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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后面拦腰抱住他,解开他的衣扣,撩拨他。“还怄气呀?两口子还兴记仇吗?”她低低地说。“……”他捉住她的手,想摔开她。“明天不赶场,牛肉‘没有市场卖,还是全部给我吧。我收购了。”她笑着,逗他。他也笑了,勾下脑袋来亲她。她躲闪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闪几闪。他劈手抓住她,使劲搂住了,脱她的衣服。“你不要再吓我了。我……舍不得你。”她侧了脸,抱住他的双肩,整个儿贴在他身上,在他耳根边嘘嘘地喘气。他脱去她的外衣,拿捏她,在她胸脯上吮吸、抚玩。“你走了,就要了我的命。我一点把握一点方寸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往他衣服上揩了很多的眼泪。
“我不走了,不走了。”他说着,将她放倒在床上,努力去爱她。她满面桃红,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二十七
“福建的人来了。我想要燕子陪你去接待他们。”她似乎很平淡地说。她要他自己带那姑娘去侍候别人。她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妖精跟别的男人上床。
“你……下辈子非变牛马畜牲不可。”他摇摇头,骂了一句。“怎么?舍不得了?嗯?!”她斜斜眼。“什么时候去?”他把一支香烟剥了,将烟丝放进嘴里,一阵猛嚼。“明天。”她扭了扭,软软地压在他身上,亲他,咬他。
他依照她的安排,带着燕子姑娘去见那个福建人。那狗日的比伍魁洪还要健壮,黑不溜湫的象头大水牛。“燕子,好好玩。这是个大老板,钱多,舍得花。你要帮他多用一些。”他说着,在姑娘的后脑上轻轻拍了两下,叹了口气。然后,他去街上给李梦红买药。等他回去接人时,燕子姑娘不在。那个福建人也不在。一打听,说是李梦红打电话要他们去什么地方了。他瞪瞪眼,闷住了。
“回来了?”李梦红在门边笑嘻嘻地迎接他,当着服务员的面替他抻衣角、理领带,弄得他面红耳赤,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你看这背时相,上街去,叫你买什么就买什么,就不晓得给自己买套象样的衣服,打扮打扮。”
“打扮什么?穿漂亮了,你不放心。”
“放屁。”她拖他进了房,呯地关上房门,随手从写字台上抓过几沓钞票扔到他怀里。那些钞票是早就预备在那里的。“你以为弄得象个讨米的背时鬼,我就放心了?咳。这些给你。如果不够,再多拿一些去。”
他惊谔不已,抱着那些钞票不知如何是好。他每个月都从她手里领取几乎是固定数额的工资,从来没有打算要非份地贪图她的财产。她也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大大方方地拿了大把钞票摔给手下人。她花钱通常是有目的的,比如买权,比如买欢,比如买命……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只要你不乱来,我可以撒谎手不管,一切都交给你来当家作主。钱,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她并没有看他,别着脸,似乎在看窗外看远方。她会有这么慷慨?就算他是她老祖宗,恐怕她也不会这样做。他顿了一会,坐下,盯住她。“这笔钱……嘿,嘿嘿,你,帮我拿着。等我要用的时候,再问你要。我这个人,嘿嘿,你晓得的,记性太差了,万一什么时候搞丢了还不晓得信。”他说。她侧过脸来,接了钱过去拍打几下,又撂到写字台上,说:“那,也可以。”然后她笑笑,挨近他,软语道:“你把燕子带出去,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一个大姑娘,万一被人家欺侮,可怎么好呢?哦,你累了吧?我叫人给你送饭来,再给你拿一瓶好酒,喝几杯……”
“……?”他差点跳起来。“你?他们讲,是你叫燕子回来的。我还怕得罪别人老板,今后不好打交道呢……”
“什么?你带一个大姑娘出去玩,把人丢了,倒回来问我要人?”她张大了嘴,瞪直了眼,然后一拍掌,“哦”一声道:“伍魁洪呀伍魁洪。你也太欺负人了。你把她带出去藏起来,另外租房子给她住,养个小老婆,老牛吃嫩草,还要骗我?我又不是三岁打两岁的小孩子由你哄。”她扑过去,似气似笑地抓他,掐他,一边还说:“难怪?叫人送五千块钱来给我。原来是告诉我,五千块钱把老公出卖给那小骚婆子。哼,你想得倒天真。五千块钱,就要我把老公卖给人家了?哪有这样容易的事?多少钱一斤?还不如卖一头猪呢。”她不停地闹着,好象很生气了,抓得他很痛。“你讲。你老老实实地讲。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敢出去和她乱搞我就去死给你看。天啦!你怎么是这样……”
他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叫人送什么五千块钱给她,更没有带人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他掀开她,拉开房门,呼呼地冲到总服务台去。“杨妹崽,你看到燕子回来没有?”他脸上青青的,很难看。
“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没有看她回来呀。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杨招弟也变脸作色地道:“大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妈的臭表子。”他牙齿磨得格格叫,握紧了拳头,冲冲地回到房里。却见李梦红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背梁骨还一搐一搐的。他摇摇头,使劲地摇摇头,“嗨”了一声,挨近她,拍拍她的肩膀,说:“算了。妈的。也不晓得那个臭表子自己疯娼,跑到哪里去卖骚去了。哭什么呢?反正,嗨,反正,我和她绝对没有什么关系。妈的,我这个人,嗨。我要是和她乱搞,就他妈烂辣子花死……”
她卟哧地一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抓住他道:“我知道你心疼她,喜欢她。她是你的自己人。我算个什么?老不死,又是贱货。怎么敢和人家去比呢?”他搂着她,叉开巴掌往她脸上抹了几把泪水,然后说:“好了,好了。你也是。我这副背时像,除了你瞎睛闭眼喜欢我,其他的女的哪个看得起我?我这样子,鬼见了都怕。嘿,你莫折磨我了,好不好?”
二十八
过去了一天、二天……一月,二月,直至更久远,燕子姑娘都没有回来。据个别消息灵通的人士说,燕子姑娘先是被那福建大个子折磨,然后又被卖给了偏僻地区的一个农民。那农民用麻绳将她捆着,锁在房里,甚至在晚上强迫她做那事时也捆着,直到后来怀了孕,直到后来生了个孩子。再后来就没有什么传闻了。可能是生病死了吧。燕子的父母终于探听到一个确讯,打老远地跑去看了,便见到了堆坟包,便见到一个尚没有学会说话的男孩,便嚎啕大哭,便从坟上取了一撮泥巴用布包了藏在心坎上带了回来……李梦红后来花钱请了几个壮汉把那个小孩抢了回来,连同二千块钱一起送给两位老人,还组织了一伙人东奔西跑说是要告状打官司告那个福建大个子。她说:“年轻人,太贪玩,太贪享受,图人家有几个钱,就希里糊涂地跟人家跑,结果被人家卖了还不知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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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魁洪一直闷闷的不开心。燕子的父母还不知道是他带了燕子去接待那个福建佬才出事的,不然,非要跟他拼命不可。他肚子里生了牙齿,暗地里也放了线索去找那个福建人。
“妈的,哪有查不出来的道理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九
“我们要自己办一家旅馆。”她大声宣布道。“要办一家非常豪华的上档次的大宾馆。”
“真的要搞呀?”伍魁洪摇摇头。他老婆从乡下来找过他,要他回去耕田,说是农忙了,家里没个男子汉不行,一年的收成就看春天的播种呢。李梦红却不放他回去,还把他老婆单独安排到高级的房间休息,笑咪咪地左一声“嫂嫂”右一声“嫂嫂”地侍侯着,说是一年的收成一天就可以找回来,最后拿几千块钱打发回去了。弄得他老婆惶惶恐恐,连跟他说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反而说:“魁洪呀,这个这个,人家对你这么好,可不要黑了良心……”但他其实还是动了念头,想回家去。所谓“金窠银窠,不如自己的狗窠。”这样老是在外面漂漂浮浮的过日子,他心里不踏实。“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又不打算在这里混一辈子,修大房子干什么?还不是老鼠子给猫挣,冤枉做了。”这话引得其他几个人的同意。毕竟都是山里汉子,都恋着山里的清静。
“什么话?”她把儿女都弄到了这座城市里,她能跑到哪里去?“你们这些人,嗨,真是有福不会享。回去做什么?舍不得那两座山那两块田?我们不走了,就住在这里,住一辈子。我一家三口的户口都迁来了。你们,只要认认真真地给我做,都可以把户口弄到这里来。我们都是这里的主人。城里人当什么厂长经理,你们也可以当嘛。我要搞,大搞一场,办旅馆,开工厂,跑生意……你们,可以去给我当个什么厂长什么经理的。你们还怕做不下来?”
男人们笑起来。真要把老婆孩子迁到大城市里来安家落户,丢了那一亩三分地,开开心心地过城市人的生活,当读书人才能当的厂长经理,那也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事。“好呀!”
“当然好呀。”李梦红站直了,用手背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我早就想好了。开一家宾馆,名字叫做红叶宾馆‘,要搞豪华一点。今后我们就住自己的房子,也算是有栋办公楼嘛。嗯,吴书记说了,要搞就大搞,就要搞出特色来,要搞实业集团。我在来给大家分工。你们各自分头去做,做好了发奖,做不好就扣工资。大家听清楚没有?”
任务分完以完,房里又只剩下她和伍魁洪了。“你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他冲了一杯茶,端起来,脑袋向后一翻,一口喝干,再冲一杯,才叭地摆到桌子上,掏烟出来抽。“我打什么主意?你以为我现在还有退路吗?没有了。只有往死里冲。几百多万,我拿什么去还?更何况我根本也不想去还。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搞他个天翻地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