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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时间太久了,记不太清楚了。”江子越闭了闭眼睛,不愿意说。
戴细细伸手去轻轻地触碰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好吧,”江子越当然知道她的好奇心,思绪飘回了很多年以前,慢慢开口讲一些往事,声音不大,语调缓缓,“我原本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听老爷子的话说,我五岁之前被打的次数比子虔都多。”
“然后呢?”戴细细好奇道,“你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江子越点了点头,“五岁的时候,我被老爷子送到海军基地去了。”
“是因为父母在那边吗?”
“对。”江子越笑着拧了拧她的小鼻子,“当时发生了一件事,具体是什么我不记得,父亲勃然大怒,把我送进了部队。”
“你那么小!”戴细细心疼地道。
“当时我母亲也说,我那么小。但是我父亲说,‘再小都是江家的长孙’,我应该明白什么是责任。”
“嗯,然后呢?”
“然后?”江子越顿了顿,“我就真的去部队呆了三个月。我也不明白究竟军队改变了我的什么。但是,我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不善于外露表情了。我父亲告诉我,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整个家族,我的责任,我肩上的担子,虽然无形,却至关重要。”
戴细细想着小小的江子越跟着一群大人训练,浑身滚了泥沾了土,小脸坚毅眼神执着,都不由得为他心疼起来。这么想着,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枕在他胸前,“不怕,以后都有我陪你。”
“嗯。”江子越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紧紧地收在自己怀里,“细细,我的宝。”
戴细细其实一直很羡慕Eric。
她的笔译功底不算深,但是口语那绝对是在整个俄语系都数一数二的。这也跟她天天听资料看剧偶尔还听着材料写词这样的练习是分不开的。然而就这引以为傲的一点,居然也被Eric轻松打败。
她有时候也会对亲自跟外宾交谈跃跃欲试。然而这种工作似乎从来都没轮到她。
平时学校的俄语角也没那么有爱,跟她交谈的多是讲俄语的中国人,偶尔有几个俄罗斯人,还是些只会从简易口语交际开话题的人。一点也没意思。
她很希望能亲自跟货真价实的俄罗斯人好好交谈。
没多久,这个机会就来了。
“当导游?”戴细细一愣,“我去?”
“不然呢?”Eric很不耐烦,“一共就两个游客,你希望我去吗?”
“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Eric打断她,“本土俄罗斯人罢了,你回去背背词,实在不行用英语估计他们也能听懂,再不行你就打手势或者玩你画我猜吧!”
“……”
“喂你去不去啊?”Eric很不满意她这个呆怔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人是我朋友的社里的散客,两个,一男一女。你就带他们一下午,报酬单给。”
“去!去!”戴细细欣喜若狂,“什么时候?”
“后天中午你去跟他们汇合。”Eric扔了份解说词给她,“好好背。”
“谢谢你Eric!”戴细细感激涕零。
多好的实战机会,而且冒着介绍私单的风险都来帮她,多感动!
“请吃饭就行了。”Eric踢踢腿,走出办公室。
戴导游上岗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临出门她还把解说词在心里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
到了约好的地方她深呼吸之后四处看了看,很快确定了目标。
他们约的地方刚好在景区门口,人群大都是往里走的,停在原地的无非的等人,在这个小范围里再索性两个外国人当然不困难。
戴细细锁定的两个人恰好是一男一女。女性应该是长辈,三四十岁,轮廓深邃眼睛比大海还要蓝。虽然有些老,但不得不说看起来倒是风韵犹存,成熟美丽。
男性则是很年轻,一头浅金色的发丝,眼睛居然是透彻的绿色。他微微一侧头,有什么东西忽地闪了一道光。
戴细细仔细一看,他的左耳居然点了一枚绿色的耳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个年轻男子见戴细细打量他,便感兴趣地看过来,挑挑眉后冲着戴细细的方向说了一句,“哇哦!这个中国妞真是赞!”只不过说的是西班牙语。
戴细细于是大概知道他的心态了。
就好比她和卡卡在宿舍里,偶尔会拌嘴。学西班牙语的卡卡每次吵不过了就用西班牙语叽里咕噜地碎碎念,她偶尔想逗逗卡卡,便用俄语跟骆菲交谈,卡卡在一边听不懂简直急死了。
所以跟卡卡待久了,简单的西班牙语卡卡也会教一教戴细细和骆菲。同样,卡卡的俄文最起码跟人日常交流也是没问题的。
戴细细笑了笑,礼貌地回了句谢谢,心里却失望这居然是西班牙人。看来自己的客人还没来啊!
男人被戴细细口中不算生涩的西班牙语惊到了,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叫。
想也是,你以为对方听不懂这种语言,于是放肆地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东西,结果被人家以同样的语言回话,那惊吓和不好意思都是不小的。
戴细细打算离开,却听到男人身边年长的女人责怪了一句,“Frederick,别吓坏人家。”
这句话却是正宗的俄语了。
o(*≧▽≦)ツ
又粗来个帅哥~
要不要站个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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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温馨的存稿箱小壮士。你们亲爱的师叔还在路上。。。。吧。。。。?
阿门,祝他还活着。
'20130809 ◆'三十七'◆'
戴细细停住了脚步。
男人很快回答,“我哪知道她会西班牙语。”看着年长女人瞪过来的眼神,他立刻服输,“噢抱歉,是我的错。”这一回他说的是俄语。
戴细细眼前一亮,这两个果然是!
于是急匆匆地跑到他们面前,兴奋地用俄语自我介绍,“HI!你们是要游B市景点对吗,我是你们的导游,请叫我Daisy就好!”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两眼。
“请跟我来,我们要去的第一个景点是……”戴细细笑着道。
两个人便跟着她进了景区。
戴细细在交谈中得知这是一对母子。风韵犹存的罗莱德太太是风华正茂的Frederick的继母,两个人一路上交流倒是看着十分和谐。
戴细细做足了功课才来的,一路上基本没有怎么卡壳过。她在心里都给自己打了五分。
逛了四十多分钟,三个人都有些累了。戴细细想他们语言不通,便留下他们,自己去附近小卖部买饮料。
付好钱后Eric打来电话。
戴细细接起来就被Eric狠狠冲了一句,“你丫怎么一点小事儿都他妈掉链子啊!人呢!”
“你在说什么?”戴细细无缘无故被骂了也很不爽。
“我在说什么?啊?”Eric简直快跳起来了,“尼玛那两个散客在门口等了你半个小时啊!你没来啊!人家投诉了好吗!!”
“啊?”戴细细诧异,“你是不是秀逗吃多了。那两个散客现在跟我在一起啊。”戴细细说着,往罗莱德太太的方向走去。
“哦哦哦你这个谎扯得好真哦!”Eric怪里怪气地道,“他们跟你在一起,那我身边这两个吵闹着要去投诉的混蛋是怎么回事?”
“啊?”
“拜你所赐啊小混蛋!爷在烈日炎炎下还要陪他们去、观、光、啊!”
“……啊?”戴细细凌乱了。
“而且还不得不为了补偿包吃住啊!!”Eric咬牙切齿。
“……等等……”戴细细抓头发,“那、那我带的这两个……不是游客……吗……”
“……你再笨点就可以直接去死了!”Eric恶狠狠,“我哪知道你带的哪门子的游客!该不会是外星人吧!”
“……”
“回去再找你算账!”Eric气咻咻地挂了电话。
戴细细走回罗莱德太太他们等待的地方,却发现那地方被很多人包围着,一片骚动。她远远都能听到斥责声。
戴细细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倒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周围的人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撞我!我肚子好痛!我和我丈夫怀了三年才怀上这一胎……外国毛子都是丧心病狂的混蛋……我肚子好疼……”
而人群正中则是一个矮个子男人神色凶狠地紧紧扯住Frederick的衣领。
Frederick急了,这种情况下又不敢动手,叽里呱啦冒出一堆西班牙语,别说围观群众了,就连戴细细都只能听个半懂。
罗莱德太太试图跟矮个子男人讲道理,口中虽然一直在蹦中文,却也多是词不达意。
戴细细的眉毛拧了起来。
她走过去,推开了矮个子男人的手,回头安抚Frederick和罗莱德太太,“交给我。”
“这位先生,我是他们的翻译。有什么冲突可以跟我讲。”戴细细不急不缓地道,“贵夫人伤成这样站都站不起来,我想我们还是需要打个电话叫救护车的。”
“你别给我扯这些!你一个中国人!看着中国人被欺负你还向着外人吗!卖国狗!”矮个子男人立刻就上前咆哮,还想要去扯戴细细的衣领。
戴细细迅速侧身躲了过去,心里的猜测也肯定了一大半。
她微微笑着,“先生还请自重,我练过跆拳道,我怕你受伤,没人扶你受委屈的夫人回家。”
矮个子男人看了看她的身高,悻悻地收手。
Frederick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戴细细会意,立刻问道:“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这个外国毛子走着走着就推我媳妇!可怜我媳妇五个月大的肚子哟!就这么被人推倒,你说说,这外国毛子没安好心,你一个中国人还向着他们!”
“就是!姑娘啊,做人要讲良心!我们两口子怀个娃不容易啊!你可不能向着他们!”孕妇又开始哭哭啼啼。
戴细细凑过去小声地问Frederick和罗莱德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那个女士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就倒了,然后那个男士就扯着我的衣领开始~哇哦,真是吓人~”Frederick道,“现在怎么办?”
“你确定你没有主动去撞那个女士吗?”戴细细问。
“当然!”罗莱德太太很生气,“早知道你们中国人爱钱财!刚刚我还听那个男士要求赔偿!”
“这……”戴细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