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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笑道:“你这个诗人、大编辑,还真正经。”
牧牧也说道:“雨亭说得有理,南总的心意我们领了,有跳有唱,有聊有侃,不要再找人了。”
“好,既然是多数朋友的意思,少数服从多数。再上几扎黑啤,再来一个大果盘!”
老庆无可奈何坐下了。
雨亭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呀,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梦苑移到雨亭身边,拿过歌本。
“雨亭,咱们两个唱一首《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吧。”
雨亭自然喜欢,于是填了歌单交给服务小姐。
芬芳唱完一首《水中花》后,屏幕上出现《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雨亭和梦苑走到麦克风前,两个人对唱。
吴欢从烟茗手中接过照像机,为二人拍照。他对好焦距……
雨亭觉得梦苑牵动他的手,低头一瞧,梦苑把一个小锦盒塞到他的手里。雨亭不知是何物,赶紧往裤兜里放……
这一情景被芬芳看在眼里,她大叫一声:“快照!”
吴欢没有察觉,还以为芬芳在催他,认为此刻是最佳情,于是按动快门。
其它人都没看到梦苑送东西给雨亭,只有芬芳看到这一幕情景,她惊叹一声:“精彩!”
老庆正在吃荔枝,一听芬芳喊“精彩”也随声附和道:“精彩!精彩!太精彩了!”
牧牧正与南岛谈得投机,听到老庆连声叫喊精彩,忙问:“精彩什么?”
老庆咽了一口唾沫,望望众人,指指荔枝,“我说这荔枝好吃,太精彩了!想当年唐明皇的宠妃杨贵妃最爱吃这个,‘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飞骑送果,万里迢迢,再快也没这荔枝出生宝地刚摘下来就吃快,算来我老庆比杨贵妃有口福。”
芬芳听了,“噗哧”一声笑了。
老庆一抹嘴,“哟,浑身痒痒了,该洗桑拿了!”
牧牧道:“都快3个钟头了,峥嵘和心蕊怎么还没来电话?”
老庆一挥手,“你可真是虾(瞎)着急,虾(瞎)操心;咱们说咱们的。”
雨亭对南岛说:“瑶池桑拿有按摩吗?”
南岛点点头,“当然有。”
“有,男人给女人按摩,女人给男人按摩。”
雨亭担心地说:“南总,我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这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玩艺吧?”
南岛胜一沉,说道:“那当然,我这桑拿池有中药池,专治关节炎、皮肤病的;按摩也分足摩、头摩,保健所用,我这儿没有那些鸡呀鸭呀的,比较严谨。”
一行人离开金巴黎夜总会,又驱车来到瑶池桑拿屋。这是一个欣长的地下走廊,服务人员和顾客都穿着专门制作的红色短衣,号称“桑拿服。”
梦苑、芬芳、穗子、烟茗走入女部,南岛引牧牧、雨亭、飞天、老庆、吴欢进男部。
雨亭接了钥匙来到更衣室一个柜台前;这时,走来一个男服务员,点头哈腰对他说:“爷们,我给您脱吧。”
“不用了。”雨亭说着自己脱衣服,右手触到了右裤兜里的那个小锦盒;他拿出小锦盒。
刚才人多目杂,一直没有机会。现在锦合打开了,原来是两颗亮晶晶的红豆,镶嵌在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透明塑料中,后面有6个红色小字:“长相思,永相忆。”
雨亭的眼睛湿润了,眼泪夺眶而出。
那位男服务员关切地说:“爷们,您别着急,八成是骨折了吧,我帮您脱,保证不要小费……
十
……
泳客们闻讯,个个吓得失魂落魄。雨亭向南望去,只见在远远的海面上簇拥着一些人,有的泳客正拼命地游向四方。
笔会在三亚市举办。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南岛带领众人启程了,大轿车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向南飞奔。
空气温湿的,夹着海水淡淡的腥香,东方一片紫霭,生命在萌动。突然,一轮火红的旭日跃了上来,冉冉升起,一片通红,慢慢吞噬着黑暗;那些翠绿的椰子树、木瓜树、芭焦树,都染上了浓重的亮色,像一串串金色的玛瑙。湿润的黑土仿佛还留着玫瑰色的晨曦的余痕,晶莹的露珠一滴一滴地洒在草和树叶上。鸟儿卿卿地叫起来,起初是怯生生的从树叶丛中传来,后来逐渐胆大起来,叽喳叽喳闹成一片,枝枝叶叶间都响彻着喜悦的欢唱。
老庆还没睡醒地倚在座位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牧牧正给烟茗看手相,穗子与雨亭交谈,南岛正跟峥嵘商议着什么,吴欢的头枕在梦苑怀里佯睡,芬芳正向飞天请教诗歌。
原来,海南省里有位重要人物正住在三亚市,南岛想让峥嵘为这个人画一张“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画儿,可是峥嵘有点为难,他是专门画虎的,现在让他画马,有点不对门路。
南岛朝坐在后面的心蕊歪了歪,“她画行吗?”
峥嵘笑了笑,说:“她是写书法的,专门为我的画儿题款。”
南岛说:“虎跟马差不多,您大笔一挥,有个马形就行了,来个狂马飞奔,我就说这幅画在香港拍买20万港币,我说您是齐白石的弟子怎么样?”
“那不行,八竿子也够不着。”峥嵘苦笑着托了托眼镜。
“黄胄的弟子呢?”
“不行,他是画驴的,驴子和老虎不是一回事。”
“那您跟谁学的画虎?”
“我是自学成才。”
“哟,那不是奇迹?自成一派。佩服佩服!”南岛递过一支红塔山牌香烟。
峥嵘说:“我没有这个口福,一闻烟味就头疼。”
“那我也不抽了。”南岛将烟一磕,弹回烟盒,揣到口袋里,又说道:“您听没听说,官场上有4个字谚,叫做‘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多跑不送,原线流动;勤跑多送,连蹦几蹦。’”
峥嵘道:“早就听说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比例。现在不是还有买官卖官的吗。”
南岛道:“给钱不如给物,所以送画是上策,又名贵又高雅,也够不上行贿。”
峥嵘道:“我听说如今又有新发明,搓麻将一宿故意输钱,等于是麻将桌上送红包,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是啊,是啊,现在是无奇不有啊。”南岛感慨。
心蕊用手指点了一下峥嵘的脑袋,“瞎说些什么!”
峥嵘咽一口唾沫,不再作声了。
烟茗被牧牧算得有点心惊肉跳。牧牧仔细查阅了她的右手掌纹,算她30岁有一灾,是折腰断腿之灾,因情感风波所致。
烟茗心想:是不是东窗事发,南总的老婆要大动干戈,雇黑社会的杀手来谋害我?她向牧牧有何解数。
牧牧掐指算了一算,沉吟半响,徐徐说道:“只有贯顶才能消灾。”
“什么是贯顶?”烟茗急问,一双眼瞪得跟灯笼似的。
“就是洗浴净身之后,赤身双膝跪地,由高人在头顶猛拍十掌,褪尽秽气,方可消灾。”牧牧说这话时表情严肃,一丝不苟。
“到哪里去找高人?我出多少钱都行。”烟茗说这话时斩钉截铁。
“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牧牧微微一笑,做出稳操胜券的样子。
烟茗脸羞得啡红,垂下眼帘,许久才小声说道:“那好,到三亚时我去找你……”
老庆还在恍惚之中,发出梦呓。
芬芳听飞天讲诗到了入迷的境地,她真诚地地对飞天说:“你的新生,仿佛在中国诗坛的低谷中点燃了一盏希望的灯,你不愧为缨斯最钟爱的男人。”
飞天陷入一种沉思,他缓缓道:“是的,我永远爱世间的人们,我的热情永远不会结冰。诗歌,一个年轻的梦,因其年轻,才充满了梦幻,才显得年轻。”
飞天点点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椰子林翠色相连,随着轿车飞快的节奏,融成翠莹莹的一片,如同翠流在流淌。
他心有所悟,吟道:
“如果不曾相逢
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轻松
一个眼神
便足以让海掠过飓风
在贫瘠的土地上
更深地懂得风景
一次远行
便足以憔悴了一颗 羸弱的心
每望一眼秋水微澜
便恨不得泪光盈盈
死怎能不从容不迫
爱又怎能无动于衷
只要彼此爱过一次
就是无憾的人生……”
芬芳喃喃地品味道:“只要彼此爱过一次,就是无憾的人生,这两句是多么深刻,多么富于哲理性。飞天同志,再朗诵一首吧。”
飞天又吟道:
“有些时候
正是为了爱
才悄悄躲开
躲的是身影
躲不开的却是那份
默默的情怀
月光下踯躅
睡梦里徘徊
感情上的事情
常常说不明白
不是不想爱
不是不去爱
怕只怕
爱也是一种伤害”
芬芳说道:“这首诗也很奇妙,正是因为我爱你,要离开。爱,真没办法,爱,其实是一种伤害。感情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明白。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正是因为爱,才要故意躲开。再朗诵吧!”
飞天又吟了一首:
“我想忘记你
一个人
向远方走去
或许,路上会邀两个伴
与我同行
或许,永远是落叶时节
最后那场冷雨
相识
总是那样美丽
分别
总是优雅不起
你的身影
是一只赶不走的黄雀
最想忘却的
是最深的记忆”
“这首诗太凄凉了,我听了身上有些冷。”芬芳说。
飞天笑道:“其实,分手又未尝不是一种美好的记忆!”
芬芳道:“再朗诵一首吧。”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