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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喜,身价倍增,虽然司宸墨并不待见,但是太后对其犹为重视。
于是,皇后搬出了冷宫,住回凤仪宫,衣食用度也风光起来,只是司宸墨从未踏足过凤仪宫,因而,在刘皇后心里,这也跟冷宫差不多,好在,她有了孩子,而且太后授意会立这孩子为太子,所以,她的未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她对自己的估算很满意,按照老宫女教她的法子,她算准了自己怀孕的日期,役想到真的梦想成真!
只是,她不服气,她想要扬眉吐气……
这日,照例去太后寝宫请安。
身为丞相之女,这些细节她是非常注意的,除了被打进冷宫那段时间,其它时候她一直在太后面前上演孝顺谦卑的好皇后戏码,如今身怀龙种,自然也不例外,每天早上的请安是断断不会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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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宫内,她奉上一串夜明珠,这夜明珠在夜晚能发光,光一颗就价值连城,何况是一串?且颗颗圆润,大小一般就更难得了。
太后见了,欣喜不已,戴在手腕上,果衬得她肤色皓白如雪。
刘皇后见后连连称赞,“母后,您究竟是用了什么秘方保养得像个二八佳人,臣妾在您面前都显得老了……”
太后对她的夸奖很受用,拉着她坐下问长问短,同时偶尔能从她嘴里听到端王爷这三个字,心里甜润无比。
端王爷的妹妹嫁于丞相,在她看来是至亲,凡是于端王爷沾边的人她都喜欢,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要执掌整个朝政,没有丞相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刘皇后借太后高兴之际,提出自己的要求,“母后,听说漓妹妹亦怀有龙种,而且比臣妾的还大,臣妾想去看看漓妹妹,顺便一起说说体己话,您看呢?”
太后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在这后宫之中,不受宠的女人日子何其难过,当初她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她一笑,“皇后的心思哀家明白,只是如何笼络男人这可要靠你自己,想要哀家给你去壮壮胆,也不是不可以,走吧!”
她回身看了一眼皇后的装扮,又道,“皇上喜梅,喜红色,可是又下了旨只允许漓妃穿那牡丹红,你就不必去犯这忌讳了!红色固然能引人注目,可也容易引人发怒!所以,我看你还是穿些淡雅的颜色,藕荷呀,浅绿啊,都挺好的,别老想着自己皇后的身份!”
皇后低头看看自己的大红皇后装,讪讪一笑,“母后,就连这穿衣服也有这么多讲究?”
“你就学着吧!还不去把衣服换了?秋桃,”她唤着凤藻宫的宫女,“去把哀家那新的浅荷色新装拿来给皇后娘娘!”
皇后换了一身新装出来后,太后看着便点头,“果然看其来清雅怡人,别是一番风情,比那繁冗沉重的皇后装更出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平日啊就传这些个颜色就行了,也让皇上看着耳目一新。
皇后喜不自胜,盈盈拜倒,“谢母后指点。”二人便相携往御书房而来。
巧的是,今天司宸墨竟然不在御书房,皇后满心欢喜而来,却没见到想见的人,先泄了一半气。
太后见她表情便哼了一声,“有点出息!这就泄气了?行事作风怎么也要像个皇后的样子!跟我来!”
刘皇后被太后一指责,自然也明白了该怎么做。
太监通报以后,雪漓便出来跪迎太后和皇后,太后摆了摆手,“罢了,别跪了,你这么个娇贵的人,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别跪出个乱子,皇上找哀家算账,哀家可承担不了责任!”
雪漓习惯了太后对她冷嘲热讽,也不以为意,皇后见状连忙讨好地扶起她,“妹妹,母后这话可见有多关心你!妹妹就起来吧!”说着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
秋月奉了茶上来,皇后亲热地拉起雪漓的手,“妹妹,姐姐今天来也没带什么,却是为了感谢妹妹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当日妹妹一句话,说不定姐姐已经……”说着泪水便盈满了眼眶,同时,一串串珍珠套到了她手上。
“这珍珠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不过这颗大的叫做母珠,只要往珍珠堆里一放,这所有的珠子就全部向母珠靠拢,妹妹若不嫌弃,就当姐姐礼轻情重,聊表心意吧!”刘皇后握住她的手,以便她摘不下珠子来。
雪漓寻思着这宫里的人怕没几个说真话的,俗话说拿人的手短,犯不着收了她的东西反落个把柄在她手上,便委蜿地拒绝,“姐姐严重了.姐姐是皇后,按理这珠子就姐姐配拥有,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吧!”
皇后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摘下,笑言:“姐姐想,只有妹妹这等天姿国色的人才配戴这珠子,姐姐一俗人,戴着反而糟蹋了物件!若妹妹不接,就是看不起姐姐了?”
雪漓既不想得罪皇后,更不想接她的珠子,心念一转,便道,“如此,雪漓就收下了,谢谢姐姐厚爱。”
皇后开心地掩嘴而笑,“妹妹,如今我们都有皇上的龙种,自然要多走动走动,妹妹不嫌弃的话,常来我凤仪宫坐坐!”
雪漓称是,眼角的余光便瞥到门口的人影。
“雪儿!”司宸墨一见到太后在此,便有了戒备之心,快步走到雪漓身边,拥住了她,其架势大有此人在朕庇护下之意。
刘皇后心里便不快起来,脸上却洋溢着平和的微笑,上前见驾,“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谁啊?”司宸墨记忆里似乎没这么个人,又怕雪漓生气,目光投向雪漓。
雪漓浅浅一笑,看不出任何不愉快的神情,“皇上怎么忘了,这是皇后娘娘啊!姐姐今天和母后特特地来看我。”
司宸墨微微皱眉,对于这个轩辕夜的皇后他从来就没承认过,而且又还暗算过他,饶她不死已是最大的让步,如今还在他面前出现,把他一天的心情都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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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既然有了孩子就不要到处乱跑!想流产吗?”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目光压根就没落在装扮一新的她身上。
皇后被他一抢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红了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雪漓见状便嗔怪他,“姐姐是怕我闷才来陪我坐会的!还叨扰着母后也来了呢!你怎么这么说话!”
司宸墨一听雪漓说这话便不高兴了,他全心全意宠爱她,一心为她着想,反而遭她批驳,试问这宫里谁不是以他旨意为尊?就她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而且还管一个贱女人叫姐姐,叫得这么亲密。
他脸一沉,发起了脾气,“大胆!谁给你权利说朕的不是!越来越不像话!”
雪漓眼眶立刻红了,他很久没这么凶她了,除了初封妃时常常折磨她,之后便是宠溺和骄纵,她咬住了嘴唇,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本来今天皇后和太后无缘无故来到御书房,她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加上她只要一想到皇后此时怀了司宸墨的孩子,心里就不舒服,所以说话一味地反着来,竟是违心的话,如今被司宸墨一凶,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太后见状打了圆场,“行了,好好的,倒是哀家不应该来看皇孙似的,皇后,走吧!自讨没趣,好心当做驴肝肺!”
“是,母后!”刘皇后应了一声,低头跟在她身后,临行对司宸墨道,“臣妾告退。”
司宸墨也没有答话,只是阴沉着脸,皇后便灰着脸离开了御书房。
此时,个人各怀心思,太后一心想要皇后博得司宸墨青睐,并立其子为太子,以达到笼络丞相的目的,因为据可靠消息,丞相如今和外邦来往密切,他势力庞大,若真跟朝廷做对,只怕内忧外患一起来。可是,这刘皇后却扶不上墙,司宸墨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太令人失望了!
而刘皇后一心也想博得司宸墨欢心,见司宸墨对雪漓如此上心,希冀和她比起来,纵然有了皇子又如何?纵然以后当太后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孤苦伶仃,她己经受够了孤独的滋味,她要的不仅仅是权利,还有男人,疼她的男人……
“母后,怎么办?”回去的路上,刘皇后怯问。
“没用的东西!”太后先把一肚子气发在她身上,“要学会读心,若一个人喜欢一件珍宝,你又想巴结他,你会怎么办?”
“千方百计弄来给他啊?”皇后不假思索。
“那不就行了!”太后道。
皇后呆立了一会儿,“母后是说要臣妾去接近漓妃?”
“是!怎么这么不灵光!他喜欢什么,你也就去喜欢什么,否则你连他的面也见不到!”
皇后迟疑,“可是,那漓妃不是好惹的,皇上根本就不让我靠近她,好像我周身有毒似的!”
“笨蛋!若一个人的眼睛时时盯着一件宝贝,根本不注意你,你又怎么办?”
“我把它砸了!”皇后的答案顺口而出,继而恍然,“母后,臣妾明白了!”
“明白就好!回去好好想想吧!”
两人自始至终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唯恐有人听了去。而此时的御书房也闹得无法收拾。
人前没掉一滴泪的雪漓此时仍是倔强地板着脸,侧卧在床上,司宸墨则一本正经在批阅奏章。
批着批着,他便无端烦闷起来,挥袖一甩,桌上的奏折稀里哗啦全甩到了地上。
雪漓被惊,回首看着他,恼怒不已,“你拿奏折发什么气,有气冲我出啊,又不是没挨过你打!”
司宸墨哼了一声,“原以为你跟我一条心,原来也不过如此,捡到高枝儿了?姐姐叫得那么甜,你怎么不跟你姐姐一块去?留在这里干什么?”
雪漓一听,怒从心起,起身便往门外冲,司宸墨急了,一把拉住了她手腕,把她拉进怀抱,“你敢走!”
“不是你赶我走吗?”雪漓挣扎了两下,发现是徒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凶你,行不行?”他的手在她背上摩掌,“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她们接触,她们都是些蛇蝎心肠的人,你那么单纯,中了招都不知道。你除了欺负我,谁都可以欺负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