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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出来陈红梅话里隐隐的醋意,说,红梅姐,章晨那屁大的官,我还能称夫人,也就是家属而已。
陈红梅听出我的话里有话,借故走了。走到门口,陈红梅又回来了,说,大痒,我们校友会上有演出,你要出个节目。
我说,我不会唱不会演的,出什么节目?
陈红梅说,那你就跳舞吧。我给你报名。
说完,陈红梅扭头就走了。
陈红梅之所以让我跳舞,是因为过去我们俩曾经在我家里跳过舞,陈红梅教我的。陈红梅在部队当兵时经常参加文艺活动,能唱能跳。过去她在我家住的时候,她跳给我看过,粗腰大屁股扭得死欢,勾人得很。我跟她学过几支民族舞,基本的动作我还记得,只是好长时间不跳,不知道表现起来怎么样。
我不知道陈红梅是故意要给我难看,还是真想让我展露一下我的艺术才华,不过,我真想去上台跳一跳,忘情地跳一跳,把背负的所有东西都甩掉。想到跳舞,我的耳边便响起了音乐的节奏,我的脚就有点发痒了。陈红梅教我跳舞的时候,就说过我跳舞的感觉好,身材也特别适合跳舞,不像她胖乎乎的找不到腰。所以,我抽空在家里练一练,自我感觉还不错。
章晨听说我要在校友会上跳舞,笑得差点跌倒。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会跳舞,他认为我在卫校上学时,那一次他教我们学游泳,发现我不仅没感觉,而且姿势丑得要命,多亏身材好看一点,让他多看几眼。
我开玩笑地骂章晨是色鬼,说他当时作为班主任老师竟然想占我这个女学生的便宜。章晨说,要说占便宜,我就占便宜,我这不是娶了你吗?我现在还想占你便宜!
说完,章晨将我拦腰抱起,扔到床上,压到我身上……
章晨狠狠地占了我的便宜之后,说,要不你现在跳一跳给我看看,让我审查审查怎么样?
这时,我体内被章晨撩起来的兴奋还没消尽。一种说不清的激动指使我马上跳下床,竟忘记了本能的羞耻,赤裸着身子,一边哼唱,一边跳,为了跳出神韵,我把两条枕巾拿在手里,当作水袖舞着。我舞呀蹈呀,我的肌肉,我的皮肤,我的汗毛,我的灵魂,我的一切都在舞蹈。
本来,章晨躺在床上看的,在我忘情地舞蹈时,章晨马上坐了起来,一边给我打拍子,一边盯着我。这是我第一次赤身裸体的舞蹈,这也是一次只有我的男人作为特殊观众的舞蹈!
我忘乎所以,我几近疯狂,我接近了我的本质!
当我跳完这支舞以后,章晨激动地跳起来,把我紧紧地抱住,在我的身上疯狂地亲吻,一个地方都没放过。
章晨喘着气说,行,行,老婆,你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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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自己的激|情舞蹈征服,章晨被我征服。
校友会那天,我们医院给所有参加卫校校友会的人半天假。我早早地去做了头发,然后到我妈家去吃饭。因为三痒第二天要到学校报到,我妈和我姥娘坚决要求我和章晨回家来吃晚饭,说是吃团圆饭。章晨因为忙着卫校校庆的事走不开,就让我作代表。我妈说,不管咋说女婿现在也是单位的中层干部,就通融了。
我到我妈家的时候,我妈和我姥娘正在包饺子。三痒看我回来了,蹦着跳着就过来抱住我。三痒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明天去上大学要分开了,就想过来撒娇。这小妮子抱住我在我的脸上猛亲,笑得我直不起腰来。
我妈和我姥娘看了,也笑,说,三痒跟大姐就是亲!
三痒娇娇地说,我跟二姐也亲!
三痒的话音刚落,我就看见我妈的脸唰地一下就变了,手上的饺子也不包了,回到房里,好半天没有出来。
三痒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拍拍二痒的头,意思是说不怪她,三痒这才放松下来。这时候,我爸和我姥爷回来了,看到家里的气氛不对,问是怎么回事,我说没事没事。
等我把饺子煮好了,我到房里叫我妈,我一推房门,我妈就出来了,眼圈潮潮的,想必流了不少眼泪。
我妈装出一脸的笑,说,你姥爷和你爸回来了吗?
我说,回来了,就等你一起吃饺子了。
依我妈的性格,现在能做到如此顾全大局,实在是难得。想想前两年,和我沤气的时候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家人欢送三痒的饺子吃得挺香。我们家太需要这种氛围了。
吃完饺子,我邀请我们家人一起到地委礼堂去看我的演出。我姥爷说,我和老婆子就不出了,在家看门。你们去吧。
作为原地区专属的院长,我姥爷本来是我们校友会特邀的嘉宾,因为怕太闹,不愿意去,就推辞了。我爸也不想去,我妈想去,我妈说一起去,我爸就同意了。
我爸我妈,我和三痒,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地委礼堂。地委离我们家很近,我们就说说笑笑地走过去。三痒拉着我爸的手,我拉着我妈的手,我们走在路灯下,四个人的影子,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又缩短,像梦幻一样。多少年来,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一家人还从来没有这样浪漫温馨过。当然我想到了二痒,如果二痒也在,那该是多么美满啊!
三痒一边走一边唱,我爸和我妈也跟着一起哼唱,他们一起唱的,就是我要跳动的曲子《北京的金山上》。这个歌颂领袖的曲子,悠扬的旋律在这个时刻、这种氛围竟然如此合适。我想,日子如果就像这样过下去,一定也很有意思。真的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
地委礼堂被重新布景了一番,几十张大圆桌摆成了宴会的形式,有许多名堂的瓜子糖果香烟饮料什么的堆在上面,气氛搞得有点像过年。
我把我爸、我妈和三痒安排好,然后去找陈红梅。陈红梅胖乎乎的小脸化了妆,忙得像自己家里办喜事一样,汗珠子把她脸上的粉呀脂呀都糊了,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陈红梅告诉我,全场十二个节目,我的节目是第六个。我不管第几个,只要点我的名我上去跳就是了。我把音乐伴奏带交给音响师,然后回来陪我爸我妈和三痒。
演出开始了,主持人竟然是陈红梅。三痒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三痒说,那不是陈姐吗?
我妈问,哪个陈姐?
三痒说,就是大姐她们妇产科的,过去常到咱家来玩的。
我爸说,红梅。
我妈不以为然地说,噢,那妮子啊……
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说,三痒别说话,看演出吧。
陈红梅说了一大堆开场白之后,特别介绍了一下,我们这次校友会,特别感谢“伟达装饰总公司”的大力支持,感谢伟达公司的单总为我们提供的活动经费。然后,在一阵稀里哗啦的掌声中,就看见一个人在前面的一张桌子前站起来,灯光不好,隔得也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见长得高高大大的,头梳得很亮,有点反光。
事实上,当陈红梅提到“单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一点也没往单伟身上想,只是当着一些客套话听了。但是,陈红梅紧接着又往下介绍时,我开始注意了。
陈红梅模仿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倪萍的风格说,我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单总。单总名叫单伟,是我们地区近年来涌现的年轻的私营企业家。
三痒悄悄地对我说,哟,是个大款。
陈红梅接着介绍,在这里,我向各位校友同学透露一个秘密,单总还是我们校友的女婿呢!
紧接着,又是一阵掌声,单总又站起来向大家点头。
这时候,我开始想“单伟”这个名字,难道是那个单伟吗?好像不可能,那个单伟去当兵了,怎么会成了搞装饰的老板呢?要说他成了一个搞音乐的我倒更相信,况且,叫单伟的也不只一个人。于是,就把这个事情放下了。
陈红梅终于说完了,演出终于正式开始了。看来我们校友里面有不少文艺人才,一个个唱的跳的演的都不错。我看到都觉得心里痒痒的。
第五个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要去后台。我妈、我爸和三痒都让我不要紧张,本来我就不紧张,又不是上电视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到了后台,陈红梅上台报幕,下面请88级普卫班的同学、地区专属医院妇产科的秦大痒为我们表演,民族舞蹈《北京的金山上》——
下面一阵掌声,音乐响起,我踏着碎步走上台去,说实话,从地区歌舞团借来的那套不知道哪个民族的服装真是救了我,穿着松松大大的民族服装,我马上觉得民族起来,感觉像水一样在身上直晃。我想到我为章晨裸体跳舞的感觉,我想到我们一家在路上的感觉,多少美好,多少浪漫!我忘乎所以,我的腰我的手我的腿,好像充足了电,我要借它们向外辐射体内更多的电,更多的能量。
我舞呀蹈呀,我在悠扬嘹亮的旋律中,仿佛是在水中尽情地发挥。我真的看到金山上光芒四射,不过不在北京,在我的体内!
我为我姥爷姥娘舞蹈吗?
我为我的爸妈舞蹈吗?
我为三痒舞蹈吗?
我为二痒舞蹈吗?
我为我的章晨舞蹈吗?
我为我自己舞蹈吗?
……
我的舞蹈结束以后,我听到了长久而热烈的掌声。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是流着泪跳完这支曲子的。我在台上忘记谢幕,就跑了下来,跑到我爸我妈和三痒的身边。我发现,我爸和我妈都笑着,眼里含着泪,三痒也笑着,眼里也含着泪。
静静地坐下来,我发现我有点累了。有几个卫校的同学过来打招呼,互相留地址电话。在演到第十个节目的时候,我对我妈说,我们走吧。
回到我妈家,三痒强烈要求我留下。她说她要我陪她睡一夜,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妹妹,在我的眼里竟然孩子一样。
在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单伟这个名字,想起了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想起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