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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瓶交给他的侄女达夫妮,她又把它给了我。
“我已把这半瓶药随身带来法庭,我非常高兴把它作为证据提交法庭。
如果可以的话,就作为被告的物证。”
汉米尔顿·伯格喊道:“被告的物证!”
梅森说:“一点不错,被告的物证。”
德莱恩·阿林顿坐在证人席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律师,惊奇不已。
梅森拿出一瓶白色粉末走近证人:“这是你给达夫妮的那瓶白色粉末?”
汉米尔顿·伯格插话:“等一下,我认为不宜接受被告的保证:不要促
使被告的丈夫(这里我借用被告方辩护律师的说法——他是塞尔玛的丈夫)
提供证据给她定罪,那样做就是犯技术性错误。”
克劳德法官说:“这是一个极不寻常的情况。”
梅森说:“很好,我要争取把它作为‘被告的物证’列入本案的证据。
我进而希望向法庭陈述:德莱恩·阿林顿和被告的婚姻是浪漫情感的结晶。
“本法庭马上就可以看到:说被告力图阻止提出这一物证是毫无道理
的,相反,提出物证对被告大为有利。为了认定这就是被告方的证据,我希
望讯问证人作为预审。
“首先我请特拉格警官出庭作证。”
特拉格在证人席就座,周围是一片强烈关注、屏息静观的沉寂。
“不久以前你搜查了那个凉亭,就是举行那次烧烤宴,被告的丈夫当时
摄取了毒药,或者声称他当时摄取了毒药的凉亭,发现了你已提出作为证据
的破盘子?”
“是,先生。”
“你那次搜查的时候,你是否把整个凉亭都搜遍了?”“是,先生。”
“有没有可能,任何一点可能,在那次搜查时你忽略了一瓶‘羽毛牢’?
那瓶药就像我要交给你的这瓶一样,当时可能放在凉亭厨房区洗涤槽下部柜
橱小格子里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汉米尔顿·柏格说:“等一下,我反对由
被告的律师处理这件证据及由被告监管。这是原告方的证据,天晓得有多少
指纹由于这样处理这一证据已经磨掉。”
梅森说:“这是一件被告的证据。被告方当然不必把他的全部证据一发
现就移交给原告方。”
克劳德法官说:“啊,等一下,等一下。有一个问题已经向证人提出来
了。我们听听证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梅森说:“很好,警官,回答这个
问题:你是否有可能忽略了这个证据?”
特拉格警官说:“绝对不可能!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发现了这种证据的说
法,不过我要说我们搜寻了凉亭的每一个地方。至于洗涤槽下部的小橱及所
谓的黑暗角落,对于警方搜查工作来说不存在黑暗角落。我带去一个大功率
的手电筒,检查了小橱的每一个隐蔽的、冷僻的角落。”
梅森说:“谢谢。问完了。”
克劳德法官问汉米尔顿·伯格,“你要提问吗?”“不,”这位大吃一
惊的汉米尔顿·伯格说:“暂时不。”梅森说:“我现在请求传雷布恩·霍
布斯出庭作证。”霍布斯早已到庭,走向前坐到证人席。梅森说:“有一个
声称是装‘羽毛牢’的瓶子,我给你看看,我问你是否从前见过它?”
“我见过。”
“什么时候?”
“今天大清早。”
“你做什么了?”
“我在那个瓶上标出了我姓名的首字母,就是说,我把首字母蚀刻上去
以便我能认出这个瓶。我用光谱分析法分析瓶内药剂的成分,检查其中是否
含有辨认用的化学元素,以便确定那是不是我们的产品。”
“你发现那种化学元素了吗?”
“没有。”
“这表明什么?”
“这表明这种产品是我们制造的,而且是最近6 个月以内售出的。此外,
这种标签是我们印制的一批新标签当中的一张,新标签和老标签差不多完全
一样,只不过新标签在右上角有一个小小的密码,这就表明标签是在最近3
个月以内贴到瓶上的,因为在此以前我们还没有这种标签。”
梅森对地方检察官说:“请你提问。”
汉米尔顿·伯格犹豫片刻,然后说:“霍布斯先生,你有绝对把握吗?”
霍布斯说:“确信无疑。”
汉米尔顿·伯格坐下的同时说:“问完了。”
梅森说:“传托马斯,贾斯帕。”
贾斯帕在屏息静观的沉默气氛中走上证人席。克劳德法官似笑非笑地抽
动一下嘴角。
梅森说:“啊,我要你往审讯室四处看看,在这里能不能认出你的顾客。。
不,现在不要动,请等一下,米尔德里德·阿林顿,我请你留下,还有乔治·芬
德利,请再坐下。不要离开审讯室。”
贾斯帕说:“梅森先生,那两个人我熟悉。”“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他
们的?”“那个女青年大约14 个月以前到我们店里来买了一些‘羽毛牢’。”
“这一次你就清楚地记住她了?”“我把她记住是因为她给我的印象。
很明显,她对动物标本剥制术一无所知。她要买‘羽毛牢’。我问她是不是
给朋友买,她说她是给自己买。”
“那位先生呢?就是站在那里好像准备逃之夭夭的那位。”“那位先生
大约一周前到我的店里买过一瓶‘羽毛牢’。”梅森说:“伯格先生,你想
提问吗?”伯格看了看从证人席走下来已经落坐的乔治·芬德利,再看了看
坐得笔直、有意对抗的米尔德里德,说道:“不,没有问题。”
梅森说:“行了,我请求再传德莱恩·阿林顿。”汉米尔顿·伯格说:
“作为你的证人?”梅森说:“作为我的证人。”
德莱恩·阿林顿显得十分慌乱,在证人席就座。梅森问:“阿林顿先生,
你非常爱吃你侄女米尔德里德做的蟹肉色拉?”
“是。”
“每当你们举行烧烤宴时,只要有蟹肉色拉,不论是洛利塔还是米尔德
里德做的,你都吃得非常多,对吗?”“对。”
梅森说:“现在我要你仔细考虑,回想一下认定威廉·安森中毒的那次
聚餐。你是否记得塞尔玛·安森把两份蟹肉色拉端到你和威廉·安森的桌
上?”
“是,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我。。如果你要我坦率地回答这些问题,
我就坦率地回答。我记得她端上那两份色拉。”
梅森说:“那么,有没有可能,我希望你回答之前先仔细考虑,有没有
可能你对威廉·安森说:‘我这一份色拉比你的多,如果你喜欢这种色拉,
咱们换换吧’?”
证人皱眉头沉思,然后突然脸上焕发出光采,说道:“天哪,是的!这
事确实发生了。我记得安森对我说他爱吃蟹肉色拉。那是他最爱吃的菜,于
是我对他说,‘我这一份比你的多,你把我的拿去吧!’”
“于是你们交换了两盘色拉?”“是。”
梅森说:“因此,救了你的命。”
他转身面对克劳德法官说:“我请求提交这瓶栽赃用的‘羽毛牢’作为
本案件被告的证据,不仅证明诬陷本案被告犯谋杀罪未遂,而且证明威廉·安
森中毒身亡是偶然的。这一剂致命的毒药原来是打算给德莱恩·阿林顿吃的。
“可能有谋杀威廉·安森这一动机的人只有一个,这就是本案的被告塞
尔玛。但是,可能有谋杀德莱恩·阿林顿这一动机的人却有好几个,其中一
个人就是他的相当恶毒的侄女米尔德里德。”
梅森转向汉米尔顿·伯格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这个证人吗?”
汉米尔顿·伯格和他的审判代理小声讨论以后说:“没有问题。”
梅森说:“如果原告方对本案停止举证,被告方同意结案。”
汉米尔顿·伯格勉强地说:“原告方停止举证。”
梅森说:“被告方停止举证,同意结案。”
克劳德法官问汉密尔顿·伯格:“你愿意辩论吗?”
汉米尔顿·伯格厌恶地说:“不是这个案件。”
克劳德法官说:“法庭裁决被告无罪释放,解除其保释金。
法庭进而命令拘押审查米尔德里德·阿林顿及乔治·芬德利。
“本庭发布这道命令是基于他们篡改证据提交法庭,本庭将审判他们的
藐视法庭及捏造证据罪,他们可以申诉。
“本庭向原告方提出,这两人均要按谋杀案主犯及作案后从犯予以拘
留。休庭。”
法官起立,走向议事室。
观众中迸发出喧嚣的喝彩声。
克劳德法官转身要折回法官席,好像打算抑制这种群情激昂的表现,这
时他往下看到,塞尔玛和德莱恩·阿林顿紧紧拥抱,这位法理学家微笑着继
续上路,进入议事室。
梅森收拾好他的公事皮包和文件,周围是观众由衷的此起彼伏的阵阵祝
贺,这时他的目光引起乔治·芬德利的注意。
梅森向他微微点头致意,说道:“爱神,一个有几分骑士风度的爱神,
倒也很像一个做非法交易又极粗心大意的爱神。尽管如此,依然是爱神,因
为你促成了一桩婚烟。再见,爱神。”
乔治·芬德利发出一声疯狂的怒吼,推开观众挤过去,朝梅森挥起拳头,
可是代理司法行政长官立即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臂,并说道:“伙计,不要这
样。别着急。你已被拘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