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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爵士的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有一分多钟,然后他点了一下头,把手指缩回来。
“现在她会好起来。”
他们三人走到一边去,站在一起低声交谈。大家都感到扫兴。事情明摆着,想问这
女土,眼下是不可能的。他们暂时给难住了,束手无策。
塔彭丝讲述范德迈耶太大如何表示愿意揭开布朗先生身份之谜,如何同意去查明简
·芬恩在何处并把结果告诉他们。朱利叶斯对此表示祝贺。
“那很好,塔彭丝小姐。好极了:我想,对这位女土来说,十万英镑在早晨和晚上
都一样美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没钱她是不会说的,当然啰!”
这种看法当然是很有判断力的,塔彭丝感到一些安慰。
“你说的话是对的,”詹姆斯爵士思索着说,“不过,我应该承认,我禁不住希望
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打断谈话就好了。那是无法避免的事。现在只有等到明天早晨。”
他向前走去看着床上那无生气的人的轮廓。范德迈耶太大闭着眼睛静静躺在那儿。
他摇了摇头。
“好的,”塔彭丝说,她想尽量高兴一点,“我们得等到早晨,就这些,但我认为
我们不应该离开这套公寓。”
“留下你那位聪明的男孩值班怎样?”
“艾伯特?假若她又苏醒过来,引人上当艾伯特是拦不住她的。”
“我想她不会不要美元而匆匆离去。”
“她可能会。好像她很害怕‘布朗先生’。”
“什么?真的那么怕他?”
“是的,她东张西望,还说甚至墙也有耳。”
“也许她的意思是指录音电话机?”朱利叶斯饶有兴趣地说。
“塔彭丝小姐是对的,”詹姆斯爵士轻声地说,“要是为了范德迈耶太太我们不应
该离开这里。”
朱利叶斯盯着他。
“你以为布朗先生会追击她?从现在起到明天上午。那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忘记你自己提到的录音电话机。”詹姆斯爵士毫无表情地说,“我们碰上一位
非常难对付的对手。我相信,如果我们谨慎行事,就会把握好机会让他落人我们手中。
但是我们不能疏忽大意,要慎之又慎。我们有一位重要的证人,不过她应该受到保护。
我想建议,塔彭丝小姐去睡觉,你和我,赫谢默先生,应该轮流守夜。”
塔彭丝想马上拒绝这个建议,这时她碰巧看见躺在床上的范德迈耶太太两眼半睁着,
脸上有一种又恐惧又恶毒的表情,话到嘴边但没说出来。
那会儿,塔彭丝感到纳闷,范德迈耶太太昏倒和心脏病突发会不会是骗局,不过她
仍记得那张脸死一般的苍白,所以她很难相信这种假设。她再看时,那种表情像变魔术
似的消失了。范德迈耶太太像以前一样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着。姑娘想她一定是梦见
了这一张脸,但是决心提高警惕。
“嘿,”朱利叶斯说,“我想,无论如何我们最好采取行动离开这里。”
其余二人同意他的建议。詹姆斯爵士再次摸了摸范德迈耶太大的脉搏。
“非常令人满意,”他降低嗓门对塔彭丝说,“休息一个晚上以后她会完全恢复
的。”
塔彭丝在床边犹豫了一阵。那种紧张的面部表情,既让她大吃一惊,又留给她很深
印象。范德迈耶太太抬起眼皮。
她像是在挣扎要开口说话。塔彭丝弯下身去。
“别——离开——”她仿佛不能说下去,含糊不清地说了类似“想睡觉”的话。接
着她想张开嘴再说。
塔彭丝把身子弯得更低,但只能听见呼吸音。
“布朗——先生——”说话的声音停住了。
但是半睁半闭的眼睛仿佛仍在发出极度痛若的信息。
姑娘感到一阵冲动,很快地说:
“我不离开这房间,我要整夜守着。”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脸上闪过解脱的表情。显然范德迈耶太大睡着了。但是她的话
让塔彭丝内心深感不安。那低声咕哝的话是什么意思。“布朗先生?”塔彭丝紧张地回
头看。大衣柜在她眼前赫然耸现,像是不祥之兆。衣柜大得足以藏个人在里面……塔彭
丝为自己胆怯感到羞愧,她打开衣柜门往里看,当然没有人:她又弯腰往床底看,不可
能有藏身之处。
塔彭丝像往常那样摇摇肩膀。真是荒唐,会感到神经紧张:慢慢地她走出房间。朱
利叶斯和詹姆斯爵士在低声交谈。詹姆斯爵士向她转过身来。
“请从外面把门锁上,塔彭丝小姐,把钥匙取出来。这样任何人都没有机会走进那
个房间。”
他的态度很有吸引力,给二位留下很深印象,塔彭丝为“神经紧张”而羞愧的心情
减轻了一些。
突然,朱利叶斯说:“喂,塔彭丝的聪明男孩在那儿。我想我最好下去安慰他,让
他尚未成熟的心安定下来。他是个好样的小伙子,塔彭丝。”
“顺便问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塔彭丝突然之间问了一句,“我忘记问了。”
“昭,艾伯特在电话上找到我。我跑去找詹姆斯爵士,于是我们就直接来这儿。那
男孩为我们留心守候着,他还担心你可能出了什么事。他一直在公寓的门外听,不过什
么也听不见。不管怎样,他建议用运煤的电梯把我们送上来,而不是按铃。果然,我们
到了洗具存放室,径直走来就找到了你。
艾伯特还在下面,这个时候他一定急得乱跳。”话一说完,朱利叶斯很快地就走了。
“听着,塔彭丝小姐,”詹姆斯爵土说,“你比我更熟悉这个地方。你说,我们在
哪儿可以有个地方休息?”
最后她说:“我以为范德迈耶太大的小客厅更舒适。”接着她带路到那里。
詹姆斯爵士赞同地看看四周。
“这很好,现在,亲爱的年轻女士,务必去睡觉,而且好好地睡一会。”
塔彭丝坚决地摇摇头。
“我不能睡,谢谢你,詹姆斯爵士。我可能整个晚上都会梦见布朗先生!”
“但你会很快疲倦的,孩子。”
“不,我不会。我宁可不睡——真的。”
律师让步了。
几分钟后,朱利叶斯回来了,他消除了艾伯特的顾虑,还十分慷慨地奖赏了他的服
务。
他看不能劝塔彭丝去睡觉,便果断地说:“无论如何,你得马上搞点吃的东西。哪
儿有储藏的食品?”
塔彭丝指给他看,几分钟后他拿来了一个冷的馅饼和三个盘子。
吃饱之后,姑娘对自己半小时以前的看法嗤之以鼻。金钱的诱惑不可能失败。
“现在,塔彭丝小姐,”詹姆斯爵士说,“我们想听听你的冒险经历。”
“行。”朱利叶斯跟着附合。
塔彭丝带着几分自鸣得意的心情叙述了她的冒险经历。朱利叶斯偶而插进钦佩的赞
叹:“好呀!”
她说完之后,詹姆斯爵士才开口,他轻声说:“干得好,塔彭丝小姐。”他的赞扬
使塔彭丝高兴得满脸绯红。
朱利叶斯说:“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什么原因促使她想溜走?”
塔彭丝说:“我不知道。”
詹姆斯爵士沉思地摸摸下巴。
“房间里乱七八糟。看来她逃事前没有仔细考虑过。几乎可以说,她从某个人那里
收到一个突乎其来的警告。”
“从布朗先生那里,我想。”朱利叶斯轻蔑地说。
律师不慌不忙地盯着他看了一两分钟。他说:“为什么不是?请记住,你自己有一
次被他击败。”
朱利叶斯气得满脸通红。
“当我想到如何像头羊羔顺从地把简的照片拿出来交给他的,我简直气得发疯。哎
呀,如果我重新拿回这张照片,我会将它紧紧抓住不放!”
“这件偶然事件可能很少发生。”律师毫无表情地说。
朱利叶斯坦率地说:“我想你是对的。无论如何那张照片是我要回来的原件,你认
为她可能在哪儿,詹姆斯爵士?”
律师摇摇头。
“这没法说。至于她到过哪儿,我有过很好的设想。”
“你有这样的设想吗?在什么地方?”
詹姆斯爵士笑了一笑。
“在你晚上冒险的地方,伯恩茅斯疗养院。”
“那儿?不可能。我问过。”
“不,亲爱的先生,你问过是否有叫简·芬恩的人到过那儿。听着,如果那位姑娘
被送在那儿,很可能会用一个杜撰的名字。”
“真有你的,”朱利叶斯喊到,“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也许医生也参与了此事。”塔彭丝说。朱利叶斯却摇摇头。
“我认为不会这样。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医生。不,我很有把握霍尔大夫是好
人。”
“你是说霍尔吗?”詹姆斯爵土问,“那就奇怪了——真的非常奇怪。”
“为什么?”塔彭丝问。
“因为今天早晨我碰巧遇见他。我认识他断断续续有好几年了,今天早晨我在街上
碰见他。他告诉我,他住在梅特罗波尔饭店。”他转身对朱利叶斯说:“难道他没有告
诉你,他进城来吗?”
朱利叶斯摇摇头。
“奇怪,”詹姆斯爵土沉思,“今天下午你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否则我会建议你带
着我的名片到他那儿去进一步了解情况。”
“我想我是个笨蛋,”朱利叶斯以一种不寻常的卑谦态度说,“我应该想到改名换
姓的手段。”
“你从树上摔下来以后怎么可能想到其它的事?”塔彭丝大声地说,“我相信换了
任何其他人会马上被摔死。”
“嗯,我想不管怎样,现在没事了,”朱利叶斯说,“我以为已控制住范德迈耶太
大,那就是我们所要做的。”
“是的。”塔彭丝说,但是她的声音中缺乏信心。
三个人沉静了一会,逐渐睡魔开始袭击他们。突然家具发出嘎嘎声,窗帘微微沙沙
作响,这时塔彭丝一下跳了起来大叫起来。
“我能感觉到布朗先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