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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漓彻底无言之际,想到既无法摆脱,不如抓住这个机会请求居住漓宫,殷雪翼再三思量后点头同意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这封后大典是她唯一出去的机会,从今天早上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而且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雪漓觉得自己又快接近脑子里的光点了,紧张得微微颤抖,手心是汗。
殷雪翼见默不出声的她一直在发抖,以为她紧张,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雪漓轻轻一缩,便抽出了手,殷雪翼望着自己的手掌暗感诧异,难道竟虚弱得连雪漓的力气都比不过了,啊?竟被她挣脱?或许,真该找太医瞧瞧了,等封后大典一过就找,这大典不能耽误,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殷雪翼是重视这次封后大典的,或者说也是重视漓儿的吧,祭天祭祖的队伍绵延长街数十里,声势浩大为历代皇后所没有。
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有很多。其一,他本姓轩辕,无论如何他也要昭告天下,并告慰祖先,他才是轩辕氏正宗的皇位继承人;其二,他承诺过雪漓要让她荣宠天下,他便要做给世人看,同时也证明给雪漓看,她是他一生追逐并挚爱的女人;其三,也是告知某个人……
御辇上,他轻轻一笑,一丝得意,一丝狡黠,不经意泄露,侧目,雪漓绝世容颜亮花了他的眼……
绵延的队伍中,又有谁憎恨的目光不经意瞟过,这天下何时才会太平?
大典第一个仪式便是太庙祭祖,这是殷雪翼认祖归宗的意思。
而后便是祭天,并在祭天仪式后宣读封后圣旨,皇后接受册封,自此便完成了殷雪翼人生的终极梦想。其实这已是破祖制了,从来没有皇后在祭天仪式上接受册封,但殷雪翼一意孤行。
祭天鼓乐声响起,殷雪翼搀着雪漓下御辇,换祭服,迎帝神,而后殷雪翼到主位前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然后殷雪翼行三跪九拜礼,送帝神,望寮。
这祭天仪式便结束了,接下俩便是礼官宣读封后诏书,雪漓上祭天位接旨受册封。
雪漓刚欲跪下接旨,只听人群一阵喧哗,极目望去,一白一玄两个身影轻踏人头,凌空而来。
265殷雪翼唇角微微一动,终于来了!他稍稍站离雪漓。
只是转眼工夫,这两个人影便来到了跟前。
“抓刺客!”一声大喊,侍卫们一涌而上。
玄色身影的便是风一天,他一条长鞭在手,在侍卫和雪漓之间舞成一堵鞭墙,侍卫一时无法靠近。
而那一袭白衫的男子,凌空而下,向雪漓伸出左手,指尖如玉,泛着润白的光泽,深眸薄唇,面如皎月,这样一张脸究竟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却又恍若隔世。
“你是谁?为什么我不认识你?”雪漓深瞳茫然,目睹着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子如树叶一般飘落在她身前。
司宸墨胸口一痛,那一抹茫然如雾,使他深陷其中,无法脱身,却又看不到希望。
她居然说,不认识他……
他望进她的眼,眼中的自己依然……
她望进他的眼,眼中的自己却是惘然……
只是,这深深一望,便再也无法离开彼此的眼。那两双乌瞳,犹如磁石,牢牢吸引着彼此,或痛,或迷茫,却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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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雪漓脑子里,如果世间真有某人,那必是眼前此人无疑——这个带给她前生来世般震撼的人……
“你是……宸吗?”如风轻颤的声音,如花开放的声音,轻柔,迷蒙,倾尽希望的小心试探。
他刹那呆滞,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却被她声音里不确定的惶恐触疼了心扉……
只是一次对望的时间,只是一句问话的时间,司宸墨脚下的地板忽然塌陷,没有任何防备的他往下坠去。
只这一个下坠的情景,却在雪漓脑中激起了滔天大浪,电光火石般,耳边响起了雷声雨声,还有孩子凄厉的哭声,而后便是绳索断裂,孩子应声坠地……
前尘,往事,汹涌,澎湃……
“宸——”声嘶力竭的呼喊响彻天坛。
司宸墨原本一身极强的轻功,也感觉着黑漆漆的暗道是个无底洞,竟无借力之处,一个鹞子翻身,双足不经意踏到侧壁,当下气运丹田,人往上直冲。
殷雪翼在暗道口见司宸墨竟然能重新飞上来,也暗自心惊,情急之下,将雪漓轻轻往下一推,雪漓便直线坠落。
原本半个身子已飞出暗道口的司宸墨见状大惊,凭雪漓那点点本事,这无底洞跌下去必粉身碎骨!
出于本能,他松开上飞的力量,伸手去拉雪漓。如此一来,他便重新坠入暗道,与此同时,头顶漆黑一片,殷雪翼将暗道口合上了!
风一天见状,长鞭朝殷雪翼卷来,身边的侍卫上来挡了这一鞭,殷雪翼急退,无数侍卫便潮涌而上,在殷雪翼和风一天之间形成一片人海,而殷雪翼也趁此机会越退越远。
风一天急怒,运气在士兵头顶踩过,如踏云而行,竟有士兵牢牢抱住他双腿,任他怎么鞭打也不松手,且人越来越多,不时便被侍卫从空中拉落,只慢了这么一慢,便眼睁睁的看着殷雪翼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他恼怒不已,难道今天要毁在这些纠缠不清的侍卫手里吗?长鞭挥舞的犹如一条银蛇,鞭影横扫指出,便倒下一片,只是立刻又补上来一批。
所谓双拳不敌四手,这般死缠烂打,他还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这些侍卫,看来今天救司宸墨和雪漓二人是不可能的了,他运气疾奔,决定离开天坛再说。
跌入暗道的司宸墨在空中触到一片衣料,便知是雪漓,将她一拉,抱入自己怀中,并腰间使力翻身,让自己置身于雪漓之下。
他不知道这暗道底部是什么,即便有危险,也不能让雪漓先着地。
雪漓只觉腾云驾雾般坠落飘摇,最后跌落在一堆有弹力的坚实之上,暗道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雪漓坐起来,轻唤着摸索,“宸,宸,宸,你在哪?”
忽然被紧紧拥住,她先是一声尖叫,然后熟悉的气息沁入心脾,身后贴着的温暖是她最安全的依靠。
“我没被摔死,却快被你压死了!”颈间是他温暖的笑意。
那一刻,沧海桑田……
雪漓回身,看不见他的容貌,只能感觉,只能触摸,泪水早已决堤,“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
笑声凝固,黑暗中他的声音丝般柔滑,“只要能再次见到你,刀山火海,我亦笑着过。”
“宸!宸!宸!……”她埋首他胸口,她再太和宫写了多少个宸字,她便要叫多少遍!这是惩罚自己!她居然曾经将他忘记过,她如何能饶恕自己?
“傻妞!我的名字这么好听?那为什么刚才说不认识我?我听了有多伤心!”他闻着她的发香,恨不能永远相拥。只要有她,即便在这不见天日之所,即便明日便要上断头台,亦是幸福,亦是满足……
“宸!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以为我从此便是天地间一混沌痴儿,生命里只有‘宸’这个字作为中心心力交瘁去追寻,却永远不会再知道这个字代表的意义……”
一时间,两人究竟有多少离情别意要诉?这暗无天日的人间囚笼竟成仙境……
266
“宸!”雪漓闭上眼睛,静静倚在他胸口,虽然他如今寒毒已愈,可淡淡的紫檀香却成了他独有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她每一次呼吸,浸润着她每一寸肌肤。
“嗯?今天叫了我千百次了!”他的下颌轻轻磨蹭她的发丝。
“我偏叫!”雪漓嘟哝了一声,攀上他的脖子,“千百次怎么够?我要叫上一万次,万万次,永生永世再也不忘记!我不要再忘记你!”
司宸墨手背一紧,“你不会再忘记我,因为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真的!说话算数!”雪漓鼻尖酸酸的,“忘记你的滋味好难受!你知不知道!?”
司宸墨心痛地抱紧了她,“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不在身边的时候,雪儿吃了好多苦!都怪我!”
“现在好了!终于安心了!终于安全了!”雪漓长长舒了一口气。
“安全?”司宸墨轻笑,“在这个地方也叫安全?”
雪漓却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个不停。
“你这是在干什么?”司宸墨大惑不解。
雪漓因鼻子压在他胸膛上,声音闷闷的,“我在闻你的味道,只要有你的味道就是安全的,无论在哪里……”
“傻妞!”司宸墨不由宠爱地轻声骂着她。
“再叫!我喜欢你这样叫我!”雪漓的心因这两个字而蕴满甜蜜。
司宸墨便大笑起来,“真是傻妞!骂你傻还喜欢!”
“我喜欢!我就喜欢!”雪漓闭着眼睛,仍然陶醉在他的紫檀香里,忽而笑出了声。
“又怎么了?疯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宸,你知道我刚被你封为妃子那会儿最怕的是什么吗?”雪漓唇角微扬,陷入回忆。
“什么?”
“最怕最怕的便是闻到你的紫檀香,对我来说,似乎这紫檀香一出现,就代表你这个恶魔来了!”
司宸墨额头微皱,“我有那么恐怖?”
“有!”黑暗中煞有其事地点着头,“你脾气好坏,对我特别凶,还要打我,可是你对别的女人都好!你看,我这颗牙就是你打掉的!你是坏人!”雪漓满腹怨气,开始秋后算账。
“雪儿,对不起!”司宸墨虽然此时看不到她掉的那颗牙,但是心里充满了内疚,“雪儿,物极必反,那时实在是太在乎你,又苦于无法相认,从小孤僻的我也不知怎么去爱一个人,所以总是在伤害你!至于那么多女人,也是很幼稚的做给你看的,真的很幼稚,现在想来,如果你在乎我,定会被我这举动推得更远,如果你不在乎我,找再多的女人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