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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白天两个黑夜,我终于到达了沈阳。当时正值隆冬季节,沈阳,这个标准的东北城市,这里的温度是零下二十五度。对于一个经历最冷温度也只是零下个位数的南方人来说,我险些给冻成了活冰雕。
下了火车,时间是清晨六点多钟,严寒逼得人接近窒息。出了火车站,我闻到一股浓重的煤烟味,那污浊的空气使得我咳嗽不止。我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口,忽然感到耳朵那刺疼,犹如一把钝刀在割扯。我赶忙打的,上车就对司机说,带我去**出版社,然后去旅馆。
结果,那司机直接把我带到了一家宾馆,我顿起上当的感觉,心想,奶奶的,都说东北人实在,结果还不是欺负我外地人。我说,不行,说好是先去**出版社的,你把我送到出版社就行了。
然后,那人说了一大堆牢骚,还是把我送到了出版社。我跳下车,问,多少钱?
他说,三十块钱。
我说,操,你宰我啊。
“你这什么话,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你说先去宾馆,我就带你去了,然后又说来出版社,我又带你来了,你看这绕了有多远。”他口里直往外飞溅吐沫。
我说,你耳朵如果没有毛病的话,我绝对是说了先去出版社的,你想挣钱把我往认识的宾馆带,现在绕了路还怨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给你十块钱,最多也只能是十五。”
“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我不要你这车费了。”他气愤的说。
我说,不要正好,我愿意给你啊。他又说了路远之类的话,我没有理他,扔下十五块钱就走人。他可能骂了我一句,但具体我没听清楚。我吐了一口痰,回敬他一句,你个呆逼。
我怕再遇到这样的东北人,先就近找了个地方住下,沈阳人民宾馆,一百二十五块钱一天。在房间里,我小睡了一会,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爬起身去出版社。那是沈阳出版大厦。我到保安处做了登记,然后乘电梯上到十五楼。
我走出电梯,贼眉鼠眼地察看一会,终于发现一个生物,是个女人,我走过去,讨好地说,您好,我是来投稿的。
“哦,我们现在在开会,没有编辑可以见你,你要么把稿件留下,要么就寄过来吧。”
我说,可是,现在我的人和稿子都在这啊,就不用寄了吧,多浪费钱啊。
“那好,你就留下吧。你的稿子呢。”
然后,我在包里摸索了很久,拿出了一张软盘。
“啊,是软盘啊。”她的表情异常夸张。
我说,怎么了?
“你不知道,我们编辑一般不喜欢在电脑上看东西。”
“那怎么办?”
“我看你还是寄来吧,不然也没办法。”她表示非常惋惜,然后就丢下我走了。当时我看着她的背影,好像看到了她在偷笑。我想,都千里迢迢地来到沈阳了,难不成还要把稿子再寄过来。
我咬了咬牙,因为我知道打字一张要一元钱,而这里全打出来的话最少要一百多块。我不信这个邪,然后跑出去,走了很远的路,找了好久,到了一家复印打字的地方,把稿子全打印了出来。然后,我又回到出版社,刚才那个女人已经不在这了。另一个女人问我干吗的,我又说明了我的来意。她说,哦,你的小说是青春爱情的吗?我想都没想说,是啊。
“那好你等一下,我帮你去找负责这一块的编辑。”
大约过去五分钟,又出来了一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要比前两个和蔼许多,她问,就是你要投稿吗?
我回答,是的。
“那你都写的什么,有没有诸如内容简介的。”
我说,没有,不过我能大体给你说说我的小说。然后我就开始说我的创作初衷,她听完后说:“你的小说原来是武侠的啊,这不适合我负责的东西,你可以去试试其他出版社。”
我说,我是从南京千里迢迢过来的,就是仰慕贵社的名气,可是——
“你是不知道,我们出版社出青春题材的只有两类,一类是爱情的,就像琼瑶的那种;一类就是新概念的。你不是新概念吧。”
不是,我沮丧的说。
“那就没办法了,你还要不要把稿子留这,其实我跟你说,留这也会退回的,要不你就把稿子留这帮你看看?”
“不用了,不必麻烦你们了,而且还要浪费你们的邮寄费。”
我一个人失落的走在沈阳的大街上,再一次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能为力。我摸了摸口袋,发现由于走的时候匆忙,出来时只带了很少的钱,现在口袋里剩下150元了。回到宾馆,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叫我妈往我卡里存了500元钱。然后,我出去买了张回去的车票,是夜里两点的。
回到了宾馆,我本打算睡一会的,当时我真的困极了。可我刚睡下,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我有些纳闷,心想,我在这里根本不认识人啊。我问,喂,找谁?
电话那头说,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这是什么鬼服务,不懂。”
电话那头有些急了,没好气的说:“就是性服务。”
“不需要!”我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刚才的电话使我产生一丝的兴奋。我在想电话那头是个怎样的女人,然后设想出了十几个裸体女人的形象,当然这些裸体女人的形象都无一例外的来自以前看过的人体摄影。于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然后,我起身去洗澡。
我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身体,其实我的身体往肚脐眼以下汗毛都生得浓密,犹如原始森林一样,可惜往肚脐眼以上就遗憾了,不像那些黄色录像里强壮的老外男人那样,有浓密的胸毛。我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发现那里已经“一柱擎天”了。
夜里我坐上了回返的火车,整个路途下来,我已经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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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到了学校,久别这鬼地方这么久,我竟对它起了一丝想念。也许万峰的那句话没有错,学校确实是个很好的“避风港”。我回来之后,学校也没再出现大规模的打架事件。大家似乎都进入了“冬眠”阶段。我发现,近来自己的觉,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
高三第一学期将要结束了,可是我们班上却失去了原来那种学习氛围,除了前排少数女生照旧死啃书外,其他人都颓废了下去。晚自习课上,有打牌的、聊天的、打情骂俏的、看小说(包括黄色小说)的、热吻的,如果你乍一头冲进教室,还以为走进了菜市场。
我不睡觉的时候,就与后排的两个女生聊天,我每天都说一些无聊的话逗她们开心。然后,她们带我分享她们的零食。
我们什么都拿来话长,比如说班上哪个男生的那话儿最大,然后一致通过非小吴莫属。还有女人该怎样才是个好女人,姓张的女生说,女人要做“三妇”,即“进厨房要做巧妇,出门要做贵妇,上床要做荡妇。”还有说男生在宿舍集体**,比谁坚持的时间最长。
后来,我又跟她们谈中国电影,我说,其实真正要谈好的中国电影,还应该在台湾,像杨德昌啦,候孝贤什么的。她们说,我们只知道有个杨利伟。我说,管他杨利伟还是杨德昌,总之都是他们老杨家的种就是了。然后,她们大笑。我又说,你说《霸王别姬》多好的一部电影啊,刚开始出来竟然在国内禁播,要不是在国际上拿到了大奖,可能到今天我们都无法看到。她们仍然笑,说,看不到就看不到呗。我说,在陈凯歌那里,程蝶衣超脱了李碧华故事中“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爱情”,不再是程蝶衣对段小楼的苦恋,而是虞姬,是作为“虞姬再世”的程蝶衣对楚霸王的忠贞。她们说,那姓程的是同性恋啊。我说,而程蝶衣对段小楼的痴迷,只是舞台朝向现实的延伸,“不疯魔不成活”,是对虞姬的贞烈和师傅的教诲——“从一而终”的执着与实践。她们说,《霸王别姬》,想起来了,是不是张国荣演的?我说,你管他谁演的,反正不是我演的就对了。
“你,你演三级片还差不多。”姓许的女生说。我笑着说,那好啊,我决定了就选你来做我的女主角。然后,无数的书飞到了我的脸上。
当时,我被砸得眼里冒出金星,然后眼前出现了电影里的这样一幕:面对狂喜的腰鼓队和布衣军人风尘仆仆的队伍,段小楼、程蝶衣与张公公重逢。两人分坐在张公公的身边,在为一座石阶的观众席上,目击着这一现当代中国历史的关键时刻。缕缕飘过的烟雾,遮断了画面的纵深感,将这幅三人的全景呈现为一幅扁平的画面——
又是一个元旦,2006年悄无声息的到来了。每个班上都准备举行元旦晚会,我们慷慨的学校拨给每个学生整人民币一元钱。于是,大家又以班级为单位每人交了5元钱。可那天偏偏不凑巧,元旦的当天晚上停电了。大家心里都挺郁闷的,班长叹气说,看来咱高中最后的一次联欢,要摸黑度过了。晚上,班长叫我去买蜡烛。我和几个同学走到小店,见到乐悦正在那里吃大碗面。我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在这吃起泡面了。
乐悦笑着说,忘记去食堂吃饭了。
我说,噢,那你慢慢吃吧。。 。。
“浩然!”
我回过头看着乐悦,问,什么事?
她脸上有些倦容,吞吞吐吐地回答说,没,没事。
我说,下晚自习,我去找你吧。
乐悦点点头。
我买完蜡烛回到班上,万锋就来找我了。他递给我一支烟说,我看上了一个女孩,打算今晚向她表白,你还能帮我去助助威啊?
我说,可以啊。
万锋挽住我,一边拉我向前走,一边媚笑着说:“呵呵,这女的叫刘燕,是三(4)班的。”
“噢!”我觉得这个名字好像特别熟,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了。
我们来到三(4)班的门前,万锋松开我,向我努了努嘴。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然后他又向我努了努嘴。于是,我干脆直接跑进去,大叫道,哪个叫刘燕?一个女生胆怯地站起来,脸泛着红晕。我见她很瘦小,白皙的肤色,明亮的大