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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喜欢了。她干这个工作再理想不过了。”
“是的。她很忠诚。”
“你现在和她有那种关系吗?”
“不,还没有。”
“尽快开始吧。在出席政党代表大会时握住她的手。让人们去说长道短,顺其自然吧。选举的前一周宣布在圣诞节举行婚礼。”
“大办还是小办?”
“要办得盛大。办成华盛顿今年的社交盛会。”
“我很喜欢。”
“让她尽快怀孕。就在你宣誓就职之前,宣布第一夫人怀孕了。这将是一条绝妙的好消息。再次在白宫看见小孩子将非常令人高兴。”
莱克微笑着点点头,看起来也很喜欢这个想法,不过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有别的人知道里基的事情吗?”他问。
“没有。他已经被处理了。”
“被处理了?”
“他再也不会写信了,莱克先生。而且你将忙着和你的孩子们玩耍,根本没有时间想起像里基这样的人。”
“里基是谁?”
“好样的,莱克。好样的。”
“我非常抱歉,梅纳德先生。非常对不起。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当然不会再发生了。材料在我这儿,莱克先生。永远记住这一点。”泰迪开始把自己的轮椅往后摇,好像会谈已经结束了。
“那是孤独的时候一时软弱所致。”莱克说。
“莱克,别放在心上。照顾好杰妮。给她买些新衣服。她工作得太努力了,看起来很疲倦。她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第一夫人。”
“是的,先生。”
泰迪在门口说:“莱克,不要再干那些让我意外的事情了。”
“不会了,先生。”
泰迪打开门,摇着轮椅离开了。
一月下旬,他们已经在蒙特卡洛安顿下来,首先是因为那儿的美丽风景和温暖气候,但也是因为那儿有很多人讲英语。而且还有赌场,这对斯派塞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比奇和雅伯都不知道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不过他肯定玩得很开心。他的妻子仍然在照顾她还未去世的母亲。因为乔·罗伊不能回家,而她又不愿离开密西西比,两人的关系日趋紧张。
他们三人同住在城边一家体面的小旅馆里,他们通常每周一起吃两次早餐,然后就各干各的。几个月过去了,他们已经适应了新生活,彼此之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们有着不同的兴趣。
斯派塞想赌博、喝酒、和女士们一起消磨时光。比奇更喜欢海洋和钓鱼。雅伯则去法国南部和意大利北部旅游,研究那儿的历史。但每个人随时都知道另外两人在哪儿。如果一个人消失,另外两人想知道他去了哪儿。
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赦免他们的报道。在逃跑以后,比奇和雅伯曾经在罗马的一家图书馆里呆了很久,翻看美国的报纸。但报上没有一个字提到他们。他们和故乡的任何人都没有联系。
斯派塞的妻子声称自己没有把他出狱的事告诉任何人。她仍然认为他是逃出来的。
感恩节那天,费恩·雅伯在蒙特卡洛市中心的一家路边小餐馆喝着浓咖啡。天气晴朗温暖。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在美国当天是个重大节日。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永远也不会回去了。
比奇还在旅馆的房间里睡觉。斯派塞呆在离这儿三个街区远的一家赌场里。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转眼之间,那人在雅伯的对面坐了下来。他说:“你好,费恩。还记得我吗?”
雅伯平静地喝了一日咖啡,端详着这张脸。他上次见到它是在特朗博尔监狱。
“威尔逊·阿格罗,从监狱来。”那人说。雅伯的杯子差一点儿掉到地上,他赶紧把它放下来。
“阿格罗先生,早上好。”费恩慢慢地、平静地说,尽管他还有别的许多话想说。
“我想你见到我很吃惊吧。”
“是的,确实如此。”
“艾伦·莱克大获全胜,这难道不是令人兴奋的消息吗?”
“我想是的。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总是在你们身边,以防万一你们需要我们。”
费恩咯咯地笑了起来,说:“看起来好像没有这种可能。”自他们获释以来,时间已经过了五个月。他们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希腊到瑞典,从波兰到葡萄牙,随着天气的变化,慢慢地朝南方前进。阿格罗究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
——这不可能。
阿格罗从茄克衫里抽出一本杂志:“我上周偶然发现了这个。”他边说边把杂志递过去。杂志翻到了后面的一页,上面登着一则私人广告,用红色的记号笔圈了起来:
白人俊男二十出头觅四五十岁善良稳重之美国绅士为笔友。
雅伯以前肯定看见过这则广告,但他耸耸肩,好像对此事一无所知。
“看起来很眼熟,不是吗?”阿格罗问。
“对我来说,它们看起来都一样。”费恩说。他把杂志扔在桌子上。那是本欧洲版的《敞开心扉》。
“我们查到地址是蒙特卡洛这儿的邮局。”阿格罗说,“一个新租的信箱,一个化名以及其他等等。真是太巧合了。”
“听着,我不知道你为谁工作,但我确信,我们不在你们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们没有触犯一丁点儿法律。你为什么还不走开?”
“好的,费恩,不过,难道说两百万美元还不够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