我。”
“你就是那时搞到这本有关梦游的书的吧?”“我邮购了它,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我是否能把我自己治好,而且我想看看
它是不是遗传的。换句话说,我想知道这会不会是一种家族病。”
“而你又梦游了吗?”
“是的。”
伯格猛地向布莱恩转过身去。
梅森向对面的法律代表席看去,冲那两个正在继续激烈地小声争论的律
师咧开嘴笑着,那些咝咝作响的声音不足以让旁观者听到在说些什么,但足
以传达伯格那恼怒的情绪。“没别的了。”伯格厉声说,驳回了布莱恩的小
声提议。“你还要再提问吗?”马克汉姆问佩里·梅森。
梅森摇摇头:“不,法官大人,我对这位证人现在的证词就很满意了。”
“没别的了,哈默小姐。”马克汉姆法官说,“传唤你的下一位证人吧,
伯格先生。”
“传唤杰拉尔德·哈里斯。”
哈里斯来到证人席时,挂念地看了一眼艾德娜·哈默。她向他作出了一
个惨淡的笑容。
哈里斯宣过誓后,伯格没有理会布莱恩小声作出的一个提议,开始向这
个证人提问。
“你是叫杰拉尔德·哈里斯吗?”
“是的。”
“你熟识被告,彼得·肯特吗?”
“是的。”
“你13 日晚上是在他的住宅吗?”“是的。”
“我给你看一把刀,哈里斯先生,它被作为公诉方的第二号物证被引为
证据,我问你,你以前是否见过这把刀。”“我见过几次。”
“在哪儿?”
“当我在肯特先生家作客的时候。这把刀是用来切火鸡和烤肉的。”
“你知道这把刀平时放在哪儿吗?”
“知道。”
“在哪儿?”
“在餐室的餐具柜里。”
“你准确地知道它放在餐具柜里的什么地方吗?”“知道,先生,在最
上层的抽屉里。有一个长毛绒衬里的格子,就是放这把刀的。”
“你本月13 日晚上曾经开过那个抽屉吗?”
“是的。”
“什么时候?”
“大约9 点40 分。”
“你当时在做什么?”
“找一些用来兑酒用的配料。”
“当时这把切肉刀在那儿吗?”
“不在。”
“你对你所说的肯定吗?”
“肯定。”
“那个抽屉上有一把锁吗?”
“有。”
“在你提到的那个时间,抽屉是锁着还是没锁?”“没锁。”
“那天夜里你在什么地方?”
“在圣巴巴拉。”
“谁打发你去那儿的?”
“彼得·肯特。”
“根据谁的建议?”
“根据佩里·梅森的建议。”
“你知道管家考尔特先生那天晚上到那餐具柜那儿去了吗?”“我知道
他到那儿去过一次,是的。”
“那是在你发现切肉刀不在抽屉里之前还是之后?”哈里斯忐忑不安地
说道:“我宁愿不回答这个问题。”“不要说你宁愿怎样。你是作为一个证
人在这儿,而且宣过誓。回答这个问题。”
哈里斯用一种压低的小声说:“之前。”
“大声说,”伯格说,“以便陪审团能听到你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是在那之前。”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考尔特先生站在餐具柜旁。”
“他当时在做什么?”
“他正在把那个餐具柜抽屉拉开。我不知道他是在拿出某件东西还是放
进去某件东西。他把那个抽屉关上,走开了。”“过了多长时间你把餐具柜
的那个抽屉打开的?”“大约5 分钟。”
伯格得意地冲佩里·梅森点点头,“你可以进行提问了。”他说。
梅森几乎是很随便地问:“顺便问一下,你和刚才在证人席上的那个证
人艾德娜·哈默秘密结婚了,对吧?”已经紧张地沉默了一阵的法庭沙沙作
响起来,旁听者们向前倾身,努力去听哈里斯作何回答
哈里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是的。”
“你是什么时候和她结婚的?”
“上月10 号。”
“在哪儿?”
“亚利桑那州的尤马。”
“结婚这件事一直在保密吧?”
“是的,先生。”
“结婚后,艾德娜·哈默马上在她卧室的门上装了一把弹簧锁,对吧?”
“是的,先生。”
“你,”梅森问,“有那扇门的钥匙吧?”
哈里斯显出很窘迫的样子。伯格跳了起来说:“法官大人,我抗议。这
与本案无关。”
“我收回这个问题,”梅森说,“条件是我有权在以后再问,在我打下
一个适当的基础之后。”
伯格又一次慢慢地坐了下来,他的态度俨然是准备马上跳起来的样子。
梅森坐在椅子上,四肢伸展着,长长的腿翘成二郎腿,看上去正惬意地享受
着。
“这么说你在谋杀发生的那天晚上去了圣巴巴拉?”他问。“是的,先
生。”
“而那是根据我的建议吗?”
“是。”
“谁和你一起去的?”
“肯特先生的秘书沃灵顿小姐。”“还有别人吗?”
“没有,先生。”
“你对此很肯定吗?”
“是的,先生。”
“我想,你去了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的住处吧?”伯格说:“等一
下,法官大人,我认为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他去了什么地方,或是他在圣
巴巴拉时做了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梅森微笑了,说道:“这是控方先开的头儿,法官大人。刚才他努力向
陪审团证明,我当时在那个住宅负责许多事情,并打发这个证人去了圣巴巴
拉,他问他在谋杀发生时他在什么地方。因此,为了探索他的证词的这一方
面,我有权进行最周密最详细的询问。”
马克汉姆法官张口要说什么,然后抑制了自己,说道:“驳回抗议。”
“回答我的问题,哈里斯先生。你去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的住所了
吗?”
“去了。”
“到达圣巴巴拉以后你做什么了?”
“我去了肯特太太的住宅。梅森先生办公室的一个名叫杰克逊的人当时
正在监视那座宅子。他主动提出继续值班到两点钟,但我知道他上午在法庭
有工作要做,于是我告诉他把沃灵顿小姐带到一个旅馆里,我呆在那儿监视
那座宅子。于是他开着自己的车带沃灵顿小姐走了,我把我的汽车停放在我
能看见那座宅子的地方,直等到早晨八九点,一个私人侦探来替换我。”“你
早晨3 点钟是在肯特太太的住宅前面吗?”
“是的,先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肯特太太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能听到她打电话时说的话吗?”
“能。”
“是什么?”
“法官大人,”汉米尔顿·伯格提出了抗议,“这一提问的缺陷现在变
得很明显了。这个证人对我怀有敌意,对辩方很友好。现在,辩方正诱导证
人去证实某件无法证实的事情。”“但是,法官大人,”梅森指出,“控方
也问这个证人,在谋杀发生的时候他在什么地方,而。。”
“而你想对这个特别的要点重复提问,以此来检验他的记忆力吗?”
“是的,法官大人。”
“我认为,”马克汉姆法官说,“本庭的裁决是,你可以就他去了什么
地方、做了什么事、看见了什么和大体上听到了什么对他进行提问,但不能
具体地就别人可能当着他的面说了什么进行提问;我以为那样就离题太远
了。”
“很好,法官大人。”
有一会儿沉默。
“继续吧,律师。”马克汉姆法官对佩里·梅森说。“在那一电话谈话
进行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梅森问。“在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住宅
的大街对面。”
“你认识她本人吗?”
“认识。”
“她是亲自接的那个电话吗?”
“抗议,”汉米尔顿·伯格抢着说,“这与本案无关。”“我认为我要
驳回这一抗议。”马克汉姆法官说,“它可能检验这个证人的记忆力和可信
度。然而,我不同意用叙述那番谈话的内容,来检验他的记忆力。”
“她接那个电话了吗?”梅森问。
“是的。”
“你清楚地看见她了吗?”
“是的。”
梅森说:“顺便问一下,你知道。。”梅森说了半句话突然停下了,他
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目光盯着这挤满了人的审判室。他突然站了起来,“法
官大人,”他说,“我恰巧注意到,多里丝·萨里·肯特太太现在正在这个
审判室里。我听说肯特太太一开始受到了检方的传唤,但她当时正在和被告
打官司,可能成为对被告不利的证人而使人们对她的证词产生怀疑。但现在,
她和被告在先前的官司上,已达成了协定,也就是说多里丝·萨里·肯特与
彼得·肯特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