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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喜欢闯,他就让她去闯,反正有他在,他会宠着她的!
他昨天带着她出现在萧家大宅,等于也把她是他女人的风声传出去了,谅也没人敢动她,萧破天想到这,脑海中突然闪过白晓雾那张装模作样的脸,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冰雪般的寒意。
香城四大家族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白家还在四大家族之外,要不是白家不知道怎么搭上家里的那个老太婆撑腰,萧家大宅哪有这白晓雾进门狐假虎威的份。
如果她真不长眼敢下坏心去动墨雪,他不介意直接毁了她的依靠,要灭掉一个白家,不过是他一声令下的事。
萧破天想不到,白晓雾不但敢这么做,而且,她还用她的手段,笼络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童家和郑家,准备一起对付白墨雪。
天空晴朗,太阳高照,谁会想到,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
仁和医院的门诊大楼后面是住院部。
在萧破天的带领下,白墨雪终于站在了聂尔瑜的病房门口。
在推门前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有一刹那地停顿,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害怕和不安。
她在怕什么?她在不安什么?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聂尔瑜是这具原身最在乎的亲人,她的执念深深地留在她的脑海里,她得替这具原身尽尽孝道,才能让原身的执念释然。
萧破天看着她绝美的脸上突然像是笼上了一层雾一般,那轻蹙的秀眉,那微微黯然的表情,和她一直以来的强悍和傲然是那么地不同。
这个时候的白墨雪,柔弱了许多,让萧破天油然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他温柔地推开了门,霸住她腰的大手转尔换成牵着她的手,轻声地说,“墨雪,来,进来!”
他的大掌透出一股温柔有力的暖流,渐渐地蔓延至白墨雪的全身,奇异地帮她祛除掉了心头的害怕和不安。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鼓励和安慰。
原来,这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点好的。
“谢谢!”
她难得地道了一声谢,第一次任由他握着她的手,不再反感。
这是一间贵宾病房,走入客厅,才能进入病房,那客厅里正坐着两名特护,正在那里无聊的闲嗑牙说八卦,一见两个俊男美女走了进来,瞬间一起站了起身,先看了一眼萧破天,双双眼底闪动着红心,在萧破天冷冷瞪眼的时候,她们才抖了抖身子,将目光投到白墨雪的身上。
看着这个冷淡如冰的绝色美女,其中那个苹果脸的女特护稳住心神,问道,“这里是贵宾病房,请问你们是……?”
白墨雪淡淡地说,“我是病人的女儿!”
两个特护这才发现,这个绝美的女人真的和里面的病人长得有几分相像,马上笑道,“病人在里边,你们进去看看,她有时候情绪会不太好,你们要小心。”
白墨雪见这里的医护人员态度还不错,也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当白墨雪在萧破天的陪同下,走入病房,看到那个穿着一身蓝色条纹病服,一脸憔悴,神情木然地抱着一只公仔狗在那里喃喃自语的女人时,心中瞬间波涛汹涌,那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怨恨,又重新涌上她的心头。
两行热泪,就这么不受她控制地掉了下来。
中年妇女虽然容颜憔悴,两眼无神,却依然看得出她曾经有过的美丽。
“妈妈……”
一声颤抖地呼唤,让床上的女人瞬间一震,猛地抬起头,看向白墨雪。
当她看清楚来人是白墨雪的时候,那女人一把扔掉手中的公仔狗,哀叫了一声“雪儿”,便激动地朝白墨雪扑了过来。
034 白母揭秘
墨雪本能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柔软的身子,熟悉的味道,脆弱的哭泣声,一声一声像是催化剂一样,让墨雪感同身受,竟陪着白母一起掉泪。
萧破天看着她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她那双一向淡漠得似是没有任何波澜的灵眸中,此时竟然盈满了温柔慈爱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沉静柔美的味道。
萧破天就这么靠在门边,痴痴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光中,有着他不自知的温柔和宠溺。
聂尔瑜和白墨雪母子俩抱头哭了一会,聂尔瑜这才发现慵懒地靠在门口的萧破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雪,眼底有着审视,“雪儿,他是谁?学礼呢?怎么没有陪你来?”
听到聂尔瑜的问话,白墨雪这才想起,她被唐家赶出来,和唐学礼离了婚的事,这聂尔瑜还不知道呢。
白墨雪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跟她说?说了以后,会不会又刺激她了呢?
就在犹豫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两声轻喊,“徐副院长好!”
徐毅然终于赶到了!
聂尔瑜在看到徐毅然的时候,显然要比看到萧破天热情地多,她笑着和徐毅然打起招呼来,“徐副院长,你来了!”
徐毅然走到她的面前,温文有礼地笑着打招呼,“伯母,我不是让您喊我毅然吗?我和雪雪是好朋友,您喊我徐副院长,这不是显得太生疏了。”
萧破天冷哼一声,“我觉得喊徐副院长就很好,徐毅然,墨雪可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少在她跟前献殷勤,再让我看见你意图不轨,我对你不客气!”
徐毅然轻笑着看着他,冷冷轻讽,“萧破天,我看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吧?我可不相信雪雪会答应你,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萧破天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哼,那咱们就走着瞧,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聂尔瑜看了看萧破天,又看了看徐毅然,最后,她看向白墨雪,直问,“雪儿,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你已经名花有主,他们这是在争什么啊?瞎闹啊这是!”
白墨雪的脸早就冷了下来,如今一听聂尔瑜的质问,更觉得他们这俩男人不会看人眼色,当即低声喝道,“你们要吵,到外面去吵,别忘了,这里是病房,请你们闭嘴,安静!”
真闹不明白这俩男人,平时一个冷酷无情,一个温文有礼,可是每次一见面就吵,真让她头大心烦。
萧破天和徐毅然一看她生气了,马上闭上嘴。
白墨雪却还是将他们一起给推了出去,“你们俩都给我去外面歇着,有问题好好解决,我要和我妈单独谈一谈。”
依她看,聂尔瑜根本没事,她是在装疯卖傻。
至于聂尔瑜为什么装疯卖傻她不知道,但估摸着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墨雪想了想,这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不是她的风格,既然聂尔瑜她有本事装疯卖傻,还能不让别人看出来她是装的,那她应该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的心里应该对整件事情还是有个底的,所以,白墨雪还是决定将她和唐学礼的事告诉聂尔瑜。
白墨雪坐到聂尔瑜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妈,你觉得刚才这两个男人,比起唐学礼来,是不是要好很多?”
聂尔瑜的目光一闪,定定地看着白墨雪,直接问道,“雪儿,是不是学礼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她聂尔瑜不是笨蛋,好歹也是从聂家走出来的人,经历了老公这件惨事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楚这些事?以唐学礼敢陷害自己丈夫的行为举止,他会对墨雪做出什么事来,也是预料中事。
只是,女儿的变化倒是大了点,刚一见到她的时候,聂尔瑜都有些不敢认了,淡定从容,绝色清丽,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以前的墨雪是唯唯诺诺的样,连看人的目光都不敢直视,难道,是生活的巨变,也改变了墨雪吗?
“妈,我实话告诉你吧!唐家把我赶了出来,我和唐学礼已经离婚了,他一分钱也没给我,我出来后,又遭到雷劈,这一劈,倒是把我的脑子给劈开窍了,这几天没来看你,是因为进了医院,又居无定所,最后,所幸遇到了天爱,她给了我一份工作,后来遇上徐毅然,他说你转移到了这里,我这才特地抽出空来见你,要不然,我以为你还在那里,可能,还得迟几天才会去呢!妈,对不起!”
聂尔瑜轻叹一声,轻抚着她的脸,“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妈很高兴,你变了,变好了,变坚强了,雪儿,妈妈其实一直最担心的是你,那个唐学礼离了也好,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曾经那么温文有礼的年轻人,竟然会心狠手辣至此,竟然敢对自己的岳丈下手,雪儿,是爸妈对不起你,竟然让你嫁给了一个这样人面兽心的男人。”
“妈,您别说了,和唐学礼在一起,是我自己死要坚持的,当日我种下了因,才会有今日的果,是我该对您和爸爸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才会连累了你和爸爸,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
白墨雪紧紧地抱住了聂尔瑜,眸中有着泪光闪烁,分不清楚这是自己对亲情的渴望,还是原身对自己母亲的依赖。
在聂尔瑜的身上,她深深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疼爱和关心,如果能多一个亲人在身边,如果在寂寞的时候能有个人陪你说话;在你伤心的时候,能给你安慰;在你难过的时候,让你的精神有个依靠,那么,多一个亲人也是一件大好事,不是吗?
更何况,她是原身的母亲,她也有责任要照顾好聂尔瑜。
聂尔瑜回抱着她,哽咽着说,“雪儿,我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替你的父亲委屈,他一生清廉,没有想到,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进了监狱,在冤屈还没有平反之前,他就死在了监狱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雪儿,我恨我没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要帮你爸爸平反,你爸爸不平反,我就算死,我也死不瞑目。”
看着聂尔瑜那赤红的双眸,白墨雪的眸底迅速闪过一丝寒光,这件事除了牵涉到唐学礼和郑慧心一家以外,恐怕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看来,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妈,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为爸爸平反的,一定!相信我!”
白墨雪坚定的语气让聂尔瑜松了一口气,“雪儿,还有一件事,我和你爸爸瞒了你二十多年,现在你爸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在了,总不能把这个秘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