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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兴了!
这天,方仁凯一大早从纽泽西搭飞机,中午时分便可抵达圣荷西机场。我们讲好,一接到他,就以最快速度到旅馆开房间,玩过以後,一起去吃饭;然後,我再陪他陪到晚上才离开。让他可以早点睡觉、养足了精神好应付第二天的面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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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由纽约回来的三个礼拜中,为了这次与方仁凯见面,我就老是忖忖不安、觉得好那个,日子也过得恍恍忽忽。要不是每天可以打电话给他、对他倾诉自己复杂的心情,听他告诉我他多想我、多要我┅┅相信我一定会受不了等待的煎熬,而变疯掉的!
在感情方面,我和他彼此深深相爱,早已不容置疑。方仁凯也很清楚我的处境、了解我对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没有爱情;所以我爱上他,不能算是背叛;而是一种非常状况下的需要。但是行为上,我如果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仍然还是说不过去的;至少,我得承认自己是个无法克制生理欲望、不安於室、与人苟且、让丈夫戴绿帽的女人!
其实,这正是我觉得最难克服、也最难以自圆其说的一点∶说我因为与方仁凯有爱情,所以才有肉体欲望、要跟他上床作爱。┅┅因为,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我早已跟别的男人∶我爱过、和不爱的,也都上过床、做过了不该作的「坏事」;已经丧失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清白、和廉耻呀!
但是现在,为了要与方仁凯相恋,我还要一椿接一桩、作这种对不起自己丈夫、别人家庭的「坏事」;那麽,良心的谴责,和罪恶感的折磨,岂不又要令我万劫不复;而矛盾、和天人交战的争扎,岂不也要成为我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吗!
於是,把这种心情也告诉了他;虽然我绝口不提自己和大男孩李小健的荒唐事;也只将跟李桐外遇的经过,非常简要地讲了些。方仁凯倒是很有耐心地劝解我,叫我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别钻感情了牛角尖、或意念的死胡同。他要我体会令自己轻松愉快的事;把爱情的甜蜜、和性的美妙,视为人生自然的追求;凡事都不必勉强、更不须压抑。┅┅我听了,立刻反应道∶
「人家并没有压抑啊,宝贝!我对你的感情,早就┅毫无保留了呀!┅┅」
「可是身体方面呢,小青?┅┅你能同样这麽说吗?」他反问我。
「不能,┅人家这方面┅还是┅好没办法放得开嘛!」我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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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明明今天要跟方仁凯作爱,我却穿上了最保守、最不暴露的衣衫。明知将会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却穿了那种妈妈型的白色棉质内裤、戴着里面衬着垫子、把整个胸部遮得密不透风的奶罩,套上厚厚的裤袜、宽宽的长裤,穿叶花领的长袖衬衫,外罩薄呢夹克;全身无一处不遮住的装扮。略施薄,除了钻石腕表、也未戴任何首饰(包括结婚戒指),就驾车出门,直奔机场了!
临走前,突然想到什麽,又匆匆奔回屋里,携了个大皮包、装些饼乾、水果、及冷饮,以备中午和方仁凯肚子饿了时充饥。
方仁凯的飞机准时抵达。他一出来,见我正向他招手,就笑咪咪地走来、盯着我看。看得我都讲不出话、只呆呆地对他直笑;才说∶
「今天你看起来好清爽!」大概指我没怎麽化吧?
「哦,光是清爽而已呀?」我别出一句什麽意思都不知道的回答。「走吧!?」
直到步出机场大厅、到停车场之後,我们才手牵着手。为的,还不就是怕被熟人撞见吗!走到车边,方仁凯让我先坐了进去,才自己走到另一边、开门坐进来。
然後,他瞧我、我瞧他,两人四目相对,只知道傻傻地笑着。
我想∶“终於又见面了,他┅应该会吻我吧?!┅”
可他没有,只拾起我的手,拉到唇边,轻轻、礼貌式地吻了一下,问我∶
「高兴吗?┅」方仁凯眼中笑得好开心。
「嗯!┅可是,有点怕!」虽这麽回应,我心里还是笑着的。然後又问∶
「那~,想不想现在就去┅开房间?┅还是,先做┅别的?┅」
「快去吧!相信我们俩┅都己经等不及了!」
一听他这麽说,我心花怒放了,全身就像被通了电、趐麻趐麻的微微颤抖。立刻将车发动、驶出机场,熟悉地沿着栽满柳树的小溪渠,不到三分钟,就驶到那家躲在林中的汽车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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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停在进门最後边的小块空地,取出钥匙,打开一扇玻璃门,进到排满房间、却是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找对了预先订好的房间号码、开门进去。整个过程中,方仁凯都沉默无语;只从头到尾跟随、观察我。直到关紧房门、锁上搭扣,他才放下手提箱、帮我取下皮包、脱掉夹克;笑咪咪地说∶
「没想到你┅这麽效率非凡、全都安排好了!」讲得我脸都红起来。
「为了赶快呀!所以到机场前,我就先来过旅馆、拿钥匙┅」我解释给他听。
方仁凯由正面抱住我;我身子往他怀里一倒,就偎住了他。仰起头、闭上眼睛、等着被吻。但他还是没吻,只凑近我的耳边。才一睁开眼,我就听见他笑着说∶
「看来,你还满有经验的嘛!┅」他在耳边轻轻这麽说。我羞得两手捶他∶
「坏死了啦!你┅」我嗔着,又在方仁凯健壮而结实的胸膛上连连擂打。
「好啦!┅别打、别打了!┅我不讲这种话,可以吧?!」他认错般地求饶。
「那还差不多!┅」我瞥他一眼;刚噘起唇,方仁凯就吻住了我┅┅
好长好长、好热好热的一吻,吻得我全身都几乎要化掉、溶在他臂弯里了!分开的时候,整个脸、整个身躯发热;甚至被荷叶花衬衫领贴住颈子的肌肤,也渗出汗来。我扭着身、轻轻推开方仁凯,叹了口气∶
「噢!┅┅被你一亲,就好热喔!┅┅」明知没什麽用,手掌在自己颈边扇风。
我看见方仁凯额头上也微微冒汗。但他仍自以为风趣地笑道∶
「可见咱们热情如火,待会儿烧起来,恐怕就要欲火焚身、一发不可收拾咧!」
「哎呀~,就知道贫嘴┅┅人家才没什麽┅火哪!」
我撂开垂下的头发说;迳顾在床旁摆着的椅子坐下,表示我一点儿也不急、表现自己还有「好整以暇」的心情。其实呢,那全都是装的;我的心里早就急死了、早就渴望方仁凯迫切而主动地抱我上床了!
想到上床跟他做那事,眼睛溜向窗外;看见中午的阳光正透过薄纱窗帘,照亮了房里的一切;就觉得不安、好像会被人偷窥我们做「坏事」一样。於是起身走到窗边、想将不透光的厚帘子拉阖拢。
方仁凯由身後抱住我、附在耳畔问∶
「外边亮、屋里暗,谁看得见咱们呢?┅何况┅中午时分、这地方也没人┅」
「嗳!┅┅人家┅害羞嘛!」我仰头靠住他的胸膛,轻轻应道。
「羞?┅怎麽还羞呢!?┅」方仁凯环住我腰的手掌往上摸,又吻我颈子问。
「就是┅会嘛!」我闭住眼睛、喃喃呓着。感觉他火热的唇在颈边灼烧。
「嗯~!」哼出更细微的声音时,方仁凯两手已经捂住了我的胸、开始按揉。
「哦呵~!」我陶醉了,叹着、但又不敢大声哼,只有猛烈吸气∶「嘶~!!」
火烫的手掌,旋转地揉在衬着垫子的奶罩上、撩动两颗乳房的性感带;不一会儿,捉住了我根本算不上隆起的部位,阵阵抓、捏起来。┅我“嘶~!┅嘶!┅”
直喘、紧闭着两眼猛摇头;身体一直朝方仁凯靠,贴住他、蠕动、扭┅┅
“啊!天哪,这双手┅┅真像魔爪一样,简直是┅舒服┅得┅要命死了啦!┅”
心里禁不住阵阵呼喊、喊着那种叫不出口的话。心脏噗通、噗通猛跳。
我向後拱着的身子,似乎感到屁股上方、靠近腰部的背脊弯陷处,有个硬硬的、一大条东西抵在那儿;同时透过裤子,也清楚觉得自己两片臀瓣,紧贴在方仁凯肌肉结实的大腿上。这种触感,令我顿时兴奋起来,好想立刻就伸手到後面去摸、去抓那根条状的棍子;可是,不知怎的,我竟变得好胆小、完全不敢采取主动行为,只顾引动躯体、扭来扭去的蹭磨,甚至不由自主踮起脚跟,好够得着高度、让自己屁股的部位能接触到他男性的象徵。
方仁凯呼吸声渐渐沉重;在奶罩外、衬衫上揉捏的两手也愈加用力,微微的痛楚透入我的身体、直驱小腹底下,剌激里面的子宫阵阵发酸。我两手不敢向後,只能抓住面前的薄纱窗帘,受不了似的往下扯。
「怎麽还在害羞┅羞得要关窗帘呢?┅┅」他在我耳边问。
「┅啊!别┅别人会看见嘛!」我仰头嘶声呼道。
「好,那我就把窗帘拉上。但┅可不准你再那麽羞答答了,┅┅喔?」
方仁凯松开我,把厚帘子阖拢,转身盯着站在椅边的我直瞧。看得我好不自在,又赶紧低着头、让垂下的头发遮住自己灼热的脸;两手失措不知该往那儿放。
真没法了解,我明明好端端的,怎麽会变得如此胆小而恐惶。我不是早就期待这一刻的来临,盼得望眼欲穿吗?想跟方仁凯作爱,不是想得都快疯狂了吗!┅┅怎麽事到临头,却又这样手足无措、吓得心脏砰砰猛跳呢?
再说,我跟「前任男友」李桐作爱,作了多少次,都不曾感觉这麽羞耻过;而且私下偷偷找李小健上床,也大胆地放浪形骸到极点;甚至还在小健母亲的床上,淫荡不堪地幻想自己是他的妈,跟儿子干着无耻、乱伦的勾当!
但我怎会一夕间,就摇身一变、像个未经人的黄花闺女、羞答答的不敢摸男人,连衣服也不敢动手脱,就在他面前慌得呆若木鸡呢?
尴尬的场面,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抬起头、结结巴巴地∶
「人家┅人家不习惯这样子┅┅好像┅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