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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文诚哥还没回家?”乔希惊呼,“他还和余宛书在一起?”
“没看到的事不要乱猜。”乔准敲了她脑门一下,“阿慕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算你跟着瞎操心也没用。”
“可是……”
“可是什么?以后不管什么原因,你再和严文信见面,我让你连可是都说不出来。”
“……”这个人还在记恨吗?
哥哥你上辈子是绣花针吧,这心眼比针尖还小。
之后几天,乔准一反常态,不仅不再使坏,还常常唉声叹气。失恋的人是脆弱的,连听一首歌都能触景伤情。这不刚吃完晚餐,乔准就因为听到电视上放的情歌,而失魂落魄地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
兄长几年前心情莫名阴郁,几乎烟不离嘴,明明这几年已经戒掉了,却因为余宛书又抽了起来。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乔希洗了两个苹果,递到乔准面前,“哥,别抽烟了,吃苹果吧,对身体好。”
乔准双手搭在栏杆上,嘴中叼着的香烟冒出袅袅白气,他侧身看来,远方昏暗的天色映衬着失落的脸,看见她,眼中便闪过难辨的神色。
乔希胸口一痛,只想赶快让兄长走出雾霾,绝口不提余宛书三个字,“哥,你……你就没想过再找其他女孩子交往吗?”
她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和玲姨建议不告诉兄长真相了,伤心就伤心吧,她能有办法让兄长不难过啊,现在好了,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乔准挑了挑眉,“其他女人?怎么,你有好人选吗?”
不知怎么的,乔希忽然觉得兄长的视线有些可怕,于是她心慌慌地随口说,“我、我也没什么人选,就是觉得女孩子很多,哥哥你要挑总能挑到喜欢的啊。对了,说起来出版社里有几个同事长得很漂亮呢,要不然改天我去帮你问问?”
乔希希冀地抬起头,她一片好心,谁想到回应她的,却是乔准比之前更加阴鸷的脸。
“别想把我随便塞到其他人身边。”这句话乔准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乔希立刻闭上了嘴,有些失落地垂垂眼睫。
好吧,他这个哥哥很喜欢余宛书,一时半会是不会接受其他人的。她还想趁气氛不错,开玩笑地说“要不哥就和我在一起好啦”这种话呢。
劝乔准熄了烟,两人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星星,耳边有从其他住户房里传出的歌声笑声,秋天的夜晚便显得格外的安静祥和。
乔希偷瞄了一眼专心吃苹果的乔准,深吸口气,结结巴巴地说,“唔,哥、哥哥啊,你心情不好,不如我们出去旅游吧?你、你还记得吗?之前你答应过我,说九月底有了假期,就和我到西藏去呢。哈、哈哈,虽然时间过了,但这个季节去,也很好啊。”
九月底乔准工作繁忙,没能得到长期休假。
听乔希这么说,乔准扭头看她,眼露痛心,“我都失恋了,你还要我掏钱去请你玩?”
“……”
“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好妹妹。”
这不是当初说好你出钱的么……
乔希一肚子牢骚,可实在不忍心乔准失落的神色,便咬咬牙,“好、好吧,我出钱,我出钱!”
放在银行卡里也没用,还不去贡献给她喜欢的人。只要乔准心情好,她也就开心了。
“要是受不了高原反应,我们也可以去桂林啊云南啊,看到漂亮的地方,很多不愉快就能忘掉了。”
“……住五星级宾馆吗?”
“你、你想住,就住吧……”
“你也会去学那里的当地小吃,回来给我做?”
“你、你想吃,我就学吧……”
“那你的存款也可以顺便给我用吧?”
欺人太甚啊!乔希心里泪流成河,刚想说这个不可以,就看到了烟灰缸里的烟蒂,乔希呼出口气,忧愁道,“你想要,就给你吧……”
反正也没几个钱。
乔准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会,夜色中眼睛居然闪烁着让人心悸的光,乔希几乎都要被那目光扰乱神智了,乔准却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目光。
过了几秒,乔准语调不冷不热地说,“乔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乔希心头一惊,无措地玩着手指头,“嗯?很、很好吗?我、我就是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妹妹啊。”
乔希掩饰地干笑着,乔准并不说话,只是站起身,将两人吃剩下的果核拿在手里,走进了屋。
只要乔准一沉默,乔希心中就会涌起成千上万的不安感。
于是乔希立刻抬起屁股跟上去,哪想到乔准只是去把果核扔到垃圾桶里,就立刻转过了身,乔希躲避不及,一头撞进乔准的怀里。
秋风乍起,兄长的胸膛却很温暖。
乔希心乱如麻,僵硬地后退一步,乔准却按住她的肩头,强迫她抬头和他对视。
“乔希,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兄长冷静的嗓音让乔希猛地瞪大眼睛。
乔准又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说,“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如果她再混乱一点,绝对会把所有事情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可乔希紧紧握着拳头,挣扎着抿住嘴唇,许久,在乔准那类似于期待的眼神中,静静摇了摇头。
“没、没有啊。”
“……”
“哈、哈哈,我哪敢瞒你什么事啊,对不对,哥哥?”
乔准愣了愣,脸色一下子灰败下来,他松开双手,转身走出了阳台。
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乔希心情沉重地看着兄长那陡然染上疲倦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有了很多罪恶感。
一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乔希满腹心事,一闭上眼就看到兄长晦涩的侧脸。乔准的确有许多坏心眼,她也被恶整了许多次,但她能分辨得出那时候的落寞和无奈,不是兄长装出来的。
隔天一早,乔希给乔准准备了早餐,开始乔希还不知道该怎么活跃气氛,却见乔准和往常一样穿着挺拔的西装,吃完早餐,就微笑着打开家门,临走前还不忘对她说,“记得中午给我送午餐去。”
乔希忙不迭点头,送走乔准就欢天喜地地跑进厨房准备。
兄长只要一个笑就能拨开她的乌云,只要一点点温柔,她就心甘情愿地做牛做马。
她以前也鄙夷过不解过怎么会有女人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还是毫无保留地付出,现在她居然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不受控制的,那份单纯的只是想要对方开心的期待,便成就了爱情故事里的苦和忧。
所以,在乔希兴冲冲地拎着保温瓶,踏进熟悉的楼层,看到助理小姐一脸焦急地拦住自己时,她居然难得聪明地明白了。
“呃……小、小希,今天经理不在,真是麻烦你了。”
“……是余宛书在这里吗?”
助理小姐唇角微僵,乔希明白自己猜对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办公室旁,透过没合拢的百叶窗缝隙,她能清楚地看到乔准正和余宛书坐在会客沙发旁微笑着谈话。
都被甩了,还能笑得出来。都被甩了,还对她和颜悦色。都被甩了,还喜欢她。
说自己没有不甘心,是绝对骗人的。
乔希叹了口气,对面露尴尬的助理小姐干笑了两声,就抱着保温瓶离开了。
“小希,你别误会,经理和那个余宛书只是工作关系,你才是经理的正牌女友!”
进电梯之前,助理小姐急急地对乔希说,乔希听后笑脸更苦了,只好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我都知道的。”
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了解得太明白才会受伤害。
乔希没精打采地出了写字楼,游走在中午时分热闹异常的广场上,她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大概也麻木了,居然没什么感觉。
就这么在广场的休息椅上坐着发了好久的呆,乔希才想起来该回家画稿才对,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地铁站。
站里人不是很多,她坐在位子上不受控制地出神,忽然就听到耳边响起一道惊雷般的嗓音,“诶?你、你不就是阿信的那个小女朋友吗?”
乔希皱了皱眉,还不觉得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只觉得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着实恼人。而说话的人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笑道,“还带了保温瓶,怎么,你也是去看阿信那小子啊?”
乔希这才诧异地看过去。
对方一和她对视上,笑得更加开心了。
乔希恍恍惚惚地记起这张凶恶却充满男子气概的脸。这人不就是前段时间在会所里,一个大嗓门差点拆穿严文信,而后害得她不得不充当女朋友的罪魁祸首吗?!
“哎哎,果然是小情侣啊,知道阿信受伤,居然还做了好吃的带过去。”那人自来熟的对她笑,“你带了什么?啊,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阿信他死活不说。”
乔希一头雾水,勉强抓到个关键词,“呃……什、什么,严文信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得加快脚步,要不然葛格和妹纸都要憋死了XDDD
、Chapter 22
那壮汉长相凶恶,身材魁梧,个性居然很是开朗,坐在地铁上嘴巴就没停下来过,“你可以叫我阿左,我姓左,叫左……”
乔希忙打断他,“到、到站了,我们下去吧。”
再听下去,她怕她会神经衰弱。毕竟她心情不太好,实在没心思再应付陌生人的狂侃。至于顺势应下阿左一起去医院的话,也是为了寻求治愈,才这样做的。
相信对方的惨状一定能够治愈她受伤的心灵吧。很多时候自己倒霉了,去看看其他更倒霉的,创伤就能好上一大半了。虽然这种心态有些卑鄙,但不能否认其有效程度。
在几站路中,乔希已经听阿左完完全全讲述了严文信受伤的原因。前不久他们所在的行动组破获了一起盗窃团伙案,在事实最后逮捕程序的时候,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畏罪潜逃,严文信当即就追了过去,在和犯罪嫌疑人扭打的过程中挨了对方一刀。
“几天前的事了,伤口是在小腹,诶诶,要是再往下移十公分,小希你的‘性’福就微妙了哈哈哈。”阿左大笑道。
乔希眼角微抽,无力地附和一声,在心里面骂严文信。
这小子难道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吗?谁要和他有性福啊,光是和他面对面手牵手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毫无同情心地骂了一路,直到和阿左来到严文信住的病房,看到原本生龙活虎的小少爷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色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