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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英国吗?”
“正是。我必须去那儿呆上一阵子。这是交易的条件之一。”
“要呆多久?”
“两年。听着,我知道这难以置信,但我自由了,我们将在国外住上两年。”
“是什么样的交易?你是逃跑出来的,对吧,乔·罗伊?你说过逃跑很容易。”
“不是。我是被释放出狱的。”
“但你的刑期还有将近两年呀。”
“没有了。听我说,去申请办理护照,按我说的做。”
“我要护照干什么?”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欧洲见面了。”
“要呆上两年吗?”
“是的,就是这样。”
“但妈妈病了。我不能说走就走,扔下她不管。”
他想像着他想说的所有关于她母亲的话,但忍住了没说出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脚下的街面。“我要走了。”他说,“别无选择。”
“回家来吧。”她说。
“我不能回家。以后我再解释。”
“最好解释一下。”
“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比奇和斯派塞在一家餐馆里吃了海鲜,那家餐馆里挤满人,个个比他们年轻许多。他们在人行道上漫步,最终设法找到了彼得烤菜馆,他们在那儿看土著舞表演,很喜欢四周的喧哗声。
费恩乘坐的飞机正飞行在大西洋上空,奔钱而去了。
希思罗机场的海关检查员几乎看都没看费恩的护照。护照仿造得极为逼真。它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伴随着威廉·麦科伊先生去过世界各地。艾伦·莱克确实有一些很有本事的朋友。
费恩乘出租车去了奈茨布里奇的巴西勒大街旅馆,他付现金要了一间最小的房间。这家旅馆是他和比奇在一本旅行指南上随意挑中的,是一家老式旅馆,到处都是古董,客房一间挨着一间,一层又一层。他在楼上的小餐厅里用早餐,吃的是咖啡、鸡蛋和黑香肠,然后出去散了会儿步。十点钟时,他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伦敦城里的大都会信托投资银行的大门前面。女接待员很不喜欢他的衣着——牛仔裤加套头衫——但当搞清楚他是美国人时,她耸了耸肩,似乎容忍了他的衣服。
他们让费恩等了一个小时,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很紧张,但并没有表露出来。他为了拿到这钱已经等了很多天、很多个星期、很多个月了。他已经学会了怎样耐心些。那位负责电汇业务的麦克格里格先生终于来见他了。钱刚刚才到,很抱歉耽误了一些时间。六百万美元全部安全地越过了大西洋,现在呆在英国的土地上。但不会呆很久的。
“我要把它汇到瑞士去。”费恩很自信、很有经验地说。
那天下午,比奇和斯派塞乘飞机去了亚特兰大。和雅伯一样,他们在等候去伦敦的飞机时,在机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四处走来走去。他们一起坐在头等舱里,飞机飞越大西洋时,他们吃吃喝喝了好几个小时,看了几部电影,并尽量让自己睡了会儿觉。
让他们非常惊讶的是,在通过了希思罗机场的海关检查后,他们发现雅伯正等着他们。他带来了令人愉快的好消息——钱汇来了,又汇走了。它现在藏在瑞士。他提出立即离开,这主意又让他俩大吃一惊。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儿。”在机场酒吧喝咖啡时,他说,“我们得摆脱他们。”
“你认为他们在跟踪我们?”比奇问。
“让我们假定如此吧。”
“但为什么呢?”斯派塞问。
他们就此讨论了半个小时,然后开始查找航班的情况。飞往罗马的意大利航空公司的航班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当然是坐头等舱。
“罗马人讲英语吗?”在他们登机时斯派塞问。
“实际上,他们说意大利语。”雅伯回答说。
“你觉得教皇会接见我们吗?”
“他可能很忙。”
第三十九章几天来,巴斯特呈之字形向西而行,不断改变乘车路线,最后在圣迭戈下了车,把这儿作为自己的终点站。海洋吸引了他,这是他几个月来首次看到海水。他在码头上转来转去找零工,并和正式员工们聊天。一个包船的船长雇他做了勤杂工。他在加利福尼亚半岛南端的洛斯卡博斯溜下了船。那儿的港口里全是昂贵的渔船,比他和父亲曾经卖过的那些船漂亮多了。他去见了几位船长,两天内就找到了一份做水手的工作。顾客们都是从得克萨斯州和加利福尼亚州来的富有的美国人。他们花在喝酒上的时间比花在钓鱼上的时间多得多。他没有周薪或月薪,靠的是收取小费,如果客人喝得越醉,他得到的小费当然也就越多。生意清淡时,他一天能挣两百美元;生意兴隆时,能挣五百美元,还全是现金。他住在一家廉价的汽车旅馆里,几天以后,他就不再提心吊胆了。洛斯卡博斯很快成了他的家。
威尔逊·阿格罗突然从特朗博尔监狱转到米尔沃基的一家过渡教习所去了。他在那儿只呆了一晚就离开了。既然不存在他这么一个人,也就不可能再找到他了。杰克·阿格罗拿着机票在机场和他碰头,两人一起飞往华盛顿。离开佛罗里达州两天以后,阿格罗兄弟俩,也就是肯尼·桑兹和罗杰·拉特,回兰利汇报,等待下一次任务。
在离开哥伦比亚特区去丹佛参加政党代表大会的三天以前,艾伦·莱克去了兰利和局长共进午餐。这次会客将是轻松愉快的。胜利的候选人将再次感谢这位要他参加竞选的天才。他接受政党提名的演讲稿已经写好一个月了,但泰迪还有一些建议想讨论一下。
他被领进了泰迪的办公室,老人和以往一样,腿上盖着毯子,在那儿等着他。他的脸色看起来是多么苍白和疲倦啊,莱克心想。
助手们离开了,门关上了,莱克注意到根本没有布置好餐桌。他们面对面地坐在办公桌旁,彼此离得很近。
泰迪很喜欢他的演讲稿,只做了一些评论:“你的演讲太长了。”他平静地说。
但莱克最近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还在删改。”他说。
“这次选举是属于你的,莱克先生。”泰迪有气无力地说。
“我感觉很好,但还要努力奋斗。”
“你将以多出十五个百分点的优势赢得胜利。”
莱克停止了微笑,专心听着:“那是,嗯,相当大的优势了。”
“你的得票数现在稍微多一些。下个月副总统的票数会多一些。就这样上上下下,持续到十月中旬。那时候,将有一次让全世界恐惧的核危机。而你,莱克先生,将会成为人们的救星。”
这一前景甚至把救星都吓坏了:“是战争吗?”莱克小声地问。
“不是。将会有人伤亡,但不会是美国人。纳蒂·琴柯夫将受到指责,美国的选民会蜂拥前去投票。你能以超出二十个百分点的绝对优势赢得大选。”
莱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想问更多的问题,甚至想对流血事件表示反对。但这将毫无效果。不管泰迪为十月份策划了什么样的恐怖活动,一定已经在筹划当中了。莱克无论说什么或做什么都不能阻止。
“继续坚持你以前的观点,莱克先生。还是同样的预言。这个世界就要变得更加疯狂了,我们必须强大起来,捍卫我们的生活方式。”
“这一预言迄今为止一直有效。”
“你的对手将变得孤注一掷。他会拿你独身的问题来攻击你,同时还会就钱的事嘀咕个没完。他会吓你一跳,获得几个百分点的选票。但别慌。世界在十月份会完全颠倒过来,相信我。”
“我相信。”
“你已经赢了,莱克先生。继续宣讲同样的预言。”
“嗯,我会的。”
“那好。”泰迪说。他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儿,好像需要小睡一阵子。然后他睁开眼睛说,“我们谈谈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话题,我对你人主白宫后的计划有些好奇。”
莱克迷惑不解,脸上的表情把他的困惑显示了出来。
泰迪继续出其不意地说:“莱克先生,你需要一位伴侣,一位第一夫人,一个因为她的存在而为白宫增光添彩的人。一个款待来宾、装饰房间的人,一位美丽的女人,一位年纪不大、还能生育的女人。莱克先生,白宫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小孩子了。”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莱克目瞪口呆地说。
“我喜欢你手下的那个杰妮·科代尔。她三十八岁,人聪明,口才好,而且相当漂亮,不过她需要减掉十五磅的体重。她是在十二年前离婚的,人们早就忘了。我认为她会成为一位不错的第一夫人。”
莱克将头歪向一边,突然间感到很生气。他想严厉斥责泰迪,但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他费力地嘟哝了一句:“你疯了吗?”
“我们知道里基的事情。”泰迪冷冷地说,眼睛逼视着莱克的眼睛。
莱克惊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他呼出一日气,说:“噢,天哪。”好一会儿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吓得呆住了。雪上加霜的是,泰迪递给他一张纸。莱克把纸拿过来,马上就认出那是他写给里基的最后一封信的复印件。
亲爱的里基:
我想我们最好结束通信联系。祝你在戒毒所一切顺利。
你的诚挚的文尔莱克差点说他能对此做出解释,事情并不像他们看上去的那样。但他决定还是什么也不说,至少是暂时不说。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问题——他们知道多少?他们究竟是怎样截获他的信件的?还有谁知道?
泰迪让他默默地受着折磨。不必着急。
当思路清晰了一些时,莱克作为政治家的素质显露出来了。
泰迪为他提供了一条出路。泰迪在说:“和我合作吧,孩子。一切都会变好的。按我说的去做。”
莱克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说:“实际上,我喜欢她。”
“你当然喜欢了。她干这个工作再理想不过了。”
“是的。她很忠诚。”
“你现在和她有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