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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永无休止的循环。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65、在下水道中
他们在黑暗中前进,在散发着恶臭、滑溜溜的黑暗中前进。根本无法分辨出东南西北来。他们的冒险还从未达到过如此的程度呢。
她食指末稍所触摸到的柔软而又温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堆粪便?一种霉菌?是动物?还是值物?它是不是有生命的呢?
再往前行,是一段尖头的东西,这儿有一块潮湿的圆板长毛的地面,粗糙的地面、粘滑的地面……
她的触觉仍嫌不够敏锐,无法为她提供准确的信息。
像是为给自己鼓起勇气似的,朱丽下意识地轻声哼起了“一只绿色的小老鼠,在草丛中飞奔。”然后她意识到凭着歌声的回响,她多少可以估摸出面前空间的大小。即便她的触觉不够敏锐,她的声音与听觉却可以弥补这一不足。
她发现在黑睛中她闭上双眼反倒看得更加清楚。实际上她正如同一只身处黑暗洞穴中的蝙蝠,依靠收发声波来感觉周围的一切。声波愈是尖锐,她就愈能把握他们四周的环境直至发现横旦在他们面前的障碍。
166、百科全书:学习睡眠
在我们的一生中大约有25个年头是在睡眠中度过的,然而,我们却不知道如何掌握睡眠质与量的关系。能够让我们恢复精神的深度睡眠每个晚上只持续1小时左右,而且被分割成好几段。这些持续15分钟左右的片断就像歌曲的反复部分一样每隔一个半小时出现一次。
有时候,人们连续睡上十个小时但却没有经历深度睡眠状态,他们醒来之后依然会感到疲倦。
与此相反,如果我们能够尽快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就可以每天只睡上1小时。把这1小时充分利用起来便可恢复体力。
如何才能做到一点呢?
我们必须了解自身的困倦周期。假设倦意第一班在18点左右出现,那每隔一个半小时,这种倦意都会重复出现一次。比方说倦意出现在18点36分,以后几次就很可能出现在20点零6分,21点36分、23点零6分……这些就是深度睡眠开始的精确时间。
如果我们精确地按照这些时间中的某一个就寝,然后3个小时之后醒来(当然是在闹钟的帮助下),我们就可以逐渐使大脑习惯于压缩睡眠过程而只保留最重要的那一阶段。这样我们只需极少的时间就可以充分恢复体力,醒来之后将感到精神突变,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课堂上教会孩子们如何控制睡眠。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67、死者的祭礼
战士们沿着通向拜神蚁隐藏处的通道前进。墙上的圆形符号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神秘的圆圈,不祥的圆圈。
兵蚁小队来到了一个摆满奇怪“雕塑”的大厅里:一些蚂蚁的尸骸就摆成战斗的姿态。
13号和它的小队人马吓得纷纷后退。这些尸体实在太诡谲了。兵蚁们知道拜神蚁喜欢保留死去蚂蚁的遗骸以此来纪念它们过去的存在。它们想起了一条艰深难懂的蚂蚁俗语:“死者应该回到地面上。”
应该把这些尸体扔出去。肌体分解时释放出的油酸气体是任何蚂蚁都无法忍受的。
兵蚁们惊恐不已地注视着这一可怕的景像。这些纹丝不动的尸体仿佛在嘲笑它们,在那上面根本看不到任何生命迹像。
“也许这正是拜神蚁的巨大力量之所在,它们死亡之后要比活着更具威力?”13号想道。
103号公主曾对10号讲述过等到“手指”不再将死者的尸体扔到垃圾堆里时,它们的文明就会得到了复兴。这并不奇怪。一旦人们开始尊重尸体,这就意味着他们相信死后还有一次新生,期望能够进入天堂。不把尸体抛弃,这一行为比它表现出来的要意味深长得多。
“建立公墓是‘手指’的特性之一。”103号看着这些僵硬的“雕像”自言自语道。
兵蚁们终于按撩不住,蜂拥而上将那些空朽的躯壳捣成粉。它们把干枯的触角踩踏在脚下,击穿那些中空的头颅,把胸廓的残片扔得到处都是。那些空壳在一片沉闷的响声中冰消瓦解了。只剩下一堆毫无用处的残肢断躯。
兵蚁们并不过瘾。被它们打败的“敌手”实在太脆弱了。
它们冲进一条横向的蚁道,来到一个宽阔的房间里。一大群蚂蚁正竖着触角静静地听着它们中的一个爬在高处向它们布道。这应该就是侦察部队所说的“占卜室”了。
幸好警卫蚂蚁和射手发出的报警费尔蒙还没有传到这里。那些设在过于曲折的走廊尽头的藏身处都会有这样的不利之处,费尔蒙气体很难传到那些地方。
兵蚁们悄悄地走了进去,混迹于听众之间。
那位正在布道的就是23号,拜神蚁们都称它为“先知”。它爬在高处,俯视着脚下的触角,宣称巨大的“手指”监视着蚂蚁的一切行动,让它们了经受考验,以取得进步。
这太过分了。13号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把这些病态的拜神蚁统统杀死。”
168、继续追捕
朱丽的歌声再也不能让她放下心来了。
突然,他们听到下水道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一些小红点靠近了它们。那是老鼠的眼睛。在“黑鼠”之后有真的老鼠袭来。看来一场新的对抗在所难免。这些个子虽然小得多,但数量却大得惊人。
朱丽缩进了大卫的怀里:“我害怕。”
大卫挥动拐棍把这些小动物赶走。有几只呆头呆脑的还在拐棍下丢了性命。
他们刚想停下来休息一会,马上又传来一阵响动。
“这一次可不是老鼠了。”
几束手电光柱在下水道里晃动着,大卫立刻命令朱丽趴在地上。
“我好像看到那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个男低音响了起来。
“他们朝我们这边过来了。看来没别的法子了。”大卫轻声说道。
他把朱丽推入水中,自己也跟着潜下了水。
“我肯定听到两声‘扑噜’声。”那个低沉的声音又说。
几只靴子沿着岸边跑了过来,跺在水洼中踩得水花四溅。大卫和朱丽刚沉入污水中,手电光就照到了他们头顶的水面上。大卫把朱丽的脑袋按在了水中,她本能地屏住了呼吸。这一天来她可什么事都遇上过了。她的肺中又开始缺氧了。更可怕的是她感到一根老鼠尾巴从她脸上划过。真没想到老鼠居然也会游泳,她本能地睁开眼睛,看到两团光斑把漂浮在他们额顶各式各样的垃圾照得一清二楚。
警察们站在原地没动,手中的电筒照向远处水面上的垃圾。
“我们等一会,要是他们躲在水里,总是要浮出水面呼吸的。”其中一个说道,
大卫的跟睛也在水底下睁着,他向朱丽示意怎样只把鼻子伸出水面进行呼吸。幸亏脸上还有鼻子这么一个凸起物,可以在伸出水面的同时,其他部位仍浸在水中。朱丽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的鼻子是朝前长的,这下她总算是知道答案了,那就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拯救它的主人。
“要是他们在水底的话,早就该站出来了。”第二个警察答道,“没有人能在水上呆上这么长的时间。那些‘扑噜’声一定是老鼠发出的。”
那两个警察决定继续他们的追查工作。
等到他们手电发出的白色光晕远去之后。朱丽和大卫一下子就把脑袋整个伸出水面,一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朱丽的肺还从没经受过如此重大的考验呢。
他俩还在贪婪地呼吸着氧气,突然一束更加强烈的光柱射到了他们的身上。
“站住,别轻举妄动。”那是马克西米里安·里纳尔警察局长的声音,手中的电筒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两个革命者。
他走了过来。
“哎呀,原来是我们的革命女王朱丽·潘松小姐本人呀。”
他帮着两个俘虏爬出腐臭的脏水。
“把手举起来,欣赏蚂蚁的小姐和先生,你们被逮捕了。”
他瞧了瞧手表。
“我们什么违法的事也没做!”朱丽无力地抗议道。
“这一点得由法官来决定。就我这方面而言,你们做了最不可原谅的事:在这个秩序井然的世界中制造了一点小小的混乱。我认为这种行为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但如果我们不推这世界一把的话,它会像一潭死水一样不再发展的。”大卫说道。
“谁要求你们推动世界的发展了?看来你们想就这一问题讨论一下?没问题,我有的是时间。要我说呀,正是因为有了像你们这样自以为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人,我们人类才会如此多灾多难。那些最最可怕的灾难正是所谓完美主义者的杰作,那些最最危险的疯狂念头正是在自由的名义下被付诸实施的。惨绝人寰的屠杀总是披着对人类终极关怀的外衣。”
“我们是可以让这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朱丽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已经找回了革命女战士的气魄与镇定。
马克西米里安耸了耸肩膀。
“人们所希望的仅仅是让这世界保持和平的状态。人们所需要的除了幸福,一切都应静止,不要疑问和改变。”
“如果不努力让世界变得更美好。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朱丽诘问道。
“很简单,得益于这个世界。”警察局长反驳道,“去享受舒适的生活,树上的果实,落在脸上微温的雨点,干草床垫,暖人肺腑的阳光。这一切从亚当那时起就开始了。而这世界上第一个人,这个傻瓜把一切都给糟蹋了,就因为他想获得知识。我们不需要知识,我们所需要的只是去尽情享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