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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很累,本想问他为何把她掳来这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但转念一想,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她带到纽约,其中的复杂,她肯定懂不了。既然这样,根本就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房间在哪?”她直截了当地问。
白夜寒轻叹了口气,招来一个年约五十上下左右的男人。
“把小姐带到五楼的房间去。”
那男人一直谦卑地弯着腰,闻言准备点头,却蓦地停住,抬头惊讶地看向白夜寒,秋忆不解地跟着他看过去,却先瞥见地下的一干人等在闻言后也露出惊讶的模样,只不过这个男人反应最快,他又朝白夜寒点了下头。然后侧身弯腰恭敬地对秋忆做了一个手势,姿势就像电视里那些老派的管家一样。
秋忆的眉头从昨天就一直没有舒展过,但她只是依旧维持着冷漠和淡然,率先走去。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原因,一夜无梦,清晨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的,动了动身子,有些酸痛,却还是勉强起了来。
拉开落地窗的门,迎面扑来一阵清爽的空气,触目所及皆是一片绿,一眼望不到尽头,清脆的鸟叫声不绝于耳,真是一片好风景。秋忆深深吸了口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由伸个懒腰,做几个伸展运动,正独自享受时,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对。
这是自己的那小公寓?那小公寓会有一个这么大的阳台?小公寓的清晨能听见鸟叫声?走到阳台时能看到这样的绿色风景?
甩甩头,这两天发生的事才慢慢浮到脑子里。
正徒自望着远处发呆时,一个极轻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却呆了,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浅蓝衬衫外罩一件米白针织衫,袖口拢到手肘间一小截衬衫口露了出来,一条亚麻休闲裤,双手拖着一个拖盘,上面正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早晨还有些凉,要穿件外套。”白夜寒微笑着边对她说边把早餐放下,然后转身进了屋,再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件外套。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太大,有些滑稽,其实秋忆并不觉得冷,所以很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反手拿下刚刚才替她披上的外套丢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白夜寒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却还是对她微笑道。
“饿了吧?睡了那么久,我亲手做的,吃……”
拿筷子的手停顿住,秋忆盯着那热气腾腾的一碗碎肉粥和几样小菜,‘叮当’一声脆响,她已丢掉了筷子,拢了拢碎发,这才正眼看向白夜寒。
“小忆!”白夜寒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
听到他的语气变了,秋忆却松了口气,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他不是吗?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宠溺是为了什么而做?这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又有什么目的?真当她还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让黎……白夜黎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一年前……”顿了顿,她相信此刻自己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一年前你就知道我在上海了吧?你为什么要让他接近我?你又想做什么?你……”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不和谐地在原本该是美好的清晨忽然响起,秋忆脸色惨白地扶住身后的桌子,因为扇得太用力,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白夜寒俊美的脸上有一个不和谐的巴掌印,他沉默地看着秋忆,眸中风暴开始缓缓聚集。但是秋忆却不怕,反而觉得有些解气,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拿过餐盘里的餐巾用力地擦着刚刚被他吻住的嘴,使劲的擦,仿佛刚才是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她的举动再一次刺激了白夜寒,其实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她的愤怒,她的恨,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因为他现在不是已经变得强大了吗?可是,他此刻才明白,他可以承受任何人的恨,更可以做到漠视,却唯独她……一丁点都不行!
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不,曾经她仰望他时,仿佛他就是她的世界,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只有他的影子不是吗?难道……忍痛分开的这几年,让她对他的爱,真的变了?或者……已经没有了?
想到这个可能,白夜寒的心忽然痛得呼吸不过来,他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无数个刀枪血淋的夜晚,无数个绞尽脑汁的策划,无数次徘徊在生死关头,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为再重新爱她,可是……
“你……”秋忆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白夜寒,那双越变越黯的黑瞳,仿若深幽古潭般浑蚀看不到底,这是另一个白夜寒,抑或是真正的他,总之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之前的‘勇气’忽然消失无踪,他前进,她后退,一步一步,仿佛在逼她走投无路似的。
“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背抵在阳台的镂空栏杆上,秋忆已无路可逃,她觉得,此刻的白夜寒像一头危险的狮子,没有向她张牙舞爪的咆哮,仅仅只是沉默地向她走来,却能让她感觉会死在他的这份气势之下。
“不要……”最后一声尖叫被他封住,白夜寒发疯似地吻着秋忆,是记忆中的味道,甜美又清新,是梦中的感觉,柔软又眷恋。
他已经渴望太久了,渴望得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痛,他没有奢望过她会像曾经那样对他,也没有奢望过她会轻易的原谅他,她的恨他是理解的,所以他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五年,已经够长了,没关系,就恨吧!他们会有更长的时间……
“大哥!”
“滚!”白夜寒的低喝和这道熟悉的惊呼同时响起,他没有放开秋忆,也没有望向他身后突然出现的白夜黎。但是秋忆却看向白夜黎,仿佛看到了救星,趁他放松之际猛地推开他跑向白夜黎。
白夜黎接住衣衫不整的秋忆,她裸露的肩膀正剧烈地颤抖着,令他生出一丝不忍,双手正要环上去时,却猛地打了个冷颤。抬头望去,几步之外的白夜寒,那个眼神……那一年,这个眼神曾盯过一个原本忠心耿耿却最终背叛了他的下属,然后下一秒,那个人死在了他的枪下,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此刻他环住秋忆,他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我让你滚!”白夜寒冷冷出声,字字犹如子弹般射向白夜黎。
可是没待他回话,秋忆却猛地转头瞪向白夜寒,那种眼神,用来形容看着仇人也不为过。
“白夜寒,我恨你!”咬牙切齿地说完后,趁眼中的泪水还未落下之时快速地跑进屋里躲进了洗手间。
第13章 所谓真相(1)
爱情经不起折腾,一丁点都不行,像块玻璃,连蒙尘都不行,碎了后,每片都会割伤人。
秋忆身体不错,没有经历所谓的时差,这也许来源于每天坚持的锻炼,这几年已不再习惯赖床了,每天早上都会准时七点醒来做些益于身体的小锻炼。其实秋忆没有赖床的习惯,曾经赖床,只是喜欢被他叫起来的那种感觉。因为为了哄她起来锻炼身体,他会用尽各种办法,或诱惑或威逼或耍些小阴谋,曾经……曾经……
她知道自己忘不了曾经,可是却也从来没有这样克制不住的去‘怀念’,看着脖子上清晰的吻痕,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怎么也想不通白夜寒究竟要做什么,她被困在这座豪华宽敞的宅子里,哪里也去不了,虽然没有限制她在宅子里的自由,但是她却无心去闲逛。
从一些物品来看,她隐约猜到这是白夜寒的房间,床褥间他的味道已不再熟悉,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每晚都侵蚀她的神经,偌大的换衣间,有各种顶级的服装,看着那些款式新潮的各种衣服,她想她对时尚的敏感,是源自于他的影响!
敲门声轻轻响起,三声,是一个人专属的。
“进来!”她淡声开口,头也没转回来,继续窝在沙发里晒太阳。
“小姐,先生请您准备下,有客人要来。”管家白逸是个老古董,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标准的旧式礼仪,对她这个莫名的不速之客,倒是真的算得上客气,仿佛她也是他的主人一般。
白逸是这两天来她唯一见过的人,她懒懒看向他,却没与他的眼光碰撞上,因为他永远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我不去。”拢了拢身上的薄毯,她干脆拒绝。
“先生说,您一定得去。”
“随便,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丝毫不为她的拒绝而显现出一丝慌张和为难,白逸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双手捧到秋忆的面前。
“先生说,您看了这个后一定会去。”
由于被胁迫来这里时完全属于意外,什么护照、签证、过关之类的她统统没有接触到,更别说行李之类的了,之所以知道现在身在纽约,只是那天在飞机上,驾驶员的播报而已,不然她连身在哪里都不知道。
忘了说,更衣间还有一排柜子,里面全是女人的衣服,是白夜寒派人送来的,多到这辈子秋忆都穿不完,也更买不起。随便挑了一件Chanel的白裙子,她连头发都没有梳就跟着管家下了楼去。
虽然这栋宅子只有五层楼,却是装了电梯,电梯的风格是那种古欧洲式的风格,古老的雕花窗棂中镶嵌有一整面落地镜子。此刻镜中出现的人有些单薄,虽然这套价值上万的裙子把她衬托得灵动迷人,但是比裙子还白的脸蛋有些憔悴,没有化妆品的掩盖,让她看起来病恹恹的。
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些,后悔没有化妆,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没有气势,至少……不要这么憔悴。
“时间还早,您需不需要一些放松?”
秋忆疑惑地看向忽然说话的白管家,电梯很快就到了,白管家对她微笑道。
“家里有按摩师,您可以试试她们的手艺,还有顶级的spa,能让您放松身心。”
秋忆不得不从心底佩服这人的眼光毒辣,心细如尘,说话又合理,既顾及到了听者的面子,又给足了抬阶,真不愧是‘一个合格的管家’。
“不用了!”
“那,您需要熟悉一下这栋宅子吗?我可以为您效劳。”
“不用。”
“屋后有泳池,您可以……”
“白夜寒呢?”
白管家不为被打断话而讶异,只为她口中那不客气的称呼,在美国,还没有哪个人敢直接这样称呼他的主人,不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