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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阳这回很听话,起身吻了她,就出去要送她上楼。叶初春不让,一边自己往楼梯上走,一边跟他飞吻道别。眼见她要走上去了,吴子阳正要关门,却听到叶初春嗷的怪叫了一声,紧接着她跟头踉跄地跑下楼梯,一头扎进吴子阳的怀里,惊恐地叫着:
“鬼!鬼!,外面院子里有鬼!”
吴子阳哈哈一笑,逗着她说:“就是嘛,这院子里到处是鬼,鬼能变形,顺门缝就钻进来了。你快在我这里睡吧……”
叶初春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别吭声,你看看,院子里真有东西。”
吴子阳感到了叶初春小手的冰凉和身体的颤抖,这才知道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在在在,在哪?”吴子阳透过楼门上的玻璃飞快往院子瞄了一眼,又赶紧转回头。
“就在院子里,西墙跟。好,好,好吓人。你屋里有窗帘看不见,我走到楼梯口,从二楼的窗户看到的。吓死我了。”
“你肯定看花眼了。哪有鬼啊,真能抓一个,弄弄弄出去展览,咱俩还、还发大财了呢。我看看。”
吴子阳搂着叶初春后退一步,把房门稍掩,这样走廊就暗了很多,他乍着胆子慢慢转头,看到院子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瞪得滚圆。
院子里果然有一个黑影子在晃荡。如果要用个什么准确的词来形容那个影子,唯一合适的词只能是:鬼。
院子里没有照明,今晚又是阴天,所以外面黑乎乎的。
那个影子比夜色要亮一些,约有1-2米高,之所以有这样的大小差别,是因为它忽大忽小,飘浮不定;影子的边缘不清楚,整个影子也有些模糊,但是能感到那是个女人。她似乎穿了一件长袍,身材瘦削,披头散发,两手垂直扎煞着,就那么飘来荡去。
叶初春紧紧抓住吴子阳,悄悄探头,再次清晰地看到了那个怪物,她更害怕了,把头埋进吴子阳胸前不敢再看。
吴子阳的心脏也是砰砰直跳。但是他必须在叶初春面前装硬汉。他说:“你别怕,鬼是绝对没有的,也许是什么特异的自然现象呢。你等我拿DV拍下来。”
吴子阳拉叶初春进屋,叶初春赶紧插上门,吴子阳去翻旅行包,这才想起那摄像机是在叶初春的包里。
吴子阳要和叶初春去楼上拿DV,刚拉开门,却又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两人一下子都不动了,侧耳静听,那声音好像就出自楼下的东墙跟。声音很怪,好像是一个人在私语,又像是女人在哭泣,还象阵风刮过树梢的嘶鸣。
叶初春的头皮都乍了,她拖住吴子阳,说什么也不让他出门。
吴子阳要用手机报警,想了想没敢轻举妄动。报警说什么?总不能说院子里有鬼吧?警察真来了什么也找不到,那岂不是闹了大笑话。
吴子阳也不敢再去看那“鬼影子”,他找出两个MP3,两人用耳塞堵上耳朵,蜷缩在毛巾被里听音乐。哆哆嗦嗦过了大半夜,直到曙光微现,两人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就在吴子阳和叶初春堵上耳朵听音乐的时候,楼上也出事了!因为他俩堵着耳朵,所以楼上的动静一点也没听见。
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吴子英起身上厕所。
她住在中间的那个房间。卫生间在楼的最北头,里外两间。里间有两个被木板隔断的蹲式便池,一个长条形带台阶的小便池,外间是个白瓷的洗手盆。
吴子英睡眼惺忪地走进里间,拉开电灯开关,刚要举步,却猛然象被使了定身法一样钉在了那里!
只见那瓷砖贴面的东墙上,赫然一个巨大的血手印。而且那血好像是新鲜的,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着。
吴子英呆了足有三秒钟,这才“啊——”的惊叫起来,转身逃了出去。
她已经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出门向北,发现那是山墙,赶紧转身,身上的睡衣又被墙边的暖气阀门挂住。吴子英用力一挣,“呲”的一声把睡衣拽了一个大口子,她就穿着那破烂睡衣,披头散发、惶恐万状撞进了梁廷影的房间。
梁廷影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迎面扑来的吴子英,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走廊里有电灯,她很快认出那是吴子英而不是“女鬼”,还以为她睡“臆症”了,赶紧搂着她叫道:“小吴!小吴!醒醒,我是你粱姑姑,没事啊,快醒醒。”
吴子英的脑袋埋在梁廷影胸口,一只手胡乱指着外面:“那那那,那里有,有……太、太,太可怕!”
梁廷影奇怪地问:“有什么?你睡迷糊了吧?”
“不不不是,真、真的,卫生间,有,有,……”
“有什么啊,你真急死我了。”
见吴子英摇头瞪眼就是说不出有什么,梁廷影就起身披上衣服要去查看。吴子英却拼命拦住她不让她去。梁廷影侧耳听听,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就拍拍吴子英安慰她说:“小吴,没事的。你就呆在这,我过去看看啊。给你手机,有事你就打110。”
见梁廷影出门,吴子英也哆哆嗦嗦跟了过去。
梁廷影到了卫生间门口,见里面灯光通明,只有隐约流水声传来,探头看看,没发现异常,敲敲外面的门,也没什么动静。她慢慢走进去,上下看完,又挨个看了那两个隔断,什么都没有。她走到向西开的那个小窗户,那窗户很高,只是顶上的小扇开着,不可能钻进人来。唯一有点异常的是小便池的水管开了,水冲进小便池,又从下水道淌走。
梁廷影关上水龙头,叫着吴子英:“小吴你进来,什么也没有啊,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吴子英胆战心惊地挪进来,先看东面的瓷砖墙,上面洁白晶莹,什么都没有!
“奇怪啊,我刚才明明看见……”她把那个血手印的事情跟梁廷影说了,梁廷影用手仔细摸了那墙,对吴子英说:“你肯定是没睡醒造成的幻觉,这上面擦的多干净啊,连灰尘都摸不出来。”
吴子英也感到疑惑不解,只能认为自己是发“臆症”。不过她确实吓坏了,她不敢一个人睡,就蜷缩在梁廷影屋里的长沙发上熬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快十点了,吴子阳和叶初春才出现在前院正房的客厅里。
梁廷影和徐元梦母子坐那儿聊天,其他的人都不在。
看到他俩,徐元梦笑道:“正说你们呢,一晚上忙活什么,吵得我妈都没睡好。”
吴子阳说:“别提了,这什么破房子啊,还真是神神道道的。你猜我们昨晚看见什么了?”不等徐元梦猜,吴子阳就绘声绘色地讲开了“午夜鬼影”。
徐元梦听后哈哈大笑:“小吴亏你还是大学生,把做的梦当真事了吧?半夜刮风,我还听到‘鬼唱歌’了呢。”
刚才那会,吴子阳和叶初春又一次勘查昨晚“闹鬼”的现场,最后他俩认定,后期他们听到的怪声,有可能是刮风引起的。但是前面那些“鬼”影子,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俩看得都很清楚。
吴子阳跟徐元梦争起来,坚持说“鬼声”是假,“鬼影”是真。
梁廷影就说了昨天晚上吴子英见到的“血手印”,说完她皱起了眉头:“我当时就认为是小吴睡糊涂了出现了幻觉,不过要是跟你们见到的鬼影子联系起来,恐怕还不那么简单呢。”
吴子英因为没睡好觉,早上简单吃点饭就回房间休息了。徐元梦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原来是受到了惊吓。不过徐元梦决不相信有什么鬼,他嘻嘻哈哈地笑着说:“要不这样吧,咱们今晚就来一次‘捉鬼行动’。把行动指挥部设在子阳的那个房间,我带着DV,豁出去咱们等它一夜。真能拍下几个鬼影子,咱也去申请个‘普利策’新闻大奖。”
吴子阳很起劲地说:“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十点半正式开始行动,真见到鬼了,咱谁也不能‘草鸡’呀。”
说笑了一会儿,吴子阳问他二叔哪去了,梁廷影说他去了市里。今天市里开个“侨胞侨属座谈会”,可能要开一天。
吴子阳就说,那我和小叶出去玩,中午在外面吃饭,你们别管了。
吴子阳和叶初春走后不久,韩世良来访。梁廷影和徐元梦就跟他说了昨晚的事情。
韩世良说:“我怕你们说我迷信,所以一开始没告诉你们。这个院子闹鬼的传闻很早就有,不少人都见过,所以这里确实不适合居住。当然鬼是肯定没有的,反正宅子老了,怪事就多,尤其是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怪事。这话也只能咱们私下说,反正你们也别太当回事,只不过多加点小心就是。”
他的话让那娘俩莫名其妙。
徐元梦小心翼翼地问:“韩馆长,您的意思是说,这,这院子里真的闹过鬼?我们几个刚才还在开玩笑,说今晚拿数码摄像机把那鬼影子拍下来呢。”
韩世良没有直接回答是不是真有“鬼”,看了他俩一眼,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们知道当初吴家为什么要卖这个院子?而且是贱卖?”
没等他们回答,他就自己说出了答案。
“那是因为这个院子连出怪事,两天之内就死了四个人。死的人是当家的吴延福、他的老婆、三姨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先是那三姨太,本来身体好好的,雨夜里突然暴死,死的惨不忍睹;然后就是大太太卜氏,无缘无故死在第二天的早晨,她竟然是上吊死的,全身稀烂,寸丝不挂,舌头没伸出多长,两眼珠子却挂下来了。这还不算怪的,奇怪的是她吊在西厢房高高的房梁上,脚下却没有椅子凳子,谁也闹不清她是怎么挂上去的!你们说蹊跷不蹊跷。然后是吴延福,死在楼下的地窨子里,脑袋都碎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凶宅,谁还敢住,所以吴家很快就把院子卖了。”
韩世良是文化馆的馆长,而且是当地知名的民俗专家,他自然不会信口开河。徐元梦和梁廷影听完,身上都开始冒冷气,梁廷影的脸都吓白了。
韩世良赶紧安慰他们:“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其实院子古旧了,总会出些奇事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