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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上加难哪!
尽管如此,马晓任还是不敢得罪面前的这位财神爷。现在,社会上赚钱真是太难了,特别是做工程,需要参加招投标、垫资还不说,工程完工后,什么时候能接到钱,还得打上一个特大的问号。
在铁路部工程局做工程可就不同了。国家一条铁路修建项目批下来,就是近千个亿,而且想要做工程,不用参加招投标,只是象征性的议标,围标,走走过场,工程给谁做,还是领导说了算。
再就是,铁路上的钱硬,工程完工后立即结账,从不拖欠。
有这么多的有利因素,马晓任又不是傻子,当然还是忍气吞声的在工程局做工程。
马晓任心想:“当今社会是笑贫不笑娼,只要能赚到钱,低声下气点算什么?老子摇身一变,也是管着五、六来个工地,几百个民工的老板,开着高档轿车,威风八面,围着他屁股后面转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马晓任二杯酒下肚后,脸上泛起了红光,他借着酒性,马上又倒满了第三杯酒,举着对李剑生信誓旦旦地说道:“老板,我,马晓任如果像你说得那样的种势利小人,日后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说完,他一仰头喝完杯中酒。
“哎呀,小马,言重了。”李剑生眉头一皱,假装生气地说道:“大哥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认真呢?”
李剑生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是这样想的:“包工头的话,都是***不可相信的,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见猎物不撒鹰。你们想不出血就得到工程?没门!”
第101章 酒 店(中)
自从工程局党委书记杜守贵退下来后,李剑生这个局长兼任党委书记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别看他现在党政一肩挑,大权在握,风光的很,可他内心也有危机感哪!
铁路部门,尽管也经历了改革开放多年,但在管理上还是半军事化,命令如山。再说他在工程局待得年头也不短了,而且工程局长这个美差,已经有不少人在盯着。虽然现在有刘丰智这个强硬的后台在这撑着,但万一刘丰智调走了,换了个铁路部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弄得上级领导不舒服了,一纸命令下来就把李剑生给调离了。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个包工头才不会理你这个没有职权的李剑生了!
包工头都***一个德性:有奶便是娘!你有权有势的时候不狠狠地敲他一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现在时间对李剑生来讲就是金钱,就是效益。
现在,李剑生手上的工程虽然很多,但没有好处的事情,李剑生是不会做的。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是开玩笑的。”马晓任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小弟给你带来了一套名牌西装,放在车上,晚上送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拿去。”
“哎呀,又让你破费了。响”李剑生客气地说道。这些年来,李剑生和老婆身上的高档衣裤,几乎都是马晓任买的。尽管李剑生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但是,要他花几千块钱去买一套名牌衣裤,李剑生和老婆都是舍不得的。
“大哥,你就别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呀?”马晓任大方地说道:“有钱大家赚,有钱大家花嘛!”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剑生端起酒杯说道:“来,我敬你一杯,表示感谢!”
“不,不不!还是小弟敬大哥一杯。”马晓任赶紧举起酒杯说道。
李剑生一饮而尽,痛快地说道:“好,够朋友!”
马晓任几杯酒下肚,见时机已成熟,便厚着脸皮说道。“大哥,听说今年的工程计划任务又追加了二十多个亿,您能不能再给我增加点工程任务呀?”
“不行!”李剑生想都没有想一下,便一口拒绝了马晓任。
马晓任一愣,瞪着双眼,不解地看着李剑生问道:“大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李剑生看了服务员小姐一眼,没有吭气。
马晓任对服务员小姐说道:“小姐,请你回避一下,到包厢外面去等候,里面的服务我们自己来。”
“行!”服务员小姐笑着答道,走出包厢,轻轻关上了门,站在包厢门外。
李剑生看了马晓任一眼,见他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便笑着说道:“你小子也别太贪心了,我去年大小工程给你做了一个多亿,你应该知足了呀!”
“嘿嘿!谁叫你是我大哥呢?”马晓任厚着脸皮说道:“大哥照顾小弟还不是应该吗?再说了,有谁见钱多而嫌烫手的?”
“话是这样说。可我也有我得难处呀!”李剑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铁路部门正在搞整顿,我们工程部门又是这次重点整顿的对象。你目前手头上还有些工程在做,我看还是先老老实实的把手上的工程给我做好,把住质量关,别贪多了嚼不烂,给我弄出事点来,那样我可就被动了。”
“大哥,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马晓任拍着胸脯说道:“我这里不要说没事,就是万一有点什么事,我一个人给你扛着,决不会连累到大哥的!”
“马老弟的为人,我当然放心。可是,你知道我的苦衷吗?”李剑生听刘晓任这样一说,面露难色地说道:“我手头上的这点工程,部里的领导打招呼,我要照顾;省的领导来找,我得考虑:再加上你们这些平时要好的兄弟,我又不能亏待。一年下来,我手上就这么多的工程,想要做到面面俱到,你说我难不难哪!”
“大哥有大哥的难处。小弟也有小弟的难处呀!”马晓任哭丧着脸说道:“现在我搞得这个建筑公司摊子太大,人手太多,一年个把亿的工程做下来,还不够我公司的开销呀。”
“不行!”李剑生摇摇头,板着面孔,态度坚决地说道:“我手头上的这些工程已经有安排了,你就别打主意了。”
“哎呀,我说大哥呀,你别总是拿铁路整顿来吓唬自己了。”马晓任不以为能地说道:“国家那年不搞整顿?可是又有那次整顿有效果的?这种整顿,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
“小马呀,话可不能这样说。”李剑生认真地说道:“这是上面不想搞你,一旦想搞你了,你是跑不掉的。共产党最讲的就是‘认真’二字。”
“大哥说得这话我相信。”马晓任点头同意道:“可是你看看,现在有哪个部门办事是认真的?如果有一天我犯事了,我就什么都不说,然后花钱运动一下,保证就没事了。”
“你别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痛的。”李剑生说道:“现在你是嘴硬得很,可一但有事被抓进去了,我看你呀,准得老老实实的全部交待。”
“不可能!”马晓任坚决地否定道:“前些时,我有个做工程的朋友,当得知有人告发他,为了做工程,向有关领导行贿,而有关部门要找他了解核实情况的消息后,借口在外地出差,暂时回避了有关部门的询问。然后,他花钱四处活动,等把一切关系疏通后,他主动找上们,用事先想好的对策应付了对方的询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没事了。现在有些人,他们除了认钱,还认识谁呀。”
“我说小马呀,事情没你说得那么简单。”李剑生点着了一根“中华”牌香烟,想了想说道:“以前,我们在工程建筑公司的时候,有个姓万的包工头,他平时也是嘴硬得很,说自己今后一但出了事,一切后果都会一个人承担,决不出卖朋友。可是后来真的出事了,公安人员把他抓进去后,没过几天,他就一五一十的全部招认了,就连哪个施工员吃过他一顿饭,抽过他一包烟都讲了,主管他工程的项目经理就是得了他三千块钱也讲了,害得那个项目经理被开除了路籍。”
“领导,你说的那个姓万的包工头出事的情况,我也听说过。”马晓任说道:“那个姓万的包工头,在给高桥火车站做工程的时候,被人揭发说他给车站领导送礼了。当检察机关找到那姓万的问话时,他就把那个车站一个主管工程的副站长,收了他一万块钱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他又接着告发了你们公司那个项目经理收他的钱,其他负责工程施工人员吃他的饭、抽他烟的事情。他这样做就没有必要了,一事归一事,你说得越多,那还不是自己越倒霉!。”
“话是这样说呀。”李剑生笑了笑说道:“可一但到了监狱里面,你精神紧张起来,脑袋一糊涂就什么都说了。”
马晓任说道:“我敢肯定,像姓万的这种出卖朋友的包工头,今后在我们这一行是干不下去的!”
“你说对了。”李剑生点头说道:“听说那姓万的已经回老家种田去了。”
“这种人,今后还有谁敢惹他?”马晓任面露不屑之色地说道。
“有些事情也不能全部怪他。”李剑生试探着说道:“人都是自私的,当他遇到危机的时候,肯定是先保全自己,然后再去想别人,这就是人生的自然规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李局长,话也不能说得这样绝对。”刘晓任反驳道:“我又讲一个包工头的故事给你听了。”
“好呀。”李剑生笑着说道:“看来你今天的故事还是挺多的。”
“那你就听我慢慢道来。”马晓任故作神秘地说道:
“现在正在供应段做工程的包工头老魏,十几年前,有人揭发供应段的段长,在给包工头老魏做工程的时候,收了包工头老魏送礼的六千块钱。
那个时候,一个领导一次受贿六千块钱,那可是个大案件,准得判刑坐牢不可。
接到举报后,办案人员立刻找那个段长询问情况,那个段长慌了,模棱两可地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不记得了。’
办案人员又把老魏找去询问,说是供应段的段长已经承认收了他送去的六千块钱,要他把送礼的经过讲一遍。”
马晓任继续说道:“老魏摇着头,矢口否认道:‘什么钱不钱的,我不知道。’
办案人员吓唬老魏道:“人家收礼的人都承认了,你送礼的人不承认就要罪加一等!”
老魏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就是不承认自己送了钱给供应段的段长。事后,供应段的段长得知老魏拒不承认送礼的事情,他也翻供,说自己根本就没收过别人送的六千块钱。加上这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