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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栩的眸光乍然一亮。
“在你还只有2、3岁的时候,温友家利用手段毁掉你父亲手下掌管的部门,致使知孝公司面临破产境地。当时你爷爷还是知孝公司的主事者,面对那么扭曲的一个人,他直接做出选择,将温友家赶出了家门。”凉暮生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回忆,“我听我养父说,在被赶出家门后,他身败名裂,没有办法再从事与金融有关的事业了。所以,他开始走私,最终锒铛入狱。几年后,他从牢狱出来,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意气奋发。”
温栩看了看腿上的艺术品,口气阴测测的,“如果没猜错,我父母的遗物应该就是在他哪里吧?”
凉暮生点头,“没错。我养父一直想得到这件艺术品,但是一直没办法获得。直到得知你父亲去世,他才开始采取行动,而他首要想到能够帮忙的人,就是易欢。”
温栩纠紧眉头,心中有不安在逐渐放大。
“我养父逼迫易欢,让她将那件艺术品拿出来交给他!”凉暮生很无奈地笑笑,“其实易欢很傻的,在听到我养父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你和你的事业的时候,她做出的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答应。”
温栩的心口一窒,有种莫可名状的疼痛,在心底汨汨淌开。
凉暮生回忆了一下,“所以,易欢才会在离开你之前将遗物盗走,交给了我的养父。然后,她守着那个秘密默默离开,以为只要这么做就可以保护好你保护好你的事业。真是有够傻的。”傻到让人心疼……
听着凉暮生的描述,细细回忆着以前易欢的守口如瓶,温栩几乎心疼到难以承受。那种心疼,犹如数千枚梨花针,穿透血管壁,于是,漫天的疼楚就那么在血脉里迅速游走了开来。
深深呼吸口气,温栩用仅剩的理智问出了一个问题,“你的养父为什么想要这件遗物?”
看向白色被褥上的那件艺术品,凉暮生很无奈地微笑,“因为你母亲。”
那件艺术品其实就是温栩父母留下来的遗物,很简单的一样东西,但是对有些人来说,却极端的重要。因为那是用当事人的头发制成的山水图。在温栩的母亲去世时,她的头发被制成了山;几年后,在温栩的父亲因车祸去世后,他那微长的头发被制成了简单的水样波纹。
所以,对于温栩来说,已经被火化的父母双亲留给自己的,只有那件遗物。弥足珍贵。
温栩从遗物中抬头,问道:“你养父和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凉暮生扯了扯嘴角,“因为你的母亲曾经喜欢过温友家,但是后来由于他自作孽,活生生将她推向了温友凉。”
温栩猛然一颤,全身血液几乎冷透。有道极端森寒的视线从他的长长刘海下直射了出来,“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随你。”凉暮生深叹口气,“温友家失去了事业,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人格,他几乎失去了一切一切,他只能用这幅用你母亲头发编成的山水图作为心灵的寄托。在这种情况下,我和易欢只能替他隐瞒,让他能够一直保留着这幅山水图。”
***
心痛,因易欢而生
本章出自《帝国总裁的下堂妇》
'凉暮生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搜索着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地说道:“八年前易欢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我的养父很不幸地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正因为那件事,那幅被他藏起来了的山水图至此就不再有下落。直到去年他苏醒,一直睡睡醒醒到了现在,我才从他那里探听到了山水图的下落。”
温栩紧锁的眉头奇异地舒展了开来,但是眉宇之间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浮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纠结复杂。好久,似乎是为了缓解内心深处的煎熬了,他居然有些诡异地微笑了起来,“那么,现在你怎么愿意将它还给我了?不是说这件遗物是你养父心灵的慰藉吗?”
凉暮生很无奈地低低一笑,“因为我隐约察觉,他产生了毁掉这幅山水图的念头。”父亲的性格早已扭曲,七年的长眠也无法沉淀他心底的悲哀、仇恨、爱恋、不舍、无情……它们纠结成一团乱麻,复杂到永远无法理清。
温栩眸色淡淡,“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凉暮生耸耸肩,不置可否。
低眉,伸手,温栩用那只依旧还完好的左手抚过山水画的表面。
完好无损。凉暮生确实是完璧归赵了。只是——
“你把它拿回来还给了我,你能确信你的养父不会因此而采取更疯狂的行动?”
凉暮生眉头轻动,信誓旦旦,“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去解决。”
看着凉暮生一派的自信,温栩似笑非笑,“我不是担心你处理不好,而是担心易欢会因此首当其冲。”
凉暮生眸色一闪,当真笑了起来,“我可以将这理解成——你在担心易欢吗?”
“可以!”温栩眼色干净,很大方地承认。
那个名为易欢的女人的身影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脑海。于是,他那幽莹的眼底,慢慢地就有心疼与爱恋相杂而生,流泉一般,汨汨轻淌。
透过温栩鸩羽般漆黑的瞳孔,凉暮生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种极端柔软极端温暖的情感。那份情感,只因易欢而生,只因易欢而存。
或许,属于易欢的苦尽甘来已经近在眼前了……
凉暮生心想,他该为她开心为她祝福的。
可是,他为什么觉得怅然若失,为什么会觉得有什么正在慢慢远离他?
微挑的桃花眼里,带着长年累月的病态湿气,却依旧漂亮到惊心动魄。凉暮生就用这双眼睛,看穿了温栩瞳孔深处的如释重负和坚定,然后,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悲哀和绝望——
从此以后,易欢哭泣的时候,她面对的,将永远不可能会是他——因为有人将给予她更深刻的安慰。他永远不可能再牵着她的手,陪着她爬山头肆意地哭喊,永远不可能再疼着心安慰她让她慢慢忘记温栩;永远不可能在走马灯似的斑驳光影下,带着希冀看她熟睡着的柔软侧脸……
于是,凉暮生终于明白了是什么远离自己而去。
是希望。
慢慢等待易欢、等待她转身望自己一眼、期盼她能最终走到自己怀抱的希望。
远离了……
从现在这一刻起,她之于他,只是三个字——不可能……
呐,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呢!
凉暮生看着温栩微笑,将心底的这句话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温栩嘴角轻轻勾起,“幸亏我悬崖勒马。不过,我并没想要感谢你。”
凉暮生侧眸,似乎是在求教。
温栩缓慢却很坚定地表达道:“我在知道事情始末之前,就已经对易欢下过承诺,我不会再以任何理由推开她离开她。而我刚刚的如释重负,只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
凉暮生虚心求教,“什么事?”
漂亮纤细的指尖慢慢划过长长滴管,温栩用极缓极缓的语速微笑着说:“我可以用你今天的坦白彻底消除易欢的顾忌和裹足不前。”那个女人,瞻前顾后战战兢兢,原来都是害怕这件事,现在,这件事已经昭宣,那么,她就再也不必顾忌什么害怕什么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温栩的长指轻轻停在了正扎着针头的手背。眉头舒展,眼角轻勾,睫毛低垂,有种恶意而恐怖的神色从他眼底慢慢弥漫了开来。
凉暮生微微眯眼,警觉道:“温栩,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说话的刹那,还来不及凉暮生反应过来,温栩眼也不眨地直接伸手拔掉了针头。
血液,从创可贴下部渗透了出来。湿漉漉的疼痛,伴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穿透了他的心扉。
凉暮生猛然上前,呵道:“温栩,你这是做什么!”
低眉看着手背的血迹,温栩这才真正松了口气。重重按过手背伤口,他对着凉暮生薄薄地笑,“这样一来,心就不会太痛了。明白吗?”
凉暮生陡然怔在了原地。
温栩不管不顾地从床上爬起,被天蓝色病服包裹的身体纤细单薄脆弱无依。凉暮生伸手,想扶住温栩,却被后者生生拒绝,“就让我这么痛着吧!”温栩微微叹道。
其实,从凉暮生道出事实一直到现在,温栩一直在回想着易欢以前为他所做的一切一切。她的行为,虽然愚蠢到让他想直接将她拎到自己跟前来个破口大骂,却也让他的神经心脏都开始莫名的抽疼。那种疼,就像一把尖而利的短刃,毫不留情地剜过了他心脏处的每一个细胞。
精神的疼痛,深入骨髓,真的让他痛到难以承受啊……'
温暖的怀抱
本章出自《帝国总裁的下堂妇》
'先生过来寻找自己的太太,其实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但是由于之前老师们看过易欢的素描画,于是就对易欢老公的存在产生了一种很奇特的好奇感。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可以一睹他的风采啦!
当阮英朝大伙儿嚷嚷叫的时候,正在刷牙的易欢很奇怪地走出了洗手间。
正兴奋的众人于是就齐刷刷地朝易欢投过了视线。
易欢微一眨眼,有些不解。都是牙膏沫的嘴巴没有张,只是用眼睛问着。
阮英跳到易欢跟前,眉开眼笑地欢叫道:“易欢姐,你老公终于亲自来找你了哦!”一年半来,一直都是她的易欢姐去找他的,现在终于轮到他来找易欢姐啦!阮英简直比易欢还要兴奋。
易欢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满眼带笑地微笑点头,一起来证明阮英所言非虚。
易欢似乎是瞬间错愕了一下。她强自冷静下来考虑了一个问题。
温栩说他受了枪伤,刚动过手术,那怎么可能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怎么可能?
她如何都不可能相信!
虽然易欢这么怀疑着,但是她到底还是心口不一地将牙刷一扔,又用毛巾随意地将嘴一擦,直接掏出手机拨了温栩的号码。
当时,温栩一直就站在夜寒风重的雪地里,冷不防听到手机铃声,原地想了想后,他到底还是接过了手机。
“易欢。”温栩接起电话,淡淡说了两个字。
宿舍里的易欢一听温栩的声音,二话不说,担心到劈头就问:“你现在在哪里?”
温栩抬头看了看周围,慢悠悠地说:“这里有食堂,有路灯,有铁门,有告示牌,还有——”温栩似乎是故意顿了顿,而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