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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领了,我与你是心相印!”
穗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也不管旁边有无顾客,她忘情地扑到梦雨怀里。
梦雨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他在想:自己对穗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呢?不知为什么,他和穗子所做的一切,都那么理智,那么清醒。他隐隐的觉得,穗子还是没有真正抓住他的心,每当他与她……总是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空虚。尽管穗子天生丽质,又是那么聪慧。穗子的住处,可能还不是他最后的归宿。
穗子见他沉默不语,接着说:“我可以坦率地告诉告诉你,早在17岁时我已失身,以后又与一些男人有过那种关系,但有的是出于一种感谢之情,从来没有真正投入过情感,不是我不愿投入,而是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找到这种感觉!”梦雨拥紧了她。“穗子,你的过去是历史,我不愿多听,也不会在乎,我要的是新生的你。但是我恐怕不能给你真正的快乐……”说到这儿,梦雨脸一红。“我不在乎……”穗子拭了拭眼泪。
“我们结婚吧?”穗子把脸埋到梦雨的臂弯里。
梦雨点了点头。
除夕之夜,穗子和梦雨结婚了。
他们在国际艺苑摆了两桌酒席。雨亭、梦苑、露露、汤姆、黄秋水、牧牧、老庆、银玲、洪强、水泥、飞天、芬芳、峥嵘、心蕊等都赶来贺喜。
新颖姗姗来迟,她穿了一件黑色皮大衣,头发梳得光亮,手捧一束鲜花,递到穗子的手里。
梦雨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异样。
自从新颖与她的台湾情人、那位有名的公司老板分手之后,她愈发寂寞,把全部爱心投入到事业之中。
新颖拥抱了一下穗子,“穗子,我祝愿你得到了幸福。”
穗子拉新颖在空位上坐下,小声对她说:“新颖,我也祝愿你能找到幸福。”
黄秋水见人都到齐了,于是说道:“咱们这些人里,我年岁最大……”
老庆嘟囔道:“你又卖者。”
黄秋水瞥了他一眼,“酒越浓越好,人越老越好。现在好多靓妹都喜欢老头。”
“那是有钱的老头!”老庆大声叫道。
“我提个建议,今天是穗子和梦雨大喜的日子,咱们沙龙里的每个人都送一段格言给他们,算是带有文化品味的一种祝福。”
“好,我赞成。”露露一边吐掉一块鸡骨头,一这高举双手大声地说。
“我也赞成!”雨亭也举起了手。
大家都举起了手。
黄秋水说:“我年岁最大,就从我这里开始,依次说。”
“你写了一部格言集,当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老庆白了他一眼。
黄秋水道:“你炒稿子,不是也积累不少格言吗?我先说了,‘20岁以前,不知爱情为何物。天天在做梦,想象它,期待它!20岁以后,拥有了爱情,却不知满足,仍日日盼望,在追逐。30岁以后,美梦乍醒,情已伤,爱已碎,关山阻隔,婚姻无望,这便是爱情。’”
露露道:“黄先生,你不要以自己的心境造格言。”
雨亭道:“咱们谁也不要指责谁,都说一段就行,该收牧说了。”
牧牧把筷子上的大虾放下,咳了一声,想了一想,说道:“婚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不愿轻易有承诺,但一旦我有承诺,我就一定信守。至少婚姻是一种责任,一旦结了婚,就不能不负责任”。
“这个说得好,送给梦雨吧。”穗子笑吟吟的看着梦雨。
梦雨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银玲苦笑了二下,说道:“‘所谓家庭幸福,是双方的全部投入。’‘恋爱是火,火是不能随便玩的。’”
芬芳看了看大家,微笑道:‘当爱情叩响你心灵的大门时,你要先在门里间一声,谁呀?然后再拉开一道门缝,仔细地瞧一瞧,问一问,不要一下子把门拉开,让陌生人闯进来,更不要轻易地把床弄脏。’”
“哈哈,”老庆仰天大笑,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还是芬芳有心计!”
“谁有心计?这是经验之谈嘛。”芬芳脸一红,回敬老庆。
老庆讥讽道:“以前拉门太猛了一点,别岔了气!”
雨亭道:“老庆不要含沙射影,该水妮说了。”
水妮羞涩地低着头,“我不会说格言,我看的书太少,涉世不多,更没有情场经验。”
洪强道:“水妮,还是说一个吧,说一段歌词也行。”
水妮抬起头,闪烁乌黑的大眼睛,说道:“女人是一架钢琴;如果是一个平庸的人来弹,也许会奏出一支流行曲;要是碰上了不会弹琴的人,恐怕就不成歌了。如果遇到歹徒,他会把钢琴卖了;碰到原始人,他能用石斧把钢琴劈掉升簧火取暖;巫师看到钢琴,会把它烧掉,因为他觉得这音乐是鬼音。’”
“可是我喜欢通俗音乐,喜欢流行曲。”老庆笑道,他取出一根牙签,用大手捂着嘴剔牙。
“那你就是一个平庸的人!”牧牧叫道。
“伟大来自平庸!”老庆“嘿嘿”笑着。
“不是平庸,是平凡,是伟大来自平凡。”飞天纠正道。
雨亭道:“该露露说了。”
露露把酒杯放下,笑道:“整天围着书转,一时真想不起来,说什么呢?”
她思忖一会儿,说道:‘走遍天涯寻不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回到家里就发现它了。’”
穗子叫道:“说得太精彩了!”
新颖说:“虽然说恋爱是甜美酒浆,如果随便乱喝,也会变成烈性的毒汁。”
露露叫道:“该洪强说了。”
洪强脱口而出:“抓住幸福的时机,去爱和被爱吧!”
飞天笑道:“这是俄国大作家托夫·托尔斯泰说的。”
黄秋水道:“别人说的格言也算数。”
峥嵘笑着说:“该我说了,‘你是黎明的樱花,披着露珠对我说话;你是傍晚时的青柳,沐着晚霞与我亲呢;你是我生活的伴侣,愿我们永远共享一个爱的世界。’”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心蕊。
心蕊神采奕奕,缓缓说道:“‘两颗心的交谈,在温暖的炉畔;两颗心的相依,在纷繁的世间;两个人职责同担,在人生的舞台。’”
飞天道:“我来朗诵一首诗吧。
那天我和她从海上过,
她给我一把钥匙一把锁,
她说:开你心上的门,
让我放进去一颗心,
“请你收存,
请你收存。”
今天她叫我再开那扇门,
我的钥匙早丢弃在海滨。
每天我在海上找寻,
我听到云里的声音:
“要我的心,
要我的心。”
大家听了一片喝采。
露露说:“该雨亭了,雨亭,你是诗人,你也朗诵一首诗吧。”
雨亭微笑着望着梦苑,说道:“我也来朗诵一首诗:
“少女的羞涩,
像一片轻纱荡漾的雾,
勇敢的小伙子化做阳光,
用热情将它悄悄揭去……
爱情像一座人生的建筑,
是俩人亲手砌直一瓦一砖;
如果它一朝坍倒,”
断砖残瓦都将落在心间!”
大家也是一片喝采。
露露道:“该梦苑说了。”
梦苑戏谑地笑了一笑,然后说道:“‘我是一颗不幸的种子,忍受着不能发萌的痛苦’。”
穗子笑道:‘梦苑,你有什么痛苦?你是一个多么浪漫多么活泼的女人,我真羡慕你的漂亮。”
梦苑笑道:“人并不因为漂亮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漂亮。”
露露指着老庆道:“别人都说完了,就差你了。”
老庆搔了一下脑袋,嘿嘿笑道:“我说嘛,‘丑妻近弟家中宝,’我想娶个老婆是三心牌的,看着恶心,搁在家里放心,每天都闹心。”
众人听了,咯咯大笑。
飞天多喝了一点酒,有些晕眩,雨亭叫了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家。
出租车路过西单,便道上有几个少年和少女正在嬉闹,他们发出爽朗的笑声。
飞天感慨颇多,叹了一口气,“追求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有时书读多了,世面见多了,懂得多了,反而是一种负担,一种痛苦。”
雨亭道:“我也有同感,一生追求,一生痛苦,高处不胜寒。越束之高阁,越孤独寂寞,难觅知音。”
飞天道:“你瞧刚才那些少女和少年,正是豆蔻年华,花季,雨季,无忧无虑,无所追求,倒是很快活。”
雨亭道:“他们的想法倒是有一些,譬如有的人想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寻觅一个理想的伴侣。生活中也有发愁的时候,但更多的是快乐。”
飞天笑道:“我们的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那不尽然,我们赶上了“文革”那场史无前例的大浩劫。那时候,人妖颠倒,是非混淆,你说不痛苦吗?我们那时正是学知识长身体的时期,可是却去了工厂,干重体力活儿。我们的父辈好端端便被打成‘反革命’,闹得人心惶惶。“文革”中,我记得那时父亲加入了单位的所谓保守派组织,生怕造反派抓他,每天骑自行车回家时都要先绕家门两三圈,才敢进家门。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多幸福,生活富裕多了,个人奋斗的机会多了,说点越轨的话儿,也没人追究了。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谁管呀!”雨亭望着车窗外那流星般的灯光,夜市上的顾客仍然川流不息。
飞天道:“戏剧是人生,人生也是戏剧。我记得列夫·托尔斯泰的名著《复活》中有个叫喀秋莎的女主人公,她说:‘说起来奇怪,记得在法庭上判决的时候,我哭得要命,可是现在,我要感谢那位法官,要不是他们把我判罪,有许多事情,一辈子也不会懂呀。不到西伯利亚,不知天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