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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森林管理处处长又睁开双眼环顾着自然美景。他对这片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都十分熟悉。在右方,是阿普尔蒙峡谷、“犬猎队队长”路口、居尔·德·舒德龙公路、大山丘、土匪洞。在前面有法朗夏尔峡谷、老修道院、哭岩路和德于德高地。在左边是“女士”竞技场、苏比尔路口和莫尔翁山。
从他呆的地方可以望见那片属于云雀的荒原,更远处是香弗声瓦平原和它的灰色山峰。
加斯东又把他的目光投向朱庇特树。这是一棵有着400年树龄的老橡树,高达35米。“多美啊,森林!”
他感叹着垂下了目光。
一只蚂蚁爬到了餐盒上。他想把它赶走,但蚂蚁爬到了他的手上,然后爬到了他的羊毛衫上。
他对爱犬说,“这些蚂蚁让我感到不安。不久前它们的巢穴还是各自独立的。但现在出于某种神秘的原因连通起来了。它们聚集起来组成许多联盟。然后这些联盟又组成一个大帝国。好像蚂蚁正在进行一项‘超社会性’的实验。这项实验我们人类却从来也没能搞成过。”
加斯东实际上是在报上读到过关于发现越来越多的蚁穴形成超级社会群体的报道。在法国,据统计在西拉山区有1000到2000个蚁穴由小道联系成一个整体。加斯东确信蚂蚁正在使这项社会实验达到完美的程度。
当他环顾四周时,目光突然被一件奇特的东西所吸引。他皱起了眉头。在远处,在他女儿所发现的那个峡谷方向,有一座三角形的东西在树木间闪光。这回和蚁穴没什么关系,
这个闪光的东西被枝叶遮掩着,但它的直线棱边还是泄漏了天机。大自然并不懂得什么是直线的,这大概是一些无所事事的露营者支起的帐蓬,或者是某个肆无忌惮的污染大户扔在森林里的废料。
想到这,加斯东不禁怒火中烧。他沿着小路朝那个闪光的三角形走去。脑海中依旧浮现出种种假设:一辆新式的旅行挂车?一辆镀了光的汽车?一个柜子?
他在树莓和蓟丛中穿行,足足花了一小时才走到那座神秘的东西跟前,都快累得不行了。
从近处看,那座东西的样子更加奇特。这既不是帐篷,也不是挂车,更不是柜子,在他面前矗立着一座大约2米高的金字塔。侧面全都覆盖着一层玻璃镜,而顶部则如同水晶般透明。
“嘘,好家伙!阿希耶老伙计,这可真奇怪,太让人吃惊了……”
猎犬叫了几声表示同意。低声吠叫间,它炫耀着蛀坏了的獠牙,同时吐出一种秘密武器,一种足以吓走屋上野猫的臭气。
加斯东围着那栋建筑绕了一圈。
在茂密的树林中,乍看上去,金字塔并不容易被发现。要不是朝阳的耀眼光芒,加斯东是绝不会发现它的。
他仔细观察着这栋建筑:没有门,没有窗,没有烟囱,也没有信箱,甚至连一条通到它跟前的小路也没有。
猎狗一边在地上嗅着,一边低声咆哮。
”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阿希耶?我在电视里见过这洋的东西。这可能是……是什么外星物体。”
但实际上狗是先积累信息再提出假设的,尤其爱尔兰种的塞特犬更是如此。阿希耶好像对那玻璃幕墙很感兴趣。加斯东把耳朵贴到了墙上。
“真奇怪!”
他听到墙里边有什么动静,甚至好像有人的声音,他敲着玻璃幕墙叫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回答。里面的声音也消失了?加斯东说话时留在玻璃上的水汽涟漪般慢慢消失了。
这座金字塔形的建筑从非常非常近的地方看来,和外星物质丝毫没有联系。它是用水泥建成的,表现覆盖了一层玻璃镜,这种玻璃板在随便什么五金店都可以买到。
“有谁会有如此雅兴在枫丹白露森林深处建这么一个金字塔呢?你有什么想法,阿希耶?”
猎犬狂吠着回答,但主人并不明白它想说什么。
在加斯东身后传来阵阵轻微的嗡嗡声。
比兹兹……
但这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冈为森林里到处都有蚊子和各种各样的虻。那声音靠近了,比兹兹……比兹兹……
他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一下轻微的刺痛,加斯东举起手想要赶走这讨厌的昆虫。但他一下子就僵在那不动了。张开嘴,转过身,松开了猎犬的皮带,双目圆睁,头朝前倒在了一丛仙客来中。
16、百科全书:占星术
在南美洲的玛雅部落里存在过一种官方的和强制的占星术。根据婴儿的不同出生日期,人们为他制定一套特殊的个人历法。这一历法预示了孩子未来的一生。什么时候他会开始工作,什么时候他会成婚,什么时候他会遇上一起意外,什么时候他会离开人世。人们把这些对着摇篮时的婴儿用歌曲唱出来。而他会把这些牢牢记在心中,日后再把这些哼唱出来,以知道自己正处在人生的哪一个阶段。
这种占卜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因为玛雅占星师们有办法使他们的预测成为现实。如果在卜歌中一位年轻男子将在某一天遇上一位美丽的姑娘,这次艳遇必将发生。因为在那姑娘的卜歌中也有同样的内容。在其他方面也是一样,如果卜歌里说某人会在某天买下一座房子,那么房主则会因为他本人的本歌而必须在那一天卖掉那幢房子。如果一场争吵应在某一具体日期发生,所有参与者都会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件事。
既然一切都会应验,这种占卜制度也就愈行愈盛了。
就连战争也能被预测和事先描述出来。人们知道谁将获胜。占星师们还能明确地说出战场上会横陈着多少尸体和伤员。如果实际死亡人数和预测的不相符,人们就会牺牲俘虏的性命来凑数。
这种占卜歌让生活变得多么简单啊!再没有偶然这一因素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了,没有人会为了明天的事而担忧、烦恼。占星师把每个人的生活的开始到结束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生命进程达到了哪一阶段,甚至连旁人也知道。
作为占卜的极限,玛雅人更预见了……世界毁灭的那一刻。它会在以前所谓的基督时代第七世纪的桌某一天突然来临。没有哪个玛雅占星师对它的精确时间存有异议。因此在世界末日的前夕,人们宁可纵火焚烧他们的城市,杀死全家老少后自戕而亡,也不愿意活到第二天去忍受灾难的降临。侥幸幸存下来的人放弃了火海中的家园,成了平原上孤独的流浪者。
但是这一古老文明并非是在头脑简单天真的人手中诞生的。玛雅人知道零和轮子(但他们没有领悟这一发明的重大意义),他们能建造平坦的大路,而且他们13个月的日历比我们的历法来得更为精确。
当十六世纪西班牙人登上尤卡坦半岛时他们甚至都没法享受消灭玛雅文明的得意,因为它早就自我毁灭了。然而直到今天,仍生活着一些自称是玛雅后裔的印第安人。人称“拉康东”人。奇怪的是“拉康东”族的孩子也会哼一些古老的曲调,歌曲中列举了人一生的各个重大事件。但再也没有人懂得歌曲的具体意义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7、叶下相遇
这条路通向哪里?好几天来它一直循着蚁路的气味前进,都快筋疲力竭了。
突然,发生了一桩奇怪的事。它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一下爬上了一件表面光滑、颜色深暗的东西。然后它被从那上面带走,登上了一片粉红色的“荒漠”,那儿长着些稀疏的黑草,随后它又被抛到了某种植物纤维编织物上。起初它还紧紧攀在织物上面,但很快就被远远地甩到了空中。
这应该是“它们”中的一个。
“它们”在森林中出没得越来越频繁了:
没关系。只要它还活着就行,这比什么都重要。
它正走在一条蚁路上。刚开始时那些气味还不太容易被闻到,慢慢地它们变得愈来愈浓烈。毫无疑问,就是这条穿行于欧石楠和百里香之间的道路散发出的气味。它闻了闻,立刻辩认出这种碳氢化合物:C10H22。正是贝洛岗侦察蚁腹腺散发出来的那一种。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老褐蚁的背上,它一直在循着这条气味轨道前进。周围,蕨类植物宽阔的叶片构成了一道道拱廊。一丛又一丛的颠茄竖在那像是一些由叶绿素构成的柱子。紫杉在地上投下浓阴。它发觉在草丛叶片间隐藏着千百只昆虫,在用听器和眼睛窥伺着它的举一动。只要没有什么动物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它就会觉得是它让别的动物感到害怕和胆怯。于是它缩起脖子,炫耀起兵蚁的威风,立刻就有好几只眼睛消失了。
突然,从一簇蓝色的羽扇豆后面转出12只蚂蚁来。它们是和它一样的森林褐蚁。它闻出了它们蚁城的气味:贝洛岗。原来是一家人,亲爱的同胞们!
它朝着这些可爱的身影跑了过去,那12只蚂蚁停了下来,惊讶地竖起了触角,它认出它们是些无生殖力的兵蚁,隶属于侦察狩猎部队的一个分队。老褐蚁向离它最近的那一只请求给自己一些食物。后者把两只触角向后敲击以示同意。
两只昆虫立刻开始了那永恒不变的互哺仪式,它们通过用触角的末端相互敲击对方头顶的方式来交流信息。一个问另一个它需要些什么,一个就告诉前者它想要的,然后它们张开大颚,面对面,嘴对嘴。授与者从自己的公共嗉囊里吐出流质食物,搓成球状喂给那个饥肠辘辘的伙伴。那一个一口就吸进了腹中。
老褐蚁把一部分食物咽进胃里来恢复体力,另一部分则贮藏在公其嗉囊里以便往必要时能够救助其他同胞。它惬意地抖了抖身子,而这时那12只蚂蚁晃动着触角请它自我介绍一下。
蚂蚁触角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