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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很累(16)
皇帝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场面一时冷凝住,却听一个低沉的轻笑声近在耳旁,“不过是侄子的两个妃子争风吃醋罢了,不值得王叔大动肝火。”
九儿一转身便看到公子策没有一点笑容的脸,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幽邃的视线紧紧锁着她,九儿撇开脸,公子策便朝跪着的云苏道,“容妃,还不向王叔道歉。”
云苏这个时候还是知轻重的,便向公子冶恭敬道了一声歉。
“太子殿下言重,小王受不起。”公子冶丝毫不领情,公子策便走到皇帝身边坐下,道,“父皇,云明以下犯上革职查办,您觉得如何?”
“那就这样吧。”皇帝显然没了过寿的心情,随手一挥便由太监扶上龙辇离开。
云明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侍卫拖了下去,场上的云姓官员不在少数,见到此番场景皆是开始担忧起来,明陵王出狱,太子明显是借到势,看来他们云家的局面又要改写了。
“王叔,您现在消气了吗?”公子策亲自替公子冶斟上一杯茶,公子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低声说道,“看来儿子是比老子强。老七,我还没捞到好处,你就借我名义除掉一个云家人了。”
公子策淡笑不语。
公子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行礼后甩袖离开。
寿宴因为皇帝心情不好也没显得有多热闹,几乎是匆匆开席,又草草结束,寿宴结束后,公子策一路跟着九儿回去华昭宫。
九儿把明陵王想知道将军令下落的事说了一遍,公子策只嗯一声,便再只字不言,九儿也不好再相问。
恰巧两人已经到华昭宫,九儿刚走进去听见身后仍有沉沉的脚步声跟来,一回头就见公子策目光紧紧地盯在自己身上,眸光深不见底,心口倏地一紧,双脚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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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更。今天更完。另外明天请个假,观音寿辰我要去庙里烧香,大概下午能回来,到时正常更新,明天上午大家就不要守着坑等了,早点休息。
抓不住的什么(1)
“你……”九儿很想问你还有什么事,可想想整个东宫都是他的,他去哪儿是他的权利。
像是为了特地打破这诡异的局面,公子策低沉地开口,“我听李书德说你最近要着手反击云苏?”
“不行吗?”九儿反问道,之前她一直在养伤都无力痛击云苏,现在她有的是大把时间。
“今晚杯月亭的事我同王叔站了同一条船,云家肯定会有所忌惮,云苏恐怕一时也无心顾及你这边,所以……你玩可以,别把她弄死了。”公子策淡默地完全不像是在说一条人命。
回想起云苏的话,九儿目光清明地问道,“你是不是没喜欢过云苏?”
公子策轻挑了一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忽而抬起了手,在他伸手过来的刹那,九儿偏过身过去,指尖同衣裳擦徐而过,公子策白皙的手僵在半空,犹如一块上好的美玉。
九儿退后两步,欠身道,“夜深了,臣妾先去睡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正殿,公子策深深地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呵,越来越抓不到什么了……
翌日,九儿让公子念辰下去念书后就同香令在一旁想整治云苏的方法,这是她进宫的唯一目的,至死都不会忘记。
“娘娘,容妃身边有三大宫人,宫女青歌、宫春,还有一名太监江如练,她们都是容妃的心腹,娘娘要不从这三个人身上下手?”香令站在九儿身旁问道。
“从宫人下手能治到容妃什么?”九儿翻阅着桌桌上的书籍,里边大多都是讲解云家在朝堂的关系,但对云苏个人的却只是只言片语,她要的是完完全全针对云苏的法子,也不懂公子策让她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说不定咱们能探听到一些容妃的事啊。娘娘您看这些书籍讲解虽细,但都是看得到的表面,里边的那些事儿不还得我们自个儿啄磨么?”香令弯着腰谦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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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上来肯定是多条不满的声讨……哎,啥也不说晚了,我今天尽量更得晚一些。和一群妈妈级人物出去的下场就是……唉,眼泪汪汪的,更文吧。
抓不住的什么(2)
九儿侧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香令笑着问道,“怎么了,娘娘?”
“没什么,一会儿让李书德来见我,我让他查一下这三个宫人。”九儿淡淡地摇头,算是应允她的提议。
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来到华昭宫中,宣她面见圣上。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凝风衔春,花瓣层层,芳蕊灼灼,九儿远远地就见皇上在园中对花独饮,一眼望去,这物尽天下的御花园没有石榴花,兴许石榴花太过平乏,上不了宫中贵地。
“参见父皇。”九儿停在离皇帝不远处跪下行大礼。
“来了啊,起身赐坐。”皇帝回过来,褪下龙袍换上一身玄色常袍的他显得精神了几分,连眼睛都不是再眯着。
因腿伤的缘故,皇上特准她不用每日前来请安,这样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觐见皇帝。
九儿听从地端正姿态坐到玉石桌旁,桌前恰是一簇花丛开得娇艳欲滴,大气出尘,皇帝顺着她的目光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回父皇,是牡丹。”九儿恭敬地回答,心里暗自揣测着皇帝要见她的意途。
“没错,正是牡丹。”皇帝斑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灼眼,说话缓慢而平常,“朕记得先帝独爱牡丹,还曾在宫中栽种过一片牡丹园,称其为百花之王,是世间第一香。先帝在位时数次征战沙场,励精图志,创造了一时的鼎盛,他甚至写过一首诗戏称自己是人中牡丹。”
九儿没有接话,只是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你不必拘束,朕只是突然想起宫里很久没人陪朕聊天了。”皇帝慢条丝理地说道。
“是。”九儿微微颌首,还是没有妄自插话,皇帝便又说道,“你的父亲……朕是说明陵王,他是先帝生前最宠的皇子,但你知道先帝最后为什么没有把皇位传给他?”
抓不住的什么(3)
九儿浅浅地摇着头,扮着最好的聆听者,皇帝笑起来,示意她替他倒酒,九儿小心翼翼地倒上一杯酒端到他面前。
“先帝临终前他却只叫了朕一个人在他床边守着。”皇帝将酒徐徐倒在牡丹上,牡丹如饮晨雾,越发娇艳,“先帝好战一生,可谓是丰功伟绩,可先帝在位的一生中,天下死掉的百姓也是不计其数。先帝临了才把皇位拖付给朕,说十四弟太过像他,西郡禁不起再一个战帝时期。”
九儿有些意外,她知道明陵王一直野心勃勃,却不曾想过原来他本就是先帝要给龙位的皇子。
“外界都传朕中庸无道。”皇帝站了起来,感叹地道,“朕不好战,不主战,凡事退避,无非是想求个无过,可这一点朕尚且行之难如登天,何况自朕登位开始内忧一直不断,朕常扪心自问,朕如何才能对得起先帝留下的江山。”
原来在民间被称为空壳皇帝的皇上心中有这么多无奈,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不擅政道的帝王,原来他比谁都看得透彻。
“父皇做得没错。”九儿又替他倒上一杯酒,斟酌着自己的话小心地道,“是父皇您给了天下苍生休生养息的时机,否则内忧是不会有,可兵乏的西郡怎么又能千秋万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九儿继续道,“先帝留名青史,占尽功绩,却把烂摊子留下来给父皇去收拾。”
皇帝仰头大笑,连语气都有种大快人心的味道,“朕之心中苦闷几十载,倒被你这丫头一语道破。”
九儿陪笑,是他把话引导着让她这么去想的,哪是她什么本事一语道破,看来皇帝找她还是另有暗谕,宫里的东西什么都要靠猜,短短一会儿下来,九儿就有些累了。
抓不住的什么(4)
“其实朕在位这些年,西郡刚在先帝的征战连年下喘了口气,现在又要风起云涌了。”皇帝又开始叹息,似是极感慨地跟她道,“丫头啊,太子太过暴戾。”
九儿一惊之下就站了起来,为什么在她面前说这话?他嫌自己的儿子暴戾,难不成还要另立他人吗?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九儿才想起自己震惊之下的唐突,忙平稳着气息道,“父皇是指什么?”
皇帝淡淡一笑,扶着桌边坐下,“为了争这太子之位,他不惜毒母弑兄,太子实在不是做皇帝的料。朕是过来人,争权的把戏还看不透么?”
想起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城主,想起那个公子明,九儿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原来……父皇你也一直不待见太子。”
皇帝有些意外地看向她,等待着她的下文,九儿咬咬唇,索性一口气说下去,“父皇,太子从小在外面受了很多苦,臣妾不知道太子是不是能堪大任,但知道他从来没有过像样的兄长,像样的娘亲……也许,也没有像样的爹。”
说完,九儿自知大逆不道地跪下来,“臣妾任凭父皇惩处。”
静默很久,九儿才听到皇帝有些异样的声音,“你……叫季九儿是吧?”
“是。”九儿把头埋得很低,有些暗恼自己,她有时真得恨自己这么快的嘴,每次都忍不住祸从口出。
“他为争权抛妻六年另娶她人,你还为他说话?”皇帝第一次想正视眼前这个太子的村野妃子,“把头抬起来。”
九儿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脸并不退缩地迎向皇帝的视线,“父皇,臣妾尽了为妻之道,那是太子对不起臣妾,是一回事;可太子六年前的苦臣妾是看在眼里,不是为他说话,只是……”
只是心疼他。
九儿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