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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证明了,他自己是个很好的侦探。电话铃响的时候,他记下了时间。
那是3 点过2 分的时候。次日早晨他和西部标准时间对了表,发现他的表快
1 分零5 秒,所以那个时间会是3 点过55 秒,而且他把她说的话在笔记本上
做了记录。”
“他能听见她说的话吗?”
“对,那是个宁静的夜晚,他能通过卧室的窗户听到她的说话声。”
杰克逊从兜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念道:“电话铃响了三声,之后一
个昏昏欲睡的声音说,‘喂。。对,我是肯特太太。。对,圣巴巴拉的多里
丝·萨里·肯特。。请你再说一遍那个名字?。。麦多克斯。。我不明白您
为什么在这个钟点打电话。。咦,我原来还以为都安排好了呢。。您的律师
安排好了一次会议,如同约定好的,我将和您会面。。如果您还想得到什么
消息的话,您可以和海特利律师事务所的萨姆·海特利先生联系。再见。’”
杰克逊把那张纸递给梅森。
梅森意味深长地看了保罗·德雷克一眼说:“3 点过1 分,是吧?”
他用指尖轻轻敲打着办公桌的边沿,之后突然说:“我说,杰克逊,他
们今天上午9 点30 分呈交那个诉状时,并不知道离婚的最终判决已经批下来
了。”
“对,是的,先生。”
“因此,”梅森说,“在今天上午9 点30 分和那些文件被归档之前的某
一时间,他们一定和肯特太太取得了联系,得到了她的签名。你手下值班的
人怎么没有报告那件事呢,保罗?”
保罗·德雷克摇摇头说:“我做了安排,如果发生任何不同寻常的事,
就用电话通知我。我得到最后一次报告是在大约20 分钟以前,他说肯特太太
没有离开那个宅子。”
“她一定甩掉了他。”梅森说。
“如果她是甩掉了他的话,那她可是聪明极了。那座宅子背靠一个峡谷。
有一面很大的挡土墙圈住了后面的一个天井。到宅子后面的惟一一条路就是
经过前面,从侧面绕过去。有一条水泥小路通到后门。”
“一个被圈住的后面的天井?”梅森问。
德雷克点点头。
电话响了。梅森把听筒放到耳边说:“喂。。找你的,保罗。”并把电
话递了过去。
德雷克听了一会儿,说道:“你有把握吗?”然后他从兜里抽出一个笔
记本,记下了某些数字,说道,“好吧,你继续在那儿盯着,我再派两个人
去帮你。你跟住那两个人,如果他们分开,你就跟着邓肯——就是那个眉毛
浓密的大块头家伙。让另一个人盯麦多克斯。”
他“咣”地一声挂上电话,看看手表,对佩里·梅森说:“没错,她是
离开了那个宅子。她正在这儿会晤她的律师。我的人跟踪着麦多克斯和邓肯
到了证券大楼。他们去了五层海特利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
“跟踪他们上去以后,我的人正要退回到电梯里,在走廊碰上了一个穿
戴华丽的金发女子。确切地说她并不是个青春少女,但她特别知道怎么穿衣
服,知道该用她的身条怎么办。我的人下楼到大街上以后,问他的搭档是否
注意到那个金发女子了,而那个搭档恰巧注意到了,她开一辆绿色的帕卡德
敞篷汽车,车牌号码是9R8397。”
佩里·梅森一脚擦地退回到他的椅子上。
“这是我们需要的突破口,”他对保罗·德雷克说,“行动起来。如果
需要的话,派100 个人去干。要搞到证人,能看见肯特太太、麦多克斯和邓
肯从那个办公室里走出来。还有,如果我能证明麦多克斯和邓肯今天早晨3
点在打长途电话的话,我就可以在提问时大大地击败邓肯。他在第一次供述
时说,他在午夜时分看见了那个梦游者。现在,如果他改口,说那是早晨3
点的话,我就可以展示出,他和麦多克斯在那个钟点在打长途电话,以此来
提出异议。”
“但是,也许麦多克斯打电话时并没叫醒邓肯呢。”
“大约一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梅森说,“但是也一样,我们得在那个
案子审讯之前堵住那个漏洞。而且我想搞清她电话中说他的律师已经安排了
一个会议是什么意思。你的人要在这些地方忙碌去,保罗。去干吧,随时通
知我进展如何。”
德雷克往外走去,那种随随便便的懒惰的样子已经不见了,他那长长的
腿迅速地跨了三大步,就走到了门口。
13
佩里·梅森正在研究多里丝·萨里·肯特起诉彼得·肯特一案中的抗辩,
德拉·斯特里特悄悄地从外间办公室走进来说:“艾德娜·哈默在外面呢。
她十分紧张不安,我认为你不该让她等下去。她在哭,有点儿歇斯底里。”
梅森皱起眉头,说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她舅舅被捕造成的过度紧张。”
“不,”梅森慢慢地说,“今天早晨她就知道,他们会逮捕他;但当时
她就像个小战士一样勇敢地面对着那件事。”
“你最好密切注意那个女子,”德拉·斯特里特告诫道,“告诉她,不
要把事情都担在她自己肩上,让别的什么人去操心他。她很冲动,如果她不
小心的话,她会精神崩溃的,那时,上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梅森点点
头说:“叫她进来吧,德拉,而且你别走。”德拉·斯特里特拿起电话,“叫
哈默小姐进来。”她冲话筒说。门开了,艾德娜·哈默紧张的五官扭成一种
敷衍的笑容,德拉走上前去,用胳膊楼住了那个姑娘的肩膀。
艾德娜·哈默进来后关上门,按德拉·斯特里特的安排,走到那把填充
过满的大椅子旁,坐在上面,说道:“发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梅森问:“什么事?”
“杰里踩上了一个陷井。”
“什么样的陷井?”
“一个警方设置的陷井。”
“出什么事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就说出了最糟糕的话,现在他要想不
做对舅舅不利的证人,得溜掉才行呢。”“他说什么了?”
“他说,在他动身前往圣巴巴拉之前大约半小时的时候,他去拿开塞钻,
那把切肉刀不在餐具柜里。”
梅森跳了起来,“哈里斯肯定吗?”他问。
“他说他肯定。”
“而且他就这么对地方检察官说了?”
“是的。”
德拉·斯特里特沉思着皱着眉头,说道:“这事有那么特别重要吗,头
儿?”
他点点头:“那把刀是整个案子的关键。你不明白吗?如果肯特计划进
行一次蓄意谋杀,但想使事情看去像是他在梦游,特别是如果他知道艾德娜
为了保护他会把餐具柜锁上的话,他自然会在睡觉以前把那把刀拿出来。“为
了建立一个梦游的证据,我们必须证明,他是在睡眠中起了身,是在睡着的
情况下拿到了那件凶器,犯下了杀人罪,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做的。”
“也许,”德拉·斯特里特说,“哈里斯搞错了。”梅森阴郁地摇摇头。
“不,”他说,“现在我得停下来仔细考虑这件事,这是此案中显得十
分不对头的一件事。他不会弄错的。你看,艾德娜手中有那个餐具柜的惟一
一把钥匙。她锁那个抽屉时我和她在一起。我们两个人都认为那把刀想当然
是在里面。我们并没有打开抽屉来搞清楚。早晨,那个抽屉仍然锁着。那个
管家来找艾德娜帮他找钥匙。她耍了点儿花招,掏出了它,假装它始终是在
那个餐具柜的顶上。”
艾德娜·哈默用手帕捂着脸,抽泣着。德拉坐在那把大椅子的扶手上,
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她安慰着,“眼泪没有用。”
梅森踱起步来。
过了几分钟,德拉·斯特里特终于使这个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姑娘镇定下
来,但梅森仍然以那种固定的节奏踱着步。艾德娜·哈默终于主动讲话了,
“我要尽我所能地解决这件事,”她说,“杰里要坐飞机走。还没有给他发
传票呢。他要到他们找不到他的地方去。告诉我,那样做没事吧?”梅森眯
缝起了眼睛,问道:“他做出供述了吗?”“是的。”
“他在上面签字了吗?”
“没有,我想他没有。那是用速记记下来的,我说,在给他发传票之前,
他不能离开这个城市,到哪个外国去吗?”梅森说:“就公众感情来说,那
会看起来糟透了的。地方检察机关会在报纸上大加宣传的。他们会明白表示,
他是为了逃避作证而神秘地离开的。他现在在哪儿?”
“在他的车里,在您办公室街对面的停车场等着呢。他已经把行李装好
了,订好了去墨西哥城的一架班机。然后他会从那儿去。。”
外面走廊上一阵骚乱,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在说:“得为您通报才行。”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恼怒地叫道:“走开。”
门一下子开了。面色冷峻的杰里·哈里斯无礼地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
一张长方形的纸。
“天哪!”他说,“他们找到了我——像抓个该死的傻瓜一样抓到了我
——就在您办公室前面的停车场上我自己的车里!”
“抓住你什么了?”梅森问。
“抓住我,给了我一张传票,要我在明早10 点出庭,在大陪审团面前作
证。”
梅森伸展开双手说:“噢,地方检察官抢在我们前面了。汉米尔顿·伯
格可不是傻瓜。”
“但是,”艾德娜问,“他能不能仍然离开呢?那趟航班今晚起身。。”
“他们现在无疑会在监视他,”梅森说,“他们看见他在那张传票发出
后到这个办公室来了。如果他现在离开这个国家的话,我就会受到律师协会
的审查的。这可是个不怎么样的主意。不,我们得勇敢地接受这件事。坐下,
哈里斯,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我极为抱歉,”哈里斯很不中听地说,“反复考虑这件事,我很想知
道我还能不能改口。当然了,开始那看上去不是很重要,我在对地方副检察
官的供述中很肯定。。”
“这么做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