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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节日中,或是在一部小说里而已。”
“哦!怎么啦!你在胡想些什么啊!”
“你从没发现过吗?当我们还活着时,我们周围的人却已经死了。也许有人在观察我们,在测试我们在既定的形势下是怎样反应的。他们测试我们在某种刺激下的反抗程度。它们在测试我们的反应。这场革命,这种生活只不过是用来测试我的一个无尽的喧嚣。此时也许有个人在远远地观察着我,在一本书中读我的生活,在评论着我。”
“假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利用它一下吧。这里,下面,一切都是为你而存在的。整个世界,所有的这些演员,所有的这些配角,如你所说,都是为了满足你,配合你的愿望、你的姿态、你的举动的。他们都很着急。他们的未来依赖着你。”
“而我担心的恰恰正是这些。我怕我的能力够不上我所充当的角色。”
这次,开始感到不是滋味的却是佐埃了。朱丽把手放到她肩膀上。
“对不起。忘掉我对你所说的一切。别放在心上。”
她把她的朋友带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把金黄的蜂蜜水倒到两个平底杯里。然后,在半开冰箱的光亮了,她们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了这种蚂蚁与上帝的饮料。
144、动物费尔蒙:冰箱
记录者:10号
冰箱:“手指”没有公共胃,但他们可以长时间地存储食物,而不至于变质。
为了取代我们的第二个胃,他们装备了一种他们叫做“冰箱”的机器。
这是一个箱子,里面非常冷。
那里塞满了食物。
越重要的“手指”,他的冰箱就越大。
145、在贝洛岗里
一股碳的味道笼罩在它们周围。烧焦的小树枝其味难闻,在大火中丧生的尸体遍地都是。可怕的一幕:甚至还有来不及撤出的卵和蚂蚁幼体被活活烤死。
一切都烧了,什么都没留下来。难道大火把所有的居民和赶来扑火的军队都吞噬了吗?
蚂蚁走在被火烧硬的走廊上。当时火的温度太高,昆虫们在忙碌中便突然死去了。它们在火来之前的岗位上凝着不动,热浪把它们化成了永恒的雕像。
103号和它的士兵们碰它们时,它们便化成了碎屑。
火。蚂蚁对火还准备不足。
5号嘟哝着说:“火这种武器杀伤力太大了。”
现在所有的蚂蚁都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火要被作为禁忌。
103号公主现在明白,火这种武器确实太具毁灭性了。火焰到处生辉,使这些牺牲者的影子映在了墙壁上。
103号公主在已变成墓地的城中走着,心情忧郁。它发现故乡已成了尸体如山之地。
在蘑菇房里,有的只是烧焦的植物。在生畜栏里,只有烤过的蚜虫,四脚朝天。厅中,油蚁都已经炸开了。
15号吃了一点油蚁的尸体,发现味道确实不错。它刚刚发现了焦糖的味道。但它们在这种新的食物而前既没时间也没心情去赞叹。它们的故城只有忧伤。
103号垂下触角。火是一件得不偿失的武器。它运用它,只是因为它们在战场上处于劣势。它投机取巧了。
难道在不能忍受失败时,就能够被“手指”迷惑,去杀死皇后,毁掉自己的蚁儿,甚至毁掉自己的整个城市吗!
况且,确切地说,它们做这次旅行,是为了提醒贝洛岗,它为被“手指”放火烧掉的危险!历史真是荒谬!
它们走在还冒着烟的走廊上。奇怪的是,它们越往废墟前走,它们就越感到这里曾发生了异常的情况。一面墙上画着一个圆圈。难道贝洛岗蚁这边也发现了艺术?当然,这还是一种最低限度的艺术,因为这只是在画一些圆圈而已,但却是史无前例的。
103号公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10号和24号害怕陷入圈套。
它们来到皇城。103号公主很希望能在那儿找到皇后。103号看到庇护那座皇城的松树桩几乎只是被火稍稍烧了一点而已。通道畅通无阻。负责看守出口的蚂蚁已经被热浪和有毒气体杀死了。
大家来到皇室里面。贝洛·姬·姬妮皇后好好的在那儿,但却已成了三段。它既不是被火烧死的,也不是窒息而死的。刚刚被拳打脚踢的印记还历历在目。它刚被杀死不久。它四周布满了用大颚刻出来的圆圈。
103号走上前去,用触角摸了摸那个被砍下来的头。一只蚂蚁即使只有一段,也能够说话。死去的皇后在它的触角末端流下了一句气味语言:
拜神教徒。
146、百科全书:卡梅莱
有一天,作家阿瑟·科斯特莱决定写一部有关伪科学的作品。他采访了一些研究员,他们告诉他说最悲惨的伪科学恐怕要算保罗·卡梅莱所投身的研究了
卡梅莱是一个奥地利生物学家,于1922年至1929年其间作出了他的主要发现,他雄辩、诱人、热烈地宣扬说:“一切生物都能够适应环境的改变,在那儿生存下去,并把这种适应性遗传给它的后裔。”
这种理论完全与达尔文的相反。于是,为了证明他的论点,卡梅莱博士作了一个惊人的试验。他把在陆地土繁殖的干皮肤蟾蜍的卵放到水里。
但是,从这些卵中出来的动物适应了那儿的环境,并出现了水栖蟾蜍的特征。这样,它们的大趾上长出了一个黑色的隆凸,这种隆凸使得雄性水栖蟾蜍能够在水中搭上雌性水栖蟾蜍滑溜的皮肤。这种适应水生环境的特征传给了它们的后代,它们的大趾上直接长出了一个深色的隆凸。因此,那种生命是可以改变遗传因素去适应水生环境的。
卡梅莱跟世俗辩护着他的理论,取得了一定的胜利。然而,有一天,科学家和教育工作者却希望能客观地检查一下他的试验。很多的观众拥进梯形实验室,其中有很多记者。卡梅莱博士很希望能借此机会证明一下他不是江湖骗子,
试验前的一个晚上,他的实验室发生了一场大火。他的蟾蜍除了一个之外,全都死掉了,这样,卡梅策博士展示了这个幸存者的黑色隆凸。科学家们用放大镜检验着这只动物,放声大笑起来。很显然,蟾蜍大趾上的小黑点是人为地用墨汁注射进皮肤而画出来的。骗人把戏一览无遗。
一分钟之间,卡梅莱失去了所有的声誉,他再也没机会看到自己的工程被人承认了。他成了众矢之的,被职业抛弃了。达尔文主义者长时间地获得了胜利。现在,大家都承认,生物是不可能去适应新环境的。
卡梅莱在一片讥笑声中离开了大厅,绝望中,他躲到一片森林中,在那儿,他朝自己的嘴里发射了一颗子弹。在身后他留下了一篇铭文,重申他实验的真实性,并声明说:“希望死在自然中,而不愿死在人群里”这个自杀者最终威信扫地。
人们可以认为这是最赤裸裸的伪科学。然而,在为他的作品《蟾蜍的束缚》作采访时,阿瑟·科斯特莱碰到了卡梅莱以前的助手。那个人向他揭开了那场灾难的真相。正是他,在一群达尔文主义学者的指使下,放火烧掉了实验室,并用另一个他用墨水注进大趾的蟾蜍代替了最后那个突变的蟾蜍。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147、“马克·亚韦尔”不理解美
马克西米里安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天。他用钥匙刮去了点嵌入指甲的污垢。
他等够了。
“还是没有动静?”
“没什么要报告的,长官!”
围攻战术的无聊之处是,所有的人都被搞得不耐其烦,即使在失败中,也总是会发生点事情,可是这儿却……
马克西米里安真想回到森林里去炸毁那个神秘金字塔,这样还可以换换脑筋。但省长已向他明确下令说,除了学校里面的事以外,其它的什么都不要去管了。
回到家中,局长满脸阴郁。
他把自己关到办公室里,面对起另外一种屏幕来。他很快又开始了新的一局“进化”。现在,他采用突然袭击,很快就起飞了他的虚拟文明。几乎还不到一千年,他便使一个典型的中国文明有了汽车和飞机。他的中国文明进行得很好,但他却把它放弃了。
“听着,‘马克·亚韦尔’。”
屏幕上显示出电脑的眼睛,集成发声系统在喇叭里说道:
“百分之百接收到。”
“我在学校的事情上还是有问题。”局长开始说了。
他把学校周围所发生的最新信息告诉电脑。这次“乌克·亚韦尔”不高兴再向他解释以前的围剿战术了、它建议他把学校孤立封锁起来。
“切断他们的水、电、通讯。剥夺他们的舒适,他们最终会腻烦的要命,那时他们就只有一个办法:远离这个泥塘。”
他妈的!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
切断水、电、通讯,这并不犯什么法,甚至连罪过也算不上。不管怎样,这是一所国立教育机构,而不是什么煽动闹事的地方,那儿的信息网、宿舍的照明、厨房的电炉和闭路电视都是要付费的。他又一次不得不承认,“马克·亚韦尔”的脖子上长有脑袋。
“天哪,你确实是个好参谋。”
电脑的数码摄像机镜头调好焦距。
“你能让我看看他们头头的照片吗?”
马克西米里安对这个要求感到很惊奇,他拿来当地报纸上登载的朱丽·潘松的照片,让电脑看了又看。它把图像记忆了起来,与存档里的图像比较着。
“是个女的,对吗?她很漂亮?”
“这是一个疑问句还是肯定句?”局长惊讶地说。
“是个疑问句。”
马克西米里安端详了一下照片,然后说:“对,她很漂亮。”
电脑似乎在调整着它的清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