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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对妻子的了解,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否则,素来温婉的她绝对不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到底出了什么事?
杜云飏越想越心神不定,到家后,他迅速将车子停入车库内,一踏进玄关,就看到管家忧心忡忡地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少奶奶还是没回来,我好担心。”
“我先上楼看看。”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三楼,进入主卧室,却只有一室的冷寂等待他。
杜云飏一眼就看到她摆在茶几上的手机,他伸手拿起,犹豫了下后,点入收信匣——
这是?!
原来这就是答案,是姚如珊搞的鬼!
看完简讯后,他点入通话记录,发现姚如珊居然有来电,该死,她还打电话给羽侬?!
在跟羽侬结婚前,他就跟姚如珊说清楚了,两人到此为止,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姚如珊当时哭得梨花带雨,拚命哀求他,说失去他,她会活不下去,还一再恳求说自己愿意当地下情妇,不吵不闹,绝对不会给他惹麻烦,但杜云飏的态度很坚决,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完全不想再和她有所牵扯,也知道姚如珊嗜钱如命,于是便给她一大笔钱当分手费。
姚如珊收下支票后,却哭哭啼啼地说当不成情人,两人还是可以当朋友,偶尔见见面,总之,她就是舍不得放弃这个英俊多金的男人。
可,她很快就发现杜云飏是铁了心要跟她断绝关系,不但不接她的电话,连她去公司找他也被警卫直接挡下来,她慌了,决定直接杀到他出差下榻的饭店堵他。
他昨晚忙到凌晨才回饭店,一进Lobby就看到姚如珊双眼红肿地迎上来,低声哀求说要跟他谈一谈,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且还哭着说至少让她进他房间洗把脸再出去,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杜云飏原本想叫她在Lobby的女用化妆室洗脸就好,可她拚命哀求、死缠烂打,他越来越烦,知道这个女人没达到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且他明天一早还要搭飞机赶回台北主持一场重要的会议,没时间和她在这边耗。
他一语不发地进入电梯,姚如珊硬跟了进来,出电梯时她说头很晕,脚步踉跄地抓住杜云飏,跟他一起进入他房间。
一进房间后,杜云飏立刻推开她,叫她到浴室好好整理自己,然后打电话给柜台,要求柜台给他另一间客房。
他完全不理会那个哭到像是一摊烂泥的女人,仅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房间,搭电梯到另一个楼层,一点都不给她面子。
倘若不是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会直接换个饭店住。
云飏万万没有料到,这女人心机如此深沉,竟找人躲在暗处偷拍下他们一起进电梯、进房间的相片!且拍照者很会取角度,照片里看不清他冷酷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红肿的双眼,两人就像一对浓情密意的情侣般互相依偎。
很明显的,姚如珊就是要向陶羽侬示威,让她误会他跟她在高雄共度春宵。
杜云飏怒焰腾腾地扯动薄唇,嘴角勾起一抹阴狠肃杀的笑意,锐眸也射出骇人冷芒——很好!这女人胆敢这么放肆,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面对这种不识相的女人,他一向不手软,他会叫手下好好处理这件事,教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再也不敢骚扰他!更不敢骚扰羽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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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羽侬到底在哪里?
也许她会去找朋友?
朋友?杜云飏发现自己对妻子的了解非常有限,除了羽侬最要好的表姊尚品萱外,他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朋友?
他白天去上班时,羽侬都是如何打发一整天的时间?去逛街吗?依稀记得上次羽侬说她下午在学油画,但他当时听过即忘,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他对陶羽侬……除了很清楚她身上的性感带,知道亲吻哪里会让她浑身轻颤、逸出娇吟外,其他的好像一无所知。
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她最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该死!杜云飏觉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下流的低等动物了!
他烦躁地点入羽侬手机的通讯录,果然看到尚品萱的名字,拨打过去后,彼端的收讯很差。“你是杜云飏?我还以为是羽侬打来的。”尚品萱听到他的声音后,很惊讶地道。
“我知道突然找你很冒昧,但我是想请问……”云飏还在思索该如何解释比较好,但品萱不等他说完,便急着说:“什么?你说什么?不好意思喔,我现在在香港……地铁,这里讯号好差……我……待会儿再打给你好吗?对了,是不是羽侬发生什么事啊?”她略微紧张地问着。
杜云飏失望地暗叹了口气,原来尚品萱此刻在香港,那么,羽侬当然不会跟她在一起,且听她的语气,好像也不知道羽侬离家出走的事。
“没事,羽侬很好,等你从香港回来她会再跟你联络,再见。”
“喔,好啊,再见!”
放下羽侬的手机,杜云飏无比挫败地抹抹脸,告诉自己,羽侬看到这些相片当然会很生气,但她应该待会就回来了,对,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为何他的胸口很沉很闷,整个人心神不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的心脏揪得好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忧?为什么一直瞪着窗外奔腾的雨势?他还是认为自己一点都不爱羽侬……好吧,是有点喜欢她,但那应该不是爱情吧……
若真不是爱情,现在这萦满心头、密密纠缠的情思又代表什么呢?
他脸色铁青,不断在房里走来走去,终于,他受不了了,无法再这样等下去了!就算他不知道羽侬会去哪里,他还是要开车出去找!
杜云飏抓起车钥匙,飞快地冲下楼。
***
暴雨停歇,早上六点,天际仍是一片灰蒙蒙,落花和着残泥,被往来的车辆无情地辗碎。
羽侬开着车,犹如游魂般回到家门口。
事实上,一整个晚上她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隐隐约约觉得心好痛,脸上的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她不停地开车,漫无目的地乱开,像是一个迷失在荒野中的人。
不论她怎么找,前方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光亮,也找不到方向。
然后,她浑浑噩噩地开车回到家门口,望着雄伟的大门,眼神空空洞洞的,仿佛此刻正看着一间很陌生的大宅。
这是她家吗?
她的车子才刚停在门口,屋子里的杜云飏就看到了,整个人如旋风般冲出来。
一个小时前他也才开车回来,整晚都疯狂而盲目地在大街小巷找羽侬,他不知道她会跑去哪,只好一再徘徊在她娘家、她以前念的大学附近,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找。
他倦极了、累极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回到卧室睡觉,整个人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好不容易,他终于看到她的车出现在大门前,谢天谢地,她回来了!
他用遥控器打开大门,走到车子旁轻敲她的车窗。“羽侬。”
她看到他了,缓缓地降下车窗,眼神非常迷惘。
她那陌生又空荡荡的眼神令杜云飏心弦一揪,老天,她看起来好凄惨!头发凌乱、小脸惨白、泪痕斑斑,双眼哭到红肿,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灵魂的布娃娃般,让他觉得好心疼!
杜云飏柔声道:“怎么把车停在门口?开进去啊!”
“……”羽侬还是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虽然望着他,但眼神却好像穿越过他,飘荡到好远好远的地方了。
她那无依无靠的神情令云飏更加心痛,语调也更为轻缓。“你起来,我帮你把车子开进去。”
她乖乖听话,起身换坐到另一侧,让云飏帮她把车子开进去停好。
然后,杜云飏牵着她下车走进屋子,回到主卧室,他泡了杯热牛奶给她,然后拧了一条热毛巾,体贴地要她先擦擦脸。
羽侬坐在床上始终不发一语,与其说是温顺,不如说是茫茫然。
云飏坐在床边,望着她过分苍白的小脸,心弦更是强烈收缩,她现在好像进入一个很遥远的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碰触到她的灵魂,令他感到害怕。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此刻真的感到害怕!他一直以为陶羽侬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可现下这一秒,他却很真切地感受到——他不想失去她!
一股恐慌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他害怕自己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她那温婉的笑靥……
见她接了毛巾却没有动作,杜云飏拿起毛巾,擦拭着她光洁的额头、小小的脸颊,力道好轻好轻,就怕一个使劲弄疼了她。
羽侬怔怔望着他,眼底又起了阵阵薄雾,云飏此刻的柔情让她心底好酸、好痛,他是真的关心她吗?或者只是在尽身为丈夫的义务?
她永远不会忘记车祸前他说的那一句——我们都还年轻,不该因为长辈的意见而赔上自己的一生。
赔上一生?!跟她在一起,竟是赔上他的一生?那么,她还要自私地将他困在自己身边吗?
第6章
云飏清了清喉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羽侬,我很抱歉,但关于你所看到的照片绝对不是事实,我的确是留宿在高雄的饭店,但在结婚前,就已经跟姚如珊断绝关系了,是她硬跟到高雄来,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进我房间梳洗一下,我带她进去后,就直接打包行李搬到另一个房间,根本没有与她独处,更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羽侬握着马克杯,怔怔听着,脸上波澜未起。
“我说的全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马上叫姚如珊来这里对质。”一提到姚如珊,杜云飏眼底瞬间迸发肃杀气焰。
“不用了。”她轻轻地道,眼底满是无法言喻的愁苦。
“羽侬?”
她异常平静的表情让杜云飏更觉不安,明明她人就坐在他眼前,可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
“真的不用了。”
她的嗓音清冷如碎冰,凝眸望着他,唇畔缓缓地扬起一抹微笑,那笑容里藏着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