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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一种,就是我见到的这种纯粹的混出路的孙子了。我们集训营都开张了两个星期了,那天一辆迷彩小吉普送来了个兵。
那家伙叫贾鸣。据说是个什么什么地方上的高官的儿子,从小到大的都不念书,尤其还喜欢乱搞点子男女关系,而且还是仗势欺人的那种操行手段。估计是再玩下去那当高官的爸爸也扛不住了,这才想着法子地 把这小子塞进了部队。
这样的鸟人,指导员的意思是绝对地不要的,可指导员还真就是没法子拒绝!部队的军官士官们有家属有亲人吧?人家要活命要吃饭吧?就靠着那几块钱军饷,那在家的老婆孩子真的就是只够吃杂粮的命了。
有时候,在人家那一亩三分地上,没法子啊……所以指导员就憋了一肚子的脾气。
要说贾鸣也是自己找死!军营里面的老话,到了这地方,是龙盘着,是虎卧着,少他娘的牛叉!
好好地接受训练也就是了,反正只要是经过了常规训练之后,就能挂上个合适的牌子然后就曲线救国地玩花样找个轻闲的部门待着就是了。居然还跑到集训营里面人五人六地显摆起来了!
估计是贾鸣那孙子看着几个沂蒙老区来的哥们老实厚道,刚刚把行李搬进来几天,那意思就是想在这些哥们中间培养个勤务兵出来?
那天早上,我们几个兄弟都早早地起床整理内务了,贾鸣那小子还死死地睡着,等人家把被子整好了之后他老人家居然就很牛B地把人家的被子抱过去再把自己的被子朝着人家一扔,顺便还扔过来一百块钱。
估计那沂蒙老区的兄弟当时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有点子傻愣愣地看着贾鸣问:“兄弟你这是干嘛呢?”贾鸣那孙子就哼哼着说:“以后你每天给我整被子,我一个星期给你一百块!”
当时那兄弟脸上就变色了!
沂蒙老区的兄弟厚道,你要真是求他帮忙了他真是认认真真地帮你。有时候看你有难处了,那你不开口他也悄悄地就帮你把事情做了。
可玩这个,再老实厚道的人也火大吧?那兄弟就把钱扔贾鸣床上也没说话就把自己被子抱回来了。
我就说贾鸣那孙子是找死。那么多兄弟脸色都变了,他居然还不知道看场合脸色做事。居然上去一脚就踢人家被子上,把被子给踢散了,还很牛B地很挑衅地看着那兄弟。
泥人也有土性啊!兄弟们开捶!
当时真就是一个班的兄弟上去群殴贾鸣那小子,而且其中的主力就是我。上去我就是个封眼锤,然后两个兄弟捂着贾鸣的嘴其他兄弟就使劲捶。
捶完了,贾鸣那家伙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可嘴还硬,还哼哼唧唧地说:“你们等着我找我爸爸去我,收拾你们这群孙子。我爸爸那是谁谁谁!”
还敢嘴硬啊?再捶!
旷明哥哥就进来了,就把我们分开了,然后这个事情就要处理。
新兵就学着打架斗殴,而且还是群殴事件,这个应该是比较严重的事情了。上面一来人调查,一个班的兄弟口径都是统一到了极点,贾鸣那小子就是仗势欺人而且是动手在先,然后指导员这边立刻就整材料,然后贾鸣那孙子就在我们赏他的另外一顿暴捶之后灰溜溜地就脱了军装。
我们班里面也就清净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当时我们刚刚开捶的时候,旷明哥哥已经站在门外了。
我记得三十六计里面有一计好像是叫借刀杀人吧?不过,这次这刀子,我乐意当!
可是旷明哥哥啊,你老是不是也和我说一声啊?当时一说打架要遣送回去,我那小心肝真是吓得噗通噗通地跳啊……
第6颗 就把你往死里练(1)
我一直觉得我这人还算是有点子脾气个性的。
从小我爸爸是拿着传统教育模式来教育我的,也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铁拳挥处成人才”,总之一个字,就是打。顽皮了打,捣蛋了打,考试砸了打……
可我还真是古怪,小时候那么被我爸爸打我也没服了,反倒是一点子叛逆性格全给憋到了脑门子上。
最疼我的一个舅妈就说我从小就傻,眼见着我爸爸那沙煲大的拳头下来了,我还拧着脖子一脸的大义凛然威武不能屈,然后顶着一脑门子的红塔山出去继续捣蛋。可在军队里面,我那叛逆个性可就不那么管用了……
所以,当旷明第一次阴笑着给我来了个变相体罚的时候,我还真是满肚子的不服气。不就是在队列里哼哼了一声么?新疆那地方那么大的灰尘我咳嗽一声我还不行么?
就为这一声咳嗽,旷明叫我蹲下半小时。好像当过兵的都知道部队里那蹲下的标准姿势吧?
我也懒得去抄步兵训练的那操典规范了,反正就是腰杆子挺直,一条腿直角蹲着,一条腿锐角蹲着,两个巴掌还都放膝盖上,眼睛还要来个平视前方。
当时我蹲了大概有个十分钟,我就觉着两条腿里面好像是装了个电线而且还插上了插头。二百二十伏的电流就哼哼着走四方的曲调在我两条腿里面乱蹿,而且还有朝着脊椎骨蔓延的趋势。
难受啊!那时候看着那些个昂首阔步走队列的兄弟们心里叫个羡慕!
熬了十五分钟,彻底地不行了。整个人就觉着眼前发黑而且重心不稳,感觉脚下的土地在跳桑巴舞,而且还是四条腿一起跳。
当时也不知道平时那叛逆的操行上哪旅游去了,就想着能赶紧地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要不真的就是天塌地陷日月无光世界末日说来就来。
就摇晃着想站起来。
我就说旷明那家伙不愧是见过血的兵呢,反应真是太快了,明明是背对着我而且正在下口令呢,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一条右腿一晃就砸我肩膀上了。
这个……广东朋友是不是能帮忙解释一下什么叫大石压死蟹?我当时就是那巨石压着的一只大螃蟹,还是蒸熟了的那种!
当时别说是站起来,就是喘气我都觉着困难了,嗓子眼里就想骂人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然后就听见旷明说了一句:“老实待着你个新兵蛋子,还想造反了不成?”
就足足地再蹲了十五分钟。然后旷明的那条腿总算是挪开了,我顺势我就一头扎地上了。
别说是两条腿没了直觉,我觉着整个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就剩下个脑袋还在靠着自主思维活跃着。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双四十三码的军靴出现在我眼前。再然后,就是指导员那标准的河南梆子:“你个屌毛兵你给老子起来!”
若干年后,那巨孙子的江宽和我一起看个国内名角拍的电视,那名角身上挨了十来枪后还挣扎着想爬起来而且满脸都是痛苦万分口水横流的德行,我指着那名角嘲笑说:“这他妈演的真操蛋,是个爷们就不能这么猥琐地挣扎呢……”
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猛地就说:“你别吹牛B,你小子当年被指导员一声断喝吓得不得不爬起来的时候就是那操行,而且是有过之无不及!”
我想了想,江宽这巨孙子的家伙说的应该是真的!反正当时我真是满脸的眼泪鼻涕,而且双腿根本就不听使唤,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站起来了,指导员就黑着一张脸看看我说队列里面谁叫你乱说乱动的?
我根本就没法子答话了,一个劲儿地哆嗦。就看着指导员转身离开,然后我一瘸一拐地走进队列里面继续操练。
刚刚蹲了这么长时间再走正步,我可就真是没法子走对劲了。别说两条腿已经麻痹了根本就没法子提起来,就是平时我那腿上的肌腱都没拉开,走正步的时候根本就达不到操典上的要求。
走了两动旷明哥哥估计是看出来我的毛病了,就说:“光头你站一边去,然后你把腿顶在墙上然后朝下压。”大家应该看见过那些个练芭蕾体操的妹妹们一个个的压腿都挺简单的是吧?
可人家那是从小操练出来的当年也是苦过的。我都二十一了,以前从没打算着这辈子能来个漂亮的劈叉我怎么可能去拉大腿上的肌腱?就装模作样地摆了个架势算是个意思。
所以说旷明哥哥有时候真是心黑手狠!居然再次地一个边腿就压我身上了,而且那分量简直就是大象一蹄子踩下来的感觉啊!当时我的那一声惨叫,估计整个操场上是个新兵蛋子都会浑身一哆嗦。
根据当天晚上给我揉大腿的江宽那巨孙子说,当时他们听到我那一嗓子,还以为旷明把个烧红的自动步枪通条塞我屁眼里面去了……
我也不想叫得那么惨,可我当时是真疼啊!真就是那种撕裂的感觉在我浑身上下只要是有个神经的地方都开始了蔓延。
我估计我当时也就是疼昏头了,我嗷嗷地叫唤着就想挣扎可我已经是没力气了,就是有力气我也挣扎不出旷明哥哥那五指山。
我就开骂了,我说:“旷明你个孙子,你就是针对老子!老子不就是咳嗽一嗓子你他娘的就故意整我!有种的放开老子老子和你单挑……”
我真是疼糊涂了,也不想想就是当时的我和旷明哥哥单挑,那还不如自己上街撞重型卡车来得痛快呢!
第7颗 扛着AK47上靶场(2)
我们瞄靶的时候也不见得全是在靶场上面,有时候利用中午的时间晚上的空闲就在院子外面架了靶子,一群新兵趴在地上瞄得也是有那么几分意思的。
某天,也就是晚餐后,我们就在漫天的火烧云下面竖起了靶子,然后就趴在地上开始瞄了,几个教官就站在我们身后,反正也没主官看着,有两教官就点了烟抽烟扯淡消化食物。
猛不盯的,我们前面的一条路上就走过来两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那绝对的不是女人而是女孩,虽然隔着比较远,可一看那身形步态还有模模糊糊的脸部轮廓就能知道这肯定就不会是哪个来队探亲的家属,那绝对的就是卫生队的女兵换了便装出来显摆一下子。
我不敢说所有的兄弟们都把枪口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