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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能确定,是他拿走的!〃
吴林山看了看宁夏,坐了下来:〃那么你现在需要报案吗?〃
〃报什么案?〃宁夏奇怪道。
吴林山冷眼看了她一会儿,吐出一句话:〃我不能确定你手上的那个方奁是古董,所以不能立案。但是你自己可以向警方报案,是失窃案!〃
宁夏断然摇头:〃不!我不报案!这是我家的事情,我不需要警察帮助!〃
吴林山想了想,又道:〃那么,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伤害你呢?〃
〃那也绝对不是我哥哥!〃宁夏有些愤怒了,她起身就走。
〃等等!〃吴林山拦住了她,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神情有些歉意〃我想,你还是需要人帮助的,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可以立刻打我的电话!〃
宁夏不好拒绝,接过吴警官的名片,冷冷道:〃谢谢!〃转身就离开了吴林山的办公室。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宁夏径直走到卧室里,就疲惫换了睡衣,一头倒在床上睡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宁夏忽然醒了过来,不知为什么,她心中颇感不安,看了看时间,才刚刚四点多一点。窗外透出一丝微弱的月光,斜斜地照在对面的梳妆台上。宁夏没有开灯,眼睛适应了房间的光线之后,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卧室。
这是一间约十平米左右的居室,朝南的方向是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窗户的那面有一扇门,门边剩下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大衣柜。而宁夏的床恰坐落在西面,每天早晨都可以坐在床头看窗外远处徐徐而升的太阳。床的正对面,则是一个白色的梳妆台,平时放置着一些女孩子惯用的日用化妆品。
宁夏的目光扫到梳妆台的时候,脸色忽然大变,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从口中吐出一股股白色的气体,整个卧室的温度陡然又降至零度以下。
原本放置那些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的白色梳妆台此时忽然变成了一张暗褐色的长条案几,案几上依然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但这些零碎的小瓶子却都是那种古式的青花或者豆彩的小瓶子,精致而极具古典特色。
令宁夏毛骨悚然的是,在这一大堆的小瓶子的正中间,赫然竖立着那面闪烁着铜斑的葵花古镜!镜面中,一个红衣女人正悄然地定定地望着自己。浑身一阵冷汗,她不觉打了个冷战。镜中的那个女人似乎也同样打了个冷颤。她大觉惊恐,忙起身,却见镜中的女人也似乎坐了起来。呆了呆,她不可思议地望着镜中的女人,镜中的女人也正望着她,她抬了抬右手,镜中的女人则抬了抬她的左手。
宁夏大惊,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古镜的跟前。似乎镜中的那个红衣女人也跟着跑了过来。
冒着巨大的恐怖感,再度仔细端详着那面葵花古镜,才发现,里面所映照出来的人正是自己。宁夏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换上了一套大红色的古装,她又摸了摸头发,那沉重的发髻扯上去有些生疼,难道是真的?
看着镜中的那个女人,这是自己吗?镜中的自己正以一种极为古怪又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此陌生而令人惊惧,那装扮、那神态,还有那身鲜血般耀眼的衣裙,怎么回事?这镜中的女人究竟是谁?自己到底是谁?是自己变成了镜中的陌生女人,还是镜中的那个女人变成了自己?宁夏陷入了庄周梦蝶的漩涡之中。
她再度打量房间,整个房间在瞬间幻化成了一间古老的房间。原本的落地窗成了一排古色古香的窗棂;整张席梦思也变成了一张带有床顶的红木床;衣柜也变成了那种红木的明式大衣橱,衣橱前,还多了一扇丝制屏风,屏风上用水墨画绘制着梅兰竹菊四种优雅的植物;而原本处于北面的现代门,成了一扇可拉和的双扇红木门。整个房间,在刹那间,完全变成了一间古老的卧室。
她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腰间垂下来的那串红色宫绦,在案几前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房间里昏暗无比,窗外依然透出一丝微弱的月光。宁夏起身,拉了拉窗户,纹丝不动。她又走到门口处,结果依然打不开房门。似乎有什么力量使整个房间都锁上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箱子,把弱小的宁夏像一只蚂蚱一样关在了里面。
巨大的恐惧感从脚底窜起,直到头皮,宁夏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浑身被不断冒出的冷汗湿透。她无望地推拉着窗户和门,但没有任何动静。一阵阵窒息感使宁夏感到越来越虚弱,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当宁夏倒在地上,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芒从门外射了进来,一道黑色的人影挡在了光线之前。宁夏迎着光线,看不清人影的具体模样,但从外轮廓上依稀看出,眼前的这个黑影垂着一头长长的头发。
她越来越虚弱,巨大的恐惧混合着阵阵而来的窒息感使她的眼皮渐渐闭上,但她仍然清晰地感觉到,黑影身上那种不可言喻的肃杀寒冷之气。
随着人影的慢慢逼近,宁夏只感觉到一双脚忽然站立在了自己的鼻尖之前。那是一双白色的绸缎绣鞋,上面赫然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精致的凤凰。一股奇异的香气从绣鞋上进入宁夏的鼻息之间,她只感到身体越来越软,意识似乎开始消散,恍惚间,她看到一双只白得像纸一样的手臂朝自己伸来,上面,飞舞着一只醒目刺眼的黄色蝴蝶……
〃啊!〃宁夏顿然惊醒,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是好好地睡在卧室内,所有的东西仍然没有变化,周围的一切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模样。大口地喘气,一阵寒意从湿透了的睡衣上渗入毛孔,引起她的一阵反胃,一阵馊气从胃间窜上鼻口,宁夏大口吐出那刚才在那梦境中吸入的晦涩之气。
第十章 古屋
这天清晨,宁夏七点多就起床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林伟的电话。直到上午八点半左右,显示〃林伟〃的一阵手机来电终于让宁夏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宁夏吗?你住哪里?我现在过来接你!〃林伟熟悉的声音让宁夏心头一跳。
〃凌云路五十八号!〃宁夏告诉了他地址。
〃二十分钟后到!〃
〃我在大门口等你!〃宁夏满心欢喜放下电话,再度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今天她选了一件谈黄色的镂空针织衫,配上一条白色的微喇牛仔裤,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她那白皙的皮肤和苗条玲珑的身段。宁夏又点上了一层淡淡的桔色唇彩,镜中的模样更可人了。在楼下大门处等了近五分钟后,林伟开着一辆白色的轿车过来了,他今天没有穿以往那种深色的工作装,而是随意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看上去朝气了许多。
〃你今天很漂亮!〃林伟打开车门,微笑地夸奖道。
宁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你今天也不错啊!〃
林伟笑笑,将车驶离市区,往〃古潭会所〃的方向驶去。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苏云的父母昨天到会所来了,我把余下的会费退还给他们了!〃林伟轻声地提了一句。
〃嗯。〃一想起苏云父母憔悴的样子,宁夏的心情忽然就黯淡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顿时沉寂了下来。
〃其实你穿红色可能更漂亮,怎么不见你穿过红色?〃林伟为了打破沉默,看看宁夏的装扮,随意说了一句。
〃我倒真的没有红色的衣服!〃宁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如此提问。
〃怎么?不喜欢红色?〃林伟笑了起来。
宁夏皱皱眉头,想了想,点点头:〃我真是不喜欢红色,我觉得……红色看起来,像……〃她没有说下去。
正好路过一个路口,红灯,林伟把车停下来,转过头来,有些好奇:〃哦!像什么?〃
宁夏看了看他,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禁不住林伟的笑容,说道:〃我觉得红色像血的颜色!〃
红灯变成了绿灯,林伟继续开车道:〃哦!难道你不觉得红色更像是一种激情吗?〃
宁夏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穿红色的衣服呢?〃
林伟笑道:〃男人穿红色!哈哈哈,我可没有那么花哨!〃
在一阵轻松的谈话中,不知不觉,白色的轿车已经驶入〃古潭会所〃的区域内。
白色轿车路过〃古潭会所〃那富丽堂皇的大门,〃忽〃的一下就从大门处冲了过去。
〃咦!我们不从这里进去吗?〃宁夏有些奇怪。
林伟熟练地把车驶入会所旁边一条山林小路,回答宁夏:〃既然你说苏云小姐的日记提到后山,我们就从后山直接过去,也就避免了我那些属下的好奇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哦!〃宁夏恍然,这件事情的确不好让更多的人知晓的,更何况是如此昂贵的私人会所。
山间小路沿着会所一直盘旋而上,直到进入了一片密林之中。整座山上布满了枝叶繁盛的郁郁葱葱的大树,山间小路一个转弯,宁夏眼前忽然一片开阔。
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大片空旷的绿地草坪出现在正下方的山脚下,那是古潭会所高尔夫球场的所在地,旁边是一片散布着马匹的骑马场,远处,一座座色彩淡雅的明式别墅有规律地四处散布,极为精致优雅。整个会所围绕着一整座山而建,又在山边开凿了一条人工河流。清澈透明的人工河流围绕着整个会所,简直就像是进入了人间瑶池,飘渺而虚幻。
〃好美啊!〃宁夏透过车窗,望着脚下那一幅美丽的画卷,不由惊诧道。
〃这就是冷山!〃
〃冷山?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山名?〃宁夏对自己的孤陋寡闻有些不好意思。
林伟笑了笑,没有回答。
〃好了!我们从这里进去!〃林伟把车停在路边的一处空地,指着前方的一条窄细的土路道。
宁夏尾随着林伟下了车,背上背包,朝那条细窄的土路走了进去。忽然间,一阵〃嘀零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开背包,拿出手机,一看来电,上面显示〃千年亡灵〃,是方健打来的。
〃喂!方健!〃宁夏感到有些突然。
〃宁夏吗?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