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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
“提问吧。”赫尔利对梅森说。
梅森站起来:“如果法庭同意,我现在希望提出在这一段证词前谈到的
异议。”
“很好。”
梅森道:“这段证词的目的显然是要证明本案被告能够拿到马尔登医生
保存的某些麻醉剂,她有理由知道她丈夫在乘飞机旅行时带着一个酒瓶,并
且偶尔喝一点瓶内的酒;她把瓶子装满了酒并利用这个机会加入了她偷来的
麻醉剂;结果使马尔登医生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打起瞌睡来,因而使飞机坠毁
在荒漠里。”
特尔福特法官注视着副检察官:“我认为这基本上正确,你呢,地方检
察官先生?”
“是的,阁下。”赫尔利道,“此外,我要提醒,至今我们只谈到了威
士忌内掺有吗啡硫酸盐,我们还没有谈到定量分析结果证明酒中所含的药
量。我认为应该说明,酒中所含吗啡数量如此之大,只要喝上少量就能使人
失去知觉。昏晕和失去知觉的结果是使人在驾驶飞机时的反应不能跟上感
觉,即使他还有什么感觉或警觉的话。我认为法庭应将所有这些事实与被告
律师提出的异议一起考虑,因为我还有可以在法庭上提出定量分析结果的证
人,而且他愿意在正常的审判过程中作为我的下一个证人。”
“我很同意原告律师的意见。”梅森道,向法庭躬下身子,“由于没有
陪审团,我感到法庭应考虑本案原告的地位和原告希望提供的证据的性质。
请法庭原谅,我要反对将被告与任何罪行联系起来的任何证据,除非能证明
她确实犯了罪。我不过提出了一项著名的法律原则,我要指出原告方必须证
实犯罪事实,方能提供将被告与罪行联系起来的任何证据。”
梅森和蔼地微笑着坐下。
特尔福特法官转向原告,“你有话要说么?”他问道,他脸上像戴着一
副没有表情的面具,声音丝毫不带一点感情。
“我非常愿意承认一般的法律原则。”赫尔利怒气冲冲地道,“但是我
不懂梅森先生想干什么。一个男人死了。这个男人显然是喝了毒酒被谋杀的。
至少根据现有的环境证据从表面推断,这酒是由本案被告为他特意配制的,
而被告则可从他的死获得很大的利益。我声明,现在我并未把我所掌握的证
据全部提出。我是指能够说明动机的证据和能够说明动机的过去事实的证
据。
“我们在让卡斯特拉出庭作证时有些犹豫,因为我们感到,被告方无疑
要进行追问,而我们等于亮出了底牌。然而,我要声明,这个证人在受到提
问时能够证明,而且无疑地将会证明,在他和本案被告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
亲密的关系,他有理由知道本案被告复制了马尔登医生麻醉品柜的钥匙,曾
经瞒着马尔登医生偷取了他的麻醉剂;被告偷取麻醉剂是因为她迷上了这位
证人雷蒙·卡斯特拉,而我们现在也应承认,雷蒙·卡斯特拉把这些麻醉剂
卖给一个贩毒集团来赚钱。这不是光彩的事。我并不想在预审时把它暴露出
来,但无疑地在提问时会暴露出其中部分事实。”
特尔福特法官从眼镜上面望向梅森。
“当然,阁下,”梅森道,仍然保持着和蔼的笑容,“在我对这位证人
的证词提问过之后,我恐怕会处于一种难以提出异议的状况。因此,我现在
就提出异议。但是我想原告方恐怕会误解这一异议的目的。我的目的是要指
出并没有犯罪事实,因为并没有证据证明在飞机残骸中发现的尸体是马尔登
医生的。
“我个人认为,惟一合理的假设是,马尔登医生在最后一分钟让他的朋
友驾机飞往盐湖城,而马尔登医生则计划同一位和他有婚外恋关系的异性朋
友去共度周末。”
“天啊!”赫尔利惊呼道,“你连一点证据也没有。在所有的证据和警
方的调查中没一丝这方面的迹象。”
“那表明警方没有做好调查。”梅森道,“我有理由相信萨默菲尔德·马
尔登医生今天仍然活着,飞机中发现的尸体是他的朋友达尔文·科比的;由
于他自己最清楚的原因马尔登医生决定让自己失踪;而当马尔登医生获悉他
的朋友遇难而当局把那具烧焦了的尸体当作他的时候,他故意失踪了。”
“但是没有丝毫这方面的证据。你不能造出一点证明这是案情真相的证
据来。”赫尔利抗议道。
“我们不必提出证据,”梅森对他说,“法律已经为我们做了。法律规
定,你必须首先证明犯罪事实,然后才能提出把被告与罪行联系起来的任何
证据,尤其是被告自己供认的证据。”
“这只不过是技术细节。”赫尔利怒气冲冲地说。
“不,这不是细节问题,”梅森对他说,“这是一条明智的规则。这是
法律保护无罪者权利的一个手段。
“原告方总是假定被告有罪,并把法律对被告的保护当作技术细节,并
以这一假定为前提采取行动。”
梅森坐了下来。
特尔福特法官转向正在低声交谈的副检察官,然后再次从眼镜上面看着
梅森:“你有这方面的证据么,梅森先生?或者你只是凭空猜测?”
“我有一些很重要的环境证据,”梅森道,“但现在的形势不宜于公开
这些证据。可是我有充分理由相信,马尔登医生现在正由一位和他有恋情的
年轻女人陪伴着。我并非不敢公开这个人的姓名,也并非不敢公开证据。我
充满敬意地向法庭提出这点,只是为了证明我的信心。”
特尔福特法官再次将目光移向副检察官:“你有证据证明机内发现的尸
体是马尔登医生的吗?”
赫尔利站起来,“阁下,”他说,“这是个非常意外的问题。”
“我明白,”特尔福特法官道,“但是我问你,你是否有能够证明尸体
身份的证据?”
“我可以说明,阁下,马尔登医生到过机库,办理了飞行计划,他可能
是驾驶自己的飞机起飞了,在飞机残骸中发现了那具尸体,合理的假设是那
是马尔登医生的尸体。”
“这是非常合乎逻辑的推理,”梅森道,“除了一点。没有任何证据证
明马尔登医生是乘那架飞机从机场起飞的人。”
“他办理了飞行计划。”赫尔利道。
“假设他办了,”梅森道,“请证明马尔登医生乘他的飞机起飞了。谁
看见他起飞了?谁把马尔登医生送到机场的?”
“我猜想是他的朋友达尔文·科比送他去的。”
“那就请达尔文·科比出庭作证。”
“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我曾努力寻找过他。”
“他死了。”梅森说完就坐下了。
“我提议,阁下,”赫尔利道,“这需要被告提出证据。”
“我非常同意您的意见,”梅森道,“如果我们需要提出证据的话。但
是我们并不需要提出证据。现在是原告方有责任证明马尔登医生死了。”
“你做过什么事情来确定机内尸体的身份么?”特尔福特法官问原告。
“尸体已经烧得无法辨认。我可以肯定地说,尸体已烧得无法辨认了。”
特尔福特法官重复说:“你可曾做过什么事情来确认机内发现的尸体的
身份?”
“只是通过确认飞机和飞行计划,当然还根据通常的环境证据。”
特尔福特法官问道:“你是否采取过什么步骤来确定是谁在那天早上把
马尔登医生的汽车从车库开出来的?”
“我们这样做过。”赫尔利道。
“你可以拿出证据来吗?”
“必要时可以,但是证明不了什么。”
“是谁把马尔登医生的汽车开到机场的?”特尔福特法官问道。
赫尔利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样?”特尔福特法官逼问道,突然起疑使他的声音显得尖锐。
“马尔登医生那天早上离家时和他的客人达尔文·科比在一起。”赫尔
利道,“我们能够确定的最大可能是,马尔登医生直接驶往机场了。”
“那么马尔登医生的车必定留在了机场。”特尔福特法官道。“如果你
的假说是正确的,马尔登医生把他的朋友送到了机场,然后驾机飞走,则停
在机场的汽车将是环境证据链条中的一个环节。”
赫尔利好像很不安。
“是不是?”特尔福特法官问道。
“可能吧,阁下。”
“我猜你找到了马尔登医生留在机场的那辆车。我建议你最好在法庭采
纳梅森的动议之前提出你的证据。”
“对不起,我们没有证据。”赫尔利道。
特尔福特法官显得很惊异并且产生了兴趣。
“谁把马尔登医生的车从机场开回来的?”他问道。
“我们不知道,阁下。”
“马尔登医生的车现在哪里?”
“如果法庭同意,”赫尔利道,“我觉得现在我们讨论的是被告方提出
的异议。。”
“你是否知道马尔登医生的车现在哪里?”特尔福特法官打断他道。
“现在我们还没能找到那辆车。”赫尔利承认,“我们认为那个事实没
有特殊意义。”
“你是否做出了努力去寻找达尔文·科比?”
“我们非常希望传询科比先生。”
“你是否努力去寻找他了?”
“是的,阁下。但是必须请法庭原谅我们。达尔文·科比显然是个很古
怪的人,甚至他的密友马尔登医生也不知道他的地址。直到科比给马尔登医
生打电话说他在城里,马尔登医生才知道他在那里,尽管他们是亲密的朋
友。”
梅森道:“阁下,看起来,达尔文·科比是要乘向东去的飞机。当然能
够根据登记簿查明他是否真的上了飞机。”
赫尔利突然沉默了下来。
“你们是否曾努力追查达尔文·科比的行踪?”特尔福特法官问道。
“他在东线航班预订了一张票,阁下。但在航空公司的登记簿上写着‘未
到场’,意思是他在机场检票口没露面。”
梅森道:“阁下,我想我们已经能想象出来了。两个人乘坐马尔登医生
的汽车去了机场。达尔文·科比应该乘东线航班。马尔登医生计划驾自己的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