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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来的。
老伯爵很端正地在有着高高的靠背的椅子上坐着,不过,由于光线的缘故,诺
拿卢曼对他的相貌辨识得很模糊。只是,他觉得那位老伯爵似乎像一位长生人,有
着上千年的历史凝重感,他就穿着一件都能把自己笼罩住的宽宽的大睡衣,上面镶
着一道道纹线。
他头顶一只肥大的睡帽,除了几小缕银发钻出了帽子之外,他的面孔好像都被
掩住了拟的。
“很抱歉,我的腿脚很不灵便,只好坐在椅子上欢迎你了。我没有预料到队长
先生会在今天突然来临,算得上是贵客了,我只不过还不太清楚你的真正来意,望
不令赐教。”他说话时的嗓音很深沉,很嘶哑,像一面沉闷的旧鼓,敲打在你的耳
边,听起来有些不大自在。
自然,诺拿卢曼不能够把对他亲侄儿的杀人致死的怀疑很直露地都告诉老伯爵,
他会受不了的。
详情可以稍后再叙,还是应该安慰安慰老伯爵,希望他不要过分忧虑。
他了解到老伯爵耳朵已有些失聪,于是,他就慢慢地弯下腰来,把嘴凑向了老
人家的耳侧。
“伯爵先生,事实上我很久以前就渴望到这座城堡来了。因为任何一册关于旅
游方面的书上都标有它的存在,只不过,由于工作的琐碎和忙碌,没有机会来拜访,
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完成了我的夙愿……”
诺拿卢曼虽然在说着话,可他自从进门起就感到似乎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偷听
他和伯爵的谈话,他连忙直起上身向周围探视。只是,除了他和伯爵两人在屋子里
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而他也已把屋门关闭得严严实实,惟一使人怀疑的地
方就是那只波斯毯的后面靠墙的地方了。
老伯爵用右手遮捂在耳边,还在等待队长先生接着往后讲呢。
“葛萨特,就是那位私人侦探前些日子被害了,这件事情你知晓吗?”
老伯爵没有出声,他用点头的方式对诺拿卢曼的问题作了回应。
“令人遗憾的是杀人凶手还没有被抓捕归案,可警方于葛萨特处发现了一份写
有委托他查案的人员的名单表,并且都有委托人的家庭地址,爱博·北伦,也就是
先生您,便是其中一位。客观上,我们都需要对名单上的人一一对话。虽然,也许
毫无进展可言,但这是工作所需,原则要求的。我们不得不过一下形式,因此,我
来拜访一下,以便请教伯爵先生的年岁与真实身份。”
罗宾略一停顿,又接着说了起来:
“当前,你可以安心了。你也许觉得,你曾经委托给葛萨特的事件我们无可得
知。可是,这回只有请你出阵了。我希望你能把真实情况都讲出来,这样,我们警
方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及早破案,把案件调查得一清二楚,还你一个清白。反过来说,
要是你出于什么忧虑而有所隐瞒或欺骗,那就会无可救药了,谁也救不了你,我也
从此抛开这件事不提了。
讲到这儿的时候,诺拿卢曼再一次明显地意识到了屋子里有其他人藏匿的可能。
可事实上,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存在。老伯爵和自身,或许,房间里还存在一条连
老伯爵也知晓的隐蔽的暗道。
突然,在他考虑的正当儿,老伯爵开口说话了:
“噢,你指的是我委托葛萨特调查的案件吧!是的,我确实要求他帮我做一件
事。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时候,他曾受我的委托去对一位女士
进行暗访。”
诺拿卢曼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抑制不住地惊奇,但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心绪,以
免露于脸上。他保持着心灵的好奇,却很彬彬有礼,但他的张嘴问话的确显得有些
强其所难似的,有股惊讶失措的味道。
“啊!还是一位女士?”
“对,因为早些时候,我想娶妻生子,建立一个家庭,可我对说自己是贵族出
身的那个女人流露出莫大的猜疑。于是,我就让葛萨特帮我探查一番。”
“很庆幸,在我结婚之前我有先见之明地对她托人进行查访。事实上,她仅是
一个平民出身的女人,更可气的是她嫁给我的真实结局只是想分取我的家产……”
老伯爵略有所思。
“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天,如果你没有提到离萨特这个人的名字,
这件事我都快记不起来了,已快遗忘喽!”
罗宾待他把话讲完,心里打起了小鼓。
“你怎么能够撒谎呀,何况你还说得有扳有眼,像真的似的。也可能是,贵族
本身就是那么高贵,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必须受到普通人的敬仰,他也很看重体面上
的事,他害怕的是家丑被别人知道吧。也好,我也顺水推舟,不再追查这件事情了。
你让我在这里呆头呆脑地倾听你的陈年旧事,我还少这耐心呢!我也不管你想怎样
处理这些闲事了。下面,你应听听我的陈述了,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伯爵先生,据传你的城堡里珍存着大量的著名美术作品,并且,里面有几幅
章累若瓦的名作,这一切都是事实吧?”
“的确如此,主要是我很不喜欢现在的画风,我厌恶现代画,那些所谓的画家
们想怎样画就真地动手去画了。而古典画则与他们大大不同了,我喜欢古典画的构
思巧妙,也喜欢它们图案的色彩,哪一方面都很伟大,深深地吸引着我,令人痴迷。
除此之外,我还收藏了凡高的一幅力作,为了这幅画我曾经付出了不可思议的心血
和代价。所以,一直以来,各式各样的人都曾想方设法的把它搞到自己的怀抱中去。”
“简直太伟大了,不过我还是不能够贸然地就请你带我去参观一下。”
“如果我要是能下地走路就好了,这样,我就会很乐意地领着你去参观那些名
画了。等下回吧,下回再来的时候,我会请你把整个城堡都看个遍。”
“我明白了,事情原来如此。不过,或许不用你的准可,我都能够在任何时候
进行拜访……”诺拿卢曼心里暗暗想到。
他还在不停地感叹着。
“你收藏的这些名作可以说价值连城,为了它们的安全,你必然谨慎万分,耗
尽了心力。由于它们的珍贵,万一有窃贼偷盗呢,那种代价是极其巨大的,对吧?”
突然,老伯爵的脑袋在此刻开始摇晃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老伯爵在
发笑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状态。
“这儿难道还会发生那些事情吗?在我的城堡里,不管是仆人还是护士,他们
健壮有力,高大雄伟,每个人都似钢筋铁骨,再加上我的侄儿特雷葛文·北伦一有
闲暇就过来看我,每周都不间断。”
待老伯爵说完,诺拿卢曼心中顿然一亮,为了不使他对自己有所猜疑,自己这
时候就需要先离开这儿了。
因此,诺拿卢曼便起身准备辞别,而老伯爵就势拽动了椅子旁边的那根吊下来
的细绳子。
马上,仆人就从门外闪了进来,仿佛他一直在外面等待召唤一样。
诺拿卢曼心里很纳闷。
“怎么!他会是我一直在寻找和感受到的第三人吗?”
只听见老伯爵冷冷地下了一道送客令。
“你来帮我送客,寇思他!”
于是,诺拿卢曼就跟在寇思他的身后顺原路返了回去。他又走过那不太大的宅
院,跨过那条防护河。门卫见到诺拿卢曼走了过来,也赶忙走出自己的小房,向着
刚出来的诺拿卢曼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
当诺拿卢曼从大门出来后,他一边走,一边觉得有些茫然若失,他心里涌起一
连串的遗憾和忧虑。
“这座城堡真的很怪异,其实,我还是应在城堡里多呆上一段时间,想出个理
由留在屋子中把四周都探个清楚。”
他想到这儿,四下里一望,就发现了一处令人高兴的地方。
顺着东面的墙壁望过去,只见树林都长到了墙边,树的枝叶已经跨过了墙壁延
伸到了宅院内。
“如果我爬上墙边的大树,那么进到院里岂不是易如反掌吗?进一步呢,如果
情况出现了变故,我也可以顺着绳子爬出去,那只需要几根绳子就能办到。”
罗宾所精心装扮成的诺拿卢曼队长,现在已经暗暗作出了决定,他将对这座城
堡再一次进行拜访。
“我的再访,并不是想谋取老伯爵的藏品,我下次到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工作的
方便,要对工作场所进行一定的考察,未雨绸缪吗!
“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个特殊的人,所以,我也应该用特殊的手段来对付他。只
有这样,才算得上是我亚森·罗宾的大丰笔,才称得上是‘侠盗’的英雄本色。
“我倒是不用担心门卫,他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城的偏隅,只是有些顾忌随我一
块儿出来的仆人寇思他和城堡里的园艺工人。可反过来,我没有必要畏惧那些护卫,
而他的侄儿特雷葛文也不在担心之列,因为他不会在城堡里时常居住,只是一个不
定期的来访者。
“而我的设想现在只算作一个恶作剧而已,或者是一个玩笑而已,就把它当作
一次演练吧。其实,行侠盗的这一工作,要是不经常演练,又怎么能够提高呢?”
罗宾的危机
天空已徐徐地放下黑幕,可黑幕的圆顶上却镶着一颗颗亮星,它们在灼灼地闪
着银光。于是,罗宾就迅速地换上了一身夜出的行头,那是一套玩高尔夫球时所用
的便装。他把一柄手电系在腰间,然后脚上登上了两只橡胶底的便鞋。
夜幕下,这一大片地区愈发安静宁寂了,城堡外的树林中也一阵阵地飘来股股
清新自然的淳味。
罗宾驾驶着汽车来到了城堡外,这个地方离城墙似乎有200或300米,把车放在
这儿是为了如果发生意外的话;他能够及时地返回来,中间的距离他已经估算好了。
很快,罗宾的那双精明的眼睛就和周围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