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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紫琳紧紧握着电话,无法不去猜测言以诺究竟是在跟谁通电话,一讲便讲上一个多小时还没完。她从九点多打到现在都十一点了,他还没有结束。
他跟她讲电话,最长也不会超过半小时,为何跟这个人有这麽多的话可以说?
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放下电话没多久後,电话响了,她飞快的接起——
「喂?」
「紫琳,是我,你睡了吗?」
听见话筒里传来言以诺的嗓音,穆紫琳紧锁的眉心略略舒展开来,「还没有,我刚刚打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在跟一个朋友讨论事情。对了,紫琳,我最近会很忙,可能会比较没时间陪你。
「是要忙……公司的事吗?」她试探的问。
「不是,是一个朋友要筹备一家公司,找我帮忙,我白天要处理公司的事没办法帮忙,所以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和她讨论。」
「……这样呀。」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嗯,你也不要忙太晚哦。」挂上电话,穆紫琳不知道自己是该放心还是担心。
前几天新闻才报导过,陶依萱这次回来是要成立一家服装设计公司,而言以诺刚才也说他的一个朋友要筹备一家公司。
她实在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的认为言以诺要帮的人不是陶依萱,而他为了要帮陶依萱,没有空再陪她,这是不是也表示陶依萱在他心里仍有很大的分量……
可换个角度想,至少他没有瞒骗她……她努力这麽安慰自己,却还是没办法止住胸口涌起的酸涩情绪,那种椎心的刺痛感受,仿佛盐酸一样蚀痛了她的心。
下班後,穆紫琳绕到公司附近的水果摊买水果,昨天母亲要她下班顺路买些水果鲜花回去,因为明天是父亲的忌日。
她对父亲,其实已经没有什麽印象,父亲过世那年,她才三岁,还不懂事,而紫文也只有一岁。
这些年来,是母亲一个人独自将她们姐妹俩带大的,尽管她和紫文都不排斥母亲能再有第二春,但母亲始终不愿再为自己找个伴,拒绝了不少追求者。
她依稀记得在哪一年父亲的忌日时,曾听母亲对着父亲的灵位喃喃的说——你太好了,让我到现在都没办法再接受别人……
因为曾经有过最好的,所以其他的人再也看不进眼里。妈妈当时是这个意思吧?
穆紫琳提着挑好的水果,走向附近的一间花店,一边低头想着。
言以诺也是她生命中到现在为止,所遇到最好的那一个,她不敢想象若是失去他,她会有多心痛。
快到花店时,她抬起头,眼前却看见了令她意外的一幕,让她的血液瞬间冻结,整个人冷得宛如掉入冰窖里。
她看见言以诺与陶依萱从花店里走出来,陶依萱手里拿着一大把鲜花,脸上明媚的笑容连那些花朵也为之失色。
他替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後才走回驾驶座驱车离开,从到头尾都没有发现到距离几步之遥的自己。
交往到现在,言以诺还不曾买花送给她,从来都没有。
然而现在,陶依萱手上却捧着那麽大一束花,各种颜色的玫瑰花,没有上百朵,至少也有几十朵。
穆紫琳愣愣的站在人行道上,一直到言以诺的车消失在眼前,还无法收回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直到紫文推她才惊讶地唤回她的思绪。
「姐,你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穆紫文轻摇着她的肩,有些担心的看着好像失了魂的姐姐。
刚才她进门就看见老姐呆在客厅里,她叫了姐好几声,姐都没有半点响应,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吓了她一跳。
回神後,穆紫琳轻轻摇头,「我没事。」
穆紫文狐疑的打量着她。「真的没事?」
「嗯。」她站起来想走回房间,突然想起她似乎没买花回来,於是望向妹妹,「紫文,我忘了买明天要去祭拜爸爸的花,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好,不过你要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什麽事都没有。」穆紫琳低下头。
穆紫文没这麽好敷衍,紧盯着姐姐追问:「你还骗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表情?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跟言以诺有关?」
「紫文,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现在好烦,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下。」她知道紫文关心她,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再说什麽。
闻言,穆紫文没再逼问她,「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来找我。」看老姐这模样,她知道事情铁定跟言以诺有关,该不会……言以诺真的跟陶依萱旧情复燃了吧?
可恶,那家伙如果真的为了陶依萱敢抛弃她老姐,她绝对要他好看!
在穆紫琳走进房间後,穆紫文立刻拿起手机打给汤品光。
「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旧情复燃?」
「他们两人是这样说的。」
「他们这样说你就相信?我严重怀疑你的智商有没有一百,要不然就是你故意唬弄我。」坐在咖啡馆里,穆紫文极度不满的瞪着对面的汤品光。
「小姐,我怎麽可能唬弄你?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表,倒是你才在唬弄我吧。你不是说,只要让你姐姐和以诺搭上线,你就跟我交往吗?结果我每次约你,你都说你在忙。」汤品光埋怨的指责她蓄意欺骗他的感情,他第一次追一个女人这麽久还没追到手,不禁让他对她愈来愈心痒难耐。
「我是在忙呀,而且你刚才的话有很大的问题。」穆紫文没好气的驳斥他的话,「我当初说的是,如果能把言以诺和我姐姐送作堆,我就考虑跟你交往。你知道送作堆的意思是什麽吗?就是让他们两个结婚,有个圆满的结果。结果呢?别说结婚没一撇,现在还半路杀出了个陶依萱来破坏他们的好事,你这个红线到底是牵到哪里去了?」
汤品光挥了挥手,「你放心,以诺不可能跟依萱破镜重圆的啦!他这个人说一是一,我问过他了,他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对他的话,穆紫文嗤之以鼻。「切,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尤其现在言以诺不是在帮她筹备什麽服装公司吗?他们每天见面讨论,近水楼台,搞不好干柴烈火就这样烧了起来。」
她伶牙俐齿,汤品光说不过她,只好问:「那你想怎麽样?」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拆散他们,你叫言以诺不要再去帮陶依萱了。」她下达命令道。
「不行啦,以诺答应了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好为止,他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你到底还有什麽行的?」
「我行的很多,你要不要试试看?」汤品光朝她暧昧的抛了个眼神,立刻被她踢了一脚。
「下流!」穆紫文嫌恶的骂了声。
汤品光很无辜的说:「我又没说什麽,你自己要乱想,干麽踢我?」
「我乱想?哼!我看你的脑袋里才只有精虫没脑浆。算了,我自己去想办法。」穆紫文起身,懒得再跟这个花花大少多说话。
汤品光拽住她的手,「你这个女人很没耐性耶,我都跟你说我行的事很多了,你不听完再走会後悔的。」
「你说的最好是有用的。」她可没空跟他蘑菇。
「你坐下来好好听我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以诺没心思再帮陶依萱。」美色当前,汤品光毫不迟疑的决定出卖朋友。
「什麽办法?」
「男人都习惯吃着碗里、肖想着碗外,不过如果这时有人跑来想叨走他碗里的那块肉,你说他会怎麽做?」他坏坏一笑。
「这要看人吧,如果是你可能整碗都送给人家,因为你早就吃腻了。」穆紫文毫不留情的奚落他。
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真的很差,汤品光哀怨的道:「紫文,想不到你对我的误解这麽深。」
「说重点。」她没空跟他哈啦。
「好好好,我觉得以诺对你姐是真的动了心,虽然他跟依萱有过那麽多年的感情,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之所以帮她,应该只是把她当成朋友。」汤品光先替言以诺解释了几句,接着再说:「如果这时让他知道自己後院失火,有人妄想要叨走他碗里那块肉,以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先回来灭火,护住那块肉。」
听了汤品光说的话,穆紫文忖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设一个局,假装有人要抢走我姐姐,好让他紧张?」
「没错。」
穆紫文觉得这个办法还算可行,两人便立刻接着商量该怎麽进行。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的商议着怎麽算计某人时,汤品光悄悄靠近穆紫文,手趁机覆住她搁在桌面的手,想偷偷吃个小豆腐。
穆紫文眯起眼瞪着那只毛手,还没来得及甩开他时,就听见一道凉凉的嗓音插了进来——
「呦,这不是紫文吗?这麽巧,你也来这里?」徐捷安笑吟吟的眸光接着移向坐在她身旁的汤品光,「咦?这位先生好像有点眼熟……你不是康平集团的二少汤品光吗?幸会、幸会。」他一把抓起汤品光覆在穆紫文手上的那只毛手,十分热情的用力握住。
感受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劲道,汤品光在心里暗骂了声。
这家伙是怎样?打算跟他比赛握力吗?
不过他脸上表情却没有一丝不悦,跟徐捷安一样,堆满了爽朗的笑,「请问你是……」
「我叫徐捷安,是紫文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跟她熟到她身上有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不过,这女人可是凶悍得很,为了一点小事,她曾经拿刀追杀我追了两条街。」
闻言,汤品光面容微微抽动了下。她拿刀追杀别人?
还来不及消化这件事,耳边又听见徐捷安继续说道:「紫文最痛恨男人花心了,她曾撂下话,她的男朋友如果敢背着她劈腿,她就切了他的命根子拿去喂狗。哈哈!你说她是不是很猛?」
说完,徐捷安自觉幽默的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无视一旁气得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穆紫文。
「姓徐的,你敢再阴魂不散的恶意毁谤我,下次我就真的一刀捅死你!」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两眼冒火的瞪着他。
徐捷安还是一脸笑眯眯,「你说我有哪一句话毁谤你?当年你确实曾经拿刀追了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