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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说了你也不信。”
“说吧,”梅森说,“马上开始——快点儿!”
“那好,我说,”黛安娜说,“我找到博雷住的地方,当时我是又气又
恨,恨不得——”
“先别说这些,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梅森说。
“我走到门口,见门开着一条一两英寸的缝,屋里亮着灯。我敲了敲门,
没人答应,我就推门进去——只见他躺在地板上,满屋都是威士忌酒的味道,
我以为他是喝醉了。”“你没有用什么东西打他吗?”
她使劲地摇摇头:“老天爷,没有!他躺在那儿,我以为他喝醉酒了,
就四下打量,到处找那份合同。”
“找到了?”
“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
“在一个手提箱里。”
“你拿走了?”
“拿走了。”
“后来呢?”
“后来我弯下腰看了看他,这才发现他被打伤了。威士忌酒的味道不是
从他的嘴里呼出来的,而是从他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然后呢?”
“我就跑了出去,把车开到三个街区远的一个电话亭,拨通了旅馆的电
话,我对接电话的一个女人说,住在10 号房间的那个男人受伤了,说完没等
她问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我就跑到这儿来了。”
“黛安娜,”梅森说,“你还在撒谎。你在找那份合同时费了半天功夫。
你发现博雷躺在地板上神志不醒,于是就开始翻他的行李、他的衣服,想找
到那份合同。用了15 分钟你才找到了那份合同,同时发现了1 万美元现金,
你把1 万美元和合同一起拿走了。”
她摇摇头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只拿了合同,钱我确实没看见。”
“你在那里呆了有多长时间?”
“不到2 分钟。”
“你为什么刚开始对我撒谎?”
“我是担心——我以为如果我离开他时他还活着并健健康康的,就不会
有人追究我。。况且您知道,我和博雷当初也是好说好商量分手的,彼此并
没有结什么仇。”
“他对你做什么无礼举动了吗?”梅森问。
“我不是告诉过您他当时昏迷不醒、躺在地板上吗,他哪还能行动?”
梅森说:“你是我碰到的骗术最劣的小骗子,可我居然还要帮助你。告
诉你吧,现在警方正要证实你在那个屋里呆了大约15 分钟。”
“我没呆那么久,真的没有!我不骗您,梅森先生,您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和您讲的都是实话,我向天发誓我绝没骗您!”
梅森冷静地打量着她。
“您生我的气了吗?”她说,“您不打算继续代表我了?您。。”
“我既然收了你的雇佣费,就要代表你,”梅森说,“但是在我开始做
事之前,我要先让你明白你必须对我说实话。
“德拉把这件的前因后果以及你父亲还活着的事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她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梅森说:“你现在可能会感到处于一种茫然的混乱之中,而且——”
门铃响了。
梅森皱着眉头想了想,对德拉·斯特里特说:“德拉,去看看是谁。”
德拉前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官,他说:“对不起,我要和黛安娜·爱尔
德小姐谈一谈。”
“你找她有什么事?”梅森走上前来问。
“你是谁?”警官问
“我叫佩里·梅森。我是黛安娜小姐的律师。我正代表她处理一起引起
争端的合同案。你找她有什么事?”
“关于一起凶杀案我们要找她问一问。”
“死者是谁?”
“哈里森·博雷。他在今天下午早些时候被严重致伤。我们想问一问黛
安娜小姐看她知道些什么,能否对我们有所帮助。”
“你们认为她在某些方面要负责吗?”梅森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警官说,“所以我们要找她了解情况。”
“为什么偏找黛安娜谈话?”
“有人举报她与此事有关。”
“举报她?”梅森问。
“所以我的头儿派我把她带到司令部去问几个问题。”
“是这么回事。不过,她现在暂时去不了。她的情绪很不好,有点儿神
经质,她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梅森说。
“与这件凶杀案有关吗?”警官问。
“你问的问题很愚蠢,”梅森说,“她受到精神上的刺激是因为一份她
满心期望能当模特儿、拍电影、上电视的合同。现在她失去了这份合同,精
神上受不了,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警官有些犹豫地说:“我不管她受没受刺激,我的任务是把她带走。”
“但是,”梅森说,“你不能把她带走。她暂时不能与任何人交谈。她
需要打镇静剂,等她精神恢复正常后,会找你的头儿、检查官、或其他想找
她谈话的人谈话的。但是现在她不能谈话。”
“那会使她处于被动,可能会直接怀疑到她。”警官说。
“谁愿意怀疑就让他怀疑去吧!”梅森说,“你难道想让公众舆论都知
道这个城市的警察居然如此惨无人道地对待一个精神不正常、处于半歇斯底
里状态的姑娘,甚至在她处于应接受医生治疗的状态时,还对她步步紧逼,
不肯罢手?”
“我要向上司报告,”警官说,“不过我想他不会满意的。”
“你去报告吧,”梅森说,“你可以告诉他就说我说的,黛安娜·爱尔
德在明天上午以前一概不能参加任何活动。在她的精神彻底恢复以前,不能
回答警察、新闻记者以及任何人提出的问题。”
“你知道,我们有权把她拘留起来。”警官说。
“你们是有权这样做,”梅森对他说,“你们什么时候想发逮捕令抓她
就抓她好了。但是你们心里清楚,我更清楚,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是
杀人犯。你们传讯她的惟一理由是因为你们从一个想方设法加害于她的人那
里得到了一个匿名举报。警官,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年轻姑娘是一个巨大阴
谋的牺牲品。她刚刚明白所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这个精神方面的打击对
她来说实在太重了。”
“如果你们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她确实与凶杀有关,等我找医
生使她的精神恢复正常后,再看看她能提供什么证明。但是如果你们轻信匿
名举报把她抓去审问,我倒要告诉你们,那个提供匿名举报的人就是一直想
侵吞强夺这位年轻姑娘财产权利的人,就是那个玩弄她的情感、不择手段达
到目的的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该怎么样你看着办吧。”
警官咧咧嘴说:“梅森先生,理儿全让您说了,既然如此,我们只好等
到她什么时候恢复了,再什么时候审问她。”
说着,他指着眼泪汪汪、吓成一团的黛安娜问:“她就是黛安娜小姐?”
“就是她,”梅森说,“她旁边的年轻女人是德拉·斯特里特,我的秘
书。我是佩里·梅森,她的律师。”
“你们要看着她不能让她离开这个城市。”警官说。
“她的一切由我负责。”梅森说。
警官转身对黛安娜说:“对不起了,黛安娜小姐。”说完离开了房间。
梅森对德拉说:“赶快换一个套间,德拉。然后让黛安娜离开这个城市。
今晚先和她住在另一个套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处。我把卧室的门关
上,到我这儿来的人肯定以为你和她在卧室里面。就先这么办吧。”
然后,梅森对黛安娜说:“不论怎样,你都不能再撒谎了。一定照实说。
等你觉得好一点儿了,再把详细经过和德拉讲讲,如果警察问你问题,你就
告诉他们除非你的律师在场,否则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然后派人找我。听清
楚了?”
黛安娜点点头。
“我是清楚了,黛安娜,咱们走。”德拉说。
12
德拉·斯特里特走了不到5 分钟,梅森就听见轻轻的暗号敲门声,一下,
停顿,四下快,停顿,两下。
律师确信北边的卧室门关好了,就穿过门厅,打开走廊门,只见西德尼
站在门口。
“嗨,”西德尼说,“我刚才想我得来告诉你一声,警方刚刚接到一个
对黛安娜的举报电话。”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梅森说,“是谁向他们举报的?”
“可能是蒙特罗斯·福斯特,”西德尼说,“是个匿名举报。我还想告
诉你不用对那个计划担心了。”
“你是指迪拉德?他现在怎么样?”
“穆斯·迪拉德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不去向警方做任何报
告。当然,如果警方要是找到他,那是另外一回事。”
“他离开那里时顺利吗?”梅森问。
“可以说神不知,鬼不晓。”西德尼说。
“没有什么意外吧?”
“实际上再容易不过了。我把我的车停在离旅馆有一个街区的地方,步
行到停车场,假装去旅馆的办公室向办公室方向走,然后绕到一边,一头钻
进5 号房间。”
“没人看见你吗?”
“我敢肯定没有。”
“然后呢?”
“我把旅馆周围侦察了一下,然后走出来,进了迪拉德的车。他把车钥
匙事先交给我。我把车发动着了以后,就给穆斯发了一个信号。他走出屋钻
进车里,我们开着就跑了。”
“房间钥匙怎么办了?”梅森问。
“穆斯说他留在屋里了。”
“然后呢?”
“我和穆斯开车转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完了之后我就让他开车,我
开我自己的车去了。穆斯走他的,我回这儿来了。”
“你说你和他说了会儿话?”
“是的。”
“你和他说什么来着?”
“你猜猜看。”
“你没建议他该找个地方藏起来?”
“没有。天哪,这种事哪是我建议的呀?——压根我没朝那儿想!不过,
我倒是告诉他,如果警方想审问他,他们会做到的,但是他除了向保罗·德
雷克报告外,的确没有任何义务干其他事——对了,他的记事本丢了。”
“什么?记事本丢了?”梅森问。
“是的。肯定是从口袋里不知掉到什么地方了。我对他说,如果小记事
本真的丢了,可就太可惜了,后悔都来不及。”
“这样吧,西德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