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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你去寻觅。‘剪不断,理还乱。’下一世纪,人们还将看到更为茂盛的情人的芳草萋萋。”
“你知道前法国总统密特朗的浪漫故事吗?每年3月3日,一支红玫瑰会准时地送到一位已是暮年的女士家中,她叫卡特琳·兰芝艾,是密特朗一生无法忘怀的初恋情人。从1938年到1941年,那位女士共收到密特朗的2400封情书。在这不到4年的时间里,密特朗还有18个月是在法国纳粹战俘集中营里度过的,密特朗平均每天给心上人写6。7封信。”
“这的确是一个伟大的爱情……”雨亭也听说过这个激动人心的情爱故事。
“我崇尚一种伟大的情感,密特朗总统的这种恋情就是一种伟大的情感。”雪庵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像一尊玉雕,矗立在海边,雨亭觉得她很像天涯海角的自由女神。
雪庵道:“咱们的谈话太严肃了,有点沉重,说个幽默故事吧,一人说一个,我先说。丈夫经常跟他的朋友开玩笑说:‘别人都怕妻子,我偏不怕,在家里就是头。’这句话被他妻子知道了,她便大声问丈夫:‘什么?你是,那我是什么?’丈夫灵机一动,答道:‘我是头,你是脖子,脖子动了头才能动。’一句话既为自己解了围,又说得妻子眉开眼笑。”
雨亭也讲了一个幽默故事:“妻子对丈夫说‘生活中女人需要男人,男人也需要女人。’丈夫问:‘男人为什么需要女人呢?’妻子笑着说:‘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谁来给你们缝裤子呢?’丈夫回答:‘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那么我们谁还需要裤子呢?’”
雪庵问:“你喜欢劳伦斯吗?”
“喜欢,他的几部小说我都读过。”
“在性爱问题上,劳伦斯接近于弗洛伊德的观点,即文化的终极原因就是置于男人和女人的性关系上。他把性爱视作存在的最高形式,黑暗力是最重要的内涵。当我们开始与一个异性遭遇在存在中时,灵魂中点亮着的那盏意识的灯似乎被碰倒了,它挣扎着,随后便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与黑暗的拥抱中,男人和女人便进入到了深不可测的生命之中。黑暗本身就是完满的存在,及造成完满存在的一切条件,那么就无须视觉、无须语言的交流,外部世界被废弃之后,剩下的是自身神秘莫测的身体。在劳伦斯看来,视觉是与光亮联系在一起的,而人的视觉又总是意识的一种表现形式,是立体的意识分辨着自觉以外的东西;以致引起主客体的分离而不是统一。《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中康妮与梅勒斯第四次性体验之所以失败,在于康妮的局外观看、清醒的意识贯穿着整个过程,这就排斥了她向黑暗的沉入。肉体的探寻不依赖于意识,只有处于活生生的沉默之中,才能在它的引导下进入更黑暗的广大的存在。好了,我们不再讨论这种纯理论问题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雪庵说着,俯下身穿上白色的高跟鞋,拿起了挎包。
“你住在哪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雨亭不愿这么快地与她分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到哪里去。再见,时代的诗人!”雪庵挎起挎包,快活地一蹦一跳地离去了。白沙滩上留下她款款的深深的足迹。
她走远了,慢慢地变成一个小白点,渐渐地消失了,消失在地平线上。
雨亭疑疑惑惑,恍恍惚惚;茫茫然然,朦朦胧胧。
这是幻觉吗?
真是奇特。
风完全静止了,波浪也平静下去了;无际的沉寂笼罩了整个空间,在大自然的交合中,一切都静默了;大海在蔚蓝色的天空下赤裸出它的胸腹,太阳被欲望燃烧着,扑下身去,海面上激起一阵颤栗,一片抽搐……
天涯何处无芳草。
雨亭回到三亚市金陵度假村时,已是繁星耀眼,月光皎洁的晚上,众人还没有返回,只有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沉思,一忽儿,他想起一首诗:
“这一次作别
就再也难以相见
隔开我们的不仅有岁月
还有云烟
有一缕真情
荣绕梦间
迎着你的是海一样的迷们
背过身来是云一样的思念
命运真是奇特
难道我们永远是那种邂逅的旅伴
……”
门开了,服务员小姐笑吟吟走进来,对雨亭说道:“先生,海南南岛实业开发公司的南总留话,请您去二楼用饭……”
吃过晚饭,众人还是没有回来,雨亭没有开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仍然追忆白日在天涯海角经历的那一幕幕……
雪庵,电影演员?
历数当今影坛和电影,哪里有这个名字?
难道这是她的艺名?
可是那一部部电影,哪里有她的身影?
这真是个谜。
“嘟,嘟,嘟,……”电话铃响了。
雨亭想可能是南岛他们回来了,去接电话。
“先生,您寂寞吗?我可不可以陪陪您呀?”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的声音。
“闹什么事,鸡飞狗跳!”他啪的挂断电话。
雨亭打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中央电视台的新闻,他感到心头发热,于是打开冰柜,拿出一筒椰汁,里面放满了鲜荔枝、菠萝、椰子……当他看到又肥又厚的椰子时,马上把筒椰汁放回原处。他把椰子抱出冰箱,放到写字台上,冰柜上放有一个彩盘,盘内放有一柄果刀和杯子、叉子、刀等物,都是南总吩咐烟茗预备的。雨亭用刀切开椰子,把核内的椰汁倒进杯子,嗬,又香又甜,喝了沁人心脾。“还是海南的鲜椰子,妙哉妙哉。”他暗暗地想。
门铃响了。
雨亭过去开门。
门口现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长发披散娇艳动人。
“先生,我来了。”
“滚出去!”雨亭吼道,啪的关上门。
门外传来那少女的声音:“先生,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传来那女子离去的脚步声。
“您一辈子都走错门了。”雨亭恨恨地说。
雨亭躺在床上,碾转反侧。
梦苑是他钟爱的女人,她的出现和激情遭遇,曾使雨亭销魂,终生难忘;他的灵魂得到升华和洗礼。他经历热恋和失恋,他的生命曾濒临垂危的境地。在他的脑海里,梦苑的感觉难以抹掉,雪庵的出现,对雪庵的那种敏感的强烈的感觉超过了梦苑。因为雪庵比梦苑有文化内涵和思想底蕴。如果说梦苑是冰天雪地一簇火辣辣的风流红梅,那么雪庵可以称之为晶莹得像一滴清泪的深长幽兰。
人生真是太奇特了。梦苑对他来说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是又使他经历惊心动魄的情感经历。雪庵对他来说真是,贪看白鸳横秋浦,不觉青林没晚潮。
十二
几个黎族少女正在河中嬉戏,她们追逐着跳跃着,忽上忽下,相互泼水,欢笑声响成一片,像一见尾小白条鱼尽情游水。
老庆连忙摄下这一个个少女出浴图。
老庆只顾聚精会神地拍摄,一用力,椰干折断,从树上栽了下来,失去了知觉,照像机也摔得脱了壳。……
夜半,雨亭正在房间里熟睡,忽被一阵剧烈的动作推醒。他睁眼一瞧,正是牧牧。
“雨亭,不好了,梦苑被人强暴了!”
“什么?”雨亭一听翻身跃起。
“梦苑和她丈夫在从海湾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伙歹人,他们都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团团围住了梦苑他们乘坐的出租汽车,他们中的一些人把司机和吴欢拽下车,绑在路边的树上,然后把梦苑拖进了小树林……”
“梦苑现在在哪儿?”雨亭觉得眼前一黑,心仿佛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在医院。”
当雨亭亭和牧牧赶到医院时,只见病房外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南岛,烟茗、芬芳、穗子、飞天,个个忧愁满脸。
雨亭也顾不上与众人打招呼,径直奔入病房,梦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双目呆滞,失神地望着屋顶。她的右手打着点滴,吊瓶子里的药液只剩下一半。
吴欢伏在她的身边已经睡着。
雨亭轻轻走近梦苑。
“梦苑……”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梦苑好像没有知觉。
雨亭又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攥住她的左手,她的手冰凉。
护士走了进来,小声对雨亭、牧牧说:“她刚刚做完手术,你们不要待时间太长。让她休息一会儿。”
雨亭发现梦苑的两眼涌出了眼泪,扑籁籁落下来,落到枕中上。
雨亭心头一酸,握她的手更紧了。
牧牧走近说:“梦苑,放心,警方正在加紧破案,恶有恶报。”
后来雨亭才知道,梦苑是被6个歹徒轮暴了,他们撕烂了她的衣裙,她伤痕累累,身体敏感部位受到严重的损伤。
雨亭来到病房外的走廊,大家心情沉重,默默无言。
南岛说:“这伙人很可能是海南的黑社会组织飞虎队的人,他们的据点在太阳岛,为首的绰号‘黑虎’。他们吸毒。嫖妓、开设赌馆、抢劫银行,倒卖枪支、强奸妇女,无恶不作。警方多次追捕,没有一网打尽,那个叫黑虎的家伙,武功高强,关系甚多,平时总是骑着摩托车夜晚出来作案。”
雨亭同:“这太阳岛在什么地方?”
南岛说:“是三亚市东南的一个海岛,”梦苑在受难时手里攥着一个歹徒虎头装饰的铜扣……”
画家峥嵘和心蕊不知到哪里去了?
老庆也没有回来,这个吊儿郎当的老庆!
原来老庆早就听说海南陵水黎族自治县田仔乡高土村是黎族支系杞黎人民住的山寨,自古以来,杞黎人世代居住,荷锄农耕而食,民风古朴。高土村附近有条大溪河,杞黎民众每天都到溪中洗浴,养成了一种古朴自然的洗浴民浴。
每逢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