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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号喊得莺声燕语,步法跑得七零八落,外带着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当时团头的脸就绿了!根本就忘了还有共建单位这个茬,站在路边就开骂了:“这他妈了个巴子的是什么鸡巴……”
还没骂完呢,我们参座一个箭步过去了:“团头,这都是地方上的大学生,这不是共建么?”
团头那个气啊……可还没法子啊!照说我们这类型的部队,那是犯不上闹腾这些个共建之类的玄虚的,可架不住某些个潮流不是?团里几个头头都拍了胸脯子满口答应的事情啊!
卫生队训练大学生的那帮子女兵姐妹们,自己的素质倒是过关了,可架不住这些个女大学生一通夹杂着时装零食化妆品的狂轰滥炸,估计早就打成一片军民共建去了!
估计是团头实在看不顺眼,当时一扭头就看见我了抬手叫去了:“晚上拉动紧急集合,你带着一个班殿后护卫!”可能看着我那嘴巴张着还没理解这算是怎么回事,又加了一句:“注意安全,尤其是注意那些个掉队的!”
我当时就傻了……不就是晚上叫那些女学生出去蹿几公里么?还是绕着营区蹿,连外墙都不出,至于这么紧张么?犯得上拉我们班出去?
得,女大学生第一次蹿紧急集合还真怕出点子状况,咱服从命令,回去准备吧!
半夜三点,一阵哨声!我带着兄弟们轻装站在卫生队大院里面等着。就听见那宿舍里鬼哭狼嚎啊……那哪是紧急集合的动静啊,那就是女澡堂子里进了色狼的反应啊……
卫生队的女兵除了两个红牌两个一毛二,全都冲进去帮忙,足足十分钟,这才看见有人从宿舍里出来。
再等……还等……继续等……
眼见着这紧急集合变成了陪着隔壁二老太太上菜市场,我就听见我身后的兄弟低声嘀咕一句:“头儿,这他妈要是咱们的女兵,那还不活活被教官给×死啊!”
好容易人出得差不多了,从宿舍里赶出来俩穿着睡衣的,那脸上白乎乎的跟活鬼似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卫生队管理员,一顶老实的陕西军事长上去来了一句:“俄说,这是腌松花蛋咧?咋白乎乎的么?”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拿出了蹿五十公里奔袭的毅力才咬住了牙关没笑出来!
半夜做面膜,这些个女大学生还真是时髦到了极点了啊……然后,开跑!
我带着班里兄弟跟在后面。还没跑出去一公里呢,不对了!掉队的人倒是没有那些个女兵姐妹们都看着拉着护着呢。可愣是眼睁睁地瞅着前面队列里朝外掉东西。
零食、花红柳绿的化妆品、解放鞋、牙刷、口杯、肥皂盒、毛巾……能想出来的都有!来回一共蹿了五公里不到,班里兄弟军挎全满了!
当时我们一个班的兄弟一人身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军挎,黑灯瞎火地蹿回卫生队院子里,朝队长办公室一放,我们马上撤!
就我们那跟在女大学生后面捡破烂那德行,那要叫晚上上哨的兄弟看见了,能把我们给活活臊死。后来,听卫生队的女兵说,那天晚上回去,光是等着那些大学生收拾自己的东西就等了半个小时。比菜市场都热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紧急集合跑出了效果?还真是叫那些个女大学生们知道了军队里面不是菜市场,想怎么闹就能怎么闹……
反正后来,训练了二十天之后,我们团头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些早起跑操步伐一致番号吼得山响的女大学生猛点头:“这他妈了个巴子的才像个样子嘛!”
其实在军队里面不仅仅是操练士兵的素质,对于军官的要求也还是相当地严格的。很多部门甚至每年都要举办个参座级别以上的培训班,专门地对那些校级军官尤其是少校、中校、上校军官进行战术技能的培训。
这个就很有点子折磨那些个老大级别的人物了。除了基层军官,某些大兵团大建制单位的校官们差不多就是对着地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造型了,能够端着机枪上阵地去死掐的机会并不多,但也不是说完全没这个可能。
战争年代的老前辈们传下来的好习惯,军队里面可是从来都没有丢掉的。所以在我成为了比较有点子名气的精锐之后,我有幸去了新疆的某个大城市边的基地参加了一届参座培训班,充当了一把校级军官们的短期上司。
当时这可算是个美差啊!
我们的训练强度和这些个参座们需要接收的训练强度绝对是不可能相比的,这等于就是叫我们好好地休假放松而且还能跟着参座们好好地吃一把军官食堂的伙食。
第10颗 谁说男人只流血不流泪(1)
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啥感觉?
第一次在军营中过年,那又是啥感觉?
就是一个字——想!想爹娘想兄弟想姐妹想女朋友想没过门但是已经无证驾驶了的媳妇……想一切没在身边的人和事。那真是挖心掏肺地想,哪怕现在是个仇人站自己面前了,也能上去先来个拥抱再说。想着想着,那眼泪也就下来了。
别说老爷们儿只流血不流泪,那只是没到伤心处而已,真要是没感情到了从来不会哭的份儿上,那就是铁石心肠了,也就离不是人不远了。
可老兵们不能叫新兵蛋子过大年的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也太丢人了不是?
别的不说,万一来个慰问团,人家兴高采烈敲锣打鼓地进来给你拜年呢,你一脸地眼泪鼻涕号啕大哭那还是过年么?
于是有经验的老兵教官,包括集训营主官们就一个个拿出了绝招法宝,反正是能出的花样都来了,就是想叫新兵蛋子有在家过年的感觉。
过年前那自然是训练照旧,但是闲暇时间里就不那么要求新兵整内务了,大家都想着法子布置军营。
红灯笼挂上,彩灯接上,对联去文书那里拿来贴上,整个营区里面人人都给提起了心气。
这里多说一句,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那写对联的文书。
那文书叫李军,新疆小伙真是牛高马大而且英俊得一塌糊涂。笑起来还两个巨型酒窝,放到现在那什么什么4估计能惭愧到一头撞死,尤其是那一笔毛笔字更是出类拔萃,而且那对联的词层出不穷。
估计是看着我们班里面还有三个文艺兵吧,那哥们儿写我们班对联的时候就格外地多用了点子精力,硬是来了一笔小篆笔走龙蛇地显摆了一把。
李军大哥,弟弟我这里给你认错了我那时候真是很不厚道。其实当时我一个字都没看懂,可也不能说出来怕丢人,只能是傻笑着说班长好字一笔好字真是大大的好字。
到了年夜饭,十个菜没有汤用脸盆打回来,然后大家站在桌子旁边开吃。
炊事班的哥哥们估计是了解我们的口味结构了,十个菜五个湘菜五个鲁菜居然是像模像样的,活活把我们给吃了个满嘴冒油。
唯一叫我有点子遗憾的是,当时是一人一瓶子啤酒,而且我记得当时不喝酒的兄弟都把自己那一瓶子灌了下去,让我想多喝几口的阴谋彻底没了施展的必要。
然后就是晚上的自娱自乐,没法子看央视的联欢晚会,因为我们那地方根本就接收不到电视讯号,只能用这法子凑合了。
还得说军队里面有人才啊!指导员那一嗓子河南梆子就不用说了,旷明居然像模像样地来了一段京剧沙家浜,还是一人三角的唱法把个阿庆嫂刁德一胡传魁唱了个活灵活现。
然后轮到我,我好歹也是混过歌厅的,马上来了个赵传的俺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我飞得摔一跤,兄弟们捧场立刻就来了个满堂彩。
再然后是江宽借了旷明一套崭新的迷彩服,拧着小腰来了段霹雳舞,兄弟们估计是没见过男人的腰也能拧成大麻花,那喝彩的声音立刻就盖过了我,闹得我半天都郁闷。
你说不就是扭屁股么,你们至于那么激动么?我那才是真功夫啊……
正热闹呢,杨可杨大仙闹出妖精了。小兄弟估计这几天想那无证驾驶的媳妇已经想迷糊了,端着把二胡坐在上面就是一张愁眉苦脸。然后自己报幕说给大家来一段二独胡奏《洪湖人民的心愿》希望大家喜欢,拉开了弓弦就划拉起来。
这刚开始吧,听着还没怎么感觉,也就觉着这家伙一把小胡琴能鼓捣出声音已经不容易了,能拉出个调调就更难,反正我是没那本事也听不懂。朝后听,可就不对劲了……
我听说有个著名话剧演员能念菜谱把人给念哭的,这回轮到杨大仙拉胡琴拉出了眼泪。
《洪湖人民的心愿》,那曲子的意思就是洪湖人民给那什么霸天压榨惨了忽悠坏了,只求着青天见太阳,游击队赶紧地来带咱们砸了那丫丫的什么霸天。可刚开始那一大段,悲苦的意思就是个音盲都能听得浑身难受,更别说一帮子想家的新兵蛋子吧?
就看着下面几个哥们儿的脑袋就这么低下去了,手里头抓着的小点心小糖果也不吃了,手背就在眼睛上摸来摸去的,那意思是再听一小段估计就开哭了。
又过十几秒,十来个哥们儿都是那德行了,而且看着两个听入神的老兵哥哥眼睛里也开始反光。
再过了半分钟,百分之八十的哥们已经是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了。全都是满脸的严肃,几个脆弱点子年纪小点子的哥们,喉咙里已经有了动静,眼睛里开始大坝决堤。
要不说旷明那哥哥是天子脚下长大的军队世家长成的,而且见多识广懂得怎么处置突发状况呢?当时就看见旷明一个箭步蹿到杨可面前,膝盖一摆就撞到杨可手里那弓弦上,然后就是热烈鼓掌朝着下面兄弟喊。
“大家给杨可鼓掌,这小同志太牛B了,这二胡能拉出个瞎子阿炳的操行太难得了,大家鼓掌啊……”呼啦拉一片掌声就把杨可那能拉出眼泪的二胡曲子给腰斩了。
后来我回家了专门还找这曲子听过。当时好好的人都觉得听着这曲子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