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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一定感到能赢回足够的钱来弥补亏空。这是为赌博而偷钱的一般规
律。
“但是她不但没赢,反而输了。她的亏空就会更大。她既已偷过钱,就
以为她最终能赢回来。所以她惟一的可能就是滥赌。
“德拉,按照一般规律,盗用公款的人必定是滥赌者。尤其是一位年轻
漂亮感情容易冲动的女人。”
德拉没有说话。
“可是,”梅森接着说,“她却有一位背后指挥的高手。马尔登医生需
要大量的现金。他对支票不感兴趣,对小注的输赢也不感兴趣。
“马尔登医生尽可能地从他的诊所取出现金。他很愿意从诊所取出小额
现金,用这些钱去赌。如果赢了,他会得到大笔现金。
“可是,这些赢的钱最后总会被查到的。。”
“不一定,”梅森道,“尤其是,如果他很小心地用那位护士的名义去
赌的话。”
“这当然合乎逻辑,如果这样考虑的话。”德拉道。
“还有,”梅森对她说,“当我拜访格拉迪斯·福斯时,她把我让到起
居室,耽搁了一些时间,但是她解释说她刚洗了澡。她可能是洗了澡,但是
当我进入起居室时,椅子是热的,登载赛马消息的晚报摊在地上。如果有人
坐在椅子上读这张报,而当他听到我敲门时慌忙跳起来躲藏到其他地方去,
那他手里的报纸就正好落到那个地方。”
“你的意思是马尔登医生当时在屋内?”
“为什么不会呢?”梅森问道,“他还有更好的地方去吗?”
“那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格拉迪斯·福斯走得那样匆忙了。”
“不错。”梅森道,“格拉迪斯·福斯很聪明。当她回到屋内时,就发
觉了我坐在马尔登医生几秒钟前刚坐过的那把沙发椅上。她知道椅子必定还
是热的。她知道我必定会发现报纸翻开在赛马新闻那一版。”
“可是,天啊,”德拉道,“难道马尔登医生会故意牺牲他的朋友。。
这件事太冷酷,太没有人性了,真让我毛骨悚然。想一想马尔登医生建议他
的密友达尔文·科比驾驶他的飞机飞往盐湖城,而他明知道飞机会出事。”
梅森道:“不要忽略这个事实,马尔登医生可能早已计划要失踪了。他
可能请达尔文·科比驾他的飞机去盐湖城,而事故可能纯粹是意外的。
“另一方面,马尔登太太和卡斯特拉之间有恋情很可能是真的,他们可
能卷入了贩毒活动,以便赚钱构筑自己的香巢,她也可能故意在酒里下了毒,
以摆脱她的丈夫,但是最后一刻的变化使她丈夫没上飞机,而是达尔文·科
比上了飞机。”
“达尔文·科比是飞行员吗?”
“是的。他还是个专业飞行员。这也是马尔登医生能够遇到他的原因。
他曾在一次空难中受伤,而马尔登医生把他治好了。”
“但是,即使马尔登太太杀错了人,或命运选错了牺牲者,谋杀罪是否
还是一样的?”
“是的,”梅森道,“但她现在是被控谋杀萨默菲尔德·马尔登医生,
而不是别人。”
“你是否正在帮助和怂恿一个重罪犯?”德拉问道。
梅森道:“指控马尔登太太的案子已经驳回了。”
“那是你巧妙的手腕得出的结果。”
“我感到赫尔利一定会踏入陷阱,而且在他发觉证据中有大的漏洞时他
会撤回这个案件。”
“但是他并不想放过马尔登太太?”
“当然不想。他想在我们从特尔福特法官的办公室一出来时就重新逮捕
她。”
“以后呢?”
“以后他大概要将案子提交大陪审团公诉,以避免预审。如果不是我们
提出人身保护法并迫使他摊牌的话,他恐怕早就这样做了。”
“他是否在法庭等着你从特尔福特法官的办公室出来?”“他大概等得
太久了,”梅森道,“特尔福特法官决不会在一个可能的被告在场的情况下
和我讨论案件的任何问题,除非有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代表在场。”
“那么你是明知道你和马尔登太太进入特尔福特法官办公室后法官会拒
绝和你谈话的。”
梅森点头同意。
“而你以为赫尔利过一会儿也会想到这点?”“过一会儿。”梅森冷笑
着承认。“多久?”德拉问。
“不知道,”梅森对她说,“在赫尔利起疑以前我们有充分的时间下楼,
否则我们就走不掉了。”
“你可是帮助了一个罪犯逃脱。”德拉提醒他。梅森冷笑说:“她不是
罪犯。她的案于驳回了。特尔福特法官特别宣布被告已解除拘留。”
“赫尔利下一步怎么做?”
梅森微微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赫尔利会气得发疯,他会再出一个
大漏子。”
“什么?”
“他会指控我隐藏逃犯。”
“他怎么做?”
“他会对马尔登太太提出另一次起诉或向大陪审团提起公诉。
然后他将广为宣传,说马尔登太太是逃犯,而我则帮助她隐藏了起来。”
“那对你来说将是犯罪了?”
“假如我那样做了。”
“你不会那样做吗?”
“当然不会。”
梅森放慢了车速,说道:“还是戴上你的帽子好,德拉。”
德拉从后座上拿起宽边帽。
梅森道:“我要驶入停车场了,德拉。我要把你留在那里。拿起你的手
提箱等着我。”
“等多久?”
“只有几分钟。我把这辆车停下,取一张票就走。然后走过一个街区到
另一个停车场,我的车停在那里。我会开着那辆车回来接你。”
她对他迷惑地皱了皱眉:“他们会在这个停车场找到这辆车吗?”
“啊,一定的。”
“什么时候?”
“午夜停车场关闭时,也许早一点。”
“由于我们离开的方式,人人都以为我是马尔登太太,而且你那么匆忙
地催着我走下楼梯坐上一辆租来的车,所以你也会把我藏起来?”
“但愿如此。”
她叹息道:“好吧,你好像脱离了轨道,专找麻烦。”“是的。”
“我做什么?”
“去萨克拉门托。”
“你和我一起去吗?”她问道,声音中透出一丝希冀。
他摇摇头。
她转过目光,沉默着。梅森停下车。
“你将开我的车去萨克拉门托,德拉,去萨克拉门托的注册局。采取一
切必要的手段和负责转让登记的人拉上关系。你要像鹰一样坐在那里盯着汽
车转让登记的情况。除非我的估计大错特错,你一定会发现格拉迪斯·福斯
把她的汽车卖给了某个二手车经销商,大既在文图拉、圣巴巴拉、贝克斯菲
尔德之类的地方。”
德拉想了一会儿说:“老天,好吧,这是最适当的做法了,她可以卖掉
自己的车,再换一辆。。”
“我怀疑事情是否会这样简单,”梅森道,“我想她不会立即再换一辆
车。”
“她会怎么做?”
“她会用其他交通工具。她是按计划行动的。这个计划编制得很仔细。”
德拉点点头。
梅森道:“我们可以从买她车的那个二手车商的地址了解很多情况。她
卖车时会要现金。她会装作没有到过此地,而且穷困潦倒。她会把登记证书
拿出来证明车是她的,并尽可能多卖点钱。她会接受能够得到的任何货币,
拿了就走。发现任何情况立即通知我。我将和保罗·德雷克保持联系。你要
让保罗知道你在哪里。”
“现在你做什么?”
“现在嘛,”梅森道,“我要让他们找不到。到了下午,警察要动员起
来找我了。”
“有什么借口?”
“帮助罪犯逃脱,同谋,隐藏逃犯,以及任何他们想得出的罪名。”
佩里·梅森让德拉下了车,将车开进停车场,取了一个停车票,离开停
车场到另一个街区的停车场,在那里他早已停下了自己的车。
他出示了停车票,付了款,把车开到德拉等着的地方。
“好了,德拉,全看你的了。”他说道。
“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她说。
梅森苦笑道:“如果我和你一起去,恐怕我们走不了多远。”
德拉坐到了方向盘后面。
“再见了!”德拉微笑着说。
她对他做了个鬼脸,“再见!”她边说边开着车走了。
梅森沿街慢步走着,直到在一个加油站发现了一个独立的电话亭。
他拨通了保罗·德雷克的电话。
“喂,保罗,”他说,“有什么消息?”
“消息!”德雷克叹息着说,“全都燃烧起来了。有些坏消息告诉你。”
“说吧!”
“机内的尸体不是达尔文·科比的。”
“怎么会呢?”
“我的人找到了科比太太,她住在科罗拉多州的丹佛。我们找到了科比
的牙医的姓名。我的一个代表拜访了他,得到了科比的牙图。这是6 年前的
牙图,即使它不能充分表示现在的状况,也足以证明机内那具尸体不是科比
的。”
“见鬼了。”梅森叹了口气。
“这样,”德雷克道,“就使我们又回到了起点,除了牙图上有些不符
外,一切迹象表明,那就是马尔登医生的尸体。为马尔登医生看牙的牙医说,
如果马尔登医生找别的牙医镶补了一些牙齿而他不知道,那么这就会是他的
尸体。但决不会是科比的尸体。”
梅森想了一会儿,问道:“科比太太的地址是哪里,保罗?”
“丹佛市布朗斯通饭店。”
“用她自己的名字?”
“不错。”
“警方是否与她联系过?
“不知道。我行动很快。他们大概也很快,佩里。”
梅森道:“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有什么消息?”
“都发狂了。地方检察官揪着自己的头发,骂你丧失职业道德,隐匿逃
犯。。”
“她不是逃犯,”梅森道,“她被释放了。法庭命令解除拘押的。”
“我知道,但伯格声称那是诡计。”
“那也许是诡计,”梅森道,“但不是犯罪。差别是很大的,保罗。”
“算了,就快成为犯罪了。伯格亲自主持这个案件了。他要剥下你的头
皮作为战利品,佩里。他已经提出了另一份起诉书,并发出了以一等谋杀罪
逮捕马尔登太太的授权令。”
梅森冷笑道:“他已经等不了大陪审团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