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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有自由立遗嘱剥夺你侄子侄女们的继承权。”
阿林顿说:“我不会那么做,我不想做得那么绝。他们和我是一家人。
他们是我仅有的永远的亲人。不过,如果我要再婚并立遗嘱,随心所欲地给
我妻留下一笔钱,我当然愿意有自由做这件事。我只是不愿意让一群侄子侄
女指点我可以做什么及不可以做什么。”
达夫妮指出:“他们并不都有那样的感觉。”
这位律师问:“可是其中一部分人有?”
她犹豫起来,然后坦率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是的。”
梅森说,“情况既然如此,阿林顿先生,我想我不能接受你的聘请。”
“为什么不能?”
梅森说:“你不能对这家保险公司起诉。这个能控告保险公司诽谤人格
的人是塞尔玛·安森。你可以建议她同我商量,我大概有自由代表她。然而
你没有起诉的理由,你无法证明任何损失情况。”
阿林顿厉声说道:“不能证明任何损失情况?如果那间保险公司公开地
喋喋不休,没完没了,流言蜚语满天飞,以致塞尔玛不愿与我结婚,他们就
把我的晚年毁了。”
梅森说:“我是以法律因果关系的观点看待这件事,也是从当事人个人
品格的角度看。在这样一件事情上,我大概能代表塞尔玛·安森,而不能代
表你。”
达夫妮说:“叔叔,这很容易,咱们就这么办吧,让塞尔玛来找梅森先
生。”
德莱恩·阿林顿说:“我不能为这事向塞尔玛提出建议。她不了解这个
该死的保险公司侦探正在努力凭空想象什么事。”
梅森问:“你怎么知道她不了解?”
“因为我可以根据她的行为判断。她一直担心一些别的事情,担心这个
家庭和这一家人的态度,她担心的也就是这些事而已。”
达夫妮坚定地说:“叔叔,你又为这个十分激动了,医生说你应该放松、
平静。好吧,我去和塞尔玛·安森谈谈。我去搞清楚她对目前发生的事情了
解多少。”
“好,咱们占用梅森先生的时间够多的了,该结束了。”
达夫妮坚定地站起来。
德莱恩·阿林顿起身稍慢。他问:“梅森先生,我应该付给你多少钱?”
梅森说:“一分也不用付。你们只是对我概括地叙述了这件事情。要明
白,你们并没有和我做业务上的私下谈话。你们只是大致谈了谈你们要聘请
律师方面的情况。我向你们解释了我不能接受你们的聘请。我尽量明确地略
述了我的立场态度。”
阿林顿说:“还有,你一点也不能为我服务,因为塞尔玛肯定不会聘请
一个辩护律师使这件事停止不前。”
达夫妮说:“你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到我以妇女对妇女的身份和她交
谈以后再看吧。叔叔,快走吧!”
阿林顿站在门口犹豫一下,说道:“你需要多少律师费,我就付多少。
只要合理,多大一笔费用都可以。”
梅森微笑摇头:“阿林顿先生,起码现在不行,我认为你没有理由起诉。
塞尔玛·安森才是有理由起诉的人。”
阿林顿粗声大气地说:“我告诉你,她不会为此做任何事!”
达夫妮朝向梅森微微一笑,挽起她叔叔的手臂,领着他走出门。
梅森转向德拉·斯特里特谈话。
待到门“卡嗒”一声关上,这位律师说:“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局面!塞
尔玛·安森来对我谈一小部分内情。”
德拉·斯特里特说:“可能她只了解那一部分。”
梅森同意说:“有可能。可是她被跟踪,同时保险公司企图证明她谋杀
亲夫。”
德拉·斯特里特指出:“保险公司或许是受到一次短短的匿名电话的提
醒,这个匿名电话是阿林顿家族中反对德莱恩·阿林顿结婚的那个人打出
的。”
梅森说:“那个,当然,我们不清楚;不过,大有可能。然而,我们了
解到这样一种情况——保险公司决定要求重新开庭审理这个案件;武侦探进
入这个故事;一个熟人开始活动,她很可能是个专业文侦探,或称‘套儿’,
以及。。
“在这些侄子侄女当中有人在玩狡猾诡诈的游戏,我们会看到这一场
面。”
德拉问:“一场游戏,我们也会在其中分到牌吧?”
梅森说:“我认为我们会分到牌。我想我们在最近的将来与塞尔玛·安
森见面的次数会多起来,而且我希望发给我们的牌中有一两张‘A’牌。德拉,
看看是否能帮我接通保罗·德雷克。”
德拉那灵巧的手指在电话机的拨号盘上飞舞,这部电话装备有直通德雷
克办公室的严格保密的内线。
过了一会儿,德拉·斯特里特朝向梅森点点头,对着电话说:“保罗,
我们的头儿要和你谈谈。”
梅森从德拉·斯特里特手中接过听筒,说道:“保罗,这个塞尔玛·安
森案件即将进入高速度展开阶段。”
德雷克说:“啊唷,我以为已经完全结束了。”
梅森说:“安森太太让我负责她的事务,叫我运用我的判断力。现在,
我就运用它,我要两个人迅速投入这项工作。”
德雷克问:“什么样的人?哪种工作?”
梅森说:“我们要从乔治·芬德利入手,我需要一个‘套儿’,还需要
一个武侦探去跟踪拉尔夫·贝尔德。”
德雷克说:“等一下!我不明白这一点。通常你是需要一个‘套儿’去
接近那个已被武侦探跟踪的人,然后那个对象向这个‘套儿’吐露他被跟踪
一事,这个‘套儿’问他究竟为什么会有人要跟踪他,于是这个对象脱口说
出他的内情。”
梅森说:“对。刚才我说的是我们这次要采用的方法,只是作了个别变
动。”
“好吧。你需要一个‘套儿’去对付乔治·芬德利。那应该不难安排。”
梅森说:“安排一个优秀的‘套儿’——年纪和芬德利差不多,不要太
大——快速行动的花花公子类型——一个真正办事麻利的人。
“乔治·芬德利就是那种类型的人。他是一个旧车推销员,说话快,办
事快。你派去的‘套儿’能够适合出现在这一场面与他建立良好关系。大概
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吧。”
德雷克说:“可是你要一个武侦探去对付拉尔夫·贝尔德,这我不理解!”
梅森对他说:“我就是要武侦探去跟踪拉尔夫·贝尔德。”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好吧。那个武侦探要粗鲁到什么程度?”
“十分粗鲁。”梅森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律师转向德拉说:“如果他们要玩游戏,我们可以奉陪。喂,德拉,马
上为我接通塞尔玛·安森的电话。”
她问:“通过总机吗?”
梅森说:“如果你手头有她的电话号吗,你自己从这儿打出去。咱们要
争分夺秒地工作。”
过了一会儿,德拉·斯特里特对着电话说:“安森太太,我们这儿是梅
森先生办公室。梅森先生要和你谈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请等一等。”
梅森拿起电话说道:“安森太太,你的电话很有可能被搭线窃听,所以
我们谈话都要小心。”
“我的电话被窃听?”她以怀疑的声调惊叫。
梅森说:“总是有那种可能性。现在我请你记住几件事。整个事件可能
比我们意识到的更重要,而且可能是略为精干的人员操纵的,不像目前的表
面现象那么简单。我不能冒险。
“喂,请注意听。你新结交了一个朋友——一个对尤卡坦半岛感兴趣的
女人。你听清楚我的话了吗?”
“是啊,是啊,请说下去!”
“你对那个女人说话要非常非常小心。今后几天你不要和她来往,如果
你既可避免接触又不致显得无礼的话。假如你看见她,或者由于任何原因不
得不和她会面,你的态度要显得十分从容,轻松自在,但是不要说出任何信
息。”
“你能解释解释吗?”她问道。
梅森答道:“我可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好啦,要静观待变。不论发
生什么事,都不要担心害怕。就是要稳守不动,要保持镇定冷静。”
她问:“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森说:“在你丈夫死后,你领到了一笔保险金?”
“啊,是啊。他有一张保险单,我就用它领了钱。”
“那么,你用这笔钱做什么了?”
“我用它投资了。”
“明智吗?”
“很幸运。”
“你赚到了一些利润?”
“我赚到了非常非常巨大的利润。”
梅森说:“哟,这正是个机会——保险推销人可以设法宣称:首先,他
们付出那笔钱就是错误的,所以你管理那笔钱就成了为保险公司工作的受托
管理人,这就使得他们不仅有权收回那笔钱,还有权索要你用那笔钱赚来的
利润。”
“哼!什么话!他们不可以那样抢走任何东西!”
梅森说:“我没有说他们正在计划抢走金钱,我只是对你说他们可能企
图做什么。”
“啊哟,那可。。那真太可怕了!”
梅森说:“所以,我请你谨慎。我希望你随时和我联系以防事态进一步
发展,我还希望你在和对方谈话时要非常非常小心。喂,有个姓博尔顿的人
和你接触过吗?”
“没有。他是谁?”
梅森说:“他的姓名是赫尔曼·博尔顿。他代表那间保险公司,他大概
要去拜访你。如果他去,他十之八九带有一个公文箱,而且他要把它随便地
放下,可是放的地方却与你们谈话处靠得很近。然后他要让你回答一些问题。
“他在那个公文箱里隐藏着一个磁带录音机——由超灵敏度麦克风带动
的隐蔽式磁带录音机中的一种。
“喂,我希望你对博尔顿先生说,你知道有一桩诉讼案悬而未决,他作
为诉讼的一方来会见你不合乎职业道德,除非你的律师在场。然后你直视他
的眼睛,问他刚才放下的那个公文箱里是不是藏有磁带录音机。
“力争得到他的答案——不论‘是’或者‘否’。他会表现十分困窘。
“你可能心中充满义愤,命令他出去,并且告诉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