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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样摆着一张臭脸,让我们自己去玩。那时他和他的贱秘书正打得火热。我真痛恨她,她老是想叫父亲来对付我。”
卡本特想开口说对付你并不难。“你父亲介绍你认识史蒂文?你父亲认得他吗?”
“不认得。我的一个老师认识,他和史蒂文是多年老友。”
“哪个老师?”
“托尼·布里吉。”她丰厚的双唇撅成苦笑状。“他好久以前就对我有意思了,他正想展开攻势时,让史蒂文破坏了好事。老天,他气爆了。他整个学期都在找我问东问西,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史蒂文告诉我不要透露,免得托尼检举他勾引未成年少女。他认为托尼嫉妒死了,一定会不择手段让我们没好日子过。”
卡本特回想起他星期一晚上和布里吉的谈话。“或许他觉得对你有责任。”
暗潮23(5)
“才不是,”她不屑地说;“他是个可悲的王八蛋——那才是真正的原因。他交往过的女朋友都纷纷离去,因为他一直在嗑药,那档子事也做不好。他和那个美发店小姐交往大约4个月了,史蒂文说他都让她嗑药,她才不会抱怨他做爱的表现太差劲。如果你们要问我的意见,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他老是想对班上女生毛手毛脚——不过我们的校长太迟钝了,根本不闻不问。”
卡本特和高布莱斯交换了个眼色。“史蒂文怎么知道托尼让她嗑药的事?”他问。
“他亲眼看过。就像是在酒里加迷幻药,女生就不省人事了。”
“你可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
她再度耸肩。“某种安眠药。”
“没有律师在场我什么也不做解释,”布里吉坚决地说;“听着,这个女人很病态。你认为她的女儿很怪异?哼,相信我吧,和她母亲相比之下,她和你我一样正常。”
葛莉菲丝女警听到厨房传来碎玻璃声,马上关心地抬起头。她让汉娜自己在客厅看电视,就她所知,威廉仍在他楼上的书房,自从他和高布莱斯谈过后,就怒不可遏地窝在书房里。她困惑地皱着眉头,蹑手蹑脚走过走道,推开客厅的门,发现桑纳站在里面。他转过头,脸色苍白地望着她,然后颓然指着那个小女孩,汉娜在房内大步走动,拿起她母亲的照片,大叫着丢进没点火的壁炉内。
印格兰姆端了一杯咖啡放在史蒂文·哈丁的面前,再拉了张椅子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他对哈丁的态度颇为不解。他原本预期在哈丁提出反驳和反指控下,这会是场冗长的讯问。但哈丁却干脆地坦承过失,对玛姬在笔录中所陈述的一切都表示同意。如今他只等着被正式起诉,并在警局置留到隔天早晨。他惟一关心的是他的移动电话。在印格兰姆将手机交给值勤警员,将之正式列入哈丁的财物清单时,哈丁看来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松一口气的原因到底是因为物归原主,还是因为已经关机,印格兰姆就看不出来了。
“能否非正式地和我聊聊?”他向哈丁提出邀请;“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没有录音,交谈过程没有证人,只有你和我。”
哈丁耸耸肩。“聊什么?”
“你以及怎么回事。你星期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滨海步道,还有今天早晨你为什么回到查普曼之池。”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只想走走,”——他设法摆出傲慢的笑容——“说了两次。”
“好吧。”印格兰姆将手掌按在桌边,准备起身;“你死定了。可别在事后抱怨没有人试着救你。你一直都是最明显的嫌犯。你认识死者,你拥有一艘船,你在现场,你在交代自己为何在现场时说谎。你可知道如果检察官决定以强暴及杀害凯特·桑纳的罪名将你起诉,陪审团对这一切会有何看法?”
“他们不能起诉我,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噢,拜托,快点长大吧,史蒂文!”他愤怒地说着,再度坐下来。“你没读过报纸吗?有些嫌犯的证据比温弗里斯所获得的证据还要少,结果也被判刑多年。好,就算那些都是间接证据,不过陪审团和我们一样都不喜欢巧合的说法,老实说,你今天早晨古怪的行径对你也没有任何帮助。那只能证明你被女人惹火之后会动粗。”他停顿了一下,想等哈丁回答,但没有响应。“如果你有兴趣,我在星期一所写的报告中提到,珍娜小姐和我都认为你对勃起一事束手无策。后来史宾塞家的一个小孩说你在珍娜小姐到达之前,如何使用电话充当自慰的辅助器具。”他耸肩。“那或许与凯特·桑纳无关,不过在法庭中说出来可会对你不利。”
哈丁面红耳赤。“真过分!”
“然而却是实情。”
“我真希望不曾帮助过那两个孩子,”他怒气冲冲地说;“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我应该一走了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他拨开脸上的头发,将额头埋入手掌中。“天啊!你在报告中为什么要这么写?”
“因为确有其事。”
“不是那么回事。”他绷起脸说着,脸颊上仍有羞愧的红光。
“不然是怎么回事?”印格兰姆端详了他一阵子;“总局的人认为你是回到现场回味强暴过程,也因此造成你勃起。”
“真是狗屎!”哈丁火冒三丈。
“不然要怎么解释?如果不是想到凯特·桑纳的尸体让你兴奋,那就是珍娜小姐或那两个男孩。”
哈丁抬头瞪着印格兰姆,他的眼睛因错愕与厌恶而睁大。“两个男孩?”他复述。
印格兰姆忽然想起,这种表情有点太戏剧化了,他也像高布莱斯一样提醒自己,他面对的是一个演员。他很想知道哈丁在听到那卷录像带后有何反应。“你的手一直在他们身上摸来摸去,”他指出;“依照珍娜小姐的说法,她到达船棚时,你在保罗身后抱住他。”
“我不相信有这种事,”哈丁心灰意冷地说;“我只是教他如何正确使用望远镜。”
“证明看看。”
“我要如何证明?”
印格兰姆将椅子往后倾,长腿往前伸,双手枕到脑后。“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查普曼之池。我们面对它吧,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比目前对你行为的揣测还要严重。”
暗潮23(6)
“我什么话也不会再说。”
印格兰姆望着天花板上的一个点。“那就让我告诉你,你真正的目的是与某人会面,”他低声说;“我认为是个女孩,她在船上,不过无论你和她原本有何计划,都已因当地挤满了警察及围观的群众而受阻。”他再将目光移回哈丁身上。“可是为什么要这么神秘兮兮的,史蒂文?你到底打算和她做什么,让你宁可因涉嫌强暴及杀人而获罪,也不肯透露?”
两小时后托尼祖父聘请的律师才到达,他与他的委托人简短交换过意见,并在警方保证托尼因为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并未列入凯特·桑纳案的嫌犯之中,这位律师才建议托尼回答他们的问题。
“好吧,我是和凯特很熟。她住在——以前住在——距离我祖父的车库200码处。因为她知道我是史蒂文的朋友,所以以前常会趁着我在车库时过来和我聊天。她是个小荡妇,一直在卖弄风骚,总是张着她那双娃娃似的蓝眼睛,诉说着有多少男人在打她的主意。我认为她是在勾引我,尤其在她说威廉勃起有困难时。她说她用了好几品脱的婴儿油来帮那个混蛋重振雄风,那让她笑弯了腰。她描述得极为露骨,似乎不在乎汉娜就在一旁听,或是我有可能会和威廉交上朋友。”他看来心事重重,仿佛往事总是盘桓不去。“我告诉过你们,她很病态。事实上,我认为她喜欢看到别人受苦,我觉得她让那个可怜虫生不如死。在我试图吻她时,她显然因为拒绝我而乐不可支。她朝我脸上吐口水,她说她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他陷入沉默。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2月底。”
“然后呢?”
“没事。我叫她滚开。然后史蒂文开始暗示说他在玩她。我想她一定告诉过他我曾试图对她不轨,所以他认为可以借此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我难堪。他说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玩过她了。”
卡本特取出一张纸,将笔套拔掉。“给我一张名单,”他说;“就你所知,每一个与她有关的人。”
“史蒂文·哈丁。”
“继续。”
“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卡本特将笔再度摆回桌上,瞪着布里吉。“那不行,托尼。你将她形容成一个荡妇,然后只给了我一个名字,要我如何相信你对凯特的评价。假设你所言属实,我们只知道有三个男人与她有关系——她先生、史蒂文·哈丁,以及她昔日男友。”他盯着布里吉的眼睛;“对一个30岁的妇人而言,无论是采取什么标准那都不算过分。或许你对有三个情人的妇人都称为荡妇?例如,你的女朋友?碧碧有多少性伴侣?”
“别将碧碧扯进来,”布里吉生气地说;“她和这件事无关。”
高布莱斯倾身向前。“她提供你星期六晚上的不在场证明,”他提醒布里吉;“那表示她与此案的关系重大。”他双手合拢摆在嘴巴前,专注地端详着布里吉。“她可知道你对凯特·桑纳有意思?”
律师伸手按住布里吉的臂膀。“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
“我要回答,”他将律师的手甩开;“我受够了他们老是想将碧碧扯进来。”他对着高布莱斯说:“我并没有对凯特有意思,我讨厌愚蠢的贱人。我只是认为她很容易上手,如此而已,所以我试了一次。听着,她喜欢玩弄男人。男人心痒难耐会让她兴奋不已。”
“我问的不是这个,托尼。我问你碧碧知不知道你对凯特有意思。”
“不知道。”他咕哝着说。
高布莱斯点头。“不过她知道史蒂文和凯特的事?”
“是的。”
“谁告诉她的?你或是史蒂文?”
布里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