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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泱恭敬而又不失风度的笑道,“公子客气。”
“咳咳——”
凌兰被呛的厉害,连声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虬髯客像看个小屁孩一样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真不会照顾自己,哪个男的娶了你,绝对比养个小孩子还费心。”
凌兰咳得断断续续,咬牙切齿,“闭嘴!”她恨不得自己咳晕过去,这总好过要从现在到年后这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只能任由夏侯兰泱那个大腹黑调戏好。说什么去北漠,骗骗夏侯子寒和夏侯菀静还好,骗她?哼!稍显幼稚。这明明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想自己今天把他气得够呛,凌兰就一阵胆战心惊,这往后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凌兰平缓了下来,这才端庄贤淑的笑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采艾都陪在公子身边八年了,赶出府去,倒显得本郡主有些不近人情。那样吧,正巧碧芙和白薇、梦菡三人都不在,你便同采葛服侍在我面前吧。”
这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别院下人多得是,你随便挑哪个不行?”夏侯兰泱皱眉瞧着她,这小东西又想干什么?
凌兰挑眉,“夏管家有异议?”
夏侯兰泱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帝都城的人都说这帝都城城内有三人惹不得——瑾王爷、顾小侯爷、凌兰郡主——瑾王爷身份尊贵,不能惹;顾小侯爷武艺高强,惹不了;而凌兰郡主,若是惹了她,你绝不是被打死的,你肯定是被气死的。
采艾最后一次看向夏侯兰泱,却发现夏侯兰泱自始至终都没瞧她一眼,这次终于彻底死了心,笑得薄凉,“多谢夫人,但采艾身份卑微,不够资格伺候夫人。“
“这样啊,”凌兰“恍然明了”,“葛老,既然这样,就先将采艾禁足房内,等我想到怎么处置了再说。”
“夏管家——”采葛吓得忙跪下求夏侯兰泱。
然这一刻,夏侯兰泱早已闭上了眼。
采艾被带走,采葛去收拾她的东西给她送去,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夏侯菀静早就被凌兰这恩威并施,刚柔并济的一招惊了。她这嫂嫂,果真是肉食吃货!果真不是吃素的。
凌兰又喝了口茶,这才问夏侯菀静,“奶奶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一众人都仿佛已经忘了方才的事,听凌兰发问,便都疑惑的瞧着夏侯菀静,夏侯菀静摇了摇头,“奶奶年迈,身子骨本就不好,虽那毒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但到底伤了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
凌兰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说,“下毒的人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夏侯菀静感叹不已,“你走后那天晚上大哥派人回府彻查此事,第二天便查了出来。方才还想着给你说呢。那碗粥里并没什么,主要是头天晚上老夫人吃了盘雕花蜜饯,被人给投了毒。”
凌兰摸着杯子愣住了,雕花蜜饯不是夏侯子寒交代厨房做的么,她那里也送去一盘,不过里面只是放了点麻痹四肢的药,而老夫人的那盘却是放了毒药,难道是夏侯子寒下的毒手?
“想必嫂嫂你也猜不到谁下的毒,”菀静感慨道,“竟然是姬妈妈,你说她怎么就下得了手呢?老夫人从前待她不薄,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她不但不知反哺之情,还下了毒,真是……”
凌兰此刻已经有些懵了,努力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眉问道,“那天厨房为什么要做雕花蜜饯?是人人一份还是?”
“是老夫人要做的,特地交代做两份,一份给大嫂端过去,幸好大嫂的那份没什么事,不然姬氏这次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罪!”
不对!凌兰皱眉头痛不已,总觉得似乎不是这样的,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姬氏是夏侯夫人柳氏面前的掌事妈妈,又曾是夏侯老爷的妾室,怎么会对老夫人有敌意?老夫人突然要吃雕花蜜饯,但为什么要特地给自己端去一份?若说是对新妇的疼爱,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那晚夏侯子寒不是说那点心是他特地交代厨房做的吗?况且,她吃的那份里面也被人下了药,若不是她当时借助簪子划伤夏侯子寒,那晚定会出事!
越想越觉得这事不简单,越想越觉得后怕!凌兰总觉得这背后有个大阴谋,似乎老夫人只是无辜中毒,其实下毒之人最想害的人应该是她!不,应该不是想害她,而是想控制她,借此要挟夏侯兰泱!
凌兰有些颓然,倦倦的问夏侯菀静,“姬氏在哪?”
“大哥已经命人把她带走了啊,这事乃是府内之事,不必经官,按照家规处置即可。”
凌兰愣了会,恍惚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她恹恹的捶了捶手臂,“菀妹,我有点累了,先去歇着,就由你大哥带着你们在别院玩吧。”
夏侯兰泱又咳了一阵。
虬髯客抬首瞧了瞧外面飞舞的雪花,默然神伤片刻,道,“时间不早了,菀静,子寒,这会就回府吧。”
“哎?大哥你这会就要回去?”夏侯菀静惊奇不已,这大哥对大嫂好像不怎么关心唉!
“嗯,年末诸事繁杂,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越快越好,免得被有心人趁机捣乱,”眸光无意识扫过夏侯子寒,撇嘴冷笑,“想必有些人的小动作早已做了不少,不过无妨,他再怎么蹦跶,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夏侯兰泱也起了身,向矮胖冬瓜点了点头,“北漠路遥,我也该启程了。”
凌兰正好转身入后阁,闻言很不屑的“切——”了一声。启程?骗鬼的吧!
夏侯兰泱瞧着她的背影,无奈叹息。看来今晚又该一番好口舌与她解释了,这小东西不好糊弄,还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不知道今晚更的时候为什么忽然想起这句话了……
平安夜快乐!要吃苹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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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打鸳鸯(一)
凌兰确实是累了,一到内闺,便躺在贵妃榻上沉沉睡去。这闺阁一直是由着白薇她们几人服侍,所以并没有其它侍婢。如今她们都不在,也没人打扰,很是安静。她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了床薄薄的毯子。室内的地龙烧得非常热,所以倒并不冷,这一觉睡下去,就真的睡得天昏地暗,山河倒流,不知年岁为何了!
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早已彻底暗了下来,房里只有麒麟纹铜漏里的水滴一点一点滴着,博山炉里不知谁点了几片安神的瑞脑香,青烟袅袅升起,在昏黄烛火下,越发显得清幽。
人一旦独处幽静之所就该各种胡思乱想,想人生的哲学,想生命的意义,想月的阴晴圆缺,想人的聚散离合。
凌兰一直有个习惯,一旦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她便会费很长的时间去想,一定要自己想明白了才算完事。就如她现在,望着黑沉沉的苍穹,想的却是一首古诗。这首诗是她曾和顾兰溦一起去梨园听戏时听到的,那折子戏演的是什么,她早已不记得,但在那戏子临死前于月下床榻上轻吟的这首诗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凄凄重凄凄,嫁取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拥衾而坐,脑子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有些堵得慌,就好像是心里压着什么沉沉的东西,但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懊恼的捶打桌案,哼了好大一会,才发觉肚子有些饿了,便颓然的起身。起得猛了,没站好,差点栽倒。
她又站在原地恍惚了半晌,忽然迷惑起来,自己这段时间怎么活得这么狼狈?先是莫名其妙的就嫁了,然后是天地没拜,洞房花烛夜夫君扔下自己走了,再然后被婆婆拿捏得像个受气小媳妇般,再之后,名声差点毁了,再之后,就无缘无故被……
哎,你说她堂堂一位比公主的“瑞应郡主”,在帝都城内赫赫有名——虽然是以吃闻名但那好歹也是有名——深受顾小侯爷和瑾王爷疼爱的裕亲王嫡长女,怎么就落魄到她敢说第二悲催,就绝无人敢说悲催第一的地步呢?这要是顾小侯爷和瑾王爷知道了,该有多么伤心!
凌兰又仔细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这霉运乃是从夏侯兰泱入了帝都城开始的。换句话说,遇见夏侯兰泱,她还真倒霉!夏侯兰泱,还真是她的劫。
凌兰一边忿忿不平着,一边又很悲剧的一个人出去找吃的。谁说夏侯家乃是大胤第一富商?她怎么觉得还没她父王那个清贫王爷有钱呢。起码在裕亲王府的时候,她还能吃饱喝足,不说如顾明兰那个嫡女般丫鬟婆子一大堆跟着,好歹她身边也有十多个人伺候着吧,这还不说专门管理她的衣食住行的。怎么着一到了夏侯府,她就得事事亲自动手?夏侯家就穷的连个丫鬟都请不起?
凌兰披了件墨团染梅的丝绣云锦披风,也没拿伞,冒着大雪走了出去。她走的很慢,又故意走在雪中,总觉得这样很好玩。大雪纷飞的,就如她出嫁的那一天,到现在她还在想,那天宇文瑾轩有没有来送她呢?
其实想想自己对宇文瑾轩,也称不得上是喜欢,但也不能说没有那么一丝喜欢。她与宇文瑾轩,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感情自是打小就有的,但就是因为打小就有,反而它不能发展成男女之情,而是发展成臭味相投的知己了。
她这醒来后,总觉得很是奇怪,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十分诡异。凌兰一直很害怕这种空荡的感觉,每每这时,总是会让她想起母妃离世时的那个雪夜,云幽别院寂静无声,只有她陪着母妃。她总是在想,若是那夜别院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